老婆最后的出轨


  自从老婆装了电脑和视频,几乎天天晚上我都要和她在QQ上见面。问她什么时候能来京,她总是推说那里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显得有些神神秘秘。
  要搁在三年前,我说不定会怀疑她又有外遇了。可现在不会,尤其是想起监狱洞房时她那泪眼婆娑的感激目光,和她在“凯悦二日游”中对我百依百顺、比新婚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柔情爱意,我更加自信——老婆决不会再红杏出墙了!
  上次老婆跟我约定的回京时间是“少则一周,多则半月”,可大同一别,已经整整十天了,照这情况看来,她不在苏州呆满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神神秘秘的搞什么?还在QQ里跟我说,要还给我一个惊喜。好,你神秘你的,我也装作无所谓,不催你回来,看你到底玩什么!
  我不是个花心的男人,而且哥们兼院长的程也是个传统好男人,所以在京等妻的这些日子里,我顶多就是和程在周六、周日的下午去酒吧坐坐,晚上去健身房或散打训练馆练练身子骨,根本没动什么艳遇的歪脑筋。
  倒是每天晚上和老婆QQ聊天,让我重温了恋爱时的甜蜜感觉。在冰释前嫌后,我感觉夫妻间的感情甚至比刚结婚时还要深厚、亲密!虽然相隔千里,但那浓浓的爱意还是通过网线频频传递,君在网线头、妾在网线尾……
  当然,其中少不了夫妻间的私密情话、娇嗔戏语,以及少儿不宜的香艳!
  比如昨天晚饭后,老婆洗过澡就和我视频了。镜头里,老婆就穿一件白色的薄纱睡衣,连胸罩都没戴。垂在肩上的半湿秀发,深深的乳沟,丰满挺拔的两团乳肉,还有隐约可见的两点嫣红,看得我鼻血都要出来了!
  “小狐狸精,今天又来诱惑本老公了?”
  虽然开着视频和麦,但我还是习惯打字。
  “嘻嘻……让你看得着,摸不着,馋死你!”
  老婆习惯用语音聊,因为我说喜欢听她性感、发嗲的声音。
  “别把我惹欲火了,出去找唱大鼓的可不怨我!”
  我敲字逗她,心里预谋着今晚激她再来次裸聊。
  “你敢!……等等老公,好像妈在敲门了……”
  老婆一下子离开镜头,好像开门去了。
  “妈——哦,你好小林啊,请进请进……哎呀!等等!”
  耳机里正传来老婆开门说话的声音,忽听她“哎呀”了一声,“砰”,好像门又关上了。窸窸窣窣一会儿,听到门又开了,好像是丈母娘和客人进来了。一阵对话后,我才大概明白,是她家隔壁林伯的儿子小林,来帮她的电脑杀毒的。
  “你好啊,王哥!”
  镜头里出现一个年轻的四眼仔,帅气但带点稚嫩。
  “老公,这就是隔壁林伯的小儿子,都大二了。今天来帮我杀毒的……”
  四眼仔的旁边探出老婆的半个身子来,从她肩上露出的两条带子看,刚刚她是关门戴胸罩了……
  等小林杀完毒走了后,夫妻情话又开始了。
  “刚才好糗哦——忘了自己……穿这样就去开门!”
  老婆一口的港台嗲音。
  “那不是被那小子看光了?”
  我忍不住用语音问道。
  “也没有了啦——好像……也就几秒钟吧?”
  老婆声音有些发虚。
  “男人的眼睛像数码相机,几秒绰绰有余了,早存他脑子芯片里了!尤其是你那两颗突突的奶头,我视频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故意敲字戏她。
  “男人?在我眼里他就一小毛孩——啊?真的那么清楚?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老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戴了胸罩的胸部。
  “嘿嘿!你这叫诱惑未成年少男!知道不?”
  “哼!你再说,我下次可就真去诱惑了啊……”
  老婆有些恼羞成怒了。
  “好,不说不说。那现在小男孩走了,你还不赶快脱了奶罩,让我这大男孩一睹为快?”
  “切!装嫩啊你?老不要脸的——”
  老婆嘟着嘴,脸泛桃红地骂着,双手却乖乖地伸进睡衣里去解胸罩扣子。
  “呔!大胆犯妇!还敢遮遮掩掩!快整个脱了,直接把祸害少年之凶物都露出来让本官瞧瞧!”
  我打出这行字时,心中既窃喜又兴奋。
  “大人!民女,冤枉啊——”
  老婆也被我逗得有点动情了,竟拈起兰花指,娇娇地来了一句京剧的花旦唱腔,听得我心里痒痒的。
  但老婆知道怎么勾我,并没脱去睡衣,而是颤颤地从睡衣胸襟上慢慢掏出半只白白肥肥的乳房来,脸上,竟还很逼真地带着可怜兮兮的怨楚!这扮相,比我那外遇花旦在舞台上唱戏时,不知还要凄美多少!刹那间,我裤裆里的“小王医生”一下子挺起身、抬起头来!
  这扮相维持了足有一分钟,接下来,又换成了“妒妇”角色——“哼,你还真享受啊!快说!是不是想起了唱大鼓的啦?”
  真是知夫莫若妻啊,感觉老婆和我越来越心有灵犀了!
  “没有!夫人哪,为夫,冤枉啊——”
  我用语音还了她一句不伦不类的不知什么生的唱腔。
  “老公——你说实话,人家的咪咪比唱大鼓的好看吧……”
  老婆又恢复了嗲嗲的港台腔,慢慢从前襟把那只肥圆的乳房整个掏了出来。
  “好看好看!老婆的咪咪,世界第一!快,还有另一边……”
  我兴奋地顾不及打字了,咽着口水连声催道。
  “嗯(第三声,长长的)——我不信,人家要你站起来给我证明嘛——”
  我明白老婆的意思,也知道今晚的“少儿不宜”是难免了,急忙站起来,把“小王医生”搭的高高帐篷对准了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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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似的香艳聊天几乎天天晚上进行着,我和老婆都乐此不彼,但那个关于后庭花的问题我一直没敢问。这问题太敏感了,仓促间问出口,说不定会伤了老婆的心,或只能得到老婆“善意的谎言”,这两种情况都与我的本意相违。我决定还是重逢后,在夫妻鱼水交融中慢慢试探比较好,就像上次在大同那样。
  我也搞不清楚,既然自己已经原谅了老婆的过去,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还会那样纠结?说不定是晨的缘故吧?晨,这朵娇艳的红杏,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把珍贵的后庭初夜、少妇的最后贞操,献给那个杂碎!
  巩的变态日记,真的让我变神经质了!现在,在路上看到身材姣好的女人走起来扭来扭去的屁股,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晨那朵深藏在臀沟里的娇嫩菊花,巩歪歪扭扭的字迹就会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今天我们和好了,在别墅里操了她两次,但她说还是危险期,一定要我戴套。洗了澡,躺在床上又抱在一起,亲她,摸她奶,抠她小逼,不一会儿她又发情了,我就趁机摸她屁眼,想把手指插进去。起初她扭着屁股不让,说上次搞疼了好几天呢!我一边拿不让我播种的事埋怨她,一边轻轻揉她屁眼,不一会儿她就软了下来,说,只准用手指,用那个太疼了。我骗她说,好,好,就慢慢插进手指。看她表情,用手指插屁眼好像很享受的样子,眯起眼睛仰起脖子,全身爽得弓起来,还抖呢……”
  “我爬上她身子,先把吊在嫩逼里插几下,等她爽得闭眼哼哼时,轻轻抽出来,吊头对准屁眼使劲一插,嘿,一下子插进个吊头!真是老马识途啊!她只叫了声『啊』,就不敢动了。女人嘛,一插进去就没事了!”
  “……刚把吊头插进去时,她整个眉头都皱起来,嗯嗯地一直喊疼,不停说着,冤家,疼!好人,轻点!眼里好像真有泪花。我知道她是在还我的债,不让我在她肚子里播种的债,所以尽力忍受着屁眼里的痛。看她委屈的表情,弄得我都有点心疼了。不过话说回来,谁叫贺那么不可一世了!谁叫你以前那么高傲!现在让你受点苦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吊头被小屁眼紧紧包着的感觉还真他妈爽!嘿嘿,不插才傻逼呢!”
  “……我慢慢把大吊整个往里送,再轻轻一抽,再送进去一点,每次这样一动,她就丝丝地喊疼……大概几分钟后,她虽然还是皱着眉头,但不喊疼了,伴着我的抽动,她还扭起腰来,嗯嗯的声音跟操逼时有点像,而且逼缝里又开始淌水了。妈的,真是个骚娘们!操屁眼也会发骚!”
  “现在看到贺装出大老板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心里好笑,神气什么?老子昨天才操完你老婆屁眼呢!还在我前面挽着老婆亲密的样子,你个笨蛋王八,怎么就没发觉老婆走路有点外八字呢?那是屁眼还疼,嘿嘿……”
  “今天说好要带她们娘俩去龙庆峡玩的,一大早到她家,小女娃还没醒呢,就趁机钻进她被窝,搂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摸奶抠逼,马上就出水了,这个漂亮女人真是越来越骚了!都是我『教导有方』啊,嘿嘿!但小女娃就在旁边,这会她说啥也不让操,在我怀里扭来扭去地求饶,说好人,晚上再给你。但翘起的鸡巴怎能强按下去呢?趁她在厨房做早餐,我就一直搂着她乱亲乱摸,没几分钟她就软软地靠在我身上,早餐也不做了,说冤家,我真是欠了你……接下来就随我撩衣服、扒裤衩了……”
  “……在厨房操她还是第一次,真爽!她双手按在水槽上,光屁股高高向后翘起任我使劲操,我肚子碰在她屁股上,白白嫩嫩的屁股肉像波浪一样荡漾,那样子真是百看不厌!……操得她泄了一次后,我把插进她屁眼的大拇指拔出来,再把大吊对准微微扩展的屁眼,趁她还在抖颤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操了进去!她嘴里叫着坏蛋、坏蛋,可好像没前两次那么激烈反抗,浪骚货,肯定屁眼被操上瘾了……”
  “在龙庆峡玩的时候,我脑子里还一直想着她在厨房里撅着屁股挨操的骚样儿。再看她走几步就皱下眉头、或停一下,还不时捂一下屁股缝,我心想,别人看她屁股被牛仔裤包得圆圆的那么好看,可谁知道里面屁眼还没完全合上呢,嘿嘿,说不定还在往外冒我的精液泡泡呢!看她弯腰帮小丫头拍土,翘着屁股的俏模样,我情不自禁用手指捅了一下她屁股缝。她嗯了一声,回头瞪了我一眼,可嘴角分明挂着含春的笑意。我心里一乐,趁人没注意,又偷偷摸了她奶子一把,哇,胀鼓鼓的!肯定发情了,晚上又有得操了……”
  “我很少做梦,可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很多白泡泡,从晨可爱的小屁眼里往外冒,一直冒,冒出的泡泡飞啊飞,有个泡泡竟然飞到一个人的鼻子上,啪的破了,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贺总!哈哈……”
  一想起这些变态字眼,我总有种模模糊糊的幻觉,模糊中,晨变成了燕,巩变成了那个老奸夫……天!当模糊慢慢变得清晰,幻觉会不会变成现实?
  心中不由酸楚起来,又带点微微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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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我的业余休闲,除了健身散打、跟老婆Q聊,就是去酒吧坐坐。不是闹哄哄的迪厅酒吧,而是去三里屯那种可以安静地喝杯威斯忌、晒晒太阳的酒吧。
  我在医院的休息时间是周三、六下午和周日一整天。每周的这三个下午我都会去三里屯的酒吧喝酒、闲坐,有时和程一起,有时独自。从来北京工作开始,就养成了这个无聊的习惯,慢慢地,三里屯附近的酒吧几乎被我泡遍了。
  就在从大同回京的第二天下午,在三里屯一个街角的酒吧里,我认识了一个人,一个与我同样无聊,但比我多了分落寞的人。
  其实从我一跨进这个小酒吧时,我就注意到他了。他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独酌独饮,桌上已经有三个只剩冰块的空杯子,他手里还拿着一杯冰镇威斯忌。
  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柔和地撒在他寂寞的脸上,他看着窗外的眼神是那样的孤独、迷茫。
  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了,过去三年,我在镜子里经常看到。
  我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空桌子旁坐了下来,向已经熟识的酒侍要了一杯威斯忌后,我一边品尝冰凉的酒味,一边观察这个孤独的男人。他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只是礼貌地冲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独饮。
  平时我一般顶多喝三杯,但那天不知为何,一杯接一杯,当对面的孤独男人喝到第七杯时,我也赶上了。孤独男人明显酒量不如我,虽然脸色没红,但落寞的眼睛里已经满是醉意。他稍带意外地看看我桌上的七个空杯子,又看看我,脸上露出一丝惺惺相惜的笑意。
  我向酒侍打了个响指,酒侍跑了过来,我指指那个孤独男人,说,那位先生的酒我买单,问他还要几杯,一起结了。酒侍跑过去对他说了几句,他慢慢抬起头,醉意阑珊地向我招了招手。我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并没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对酒侍说,再来……两杯!
  那天下午,我们总共喝了18杯威斯忌。陌生男人相逢相识,和女人不同,话不在多,端起酒杯、会意微笑即可。
  但在互相交换了名片之后,我的话明显多了起来,话题也从政治、经济慢慢转到了女人、妻子。我装出醉后多言的样子,唠唠叨叨地讲了自己和老婆曲折的经历,醉意盎然的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甘当听客,当然,有时也会插上一句:“兄弟,想开点……咱有缘,喝……酒,干杯!”
  我干嘛要装醉对一个陌生人讲自己的家丑呢?因为那张名片!因为那上面印着“北京市某某建筑公司 深圳市某某建材公司 总经理 贺鸣”!
  对,他就是贺!晨的丈夫!那个被无耻的巩在背地里羞辱过无数次的贺!那个救蛇的农夫!那个与我经历相似的绿帽丈夫!
  要说巧,这的确是一次难得的巧遇。
  但现在我相信,其实我每周三次去三里屯泡酒吧,潜意识里要的就是这样的“巧遇”!因为《我》文里不止一次提到三里屯的某个酒吧,是贺排解郁闷的去处;因为有个关于破镜重圆的梦,一直让我难以释怀。
  男女之间有一见钟情的缘分,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有,只不过那叫“一见如故”。相似的遭遇,相近的性格,尤其是爽快的酒风,使我们仅一个下午就成了相见恨晚的知己。
  于是,接下来的周六下午,我们继续来到这个酒吧把酒谈心。
  这一次,他虽然很想对我这个“酒逢”的“知己”一吐苦水,但还是有点拘束,对辛酸往事一笔带过,只是说最近三个月来忽然没了晨的消息,这让他非常担心,问我该不该去德国找她。
  我说,真要找她总有办法,她的父母、朋友,以及她在德国读书的同学,都可以帮忙,现在最关键的是你准不准备重新接纳她,如果心里还没准备好,找到又如何,平添苦恼!
  他半天无语。看得出,他还很迷茫,心里的那个阴影还一直没有散去。
  我继续跟他讲自己的经历,讲自己从仇恨妻子、原谅妻子到现在更加珍爱妻子的心理历程。
  “……好,现在我们做个假设,把晨放在我老婆当时的情况……哦对不起,你老婆是叫……晨吧?你上次好像说过……”
  我差点说漏嘴,幸亏贺有点喝迷糊了,点点头说是。
  “那好,如果你那司机也想谋害你的话,晨……你老婆是不是也会像我老婆一样反戈一击呢?不管你怎么理解老婆,反正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十几年的爱,十几年的婚姻啊!在丈夫生死攸关的时刻,怎么是那种冲动一时的婚外恋所能比的!据你的描述,你老婆是有点,嗯……那个过于浪漫了,但她本质是善良正直的,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肯定会选择保护丈夫的!这是什么?这就是夫妻!”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口才这么好,一通声情并茂的演说,竟让贺时而若有所思,时而点头称是。也许是因为两人身体里的酒精都在作祟,也许是因为,这番话在没遇见贺之前,早就在我心里说过无数遍了。
  “当然,夫妻恩情和爱情是两回事。也许,你们夫妻之间和我们那时一样,爱情……早已淡化、褪色了。但我要说的,你还真别不相信——打我在心里彻底原谅了老婆之后,我们的感情比年轻恋爱那时还要好!爱情,经过了磨难历练,真的更加,那个……唉,琼瑶那些肉麻词我也不会说,反正,现在我和老婆就是在恋爱!真的,每天的心情好得跟要飞似的,整天面对病人的哭丧脸我都能保持真心微笑!连北京灰蒙蒙的天,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的瓦蓝瓦蓝!”
  贺被我的话逗笑了,端起酒杯向我一举,仰脖一口干了。我知道这些真心话有点起作用了,心里不禁为远在德国的伊人感到一阵宽慰。
  “贺鸣,你七几年的?哦,那我比你大一岁,七二年。你是大老板,见过的世面比我多得多,但我还是讨个大,叫你弟了啊。听哥一句话,男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老婆犯的错,就当爷们自己胸口留了个伤疤,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婆可是男人的宝啊,以前不小心被人偷了,现在凭自己本事抢回来不就得了!以后好好珍惜,别再被偷就是了。你说,哥说的在不在理?”
  我一不留神,把英国老头的理论也搬了出来。似曾相识的话,却让贺醉醺醺的眼睛里充满了佩服和赞同。
  “那我……现在该去找她吗?”
  “还是那句话,你做好重新接纳她的准备了吗?”
  “好像……嗯!准备好了!”
  “我是说,你心里不再有……那种阴影了?一心只想着迎接崭新的老婆?”
  “嗯……嗯!”
  “那就满世界找老婆去吧!万水千山,刀山油锅,扒地三尺,找到为止!”
  “哈哈……”
  酒吧里响起两个醉汉肆无忌惮的笑声。
  那天,我们都喝高了,然后我打的送贺鸣回家……半夜口渴醒来,竟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但抬头一看墙上的那张大幅婚纱照,马上又觉得熟悉起来。这地方,在梦里,在幻想中,在读巩的变态日记时,我来过无数次了。
  没错,这就是贺鸣夫妻的卧室。
  就在这张床上,晨被巩夺去了珍贵的红杏初夜!就在这张床上,晨从羞涩到主动,不知和巩偷过多少次情!就在这张床上,不知撒过多少晨偷欢时的淫水!
  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我真的来到这个曾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了吗?
  我转头看了一眼和衣躺在被子上沉睡的贺鸣,又使劲掐掐自己的脸,嗯,是真的!
  我又下意识地看看床头柜的抽屉,在晨的那个红杏初夜,为什么后来她不再反抗了?反而让巩从那个抽屉里拿出避孕套来!然后我又看看床前的木地板,那里曾经扔过晨的胸罩和内裤,让早上醒来、恍若梦境的巩自此才相信自己“真的操过了高贵的城里美人”!
  我晃了晃发疼的脑袋,从床上起来,走出卧室去厨房找水喝。冰箱里一瓶水都没有,只有啤酒,看来只能“以酒解酒”了。
  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冰啤酒,看着茶几上、地板上堆满的啤酒瓶和葡萄酒瓶,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贺鸣这家伙,还真有点像我,不过是郁闷消沉、以酒解愁时候的我。
  但愿这场酒醒之后,他会像我一样快乐起来!
  心里这边还在高尚地祝愿着贺与晨能够破镜重圆,那边却马上又低级龌龊起来!都是这个似曾相识的环境惹的祸!尤其是身下这张该死的沙发!是它使我那龌龊的想象力情不自禁地又翩翩起舞了……
  晨彷佛就在身边,穿着半透的睡衣,胸前白嫩丰满的乳房和嫣红的两粒乳头若隐若现……沙发上,晨被该死的巩逗得娇喘吁吁,睡衣被掀起了,白嫩的乳房被一双黑手揉捏得变了形……晨娇羞地拽着内裤,但还是被巩扒了下来,天!鼓鼓的白丘上疏疏黑毛……曼妙的双腿被分开了,玉腿尽头,嫩肉两片,一道殷红嫩缝,水光涟涟……
  巩色急地要插入,佳人玉手相推,叫声坏蛋,戴套……巩拿出扎了好几个针眼的保险套小心地戴上他所谓的“大吊”……终于,在晨嗯哼一声娇吟中,巩如愿以偿地又一次插入那美妙的人妻娇洞里……最后,在晨娇娇的颤抖迎合中,巩一阵激烈的冲刺,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但晨不知道,巩那千万个和他的思想一样变态、肮脏的精子,正在穿过那些针眼,拼命游向她娇嫩的子宫颈,去玷污那个无辜的、珍贵的卵子!
  对,据巩的日记记载,这里沙发上是一次,还有一次是两天后在别墅里,巩都在保险套上做过手脚。据日期推算,后来晨的怀孕,正是在这其中的一次受的精!
  晨啊晨,红杏出墙也就算了,你怎么会那么无知地怀上了那个杂碎的种!
  一想到就在身下这张沙发上,美丽的晨双腿缠绕着情人的腰,在娇娇颤抖中受精的情形,我下面的“小王医生”不争气地昂首挺胸了。
  翩翩的想象又随着我的眼睛飞向那个开放式的厨房。恍惚间,穿着花边围裙的晨好像就在水槽前刷着盘碗,高高盘起的发髻,胸前半露的乳沟,看上去是那样的优雅和性感……她还不时抬头,和这边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贺鸣说着话……
  巩来了,贺鸣让他自己去厨房冰箱拿水喝……贺鸣还在专心看报,正与丈夫搭着话的晨忽然嘴巴一张,没发出声,但脸却红了……原来大胆无耻的巩偷偷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当着她丈夫的面!虽然只有一下,但那根讨厌的中指竟熟练地顺着臀沟滑到了那道羞缝!刹那间,她浑身一颤,感觉缝里一下子潮湿起来……
  男人,难道天生的龌龊?
  我明明是来说服贺鸣的,明明是真心希望晨有个好归宿的,可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摆脱不了这低级龌龊的一幕幕?看来我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我迟早会被巩的鬼魂缠上。
  见推不醒贺鸣,我就给他留了张字条,匆匆落荒而逃。
  字条上写着:“兄弟,男人除了要有肩负责任,还要懂得让自己快乐!抛去无谓的烦恼,卸下没用的包袱,快点找回老婆,快乐起来!有空酒吧见!”
  第二天晚上,我终于下决心烧毁了巩留下的东西,只有晨的内衣裤太让我留恋了,舍不得烧。于是,我蹲在电脑前,一边在盆里使劲搓洗着晨的性感内衣,一边和老婆视频聊天。
  “老公好可怜哦,内裤都要自己洗……”
  老婆看不到盆里的东西。
  “知道老公辛苦就好,还不快点回来帮老公洗衣服!”
  “催什么嘛!不跟你说过吗,明天去上海参加完校友会,再过几天,应该就会去北京了。怎么?想老婆了吧?嘻嘻……”
  “想!我想,下面的小医生更想!”
  “下流……”
  又是一个阳光和煦的周末下午,我坐在与贺鸣相遇的那个酒吧里,悠闲惬意地品尝着冰镇威斯忌。
  贺鸣没来。
  昨天他给我打过电话,兴奋地说终于有晨的消息了,好像刚从德国回来,现暂住在上海的同学家里。他决定今天就去上海,也像我那次探监一样,给老婆一个惊喜。
  冰凉的威斯忌含在嘴里,香醇的酒味在舌苔上蔓延、荡漾。
  而我心中荡漾着的却是满足和幸福——贺与晨,终于可以破镜重圆了。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
  这是我的手机铃声。
  “喂,老公——我到北京了。”
  刚一按接听,老婆的嗲音就让我浑身一酥。
  “你也知道回来啊!”
  本想摆摆架子,但马上,我就忍不住了,“什么时候下的飞机?还在机场吗?等着,我马上去接你……”
  “不用了啦——人家都在出租车上了!”
  “那我马上回家等你,家里地址你知道的吧?”
  “先不回家,人家要马上去找你嘛——想死你这个蠢蛋了!嘻嘻……快说,你在哪?”
  “哦,好吧,三里屯某某酒吧。真这么想我……你个小狐狸精!”
  “别卖乖了,老老实实给我等着,挂了!”
  继续沐浴着午后的阳光,品尝着冰凉的威斯忌,想象着老婆看到塞满北京大街的车辆、心急如焚的情形,我的嘴角忍不住挂起微笑。心里,除了悠闲惬意,又多了分关于晚上小别胜新婚的色色的期待……
  半个多小时以后,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了,老婆长发飘飘的熟悉倩影出现在门口。
  “老公——”
  人未到,娇声先至。
  我挥手招呼,但手马上停在了半空,因为她旁边还有个倩影。
  虽然有点逆光,但那优雅的身姿,秀美的脸型,还有高高盘起的发髻,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怎么可能是她?老婆和她……
  两个美女都到跟前了,我还是傻傻地失态着。
  “干嘛呀你,一辈子没见过美女似的,丢脸!”
  老婆在我胸口狠狠捶了一记粉拳。她没看过那些已被我烧毁的照片,所以并不知道我已经认出了晨。
  “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笨老公,王梓东。这位美女么,是我复旦的学姐,李……”
  “李筱晨。你好,王大夫。”
  晨落落大方地向我伸出手来。
  “哦——你好你好,学姐……哦,不……李小姐,你好……”
  我慌忙把还停在半空的右手放下,伸过去,握住了那只优雅柔软的小手,感觉恍若梦中。
  刹那间,我终于明白了老婆几天前说的话。晨,就是那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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