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启示录】-3 狭路相逢勇者胜
???????????????????????????? 第三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夜幕下的鸭绿江如同千年的岁月里一样奔腾着流入黄海，大江两岸纷飞的战
火，遍地的尸骸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的过客而已，但是人类就是这种在永恒时光面
前微不足道的生物，却要在短短的生命中掀起惊天之澜的存在。
当站在整个的战场的制高点向下望去，一看就可以分成清军和日军的阵地，
两军的素质不同也一目了然。在日军占领的区域里，几乎是一片黑暗，数万大军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栖息在黑暗中，枕戈以待。清军则大为不同，除了少量区域保
障的寂静与黑暗外，时不时能看到缕缕炊烟，闪烁的火光遍布在大军的各个角落，
无疑是敌军火炮最好的指示物。
夜一点点的深了，九月的辽东气温急剧下降，拥着篝火的清军将士慢慢进入
的梦乡，除了偶尔一两声哨兵的呵斥和零星的枪声，白日里杀声震天的战场，此
刻归于宁静。然而就在这宁静之中，一股浓郁的杀机在酝酿着。
子高地之上，日军白日里留下厚厚的一层的尸骸。无论是山下的日军，山上
的清军都是一片漆黑，只有鲜血的气息伴着夜风，不时扑鼻而来。夜色渐浓，一
轮斜月也被乌云完全罩住，大地上没有一丝光芒。就在日军层层叠叠的尸骸中，
却渐渐有了动静。几道被层层尸体压迫的身影，艰难的探出头，猛烈的呼吸着新
鲜空气，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半晌，终于一点点向前挪动。
这正是经历了子高地暴雨般袭来的死亡风暴的佐藤大佐终于想出的出奇之策。
当夕阳西斜之时，动员两个中队的决死冲锋并非是为了冲破阵地，数百条性命的
牺牲乃是为了掩护分布在中间地带的一个小队的敢死队员。当战友们被敌人猛烈
的火力扫倒的时候，他们也籍着尸骸的掩护就地潜伏，在夜色正浓时，他们就在
敌军的眼皮子地下一寸一寸的前进，夺取敌人的前沿。为了任务的成功，这些敢
死队员，全部是从第六旅团抽调的来自金泽附近的山民，善于徒手攀登携带钩锁，
如此方能越过那道高达五米的斜面。一旦进入敌阵，一部分人夺取敌战壕，爆破
组则背负炸药包，强行爆破敌暗堡。率领着这支敢死队的是国生中尉，长达数小
时的阵前潜伏，还有那足以杀人的尸臭，几乎要了他的性命，准备额突入的五十
名敢死队员，完成潜伏的不到三十人。尤其是入夜后，清军不时的无目的的向山
下施放冷枪，有些到位的队员就死在这样的冷枪下，即使是伤者为了严守战地纪
律也只能强忍着疼痛看着自己的鲜血一点点的流干，其坚毅，相信除了日本士兵
以外，再无他国可以媲美。
月黑风高，终于到了行动的时候，国生小队一点点的向前匍匐前进，当月亮
有时冒头的时候，则必须就地潜伏。短短五十米的距离，竟花费了一个小时，此
时接近零度的气温，只穿着单薄军衣的日本士兵已经接近体能的极限，而那道长
长的血路也终于爬完了。再次确认月亮隐藏在乌云之后，清军阵地上寂然无声。
国生中尉第一个站起来，以跃进姿态向着前方的最后的一百米猛冲。突然，国生
中尉意识到自己的脚踩到了什么。地雷，这个念头马上从心底升起，眼前最后的
百米，居然是一道长长的雷区，这一切本该想到，除了那些铁蒺藜以外，布雷也
是清军常用的手段。来不及了，国生看了一眼，一道若隐若现的火光一闪而过，
那是待命的突击部队。一咬牙，国生中尉的前腿猛然发力，整个身体直接扑向雷
区。数发地雷马上被压迫引爆，顿时血肉横飞。后续的日军目睹此景，毫不犹的
一个个冲向国生中尉刚刚阵亡的地点，一个接一个的用身体滚过雷区，在轰天的
巨响和纷飞的血肉中，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开出一条安全通道。
此时已经沉寂多时的清军阵地立刻抛出几团火球，就在铁丝网前不远处，一
道宽约３米的壕沟顿时燃起冲天的火焰，那是沥青沟。接着火光的掩映，一切亮
如白昼。四座暗堡猛烈的喷射着火舌，敢死队纷纷倒下，突然一个机枪弹击中了
一名背负炸药包的敢死队员，轰然巨响中就像燃起了一支人体火炬，将四周的景
象照耀的更加清晰。在沿着子高地两侧，为数不少的日军居然也在艰难的爬行前
进。那些踩到了兽夹或地雷的日军被直接留在原地为后续部队指示位置，后面的
日军便趁着夜色一点点爬行，几乎每个人都被尖利的山石或者散步的铁丝划破了
手脚，但是没有发出一声，只是流着鲜血沉默的前进，眼看已经接近第一道战壕
了。目睹此景的清军无不骇然，但是手中的步枪却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近百支
步枪的齐射，将两翼运动的部队完全压制住。偷袭已然失败，随着一声哨响，早
已蓄势待发的两个先锋中队以战斗队形向着子高地的火墙发起了猛烈的冲击，为
了掩护中路的突击，在两翼迂回的部队也不再顾及伤亡前仆后继的向前猛冲，哪
怕是变成清军的活靶也毫不退缩。一线清军在日军不要命的狂潮下，居然慌了手
脚，竟不知压制那个方向好。
正在指挥所里小憩片刻的拉菲特几乎被眼前的景象吓的跳了起来，虽然料到
日军可能发动夜袭，但是这样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打法还真是吓人，这些日军也像
磕错了药一样无视生死，这该是怎样一支军队啊。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还有正在二
线阵地不远处一个隐蔽狙击点的卡洛斯。大鹰卡洛斯这是拉菲特从非洲开始就一
起合作的老伙计，这个身高快两米，喜欢留小胡子的法国人同拉菲特一样，也有
永恒穿梭于战场的宿命和王的能力，只不过相比拉菲特而言，他更喜欢作为一个
独立的杀手存在于战场之上，然后把赚到的钱最快的变成美酒女人和好枪，佐藤
炮兵的全灭就是他的杰作。
上帝啊，鬼子上来了。卡洛斯直接跳了起来，马上上面也痛，下面也痛。加
了防护顶的隐蔽所把脑袋撞出一个大包，最倒霉的是卡洛斯的下体。一个身材娇
小，有着淡金色头发小美人正含着卡洛斯的宝贝，那是卡洛斯的战姬美杜莎。问
题是和卡洛斯一样，她也睡着了。卡洛斯的家伙几乎是生生的从那樱桃小口的里
拔了出来，其结果是两个人一个抱着下面大叫，一个抱着脑袋大叫。
与一般王和战姬的角色不同，在卡洛斯和美杜莎的组合里，卡洛斯倒是攻坚
的角色，美杜莎的能力则作为他发挥战力的补充。
给我全息视界，美杜莎。来不及提上裤子的卡洛斯就这么直接端起一把８４
式毛瑟指向了山下。
是，主人。就在一瞬间卡洛斯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幕奇景，仿佛整个子高地变
成一幅立体图形进入了他的脑子，那甚至超出了视力的范畴，每一块山石，每一
个沙砾，只要他想看到，就能清晰的看到，甚至是子弹在空气中的穿行轨迹也能
捕捉到。几声枪响，数名佩戴战刀的日军下级指挥官应声倒地，高穿透力的子弹
穿过受害者，往往还精确的命中下一个受害者的脆弱部位，比如双眼和下身。受
到这样创伤的士兵，即使是再勇敢也会立刻失去行动能力，满地打滚，顿时成为
冲锋中同伴的负担，马上便在日军里掀起一阵小小的混乱。
好像是以子高地的攻击为信号，刚刚还寂然无声的鸭绿江岸瞬间炮声隆隆，
火光冲天。牵制虎山主阵地的第五旅团，进攻左大营的第三师团同时发难，枪声
四起，清军的防线上一片混乱。就在这混乱中，第四师团的阻击线也响起激烈的
枪声，清军名将马玉崑率领八个营的精锐在日军发动夜袭的同时也发起了猛攻，
双方主力顿时打成了一锅粥。
随着战况的演变，两军的素质差异再一次表现在夜战的表现上。清军最危急
的就是此刻困守左大营的依克唐。虽然以优势兵力又躲藏在坚固工事里，但是早
已慌了了边军基本上是向着暗处漫无目的的放枪，悄悄接近的第三师团突击队轻
易的就夺取了外围三座炮台，甚至架起清军的火炮猛轰左大营的二线阵地，固守
在堡垒里的清军往往是放一阵乱枪，一旦日军逼近行将肉搏便弃械而逃，在不到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整个左大营的外围阵地就全部丢失，两万多人被压缩在几个
主要地堡群里，束手待毙。要不是第三师团被分出兵力偷袭虎山，占领的阵地实
在太多，左大营连今晚都撑不下去了。马玉崑所部虽然英勇，但是夜袭完全依靠
下层士兵的主动性和预备队的使用，马军血战了两个小时，一度突破第四师团的
防线，甚至迫使进攻左大营的第三师团回援，但是终究后续兵力不足，紧要关头，
宋庆急调叶部练军六个营增援，命令下达，却无人执行，清军派系分化的恶果再
一次表现了出来。
但是在清军的一片哀号中，还有一抹小小的亮色，只是谁也看不到而已，这
道闪光发生在距离依克唐后方不远处。一小队的清军正在夜色的掩护下快速的通
过日军的封锁。由于始终没能威胁九连城，日军对清军左右两翼的割裂并不彻底，
为避免九连城居高临下的火力封锁，基本上还是以夺取的清军堡垒为依托，进行
监视。尤其是为了进行夜袭，第三师团把主要兵力集中在一个方向上，侧翼封锁
此刻不到一个中队，要是清军果断突破的话，足以解左大营之围，可惜宋庆把主
力放在突破虎山封锁这个焦点上，忽视了这个点，错失良机。但是并非所有人都
没意识到这一点。
以眼光而论，自幼受到堪称世界最顶尖的德国军官团熏陶长大的伊莉斯，军
事水平恐怕在绝大多数清国将领之上，至少在这样混乱的战局之中尚保持着洞若
观火的实力。从枪声可以判断第三师团的攻击方向。为了对付清军可能的突击，
显然还留有预备队，但是同时攻击三个点，就不得不从各线抽走兵力，依克唐已
经失去出击的胆量，宋庆发动了主攻，可以判断，日军的侧翼封锁现在是最弱的。
一旦做出这样的判断，伊莉斯马上带领拉菲特交给她的兵力进行了大胆的渗透，
果然在夜色的掩护下顺利的越过日军已经形同虚设的前沿。
等一下，伊莉斯突然一把手，身后的队伍立刻停了下来。
伊莉斯小姐，现在很危险啊。紧跟在伊莉斯身后的是个有着短发的亚洲女性。
很明显是个中国人。少见的留着短发，身材娇小，应该是江南女子，在火光的掩
映下隐隐可见其面容，眉目如画，经典的柳叶眉，杏花眼，肌肤如玉有着水乡女
子典型的妩媚和娇柔，但是目光坚定有神，步伐沉稳，显然是练武之人。当然最
引人注目的是，她和伊莉斯交流的是法语。
伊莉斯不急着回答问题，反而莞尔一笑。丽，感谢你肯陪我一起出击，现在
不恨主人了吗？
当然讨厌啦，我是清白家里的女孩子，却要人家做那种事情。丽的脸涨的通
红却是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
梅小姐，刚刚伊莉斯大人说什么。站在梅丽身边的中国军官对她们的对话是
一头雾水。
总之前面有些情况，暂停前进，安全后我会给信号，伊莉斯如此交代，迅速
的消失在黑暗里。
情况，梅丽努力的看了看远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身为翻译，她还是非常
忠实的将以伊莉斯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作为拉菲特的翻译官，梅丽是清国指派的
官方代表，还有着拉拢和监视的意味。但是没想到的是，拉菲特根本就会说中文，
完全不需要她的翻译，倒是伊莉斯常常需要帮助。在和这位长官快两年的朝夕相
处里，虽然自己肩负的任务被命令就是牺牲身体也是可以的，这个明明不老实的
法国人倒也守礼，除了不久前为了区区几把枪居然让自己出面向娼妇一样劝酒赔
笑来勾引对方，玩仙人跳以外。心思混乱的梅丽隐约感到自己对这个让自已又爱
又恨的家伙有非常特别的感觉，但是又完全说不上，这种感觉甚至超越了情爱范
畴，近乎一种本能的范围。唯一的线索，就是伊莉斯有一次很神秘的说，自己可
是很特别的存在，拉菲特留在这里起码一半是为了她。又在瞎想什么啊，梅丽忍
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突然，不远处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强烈的火光，梅丽终于看见伊莉斯说的情
况是什么，数座连成一线的碉堡构成了碉堡群，此刻无疑已经成为日军的据点。
可以轻易发现任何试图通过这里的敌人。然而这也是梅丽最后一次看到他们，因
为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些碉堡竟不可思议的在同一时间轰然倒塌，里面的日军
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掩埋在废墟之下。目瞪口呆的梅丽片刻才反应过来，连
忙带着身后的二百多清军沿着刚刚伊莉斯开辟的道路，迅速越过了日军警戒区。
一旦越过日军的警戒区，梅丽就感到有点不对劲，感觉日军不但分布的太少，
有时似乎可以发现他们却好像视而不见。好像只要跟在伊莉斯的身后，就是大摇
大摆的穿越日军的阵地也没什么困难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顺利的通过了激战
中的左大营和虎山阵地侧翼，直接来到虎山山脚。这里向上就可以达到虎山主阵
地和子高地，但是地势实在太险要了，绝壁几乎是直上直下，根本没有踏脚的地
方，而且山体湿滑岩石多风化，根本不能攀爬，这也是日军这个区域没有重点防
御或者试图攀登的原因。
稍等哦，看着山顶的伊莉斯眨了眨眼睛，突然扮了个鬼脸。
呀，梅丽吓了一跳。伊莉斯啊，不要开玩笑，我们怎么上去啊。
马上哦，不要眨眼。伊莉斯话音未落。整个身体一跃而起，直接贴到了山壁
上。就像是飞鸟一样，飞快的向山顶冲去。伊莉斯的那一跳，看的梅丽心都寒了，
忍不住再次怀疑这对主仆是不是人类，恐怕没有人可以一跃近十米高，然后单手
直接刺进山壁，接着借着手臂的力量再次向上跃起。不过一分钟，一条绳索便垂
了下来。二百多清军携带者二百二十箱弹药毫发未伤的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重
新回到子高地上。
这个时候，子高地的战况也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疯狂的日军前仆后继就像
海浪一样扑向清军的阵地，踏着同伴的尸骸有进无退。持续了两个小时的猛攻，
两个个大队已经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但是日军就像死不完还是不停进攻，佐藤的
疯狂完全超出了拉菲特的想象，把两个联队的兵力组合在一起，他发起了一波又
一波自杀式的进攻。那道长达５０米的雷区，生生的被日本的步兵踏平了，长达
三十米的铁丝上布满了日军的尸体，冲锋的日军用同伴的尸体盖住铁丝网，就这
样疯狂的冲锋。关键时刻，作为战线上最重要依靠的四个火力点先后哑火了。
该死，拉菲特暴跳如雷，但是全无办法。加特林还是气冷式的，早期的马克
沁则全部的水冷。持续了太久了射击，现在加特林的枪管几乎融化了，马克沁的
枪身浇上去的水马上变成水蒸气，整个地堡就像桑拿房一样，根本呆不下去了。
终于，日军在尸积如山的情况下，踏着堆砌的尸山攀上了清军的阵地，猛烈
的齐射虽然使第一批上来的日军全军覆没，但是后续的日军还是源源不绝。
放弃第一道阵地，机枪后撤，二线火力开火。拉菲特不得已下达撤退命令。
两声爆炸，两挺无法携带的加特林被直接炸毁，两挺马克沁则被带着厚手套的机
枪手冒着烫伤的危险迅速转移，在二线火力的掩护下前沿清军开始逐次撤退。经
历了两个半小时的猛攻后，日军攻占了一道战壕，但仍然面临着清军居高临下的
射杀。
继续进攻，佐藤把自己手上最后一个大队的兵力也押了上去，完全没有退路
的日军鼓起勇气向清军纵深猛冲，又一口气夺取了四道战壕，清军一路败退已经
接近了主阵地。
开火，随着拉菲特一声令下，又是四个隐藏在清军主阵地的暗堡同时开始。
四挺７。９ｍｍ马克沁构成恐怖火力，顿时压住了日军的势头。但是子高地的情
况没有完全好转，被压制的日军居然开始疯狂的加深夺取的战壕，把战死同伴的
尸骸当做遮蔽物，试图就地坚守。而缺少预备队的拉菲特根本没法组织反击，作
战了一夜的部队已经严重疲劳，防线依旧是岌岌可危。
主人，远远看到前线督战的拉菲特的身影，伊莉斯飞一样冲过去，一下扑进
怀里，几乎把拉菲特压倒在地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伊莉斯赶来回来，带回了急需的弹药和最宝贵的预
备兵力。看了还有些喘息未定的部队。拉菲特看了看伊莉斯，终于下达了第一道
反击命令，伊莉斯，把他们冲下去。
即使是最迟钝的人也能感受到这道命令之后伊莉斯的变化，正在数十米外奔
跑而来的梅丽马上止住了脚步，那是绝不会错的气息，杀气，前所未见的的杀气
就像一头狂暴的巨兽摆脱了枷锁呼啸而出。
拉菲特话音未落，伊莉斯一跃而出闪电般的冲向不远处的日军。这时，梅丽
终于明白刚刚的火光是什么，疾驰而去的伊莉斯爆发出惊人速度，所过之处竟燃
起了熊熊烈火。张开的双臂隐约中可以看到两道闪耀的光辉，正前方的日军还不
明白发生了什么，直接被无形的炽热气浪冲向天空，两侧的部队就像被镰刀割倒
的稻子，一批批的倒下，沿着一条齐齐的直线截成两段。正在观战的佐藤大佐还
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的一道热浪向自己直冲而来，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最后
看到的景象是那条铺满了尸骸的道路燃起的冲天大火。同样看的目瞪口呆的清军
在伊莉斯已经返回了拉菲特身边许久才反应过来，在军官们的大声督促下，重新
占领丢失的战壕，只是这时刚刚还像潮水般日军也像落潮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地的尸体。没有人敢回头看一眼，方才爆发的那个鬼神，只有梅丽呆着
着看着此时一脸幸福在主人怀里努力撒娇的伊莉斯，巨大的疑问再次升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
以子高地的激战开始，在子高地的激战结束的时候，一夜的战斗宣告结束。
虎山阵地已经攻上了半山，但是由于子高地的突变，不得不向后撤退，进展最大
的是第三师团的主攻方向。左大营在一夜之间丢失了全部外围兵力，伤亡过万，
残兵近两万人龟缩在几个大型地堡群了束手待毙。由于子高地几乎所有参战的日
军都战死，幸存者根本说不清情况。日军居然压根不明白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但是在左大营将被全歼的情况下，也改变了战斗方针，不在努力争夺这个高地，
仅以第五旅团围困此地。全力围攻左大营，准备从正面直接拔掉九连城。
当黎明的晨曦降临，激战了一夜的战场短暂沉寂下来，看着子高地上无以计
数的尸体。坚韧如拉菲特也感到巨大的冲击。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居然能发起
如此疯狂的进攻，劳累了一夜的伊莉斯放心的在自己主人的怀里睡着了，全无魔
神般的凶悍。这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悄悄来到拉菲特身后的梅丽轻轻的问
道。
答案可是贵的哦。拉菲特盯着梅丽的眼睛，狡黠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