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契丹曲之枕上奴(全)-22-24
第118章 牢狱之灾
灯火通明的大殿上,几个身影四散而立,四周围著一干侍卫。
而在大殿之下,一袭青蓝锦袍的男人上身半瘫的跪在地上,苍白的手指在冰冷的石砖上微微发著抖,那颜色如冰一般透明。
“七皇弟啊,虽然我素知你与父王父子情淡,但是我却真看不出来你竟对父王积怨如此之深!想不到你竟会派人行刺父王,你说这该当何罪啊?”
灯光璀璨的逆影中,那一身火红华衣的男人噙著冷笑从大殿上走下来,将手中的那把血刃在手中玩弄了一会儿,便‘!’的一声甩手扔到了他的面前。
耶律渲云垂眸看了一眼被仍在地上的那把染血的匕首,眉头紧紧团蹙起来,脸色有些隐隐泛白,那刺目的暗红,红的血腥而妖豔,让他胃里不知怎的一阵阵的欲呕。
他用衣袖掩著口,低头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怎麽?七皇弟是被父王的血吓著了?”
耶律弓麟阴笑几声,走到耶律渲云的身边,森凉的手指缓缓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唇边虚伪的笑容阴邪的让人厌恶,“不知七皇弟你派迟暮行刺父王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惊慌恐惧,害怕难安?
“我没派人伤父王 !” 耶律渲云猛然挥开用力扣在他肩膀上阴气阵阵的手掌,俊雅的面容上含著一丝冰冷的愤怒和担忧, “父王现在如何? 我要见父王……”
“哼,你还想著见大王??真是贼心不死,我看七皇子是怕大王洪福齐天,大难不死,要去再补上一刀吧!” 闻言,端坐在金凤椅上,身穿蓝色雍容华贵衣袍的媚贵太妃眉头一皱,怒声喝道。
“媚贵太妃息怒,这件事实在是疑点太多,我们不能随便冤枉了七皇弟……你们有什麽证据,证明父王受伤一事是七皇弟所为?”
大皇子耶律己挡在耶律渲云面前,威严的面目不怒而威。“况且这把血刃并非是在七皇帝的殿内找到,抓贼见赃,六皇弟还是查清楚为好”
耶律弓麟轻蔑一笑,斜眼看著身边之人,冷笑道,:“呵,大皇兄,你可看清楚了,这血刃是西夏国前去年派人进贡给咱们辽国,我记得当时父王把它们赏给了宫中最英勇的三位勇士,而迟暮便是其中之一,至於为何不在他的殿内,大皇兄,弓麟斗胆一问,若是你杀了人,你会把凶器藏在自己家中麽?!”
听罢,耶律已一怔,随即恼怒的一挥衣袖,面色激动的呵斥道,:“六皇弟,怎麽说我都是你的兄长,你不要太放肆了!”
“弓麟不过随口一问,大皇兄何必如此紧张” 耶律弓麟懒散一笑,目光却是咄咄逼人,“莫非大皇兄也曾做了什麽见不得光之事,才会如此紧张?!”
“你……!”耶律气的双目圆睁,他喉头剧烈的滚动了几下,猛然间大力一挥衣袖,怒声道,:“简直是满口胡言!”
“呵~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耶律弓麟抱著臂凉凉一笑,目光讥讽而又充满挑衅。
“六皇兄也说这血刃有三把,又凭何断定一定是迟暮所为?”耶律渲云拧著眉看著被锁链紧紧锁缚著,脸色煞白唇边不停淌血的迟暮,睿智平静的眉眼悄然掠起一丝涟漪。
耶律弓麟微微一笑,目光刺目而又狡邪, :“是,这血刃的确是只有三把,本皇子也查探过,那两人的血刃都在身边,但是当本皇子查迟暮侍卫的时候,他却是三缄其口,说不出个所以然,更不肯交出血刃!这又是为何??!”
依偎在他身边的喀彩朵美眸一勾,斜瞟了他们一眼,玩弄著手上的蔻丹,闲凉恶毒的道,:“他的血刃都用去刺杀大王了,如何还敢拿来给六皇子你看,这辽宫上下谁人不知,血刃一旦沾了血,那上面的血迹便无论如何也擦不下去了!”
“……咳……我没有……刺杀……大王……七皇子也从未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迟暮艰难的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著众人,一字一顿道,那清澈冰冷的目光看著耶律渲云的时候,坚定而又坦然。
耶律弓麟轻蔑一笑, 仰首冷声道,:“那本皇子让你交出血刃时,你为何沈默不言,迟迟不肯交出血刃?”
“……”迟暮目光暗了暗,他侧眸看了一眼耶律渲云,却见耶律渲云也正朝著他的方向看过来,那笼著薄雾轻愁却又分外清明的眸子此刻也在无声的诉说著淡淡的疑惑。迟暮看著这样的目光,心像是被蜂蛰了一般锐痛。他刚硬的唇抿了抿,却最终是低下头,再次默然不语。
“呦?怎麽不说话了?被我们六皇子说中,你哑口无言了?!”喀彩朵掩著口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旋身转到迟暮身边,手指抚摸著他的脸颊,冰冷笑道, :“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忠心的狗了,为了自己家的主子,连杀头之罪也在所不辞,而且到现在都没有丝毫悔恨之意,真是条硬汉子!呵呵”
“我说了,我没有刺杀大王!” 迟暮厌恶的躲过她的手,锐利如寒冰的眸子闪烁著杀意重重的剑光耶律弓麟回眸看了一眼脸色难看发青的媚贵太妃,棕褐色的眸子暗暗流转出一丝凶狠的杀意,他仰起头朝著媚贵太妃拱手道,“铁证如山,如今父王昏迷不醒,一切仰赖媚贵太妃做主,还请媚贵太妃明鉴!将这意图弑父的忤逆子斩首示众!”
“这……”媚贵太妃垂下眸子,暗绿的眉黛紧扭成团,却是迟迟无法下出决定。沈吟了片刻她像是下了什麽决心一般的眉头忽而一舒,目光一亮,正要开口,却又听耶律己上前急声插口道“请媚贵太妃三思,七皇弟品行纯良温雅,与世无争,平日连蚂蚁也不忍踩死,也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而且此事有太多巧合,太多疑点,其中一定大有隐情,还望媚贵太妃明察秋毫,切勿受人嗦摆,中了他人的奸计!”
耶律弓麟目光一厉,争锋相对的开口道,:“此事人证物证都在,又如何再会疑点,我看是某人一心包庇,莫非……此事涉及的人,不知是他们二个而已?!”
闻言,耶律已面色嗖然一变,转头怒声道,:“你此话何意?难不成连我你也想污蔑!”
耶律弓麟虚然一笑,神色分外目中无人 ,:“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大皇兄未免多虑了,又或者是……心虚了?”
“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再吵了!大王遭此不测,生死未卜,已让哀家分外烦忧,你们二人又在这里吵闹不休,哀家的头都被你们吵得疼痛欲裂了!”
“”媚贵太妃重重一拍桌子怒声道,过了顷刻,她又神色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望了一眼众人,神色冷淡而充满威仪,开口下令道,“此事哀家还要仔细斟酌,来人,先将七皇子和迟暮收押大牢,严加看管,听後发落!”
第119章 砍头的姿势
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灿银盘,来从海底,莹无尘,丹桂参差,玉露初零。
“不知道那只雪貂的伤势如何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好不好?”鸾萱坐在青玉台阶上,摇著青纱团扇迫不及待的看著一边品著香茗,一边闲赏落花的叶浮歌。
“稍安勿躁,姒乌袂不喜被人打扰,你在如此毛躁,当心他直接把那只雪貂扔到锅里煮了吃了 ” 叶浮歌优雅的缓缓伸出手,接住从头顶翩翩而落的花瓣,衔在口边悠闲的吹了几口。
“他敢!”鸾萱撇撇嘴,怒目一瞪,但是她一想到姒乌袂那冷霜一般阴晴不定的目光,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以那个人古怪的脾气来看,他这麽做似乎也是未尝不可能,简直是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害怕,她乌眸转了转,如同被火烫了屁股一般,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咋咋呼呼的叫道,“哎呀,对啊对啊!万一他真的把那雪貂给煮了吃了怎麽办啊……不行不行!” 她一边说著一边便扑过去抓住叶浮歌的衣袖,就将他往起拽、“哎哎,慢点慢点……我这丝绸很名贵的,拽坏了你赔不起!” 叶浮歌看著自己好好地衣袖被她硬生生的又拉又拽,头疼的皱了皱眉,抬手便用手中的扇子去敲她的头,一时间两人再次在院子里打闹起来,二人正闹的正凶。便见管家海叔走了进来宣告道,:“侯爷,姒公子来了”
“哦” 叶浮歌漫不经心的收起扇子,应了一声“你还愣著干什麽,快请他进来啊!”鸾萱目光一亮,心急的叫道,“是”海叔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夫妻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姒乌袂便脸色厌恶的提著一个笼子走了进来,将笼子朝著院子里随便一甩,扔下一句,‘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转身就要走人。
“何必走的这麽急 ” 叶浮歌眼眸一闪,闪身跳到姒乌袂身前,伸臂拦住他的去路,嬉皮笑脸的笑道,:“既然来了,不如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再走吧,咱们好久没坐下来把酒言欢了”
“呀!这雪貂真的是有精神多了!哈哈,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两下子啊!嘻嘻” 鸾萱从笼子里抱出那只雪貂,将它举在半空中左看右看,笑眯眯的抚摸著它通身雪白的皮毛,笑容分外单纯亲昵。
她抱著那个雪貂又左看右看了一会儿,走到姒乌袂身边,又忍不住的嘟囔道,:“哎?它好像瘦了一些,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喂它啊?”
“你每天都喂它什麽吃的啊?”
“哎呀,它的毛左边怎麽好像比右边少了一小块啊,你是不是给它医治的时候,给弄掉了……动作要轻柔一点嘛!”
“你看它的毛都不顺了,你每天不给它梳毛麽?”
叶浮歌看著那人即使带著厚重的金丝乌色眼罩,却仍然无法遮住那微微抽搐的唇角,恰时的摇著扇子,将站在他们面前碍事挡路而不自知,并且不停手舞足蹈的嘈杂少女一把敲开,陪笑著揽住姒乌袂的肩膀,朝著内堂走去,“乌袂,前不久他们给我送来些上好的西域美酒,据说已经封存了数百年,你今日可要好好尝尝,看看这酒能不能入得了你的眼,哈哈”
听到美酒,一身玄蓝黑衣的男人这才面色微微放晴,收敛住眸中的风雪之意,傲慢的哼了一声,甩开叶浮歌的胳膊,独自踏步朝著内堂走了去。
叶浮歌无奈的笑著揉了揉鼻子,看著那人不容亲近的背影,习以为常的跟著走了过去。
“哎?哎???有美酒?这怎麽能少的了我?你们……你们等等我啊!” 闻言,鸾萱一听说美酒,肚子中的馋虫也立刻大闹起来,她急急忙忙的将那雪貂重新关入笼子里,提起绣满彩蝶的曳地华美荷叶裙裳朝著两人的背影跑了过去。
“等等我,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一炷香後,酒气弥漫的内堂里,
“嘻嘻,好酒!!好酒……果然是好酒!”
鸾萱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拿著一个酒坛子在桌子上胡乱晃动著傻笑著,娇俏可人的面容上因为醉意而染上三分红晕,衬托的她的面容更加豔丽如花,如同春日一枝酣睡的海棠。、可惜,屋内的两个男人却仿佛完全不懂欣赏一般的,譬之如瘟疫一般的坐的离她远远的,一个极为嫌弃,一个则是分外不耻,可惜趴在桌子上的少女完全感受不到这二人对她深深的鄙视之意,反而唯恐二人注意不到他一般的,醉意醺醺的挥舞著手臂和手中的酒瓶,目露凶光的朝著他们愤懑叫道“叶浮歌,你这个大混蛋!自己偷偷藏了这麽多美酒,竟然不告诉我!该杀!!该杀!”
“该杀……该杀……来人,把这个无耻之徒哦给本郡主拖出去斩了!斩立决!!”她一边醉意熏天的叫嚷著,一边在脖子上愤愤比了一个砍头的姿势。跟著又自己将脸埋在臂弯里,噗嗤噗嗤的傻笑不停。那快乐的摸样,仿佛当真是看到了叶浮歌被推出去斩首的样子,“……”叶浮歌看著对面之人投来的那种极为异样的目光,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到地下,他默默的用扇子遮住了大半个容颜,过了好久,才挫败的垂下扇子,低著头叹气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怎麽会娶了这个疯女人!”
“呵~我看她与总是喜欢另辟蹊径的小侯爷你倒是很相配啊” 姒乌袂低头啜了一口酒,一向冰冷僵硬的唇边竟不自觉地向上揶揄的翘了起来,那翘起的弧度,依稀是一个笑的样子。
不想,鸾萱忽然抬起头,瞪了一眼侧首饮酒的姒乌袂,也满是不快的叫嚷道,“那人也不是什麽好东西,给我一起斩了!”
说著,又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更狠的砍头姿势。
“噗……咳咳咳……咳咳咳……”含了一口酒在口中的叶浮歌看著她这番动作,猛的被酒水呛到,只让他红著脸一边憋著笑,一边咳嗽不止。
“你笑什麽?”姒乌袂看著他英俊的面容泛起涨红,狐疑的回眸朝著鸾萱看去,却只看到了她一个比划的手势,但是却没有‘看到’她在说什麽,不禁有些怀疑的问道“咳咳……没什麽……没什麽……”叶浮歌忍著笑著摆了摆手,此刻,他忽然有些庆幸姒乌袂双耳失聪,不然这话若是给他听见,後果可是不堪设想,姒乌袂见他不肯说,也没有坚持再问,只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抬起风霜寒峭的眸子看著眼前那张吊儿郎当的风流俊脸,淡淡道、“听说,近日,辽国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
叶浮歌摇了摇头,有些好奇的看著他道 ,:“没有,何事?”
“听说辽国的皇帝前几日午夜被人行刺,而行刺之人则是辽国的七皇子”
“竟有此事?” 叶浮歌神色一怔,若有所思的聚敛眸光,“……那个七皇子我见过几次,我看他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你们刚才说什麽??你们说谁被行刺了???你们说七皇兄他怎麽了?!” 不知何时窜到二人身後的鸾萱瞪大了眸子,傻呆呆的看著他们,红彤彤的脸颊浮现出一抹难看的惨白。
第120章 你娶她我就治她
“这不会是真的?七皇兄怎麽会行刺大王呢!这一定是误会!” 鸾萱用力的摇著头,绯红的脸颊上酒意明显的退去了大半,水光十色的乌黑眼睛里满是震惊和否定,“七皇兄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的,你们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姒乌袂淡淡扫了她紧拉著自己衣袖的手,眉头有些厌恶的皱了起来,一挥衣袖,满脸嫌弃的挥开她的手,冷冷道,:“我怎麽知道,你若不信,便自己去问问”
鸾萱愣了愣,身子在原地摇摇晃晃的转了一会儿,猛然间紧紧揪住叶浮歌的衣襟,满是焦急大声叫嚷道,“叶浮歌!快去命人给本郡主准备快马,我现在就要回辽国,现在就要回辽国!”
辽国境内,白玉山,梦华庭
鸢尾幽香弥漫的女子闺阁内,一片绮丽奢靡的布置,几声箜篌之声如流水般在屋内静静流动,屋内一角的桌子上,一个男人正斜靠在桌子上,用手支撑著头睡的正熟,冷峻俊挺的侧颜在逆光处显得格外深沈而魅惑。
跪卧在箜篌旁的女子,垂首幽幽弹奏了一会儿,见他依然未醒,便起身走到他身边,轻柔坐到身边,娇媚的容颜离著他的俊容很近,近到就快要贴在他的脸上,而那涂著蔻丹的手指则不慌不忙的在他俊挺成熟的轮廓上游走著,一笔一画,认真描绘。
不过片刻,男子鸦羽般的睫毛便闪烁了起来,只见他眼皮轻抬,一双苍远辽阔,墨流暗涌的乌黑明眸便乍然显露在她眼前,万彩尔看著眼前这双凌厉中带著丝丝冰冷戾气的男人,却也没有丝毫惊慌失措,只是甜甜一笑,软声道,“灼哥,你醒了?”
耶律灼眉头微锁的朝著屋内环视了一圈,疑惑的道,:“我是何时睡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睡了一晚?”
“嗯……是啊……本来咱们在屋子里聊著天,说著儿时的事儿……”万彩尔体贴的给他递上水盆和手帕让他拭了脸,又体贴的跪在他的身後,为他按揉著肩膀,巧笑道,“可能是灼哥你太累了吧,不知怎麽聊著聊著就睡著了……我知道你一旦入睡,便不喜欢被人碰触打扰,所以也不敢扶你到床上去……你这肩膀一定又酸又痛吧……”
“并无大碍……”耶律灼摇了摇头,沈默了片刻,又道,:“那述澜刺……他一夜没来?”
万彩尔目光闪烁了一下,玉手揉捏著他的脖颈,声调拖著几分诱惑妩媚之意,“嗯,本来说要来的,可能有事耽搁了吧……不过昨晚他虽然没有来成却是成全了彩尔,你与我许久未曾像昨晚那般闲聊叙旧了,灼哥,你可知道彩尔心里有多欢喜……”
耶律灼神情微僵了一下,他推开她的手站起身子,回眸看著万彩尔的目光里带著三分疏离七分冰冷,“既然如此,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了,打扰了”
说罢,也不再多看她一眼,便转身往外走,“灼哥!”
“灼哥!!你……你别走……”
身後的女子呼唤透著浓浓的乞求,那柔媚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听上去甚是卑微,可惜这麽卑微渴望的呼唤却是唤不住男人前行的脚步,耶律灼明白,自己不能停,不然便是给她假的希望,与其给她一个幻想,让她虚度时光,倒不如趁此机会做个了断。
“灼哥……” 身後的女子忽而有些不死心的扑上来,抓住了他的衣袖。
耶律灼抿了抿唇,远山一般的眉头拧了起来,他回过头,正开口欲言,门扉却在此刻被人推开了。一串古怪的铃声也随之而来,。
见到门口站的那个欣长身影,两人皆是神色一震。
“呦?这是上演的哪一出?灼王爷,你不回来之时,表姐已经为你肝肠寸断了,怎麽你一回来又让我表姐哭成这个样子?” 述澜刺皮下肉不笑的摇著手里的铜铃走了进来,紧盯著耶律灼的双目浮起一丝怒火。
“……”耶律灼没有说话,只如同没听见一般的盯著在他两根手指间兜兜转转的彩色铃铛。神情冷傲而霸道的不容忽视,“你手中的便是招魂铃?可能治得了失心之症?”
“……呵……”述澜刺旁若无人的走入内屋,盘坐在地上,信手弹弄了几下装潢华丽的碧色箜篌,不慌不忙的道,:“ 是又如何?”
“我要你用这招魂铃治一个人” 耶律灼冷著脸,压抑著内心的焦灼,傲然开口道。
但是,述澜刺明显不吃这一套,他旁若无人的笑笑,玩弄著手中的铃铛,:“治那个宋女?”
“不错”
闻言,述澜刺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凭什麽我要听你的?”
万彩尔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插口道,:“表弟,不可如此无礼”
耶律灼与他对视了半响,面色冷了几分,目光泠然道,:“你想要什麽,才肯医治她”
述澜刺慵懒的想了一会儿,看了一眼万彩尔,唇边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很简单,只要你肯娶我表姐为妻,我就治她”
第121章 奴桑儿被抓走了
述澜刺慵懒的想了一会儿,看了一眼万彩尔,唇边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很简单,只要你肯娶我表姐为妻,我就治她”
“若是我不肯呢?”耶律灼面色冰凉的冷冷道,“那就恕我爱莫能助” 述澜刺唇角勾起丝有恃无恐的讥讽笑意,“这?!” 闻言,耶律灼的脸色明显的不好了起来,他暗暗握了握拳,拧眉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
“阿刺,你……你喝醉了吧……你一定是又跑到哪里喝了烂醉才回来,一到早就跑到我这来甩酒疯,你别再胡言乱语了,赶快出去吧!!” 万彩尔神色有些慌张的起身将述澜刺往门外推著,一边回头朝著耶律灼歉意的笑道,“……灼哥,你别介意,阿刺他喝醉了,待他清醒了,我再问他要医治奴姑娘的法子”
“我没有喝酒,更没有醉!”述澜刺用手抵住一旁的桌子,任凭万彩尔怎麽推他,那健朗的身躯都是纹丝不动,却只是气急败坏的抓住万彩尔的手腕,凉声质问道,“表姐,你到底还在委屈自己什麽?他没回来之时,你日日为他肝肠寸断,相思成疾,如今他回来了,却是带回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还是宋国的贱民,你为什麽还能忍耐?”
“阿刺!你……你别再说了……”万彩尔眼含泪光的摇了摇头,神色仿佛带著一丝央求之意。
“我为何不能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述澜刺面色淡淡的看了一眼耶律灼,又晃了晃手中的招魂铃,唇边笑意凉冷,“你信不信,我昨日对那个宋国的贱女已经用过一次招魂铃了?”
闻言,耶律灼目光一凝,目不转睛,神色警惕的盯著他道,:“谁让你对她那麽做的??!!你对她用那个做什麽?!!”
述澜刺瞥了一眼他,眸子掠过暗影,脸色的神色却是没有什麽变化,只是笑的有些诡异“没什麽,我只是想试试这个招魂铃对她管不管用,不想一试,的确是……”
“的确如何?”
述澜刺看著对面俊容那急於想知道答案的神情,刻意慢悠悠的玩了好一会儿手中的铃铛,才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这铃的确能让她不知不觉沈睡,并且在迷沌中恢复神智”
看著耶律灼眉头高挑,神色闪过一丝喜悦,他又不疾不徐的邪笑著补充道,:“只不过……也必须是在睡梦中,一旦她真的从梦中醒来,便又会便的痴痴傻傻,傻傻呆呆”
“……怎会,如此??难道没有什麽方法可以让她一直恢复神智麽?”
“有是有,只要找到三个药引,再配上招魂铃,我便有办法让她恢复神智,只不过,条件就是我要你娶我表姐为妻,如何,你答不答应?”
“……“耶律灼不语,只是垂下眼睫抖动出层层浓暗的阴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述澜刺失去了耐性,伸著懒腰朝外走去,才见耶律灼目光抖动了一下,朝著他的背影,大声道“等……等一下……”
“哦?你是同意了?” 述澜刺微微回过头,诡异笑著回过头来“……”耶律灼的眉头锁的更紧,他抿了抿唇,正欲开口,忽然见一个照顾奴桑儿起居的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叫道,“五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奴姑娘被太妃派人抓去了!”
“怎麽会这样?” 耶律灼神色一怔,脸色刹那间黑了下来。
那婢女脸色苍白的低头道,: “梦花荫里种著几株太妃最心爱的‘梦香飘雪’,太妃一直视若珍宝,悉心栽培,眼看著就要开花了,可是不知为何那奴姑娘突然闯入了院子里,还将那几株‘梦香飘雪’都毁了,恰巧被太妃撞到,震怒不已,便命人将她抓了去!!”
第122章 娶她是定局了
“母妃……”
耶律灼脸色抑郁的立在那被一层淡金色的纱幔隔开的庄严床榻前,看著里面人的身影,欲言又止。
纱幔内的传来一身急促的咳嗽之声,含怒的声音伴著断断续续的咳嗽,冰冷至极的飘了出来“你要是来替……咳咳……那贱人求情的话,大可……咳咳……大可……不必开口!”
耶律灼神色暗了暗,正要辩驳,但是他听著里面剧烈的咳嗽和桌上放著的药碗,又勉强按耐著性子,“母妃,打算如何处置她?”
纱幔内的中年女人顿了一会儿,猛然捶打了一下床沿,冷中带怒道,:“你也该知道哀家一直将这些花视若珍宝,哀家悉心栽培了它们十几年,眼看著就要开花了,却被那个下贱的疯癫女人一夕之间全部毁了,你说……咳咳……咳……哀家要如何罚她?!”
想到那些花被摧残成那般狼狈污秽的样子,木太妃不由再次动气怒来,她情绪激动的捶打著床沿,渐渐地咳不能止,喘息艰难。
守在一边的贴身宫女素雅见状该忙上前,为她抚顺著後背,柔声劝慰道,:“太後息怒,凤体为重啊,你刚刚吃了药,太医说不可动怒啊!”
“母妃息怒……这件事的确是桑儿不对,不过……” 耶律灼拧了拧眉,肃冷著容颜低头道:“不过她毕竟是神志不清,不是有心而为之,还望母妃可以饶她这一次,儿臣愿意替她受罚”
“受罚?”木太妃侧过头来,看著纱幔外单膝而跪的那道倔强冷峻的身影,用手帕拭了拭唇角,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如晨雾一般的迷然目光幽幽落在他的後背,“你当真愿意替她受罚?”
“是”
“不後悔?”
“……不悔”
“好 ,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 ”木太妃轻笑了一声,抬手缓缓掀开了纱幔,凤眼低窥著跪在地上的身影,神态端庄又充满威仪,“那哀家便罚你娶万彩尔做你的王妃,哀家便罚你从此不许再与这个宋朝的贱女有任何瓜葛!你可同意?!”
闻言,耶律灼神色蓦然一僵,他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猛地抬起头来,黑潭一般的眸子浮起丝丝冰冷的裂痕, ,“母妃!这!???”
“你是想告诉我你做不到麽?”木太妃重重哼了一声,手指扶著玉色鸳鸯挂钩,暗黄的脸色气色阴郁,泛起杀意“若是你真做不到,哀家也不勉强你,大不了便是将那贱人推出去斩了便是!”
她见耶律灼面色充满阴霾,远山一般的眉头为难的紧缩成一团乌墨,拳头在手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知道现在便是最好的机会,不能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她眸中精光一闪,朝著身边的素雅高声吩咐道,“素雅,去传我的旨意,把那个贱人带到刑房先受五百记鞭子,再赐她三尺白陵,让她自行了断,若是她倒是已经没了力气,你们……便帮她代劳吧”
“是,奴婢遵旨” 素雅会意,含笑的温顺点了点头,面色端正的就要往外走,没走两边,便被耶律灼大声吼住了,“站住!” 他看了一眼端坐在自己面前,那高高在上不能有丝毫忤逆的女人,缓缓低下头,目光晦光暗涌“我……我…答应你的条件……” 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淡淡说著,听不出多大的愤怒,却只觉得刻骨的寒冷。
木太妃却是并不在意他的声音到底是不是冷的可以将万物冻僵,只是打心里舒了一口气,如愿以偿般的展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这才是我的好灼儿,母妃是不会害你的,彩尔是个好姑娘,你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耶律灼僵硬的唇缓缓的勾起了一丝讽刺的笑容,他冷著脸又在地上跪了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般的,缓缓抬头直视著她道,“既然母妃已经‘得偿所愿’,想来身体应该也已经没有什麽大碍了,那儿臣现在可否见她一面?母妃总该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想办法将她安置”
“哀家也并非全然不近人情,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找她吧,不过你记住,这时日可不能太长了”
“嗯”
耶律灼简短的应了一声,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仿佛多留在这一秒,都会让他厌恶不已。
木太妃看著那冰冷离去的身影,斜挑著嘴角笑著缓慢靠在金丝软垫上,手指捻弄著手腕上的那一串菩提子,暗暗叹息道,灼儿啊,母妃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啊,你以後……一定会明白的。
半个时辰後,
耶律灼将浑身水湿的奴桑儿从水牢里带了出来,抱著被冻得浑身发抖的她快步穿梭在那繁杂漫长的长廊内,一颗颗水滴顺著她的发丝和裙摆不停的滴落在地上,画出一条断断续续的弧线。
“好一点了麽,还冷不冷?”
香气清雅的闺房内,耶律灼用手帕擦拭著她发丝间的水珠,看著她依旧惊魂未定的惨白小脸,心痛的问道。
被他脱得光溜溜裹在桃红色锦被里的少女轻轻摇了摇头,怔怔看著他的眸子渐渐地涌动起湿气腾腾的水雾,“怎麽了?别哭了……现在没事了……”耶律灼用手指蹭去她脸边的泪水,低沈的声音含著怜惜的温情。
“你是不是很冷,我再去倒一杯热水给你” 耶律灼看著她依然有些瑟瑟发抖的身子,起身想要给她端来一杯茶水,不想还没站起身,腰却被她扑过来,一把紧紧搂住,她搂的很用力,像是怕他就这麽走了一样的,趴在他怀里哭著惶惶叫道,“……不要走……不要走……别离开我……我……我怕……怕……”
耶律灼看著她这般可怜无助的样子,心也是被剜去了一块般的生硬硬的痛,他满是怜惜的紧紧搂住她,一下下轻拍著她的後背,柔声低哄著“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以後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没事了……没事儿了……”
“呜……他们好凶……好多好多的水……很冰……很凉……”奴桑儿瑟缩在他怀里,紧拽著他的衣襟,委屈的摇著头,眼含泪花的抽噎不已,“呜……花……花……不是我弄坏的……我没有弄坏……我……我只是……看花……花”
“呜……只是看花……漂亮……只是喜欢看……我……我……我没有……没有……弄坏……我没有……我……我……没……有……”
耶律灼看著她澄澈无辜,纯净如水的眸子,心中难免的更是一阵绞痛,他安抚的将她搂的更紧,揉著她的发丝,低沈的声音充满了温柔与安慰“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没事了……没事了……”
※※※
作家的话:
要娶妻了,真的会娶了的话,大家不会反应很大的吧,(*^__^*) 嘻嘻……
第123章 学会斗心眼了(辣)
窗外的月光柔柔地撒了进来,如流水一般蜿蜒无声。
典雅的房间四周都垂下银红色的帷幔,在淡淡的的光芒中,闪动著寂寂流光。偶尔有几声诡异的铃铛声音在屋内妖娆响起。
“她这样便可以恢复神智了?”耶律灼抱著臂靠在木柜边,目不转睛的看著述澜刺将那绘著古怪图腾的铃铛收入怀里,目光深深的敛了敛,走到床上已然进入梦乡的女子身边,狐疑的道,“她这样子,只不过是睡著了而已”
述澜刺阴笑一声,看了一眼奴桑儿,目光讥讽的坐到凳子上回视著他,: “我之前也说过了,若是想要她任何时候都与常人一样,便一定要找到那三个药引,目前我能做的,便是只能用招魂铃让她在入睡之後恢复神智。等你真正娶了我表姐的那一日,我自然会为她好好医治”
耶律灼目光霸道凌厉的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冷色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们,自然不会再反悔,只不过我要先看她好起来,才能娶你表姐,否则就算王兄他亲自下旨要我成婚,我也绝不会妥协一步!”
“呵~” 述澜刺轻笑一声,低头拿著那铃铛在掌心中转动著,一串清脆的有些刺耳的声音便时断时续的在屋内飘动起来,耶律灼并不喜欢那铃铛的声音,故而不耐的皱起了眉头“并非是我不想为五王爷效劳,只不过那三个药引找起来非常麻烦,我找起来还需要花上一段日子,不过,我一定会尽力去找”
“我为何信你?你的一段日子又是多久?” 耶律灼看著他真假难分的神色,疑心仍然不减,寒霜般的俊容流露出一丝明显的不信任,“既然不信那便算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奉陪了” 述澜刺也不是吃素的主,脾气也是大的很,见一言谈不拢,便索性站起身来,旁若无人的朝外走去。
“站住!”
“怎麽,王爷不是不信我麽?那还让我留在这做什麽?”
“你……”
……
好吵,是什麽,这麽吵,那两个男人到底在吵什麽呢,有一个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好熟悉,
是耶律灼!
奴桑儿听著那熟悉的声音蓦然睁开双眼,朝著声音所在的方向看了去,果然便看见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目光一亮,欣喜的半撑起身子,朝著不远处颤抖著声音叫道。“……灼……灼……哥哥……”
那本是暴怒不休的男人听到这一声娇软的呼唤,身子猛然一震,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过了半天才缓缓朝著她的方向看过来,俊朗深幽的眸子满是震惊和惊喜,“桑儿,你记得我了?你记起我是谁了??你什麽都想起来了?”
耶律灼欣喜的大步上前,紧紧抓著她的双臂,不停的上下打量著她,:“ 你真的什麽都记起来了?”
“嗯,我记得……你是灼哥哥……灼哥哥……”奴桑儿看著眼前的这张脸,不知怎麽的,眼泪就溢出了眼眶,一滴滴掉在她的衣襟上,她觉得似乎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像是过了十年那麽久,不,应该是比十年更久,更久…
“桑儿……” 耶律灼看著她重新恢复清明的眸子,一时间百感交集,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他只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楼的那麽紧,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从自己的怀里消失,。
“桑儿,别再离开我……回来吧……记起我,记起一切吧……”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著,那一向寡情而冷漠的眸子竟不易察觉的划过一丝脆弱,一丝难以忍受的疼痛,“我……桑儿……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过灼哥哥啊……”像是拍被误会一般的,奴桑儿急切的摇著头,神情焦急的含泪辩解道, “桑儿一直都在灼哥哥身边……只是有时候不知道为什麽,桑儿总是很困,似乎总是睡很久……做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怎麽也醒不过来……桑儿也很想去找灼哥哥,可是每一次我都被那些迷雾牵绊住,找不到离开的路……要不是刚才有一阵铃声将那些浓雾驱散,桑儿……还被困在那些迷雾中呢,根本就离不开……”
“迷雾……”耶律灼面色凝重的重复著,抬手擦去她著急落下的泪,轻声道,:“……很快就不会再有迷雾了……”
“呵呵,真是感人啊” 述澜刺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背後,诡异笑著开口,他别有用意的牢牢盯著奴桑儿,如同问候一个老朋友“那你岂不是更应该感谢我,我可是你们的大恩人,若不是我摇出那一串铃声,你还困在那浓雾里走不出来呢”
奴桑儿这才注意到屋内站著的另一个男人,她含著泪水抬头来,身子立刻狠狠一抖,她受惊般的看著朝著自己笑的淫邪男人,脸色刹那间苍白不堪,双唇微微哆嗦“是……是你……怎麽……会是……你”
“怎麽了,他对你做了什麽?他是不是伤害了你?” 耶律灼看她吓成这般样子,他回头看了一眼述澜刺,好不容易温和下来的目色又凌厉起来,“呵呵。五王爷的女人我怎麽敢伤害她呢,你说是不是?奴姑娘?”述澜刺对著铃铛轻轻吹了一口气,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一般的笑问道。
“……” 奴桑儿紧紧咬著唇,看著述澜刺那淫邪的目光,便不由想起那一晚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羞辱之事,但是她却又不想在此刻,让耶律灼知道不想让这难得的相聚,变得污秽不堪,故而她只是垂下眸子,用力的摇了摇头,身子微微发著抖,忍泪小声道,“……没有……他……没有伤害过我……我……只是……很想和灼哥哥你单独呆一会儿……你让他先出去,好不好?”
“你没听见她说话麽?” 耶律灼冷冷瞪了一眼身後的碍眼之人,大声斥道。
“呵,好,我这就出去,不打扰你们……”他顿了一笑,看著奴桑儿那担惊受怕的目光,别有用意的幽幽一笑, “我不打扰你们春宵一刻了,这良夜美景,你们可要好好享受……当中一定滋味无穷……”
说罢,他果然如愿的看著缩在男人怀里的女子脸色更加惨白,眸色也更加忧虑惊恐,自顾自的笑了几声,转身出了房门。
“没事了……他走了……”耶律灼用温暖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低沈著声音安抚道。
“嗯……”奴桑儿这次微微放下心来,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位置,寻找著那久违的温暖而又踏实的气息。
两人就这麽静静相拥著,谁也没说话,过了好久,耶律灼方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里波澜闪烁,如同深夜里海水中倒映的数万寒星“桑儿,我想要你了”
“……” 奴桑儿微微愣了下,随即羞窘的低下头去,小手难为情的紧紧揪著衣袖,但是唇边那含羞的笑容却美的不可方物,尤其是是那一双眸子里流淌的脉脉含情的水光,只让人想不动心都难。
“……桑儿……”他默默注视著奴桑儿含著红晕的面容,水波潋滟的黑眸渐渐变得幽暗深沈。他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冰冷地双唇狂热而粗鲁的贴在粉嫩的唇瓣,轻轻咬了几下,便迫不及待的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香舌缠绕起来。
大掌则在她雪白玲珑的身子上肆意游走,那烫热的掌心如同火炭一般的,所过之处,总让她的身子一阵燥热。
男人两指一会儿夹著花蕾搓磨,一会儿时轻时重地捏玩著。让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从奴桑儿的乳尖蔓延到全身各处,她扭动著身子,似欢愉又似渴求的呻吟著,清澈的目光因为情欲而迷离又媚人而粉红的香舌也被男人翻江倒海地搅动著,每一次呼吸都被迫灌进男人口中独特的冷香,那令人痴迷的味道让她一直深深沈浸在其中难以自拔,从一开始,便欲罢不能的香气,从一开始便俘虏了她心智的香气,“嗯……”
耶律灼的唇不停狂啜著少女口内的芬芳,听著她断断续续吐出的呻吟,下半身那沈睡的火龙再次猛然窜起掠夺的欲火,渴望著好好的‘蹂躏’眼前这诱人而不自知的身子他大手一挥,便将身上的衣衫尽褪,露出精壮结实的身子。夜色中露出的矫健而性感的胸膛和那上面的墨狼纹身,如罂粟花散发著危险而蛊惑的气息,让人的视线只看一眼年再也离不开,奴桑儿直勾勾的看著眼前这成熟而充满欲望的胸膛,心跳的比兔子还快,一张小脸羞的红彤彤“看够了没有?” 男人冰冷低沈的笑容带著一些逗弄。
“啊?……嗯……”她愣愣的回答。很快又觉得自己太不害羞了,正是害臊的不知如何是好,雪白细长的双腿忽而被男人左右分开高高的抬了起来!
“啊! ”她惊叫一声,又呆愣了几秒,才羞红著脸不安的蹭动著双腿,不想被他这麽大刺刺的看的如此毫无遮拦。
耶律灼看著她羞窘挣扎的样子,有恃无恐的邪凉一笑,他并不急於立刻冲锋陷阵,只是更大的掰开她的两腿,烫热的手掌托著她的雪臀,调整著彼此的姿势。让尚未完全闭合的粉红花穴,便更加清晰的暴露在他的眼前,嫣红的花瓣微微的颤抖,圆润稚嫩的花核轻轻的摆动,仿佛在做著无声羞涩的邀请“嗯啊……啊……不要……不要这麽看……”她惊叫,连忙合紧双腿,但为时已晚,两腿已经被牢牢的钳制住,任她怎麽费力挣扎也起不了半点作用,反而让私密的敏感处,在男人火烧一般的炙烈目光下起了反应,一点点的湿润起来。
“只是看看就湿了?你也很想要了是不是?”男人了然一笑,故意刺激著她,灼热的硕大男物在她羞赦的不知如何是好紧紧抵在那湿透难耐的粉红小嘴,朝著里面一点点的挤入进去,“嗯……灼……嗯……灼哥哥……疼……” 这样的姿势正让奴桑儿很好的看清楚男人的巨物是如何进去自己,看著那肿大的巨龙一点点朝著自己狭窄的秘地探入进去,她有些害怕难耐的失声叫道。
“胡说!我都还没有真正进去,你怎麽会痛!?”男人目光促狭的一眯,惩罚般的她雪臀上啪了一下,“还跟我学会斗心眼了?”
“啊……才……才没有……”奴桑儿身子微颤了一下,委屈的撇著嘴小声辩解道,虽然那一巴掌并不重,却还是让她觉得小屁股上一阵火热热的羞辱。
12-11
第124章 夜半无人私语时(辣)
“灼哥哥……嗯……”奴桑儿呼吸不稳,目光迷乱的看著身上的男人,看著他粗大的分身从自己体内退出去又快速的进入,而自己那被硕大火热的东西硬塞著涨涨的秘地,也随著这把凶器狂肆的波动而快速的收缩张合颤抖,紧致的花壁压挤著那火热的巨龙,彼此肉体摩擦的烫热温度,如火一般烧红了她的脸,也烫热了她的心。
“叫大声点,我喜欢听你叫……”他揽紧她的细腰,极温柔的亲了一下她的脸蛋,然後忽而抬高雪臀,对准那个红肿的入口,更猛的一冲,坚硬炙热的硕大再次尽根捅插入她的体内,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深,更重,更狂的直插戳入花穴内更猛的插入……旋转……带出“啊啊啊……嗯……不……停下来……停……啊……哈……”她奴桑儿仰著头语不成调的叫著,媚声断断续续的求饶,清澈的眼里噙著星星点点的泪水,被举高的两只修长的玉腿无助的在空中摇摆晃动。全身肌肤潮红发烫,大汗淋漓,小腹急速的一吸一浮,连指尖都在不停的颤抖。
“你真的想要我停下来麽?你若真想我停下来,又怎麽会咬的我这麽紧!” 花核被男人的舌尖恶意磨人的轻舔了一圈,少女柔弱身子里泛起的战栗还没有结束,那火热的龙身边又是然猛的一顶,一阵极致电流刹那间撞击过来,她立刻又尖叫一声,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锦褥,双脚逃脱不开他的钳制,只能无助颤抖著,勉力承受著这一波又一波的撞击。
“啊……啊……啊啊…嗯嗯……别……别这样…”奴桑儿拱起身子,口中断断续续的泣哭著求饶,梨花带雨的样子含著几分娇娆几分清丽。声音不受控制的一颤一颤。
耶律灼却只是不管不顾的享受著这阔别已久的快意,他只觉那嫩猾的内壁随著他的深入,一松一紧的吞噬著自己,如千万张小嘴贪婪的吸食啃吞著他。而身下的女子,半眯著含情水眸双目里桃花漫开,曲拱著柔软的身体,随著他的进出,前後起伏,颤抖抽搐。高高低低的呻吟听在他耳里,比催情露更胜百倍。
“桑儿,这些日子来你想不想我?” 男人动情的抚摸著她的脸颊,波澜壮阔的苍远眸子里墨光粼粼,闪烁的波光令人炫目。
“……嗯……想……”奴桑儿昂著头,眼里迷迷蒙蒙的一片水雾,随著身上男子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疯狂急速,深入的撞击掳掠,她不停潮红著脸颊失控的尖叫呻吟著,但是看著眼前男人的目光却是分外缱绻而痴迷。
“哦?有多想?”耶律灼唇边缓缓勾起一丝笑意,垂首颇为诱惑低低的问道,那坚挺的分身离开让她娇泣连连的某个部分,刻意缓缓抽离出她的身体,还未等她舒一口气,便又重重的抵在她红肿的花核上,一下一下的戳弄挑逗著。惹得她再次扭著细腰哭起来。
“嗯哈……好痒……痒……嗯……嗯……很想……很想……每天都在想……”
体内阵阵酥麻酸软让她的呻吟似哭似泣,乱糟糟的一团,男人每次的进入不管快慢,都捅入得极深,深的不能再深,有时候更会刻意停留在她的某个敏感地带,待她颤抖著身子泣求饶,又坏心眼的用灼热的前端慢慢的在那点上打圈轻碰。让她不得不如猫一般媚声呜咽著,水嫩的脸颊上泛起一片欲仙欲死的快意和难耐,“是麽……”
男人低沈诱惑的嗓音传入她心里,如玉挠一般将她的心挠的痒痒的,让她忽而忍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的关爱。
看著身下的女子那渴望的目光,耶律灼心有灵犀的了然一笑,:“想要更多是不是?”
奴桑儿脸颊更红了,但是却还是羞涩的垂下眸子,满是娇娆的轻轻点了点头, :“……嗯……”
“那我便如你如愿!”男人凑近她的耳垂轻轻的说,,带著一股魔魅般盅惑。仿佛一只可以探入身体的爪子。让她的心跳的更快更急。
他并没有就这样再次进入她,而是翻转她的身体,让她背对著自己坐在自己身上。一只结实的大手,揽抱起她了两腿,朝上高高抬了起来,肿大的分身从後面重重抵在她那潮湿的入口处,随著女子的惊喘,那巨物再次毫不留情的深深刺入她的体内!
“啊~~~~~”她尖叫一声,身子下意识的下身一挺,但是腰肢却是被紧紧扣著动弹不得,而那被两瓣雪臀紧紧含咬住一半的粗长巨物嚣张的晃动一下,猛然间再次尽数没入了狭窄的蜜穴之中。
这样的姿势,让他更容易插入她的深处,而她,因为觉得这样的姿势非常的不好意思而红著脸低著头。但著她一低头便清清楚楚的看著那根硕 大的巨龙,一下下粗鲁而缓慢的挤入她的身体,他似乎刻意进入得很慢,仿佛故意要让她看得仔仔细细,他是怎麽进入她的。
“嗯……不……不要……嗯……”奴桑儿目色一惊,满是羞窘的撇开目光,娇叫著轻喘,娇豔的脸蛋随著体内的男子的每次插入贯穿,红得更加豔丽,妖治。
“嗯嗯…啊……慢……快……啊哈…好快……啊啊啊……嗯……不要这麽快…啊……”男人仿佛突然间加快了速度,那狂野而邪肆的速度让她惊声尖叫哭泣著,,目光迷乱的呻吟著,平坦小腹的起伏一次快过一次,一次高过一次。
“啊……慢点,慢……啊嗯……”无法抑制的快感沈沈叠叠的堆砌在一起,压得她的心如同快要炸开来。她断断续续的泣求著,每一次都是极深的极重的插入,男人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在这刻用尽,每一刺的浸入,都用尽全力的直往她深处捅,直捣黄龙,不留一点余地;每一次的退出,也是狠厉而利索,全数尽退,如同他带兵杀敌一般,所向披靡“轻……轻点……嗯啊啊……不……啊……痛……啊啊……不可以……我……我受不了……嗯嗯……”
女子娇媚求饶的哭泣没有让男人放缓速度, 却是是忽然放开她的双脚,让她半蹲著站在地上,而男人则揽住她的细腰,继续更加猛烈深入的戳刺起来。听著她再也承受不住,声音开始发颤的哭求呻吟,男人拧了拧眉,再几个要命的急速穿刺後,忽然把她的身体猛的往下一压,自己提臀用力向上一顶,随著一声粗重的低吼,一股滚烫的激流直射入她的子宫里。
“嗯啊!!……”与此同时,她的身子一个急促的抽搐,一股热流也猛地从她的花穴深处喷洒了出来,顺著双腿绵延而下,而她整个人也随著男人松开的大手而慢慢的瘫软下来,无声的滑落在了锦褥上。
第125章 往事不堪回首
“郡主,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何时出发? ” 婢女木牙儿仔细清点整理好包裹里的东西,冲著对著个空花瓶发呆的鸾萱轻声问道。
“啊?嗯……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鸾萱回过神来,拧著可爱的小脸满脸愤愤不平的捶了著桌子叫道,“七皇兄怎麽会行刺大王呢?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木牙儿用力的点点头,附和著道,:“嗯,奴婢也不相信七皇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行,不行,我的心跳的好快,我总觉得这次的事会很严重,不行!不能等到明天了,你去告诉叶浮歌说我等不到明日一早了,你让他再派人赶紧准备准备,今晚咱们就出发,咱们一定要越快赶回去越好!” 鸾萱心神不定的摇了摇头,催促著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木牙儿急急应了一声,步伐匆匆的走了出去。
鸾萱又在屋子里团团转了几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而有些放心不下的也跟了出去,她刚走出房门没多久,便被身後一个温润儒雅的声音叫住了。,“覆水夫人……”
鸾萱目光一怔,脚步立刻走不动了,乌黑圆亮的大眼睛泛起一丝惊喜又迷惘的光芒,这个声音好像是……但是,怎麽会呢,他不是回了临安城麽?自己一定是幻听了,但是她刚要抬腿往前走,便听到了更加清晰淡然的呼唤“覆水夫人”
鸾萱回过头来,看著朝著自己浅笑盈盈,眉目温淡的俊美男人,惊奇的瞪大双眼,:“春涧……春涧哥哥……你……怎麽会回来?你……你不是……”
她目光暗了暗,有些沮丧委屈的垂下头,讷讷的轻声道,:“你不是回了临安城麽?”
还记得那日,当泠春涧得知她非但没有把雪貂还回去,还带离了宫中,脸色都气白了,那日他面色泠然的拂袖而去,第二日便不辞而别,回了临安城。
一别,便是一个多月。
“嗯,那日我家中有些要事,要我连夜赶回,所以迫不得已才不告而别,这的确是我的不是了”
泠春涧面色淡淡的说著,语调平静而柔和,那双春水潺潺的眸子里澄澈无暇,让人不知不觉得在其中流连忘返。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还以为……”鸾萱呆呆的点点头,面颊微红的咬著唇小声道,:“我还以为……你是生我的气,才会不告而别的……”
“怎麽会呢?之前是我太失礼了,还请夫人莫怪” 泠春涧微微行了个礼,语调中似是含著一丝愧疚之意。
“啊呀,你别这样啊,这样就太生分了!”鸾萱有些不习惯他这般疏离的举动,急忙摆著手憨笑著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之前我也有些太胡闹了,我马上就要回辽国了,你放心回去之後,我一定会赶快把它送回给玉妃娘娘的!”
“嗯,那我就代玉妃娘娘谢过夫人了” 泠春涧温温的点点头,唇角浮起一丝暖笑。
“嘻嘻,都说了不要叫我夫人麽,我还是喜欢你叫我……”
“鸾萱,是麽?” 泠春涧温柔注视著她,声音低回而又悠扬,如同山泉之中漂浮的一只碧叶,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嗯,对!我就喜欢听你叫我鸾萱!”鸾萱捂著嘴嘻嘻笑著,圆嘟嘟的粉嫩脸蛋因为欢喜而更显瑰丽。
泠春涧淡笑不语,只是目光温和的注视著她孩子般的兴奋笑容,“对了,那你怎麽又突然回来了呢?你是回来找他的?” 鸾萱眨了眨眼睛,朝著庭院里的某个方向不屑的努了努嘴,“是有一些事儿,不过也不完全是为了找他,其实这次我回来还有一件事要做,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陪我去?”
“哦?是什麽?”闻言,鸾萱精神一震,神色更加好奇泠春涧微微垂下眼帘,弯了弯唇,道 :“你现在跟我一去便知”
“现在?!” 鸾萱一愣,脱口反问道,“嗯,不方便麽?“
“不……不是……不是不方便……” 像是生怕放跑了这麽好的机会,鸾萱急忙摆著手否认。但是顿了片刻,又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小声道,:“只是……我们今晚就要起程回辽国了……”
“原来如此” 泠春涧轻点了点头,神色黯然的背过身去,顿了一会儿,忽而幽幽道,:“既然郡主有事,我也不便强人所难,顶多便是再负她一次,反正我负与、她的已然太多,不在乎再在这罪孽上再多添一笔”
“春涧哥哥,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什麽有负与她,你负了谁?我怎麽听不明白呢? ” 鸾萱看著他欲言又止的黯然神色,心急的拉住他的衣袖,迷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泠春涧微微叹了口气,目色如枯叶一般压抑晦涩的落在她黑白分明的清眸,他注视了她良久,方低哑声音开口道,“若是你真想知道,便与我去城郊二十里外的‘薄欢崖’一趟吧。
鸾萱皱了皱眉,想了想,点头道,:“好,那我们走吧”
黄叶萧萧而落的薄欢崖上。箫声苍凉,空气中充满了说不出的凄凉,萧索之意,片片黄叶如同扑火的飞蛾在呼啸的寒风中不停拍打在持著玉箫孑然而立的那一剪黑色孤寂身影上。
。
落在他的肩上,发上,与他那一头泼墨一般的乌黑发丝间缠绕不休,扯弄不清。
他那原本比墨玉还要清傲澄明的目色,如同被什麽狠狠的蜇过一般,一片湿红色的水光。
不远处,一个白色的灵牌插在厚厚的黄叶堆里,小巧而精致的灵位上,工整的刻著精细的字迹,‘亡妻叶秋柔之灵位”
原本喜欢叽叽喳喳的红裙少女也难得的安静下来,只是抱著臂坐在石头上,静静的听著那首耳边曲不成调成调,苍凉幽咽的萧声不知过了多久,,箫声渐息。
鸾萱粉嘟嘟的唇张了几次,又闭合了几次,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灵牌上的人就是你的亡妻?”
“嗯”
泠春涧点了下头,垂下乌黑华美的羽睫,收起手中的玉箫,起身将那灵牌温柔的抱在怀里,轻轻抚摸,那小心翼翼的神色仿佛在呵护著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虽然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该去吃一个已故女人的醋,但是当鸾萱看著他对著灵牌时那流淌著清泠泉水的眸子中甚为温柔缱绻的目光,心里还是难免的有些酸涩,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神情的泠春涧。
他的人,平时总是如同春日山涧之中流淌的泉水,让人觉得清静而又温和,虽然他待人尝尝温和柔淡,但是总是带著一丝深山林涧的凉瑟疏离,并未让人真正觉得温暖。
正如,流水多情,亦无情。
但是,此刻的他,却仿佛一下子突然间有了血肉一般的,让鸾萱觉得此刻他比往日真实了许多。
“那你……”鸾萱不知道是不是该在此刻打扰他们之间的‘叙旧’,她正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开口,却听泠春涧那温润而又低柔的声音如流水般潺潺而出,“秋柔,是我的妻子,也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子,她人长的美,又娴熟温柔,我们夫妻感情很好,每次我们携手而游,总是让很多人羡慕不已,说我们是神仙眷侣……”
“嗯,我听浮歌他说过,你们当时的……恩爱,让他都是羡慕不已呢” 鸾萱忍著心里酸溜溜的感觉,搔了搔头,弯起唇角笑了笑。
“呵,是他的确是这麽说过……”泠春涧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覆在那灵牌上的手指在黯淡的暮色光中显得格外苍白, “……秋柔她虽然性子温柔,但是却很喜欢去外游玩,她总是跟我说,她很喜欢秋天,想要看遍中原的每一个角落的秋天,是什麽样子,她说想要和我一起去看,每个秋天去一个不同的地方,一直到老到哪里都走不动……”
“那之前,你带她也来过这里?” 鸾萱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灵牌,小声问道。
泠春涧缓缓摇了摇头,潭水一般的眸子倒映出丝丝悔恨愧疚,还有浓烈的自嘲,:“可惜,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却是不懂珍惜,那时候我总是沈浸在钻研画艺之中,不是与画友们一起聚会相品,便是去拜访临安城隐居的一位超群画师,我总是忽略了她太多太多,现在想来,我带她去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我们初遇时的那个荷花池……若是早知道,我们能在一起的日子那麽短,我一定不会这般待她……”
第126章 公母斗
“我在她坟前发过誓,有生之年的每一个秋日,我都会带著她去一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和她一起看那里的秋天有著什麽不同……” 泠春涧垂下羽睫,自言自语般的含笑道,只是那笑容看上去甚为落寞悲伤、“所以,你这次回幽州城,是为了陪她一起看这里的秋天?那为何你又需要我和你一起……?” 鸾萱仍旧有些不明白,走过去蹲在他身旁,手指在那阴气森森的灵牌上碰了一下,又很快的缩了回来。
“……这里的风景很美,我想你应该也会喜欢的”
“我?”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麽挂念自己,鸾萱受宠若惊的指了指自己,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对面之人。
可是泠春涧却没有再开口,只是垂头紧紧搂著怀里的那个乌黑的灵牌,沈默不语。崖边秋风不止,将他宽大的衣袍吹得振振作响,也将他柔滑平顺的乌丝吹的散乱四垂,让他温和俊美的面容徒添了几分苍凉之味。
鸾萱咬了咬眉,耐著性子坐在堆积著厚厚黄叶的地上,坐在他的旁边,没有再打扰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不知不觉的便抱著双臂沈沈的睡了起来。……
带她醒来时,已经是弦月东升了,
“天黑了?怎麽这麽快就天黑了!我竟然睡著了!”鸾萱揉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四周,惊的大声嚷嚷著从地上跳了起来。
“对不起,我看你睡得那麽香,就没有叫醒你” 身边人面色平静的仰头看著她,唇角的笑容依旧温和柔淡,唯有一张脸被月色照的有些惨白。
“啊?这……嗯,算啦,没关系了!” 鸾萱又揉了揉眼睛,看著泠春涧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心中不由为之一荡,下意识的傻笑著摇摇头,但是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怔怔的叫道,“糟了,天都这麽黑了,我要如何下山呢,他们现在已经收拾好东西等著我回去呢,这……不行,我还是要赶快赶回去才行!”
她自言自语的嘟囔著,起身就朝山下跑去,但是还没跑几步,脚下便被什麽一绊,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刹那间一股撕裂的疼痛从脚踝处传了来。
“哎呦!好痛!脚好痛!” 鸾萱哀声叫了起来,她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那钻心的疼痛立刻让她身子一软,重新瘫在了地上。
见状,泠春涧急忙起身,走到她身边,关切的看著她道::“怎麽了,你没事吧?”
“我……我的脚好痛……我” 鸾萱倒吸了一口气,紧紧蹙著眉道,“脚好痛……痛死了……”
泠春涧微微拧了下眉,借著月光细细查看起她的伤势,过了片刻,轻叹了口气,:“你的脚看来是扭伤了,这山你是暂时下不去了,先在这里将就的呆一晚吧”
“这怎麽行呢!他们还在等著我出发呢!七皇兄也还在辽宫里等著我去救他呢!我一定要快点赶快去,若是太後当真下了意旨,就来不及了!” 鸾萱一听说要明天才能下山,立时焦急了起来,她倔强的用力支撑著身子,努力的想要站起来,“我没事的……我现在就要下山……啊!哎呦!”
她话音还没落。摇摇晃晃的身子便重重栽倒在了泠春涧的怀里,泠春涧看著她痛的快失了血色的小脸,目光敛了敛,温声劝道,“天色这麽黑,你又扭伤了脚,如何还能下得了山?你这样跌跌撞撞的下山,估计下到一半,就痛晕了过去,到时候伤势更重,不是更耽误你救人?你就听我的话,在山上先住一晚,明日我再送你下山”
“可是……可是……”鸾萱仍旧有些不死心的望著山下。自我安慰道,:“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麽严重吧,我想我应该可以坚持到山下的……到时候我们雇一辆马车,就可以不必走路了……”
“但是这天色已经如此黑了,山路崎岖难以看清,万一你再摔一跤,有个什麽闪失,你让我如何向浮歌交代?”
“他才不会找你要什麽交代呢 !”鸾萱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想著那人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觉撅著嘴气鼓鼓的道,:“我想他巴不得我就这麽摔死了,永远不回去闹他他才高兴呢!”
她这麽说著,做势又挣扎著往山下走,但是胳膊却被泠春涧用力一拉,身子便重新撞回到那温凉的胸膛前,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让她眸子中的水光不由为之一荡,而男人温润的声音也恰巧如春风一般在耳边吹拂“怎麽会呢,总是有人会心疼的”
虽然他说的含糊不清,意思也不明,但是在那清幽的山谷,静谧的月色中,她还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因为他这句话而开始加速。脸颊也不知不觉得烫热起来她偷偷抬眼看他,却发现他也正淡淡注视著自己,那如泉水般清涧的眸子此刻不知是否因为夜色的缘故,而变得格外的幽柔蛊人,仿佛千年槐木下的一池幽深碧潭,引的人不知不觉的沈沦其中。
也让她忘记了再抗议什麽,只是如同一个怀春的少女,满脸通红的由他抱著自己,朝著不远处的那一间破旧的山庙走了进去。
鸾萱的脚其实伤的并不严重,睡了一晚,便已然好了很多,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刻意在抓弄她,就在她心急火燎的要和泠春涧一起下山时,阴沈沈的天空却是一个霹雳闪过,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来势汹汹,令人无处逃遁,她和泠春涧面面相觑了半响,终究是又躲回了那间山庙里。
那场大雨,一下便是整整二天,好在那山庙里有人定期的来打扫清理,里面还放了不少的贡品,所以他们二人的肚子也并没有太过受罪。
雨,一直下到第三日的清晨,才淅淅沥沥的快要止住,鸾萱见状,急忙撒腿便拉著泠春涧朝著山下疾疾赶去,不过毕竟是刚下过雨,山路大多都是泥泞不堪,有好几次,二人又差点摔倒,步伐也不得不比往日慢了很多,所以,当两人满身泥泞的从山上赶回他们住的 ‘依红偎翠’时,已经是快到日暮时分了。
二人刚到门口,大门便被打开了,一个黄衣婢女挎著篮子从大门内走了出来,她一看到两人,呆怔了一下,随即便含著哭腔朝著他们跑了过去“夫人!泠公子!哎呀,你可算是回来了!侯爷他这几日可是到处找你啊!我们都差点以为你……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呜呜……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这到底是去了哪啊!”
“哎,别提了,木牙儿,我们实在是太倒霉了!”鸾萱摸著被雨水和泥水弄的花乎乎的小脸,气急败坏的道,“本来我们不过是想要去薄欢崖上看看风景而已,没想到却扭伤了脚,本想第二日就下山与你们会合的。可是却又该死的下起了雨来,害我足足被困了二日!哎,不说这个了,叶浮歌呢,快让他命人去准备马匹,咱们还要该快回辽国呢!”
“哦。我这就去找侯爷!”木牙儿赶忙点点头,回身一边朝著门跑著,一边大声叫道,“侯爷,侯爷,你不必著急了,夫人她回来了!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她还没跑进大门,一个慵懒而轻佻的声音便从大门内飘了出来,伴著那一身剪裁极为精致考究的翡翠锦衣。
“我看见了,原来她还没死,去告诉小达子,那两串鞭炮先收起来吧,留著以後再用”
闻言。原本满脸笑意的鸾萱立时一僵,看著出现在眼前的那张轻佻张扬到刺眼的含笑面容,她拳头紧紧攥了几下,却还是没能忍住的一个箭步窜到他的面前,扬起脏乎乎的小脸怒视著她道,“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你一点都不担心我也就算了,你还希望我就这麽死在外面!!还要放鞭炮庆祝,你真的是太狼心;了!你简直是狼心狗肺!!”
叶浮歌不屑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眯起桃花眼若无其事的摇著扇子优雅笑著反问道,:“是又如何?”
“你??!!”鸾萱这一次当真是气到了极点,想也不想的便抡起手臂,朝著他的脸上甩了去,但是还没接触到他的脸,便被叶浮歌紧紧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分毫。
“叶浮歌你这个大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鸾萱怒气冲冲的挣扎著大声叫骂著,但是她越是挣扎叫骂,叶浮歌的脸色便越加冰冷,而他唇边的笑容也温柔的越加诡异。
木牙儿看著他们僵持的神色,急忙上前劝解道,:“夫人,你别生气,其实侯爷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他这两日当真是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啊,他这几日真的一直很担心你,是真的!”
“哼!你不必帮他说好话,我才不信!” 鸾萱硬生生的抽回自己的手臂,依旧怒气冲冲的瞪著叶浮歌,那刁蛮的眼神仿佛恨不得要将眼前的男人吞进肚子里。
“木牙儿,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还在下雨,山路泥泞,覆水夫人也淋了一身雨,你还是赶快带她进去梳洗一番麽,别一会儿染了风寒” 泠春涧温温淡淡的开口,那柔如春风的声音让再暴怒的人,也能在不知不觉间平息了下来。
“哦,山上!夫人,你看你全身都湿了,还是让奴婢陪你去梳洗一番,换身衣服吧”木牙儿会意般的点点头,小心的拉著鸾萱的手往大门内走去,鸾萱扭著脸哼了一声,也没说什麽,跟著往前走了几步,待走到叶浮歌身边,又猛然间停住了脚步,用脏乎乎的泥手在那件价值不菲的翡翠锦衣上狠狠推了一把,依然不减怒气的道,:“看见没有,人家这样子才叫做男人!你呀学著点啊!哼!”
叶浮歌看著那一角裙裾嚣张的从自己眼底掠过,又看著自己画了一千两银子刚刚做好的新衣被摁上一个如此难看的泥巴印,桃花眸子里火苗丛生。那原本好看的唇角也笑的近乎扭曲。
“咳……浮歌……”泠春涧掩著唇低咳了一声,目光装似泛起一抹同情颜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郡主她毕竟年纪还小,你还是多忍让些吧”
“呵呵,忍让,忍让,我一定会忍让” 叶浮歌重新若无其事的笑了起来。甚至还故作风雅的摇了摇扇子,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弯唇揶揄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这副狼狈之态,此景此景真该叫姒乌袂也来观赏观赏”
“呵,这倒不必了”泠春涧淡淡笑了笑,用手轻轻拨开那轻佻搭在他下巴上的纸扇,“我也该回去梳洗一番,换身衣服了,先行告辞”
叶浮歌也没拦著他,只是在他走了几步之後,忽而斜挑著桃花眸子,直直盯著他的背影,懒懒散散的道,“春涧,我记得我们都曾经跟荀道子前辈学过天象之术,难道你带她去薄欢崖前真不知道那里会下雨麽?”
“你这是什麽意思?” 泠春涧站定,缓缓回过头来,清静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回视著他,淡淡道。
叶浮歌用扇子敲了敲头,不正经的笑道,:““呵,没什麽,我只是好奇连我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你怎麽会看不出?是什麽能让春涧你明知山有雨,还要带著郡主她偏向雨山行?”
泠春涧目光闪了闪,冷冷的背过身道,:“也许是我学艺退步了吧,我的确是没有注意到山上有雨,这一身湿衣服著实让人难忍,我还是先走了”
第127章 耶律灼要变心?
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
庭院内,几片黄叶打著转从树枝上飘落下来,枝头上两只不知是什麽名字的鸟儿对著清朗的碧空叫了几声,‘扑棱’一声拍拍翅膀,纷飞而去。
碧色的帘帐内,一个娇柔的身子从床上慢慢的走下来,晃晃悠悠的来到窗边,出神的看著窗外萧萧而落的黄叶,清澈柔美的目光没有了往日的迷蒙混沌,而是如正常人一般的盈盈如水,明亮有神。
“灼哥哥……灼哥哥……” 少女偎在窗前怔怔的叫了一会儿,忽然彻底醒悟过来一般的神情激动的环顾著四周叫道,“灼哥哥,桑儿想起来了!桑儿什麽都想起来了!灼哥哥,你在哪?!”
她在屋里子转了几圈,确认屋子里确实没有一个人,又急急忙忙的一把拽开房门,激动而兴奋的叫著 :“灼哥哥,你在哪里?我什麽都记起来了,灼……”
殷切的呼唤在打开门之後 ,硬声声的断在了空气中,她原本兴奋而急切的目光也在一瞬间变的惊惧胆怯起来,呆愣了几秒後,她下意识的就要回手关门,门刚关到一半,便被有力的手臂伸进来紧紧摁住,顶在了门後一角,:“见到我不高兴麽?为何要关门?”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奴桑儿畏惧的看著那欣长的身影明目张胆的走进来,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她快步退回屋子里,警惕的保持著与他的距离。
述澜刺挑著唇角一笑,抬腿跨入房内,在她胆颤心惊的目光中反手将门扉紧紧关掩住,唇边的笑意深厚而危险。
“我为什麽别过来,要不是我用招魂铃还有那几味药引给你治病,你现在可还只是一个傻子疯子呢!”
奴桑儿紧团著翠眉不说话,神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言语而放松下来,他带给她的那几个夜晚的疼痛像是烙印一般印在她的心里,让她的难以成安,“……灼哥哥……我要见灼哥哥……他在哪里?” 奴桑儿不想与他多说什麽,只是蹙著眉头问出心中所想。
“他啊……”述澜刺歪头想了下,不声不响的逼近她,脸色则是微笑著的,:“陪我表姐去穆塔拉山了,十天半个月之内是不会回来的”
“他们……他们去那里干什麽?” 奴桑儿咬了咬唇,停住了後退的步子,但是就是这麽一晃神的功夫,便给了男人机会,只见男人猛然间大步走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入了怀里,抱著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大掌则在她的下巴和脖颈上游走著“是去祈福,穆塔拉山可是我们辽国最美丽的山峰,也是最有灵性的山峰,每年这个季节都会有成双成对的男女去山上祈福,凡是被山神祝福过的男女都会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放开我!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奴桑儿用力咬著唇躲避著他轻薄的手指,拼命在他怀里挣扎著,心中却是因为他的言语而微微刺痛起来 ,:“他不会的……他不会抛下我的……他说过,他想要和我在一起……放我下来,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你骗我……”
“我说的可是事实。你痴傻了这麽多时日,那个男人早就不爱你了!他那麽说不过是可怜你!与其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你倒不如如先前那般好好服侍我,服侍的我满意了,我自然也会让你舒舒服服,欲仙欲死,怎麽样?”
述澜刺一边说著生硬的汉话,一边斜挑著无情的眼角在她的脖颈上故作缠绵的啃咬,从他额际边垂下的那条浓红色的珠链在她暴露的锁骨上不停的滑动磨蹭,冰凉凉的,硌得生疼。
“你胡说……我不信,你骗我,……他不会的……他不会的……”奴桑儿含著泪摇头推拒著他,原本恢复了血色的小脸又有些苍白起来,“他不会抛弃我的……灼哥哥……他不会……”
“你对他还真是有信心,好,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如何?”他邪笑著,大掌隔著她单薄的衣物重重揉搓著那一对绵乳,看著她的身子挣扎著战栗娇喘,他眼角的肆意更加明显,双指夹住她顶端的红粒,在指间重重拧弄。
“嗯~啊……你……你要赌什麽?”
述澜刺托起她的下巴,眯著眸子凉森森的笑道,:““就赌他回来还会不会对你动心,对你有情,若是他不爱你了,你就要从此以後乖乖的服侍我,做我的奴隶!”
奴桑儿惊异的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他,还没有开口,但是下巴却被他的手指再次挑高,粉唇也一瞬间被那张性感而丰满的唇紧紧覆住。没过多久,男人便松开了她的唇,声音霸道的没有一丝商量余地“赌约成交”
那一日,奴桑儿本来以为他不会那麽轻易地就放过自己,但是,他却是什麽也没有再做,只是与她下完赌约便扬长而去。
之後的几日,她果然没有见到耶律灼的身影,而‘梦华庭’内的人更是都不喜欢她,除了身边的一两个婢女好一些,其他的人每一个人见到她,都如同见了下等奴隶一般的,极为不耻和轻蔑,好在奴桑儿素来便性子清和柔弱,不喜与人争吵,没有人理她,她便也落了个清静,每天大多都呆在屋子里深居简出,偶尔闷了,便去湖边坐一坐,数著日子,等著耶律灼回来,一想到他回来时,看到自己病好了的开心喜悦的样子,她整个人也不觉得开心起来,清柔如花的眸子也不由笑的弯弯的。
这日,她在湖边坐的久了,不觉得便有些乏了,她站起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刚绕过一个回廊,忽听几个婢女在房檐下窃窃私语,“啊,真没想到啊,七皇子那样温文尔雅的人竟会派人去行刺大王!”
“哎,这就是他们中原人说的什麽知人知不知什麽心的吧,要我说啊,这也不是什麽稀奇之事,七皇子素来不受宠爱,我听人说他的病若不是大王当时不关心,也不会落的这个残废的身子,所以啊,想七皇子怕是早就记恨於心了!这矛盾越来越多,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哎,可是我还是觉得七皇子怎麽看都像是好人啊,我觉得他是几个皇子中性子最温和的人了,相貌也生的那麽好看,可惜马上就要被杀头了,真是有些可惜啊……”
奴桑儿本是无心路过,但是却不想听到她们这番言语,不由怔住了,待听到最後那个婢女说要杀头什麽的,不由更加心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走了过去,朝著那几个婢女有些心急的问道,“你们说的是真的麽?七皇子……他……他真的要被杀头麽?这……到底发生了什麽?”、“发生了什麽,跟你有什麽关系啊!”其中一个婢女傲然的瞪了她一眼,不屑的道。
“就是,关你什麽事儿啊,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我们七皇子的事儿你也敢过问!”另一个婢女也嚣张的叫道。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想要关心一下……”奴桑儿咬了咬唇,声音温柔的想要解释什麽,不想那两个婢女神态却是更加嚣张“关心,你凭什麽关心我们七皇子?你以为你谁啊!”
“哼,就是的,你们看看这个下贱的宋国女人,勾引了我们王爷还不够,还想勾引我们的七皇子呢!真是不要脸!”
“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麽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不要脸!““不要脸!”
“哎,你们别这样……我向她不是有意的……”其中一个婢女有些看不下,想要说些什麽,但是很快又被其他人推到一边,其他几个婢女围上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奴桑儿谩骂起来,有的人甚至开始对她推推搡搡。
正闹得不可开交,只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威严的中年女子朝著她们叫道,“你们几个在那里胡闹什麽?!王爷晚上就要回来了,你们还不快去准备晚膳!”
※※※
作家的话:
好热啊,热死了,明晚的冲突会横精彩哦,大家不要错过,嘻嘻,好吧,其实是虐的比较精彩,,噗嗤
第128章 你这里太小了(微辣)
星光璀璨的夜空下,宴席上,歌舞升平,流光溢彩,庆酒声,欢笑声融成一片,热闹非凡宴席之间的红地毯上,摆著一个硕大的铜炉,炉子上架著是一只外皮外表金黄油亮,酥香肉嫩的烤全羊,那浓香四溢的肉香深深地诱惑著宴席上的每一个人,有些心急的宾客都忍不住的拿著手中的刀子暗暗吞咽起口水。
木太妃面带微笑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举起杯子对著众人,庄严的眼眸流淌著笑意,:“这只羊是灼儿和彩尔特意从库塔拉姆山带回来的,听说那里的羊肉异常鲜美,这里不是在宫中,没有那麽多规矩,也没有什麽外人,大家就开怀畅饮品尝,千万不要客气”
“好,哈哈!”
“谢谢太妃”
就在众人纷纷附和著笑著时,便有侍者走到那已经烤的外焦里嫩的大羊面前,抽出雪亮的锋利刀子,熟练的在羊肉上切割起来,只见那壮汉侍者先一刀割下羊头放在偌大的盘子里,又在羊背上划一刀後,从脊两边一块一块的割肉,逐个送给宴席上的客人。
“灼哥,这羊肉果然鲜美,你也来尝一口” 万彩尔温柔的将身子软软偎在耶律灼身旁,用筷子夹了一块羊肉举到他的唇边。
“……”耶律灼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口,就著她的手吃了一片下去。
这个暧昧的动作自然而然的便落入了木太妃的目光里,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用手帕擦了擦口,朝著万彩尔慈爱的笑道。
“彩尔啊,这一路上你们玩的开心麽?灼儿他有没有欺负你?”
万彩尔娇羞一笑,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乖巧笑著道,:“太妃您说笑了,这一路上多亏王爷他悉心照顾我,我才能玩的那麽开心”
“哦,是真的麽?你可别被他轻易敷衍过去了呀,我这个儿子啊,什麽都好,就是不懂怜香惜玉,不懂温柔!”
万彩尔又是柔媚一笑,手指轻轻覆盖在耶律灼的胳膊上,神情幸福的笑道,:“是真的,这一路上灼哥对我真的很好,前几日晚上我受了些风寒身子不太舒服,王爷他就一直抱著我。他为了照顾我,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一个好觉,现在想想,还有些过意不去呢……”
“……都是些小事,提它做什麽” 耶律灼微微皱了下眉,面无表情的打断她,但是声音里却是也没有太多不悦。
“人家真的很感动麽^”万彩儿尔红著脸不胜娇娆的依偎在他的身边,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里含著几分撒娇的语气,目光却是笑意盈盈的看著面前之人。
“呵呵,看来这大婚之事可是要尽快操持了呦……”不知是谁在底下喊了那麽一句,立刻便引来了众人的鼓掌喝好。
“对啊,对啊!哈哈!“
“郎才女貌,当真是一对璧人,佳偶天成啊!”
“是啊是啊!”
不远处,宴席上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身白衣的少女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素美的小脸在暗夜下一片苍白,她紧紧皱著娥眉看著灯火璀璨的高台上那两人情投意合的样子,目光震惊而又难以相信。
“灼……哥哥……”
她自言自语的小声唤著,痴痴的看著那人丰神俊朗的面容,期盼著他那高高在上,目无下尘的目光可以如期的落在自己身上,可是一直都没有,他就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一般,又更像是忘了她的存在一般的,高贵而威严的端坐在椅上,时而与软软偎在他身边的女子低语几句,那神态竟褪去了以往的冷戾,浮现出一丝温情,又或者说是。温柔。
看著他那样的目光,她的心口突兀的一阵刺痛,素白色指甲掐入掌心里,很快便被掌心里浸出来的血丝染成一片猩红,待她蓦然感觉到手心里的痛时,血,已然把她的指甲染成一片瑰丽的殷红之色。
夜色更深了,月色也更加沈寂,
梦华庭内偏僻一隅,一盏幽灯依然寂然亮著,隐隐的,有几声啜泣之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屋内,奴桑儿独自一人趴在床上,涟涟而落的泪水已然打湿了她的衣襟,一双菊花般清淡柔美的眸子哭的红肿。
纤细的手指紧紧揪著心口的位置,为什麽这里这麽痛,痛的就快要死掉了,一闭上眼睛,便又能看到耶律灼看向那个女人时的目光,那种耐心又柔和的目光,让她的心一阵阵的酸涩难忍。
忽而,门外有人敲门,还没等她应声,门外人便不请自如的走了进来。
她急忙一边擦著眼泪,一边抬起头来,看著走进来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本来擦干的眼泪便又一滴滴的淌落下来,“怎麽哭了?” 耶律灼微微拧了下眉头,乌黑深沈的眸子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有些疑惑的轻声问道。
“我……没什麽……”奴桑儿摇了摇头,泪光楚楚的看著对面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痴痴道,:“灼哥哥……我好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桑儿的病好了……”
耶律灼目光刹那间一亮,他大步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仔细打量著她水湿湿却格外明亮有神的眸子,忍不住也扬唇欣喜的笑了起来,“你真的好了?你真的什麽都记起来了?”
“嗯……我都记起来了……”奴桑儿用力的点点头,目光痴恋的看著他俊朗成熟的面容,看著他那双让人沈醉的墨眸,他身上那特有的香气,让她忍不住的好想扑进他的胸膛,好好的抱抱他,可是……当她看到他藏蓝衣襟上那豔红色的檀痕,心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狠狠的浇落下来,是啊……她怎麽忘了……这个地方刚刚还依偎过那般百转千回的女人……这个胸膛也许已经不再属於自己了……不再属於……
耶律灼却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思,见她怔怔的盯著自己的胸膛瞧,便索性将她一把揽在她的怀里,轻拍著她的後背,道“想起来就好,想起来便好……”
奴桑儿枕在他的胸前,也不知为什麽,便仿佛又看到了万彩尔趴在他胸前的样子,鼻前缭绕的香气也明显的带著那女子身上的独特异香,她蹙著眉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双手紧紧拉扯了一下衣袖,低头下朝後退了两步。
“怎麽了?” 耶律灼疑惑的淡声问道。
奴桑儿抬起眸子,张开口想要问他和那个女人是什麽关系,为什麽对她那麽好,还有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成亲,可是看著他那双墨海深沈,幽暗冷戾的眸子却又是怎样也问不出口,只是低著头,忍著满心的酸涩,小声道“……没……没什麽……”
“小东西,刚好了就要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麽?” 耶律灼淡淡勾了勾薄唇,讳莫如深的看著她,见她仍是不言不语,只是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看著自己,他索性直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著床上走去,“那今晚我就好好成全你!”
“嗯…啊……” 被有些大力的扔到床上,她的後背被摔的有些生痛,她还来不及翻身,便被高大的男人压在了身下,单薄的白色衣裙被两张大手一拉,雪白的身子便露出了大半个出来,那一对玲珑雪白娇乳也充满羞涩的暴漏在男人的视线之中。
“别……别这麽看……”
感受到耶律灼那两道火热的目光一直灼热的盯著自己的酥胸不放,她有些害羞的挣扎著想要用衣服遮住自己的酥胸。
但是刚挣扎了一下,两只手腕便被男人的一只大手抓住摁在了头顶,而那火一般烫热的目光则更加肆无忌惮有恃无恐的在她身上游走巡视著,薄唇微勾,“羞什麽,你在辽国也有一段时日了,也该多学著像她们那般放开一些,大胆一些,这样子男人玩起来才会更有乐趣”
奴桑儿羞红著脸看著他,眸色却因为他口中的不羁之言而显露出难堪之意,她本就不是辽国之人,又怎麽能如那些女子那般淫浪开放的在男人身下承欢,之前与他欢好之时,那些动作便已经让她羞耻不堪了,难道现在还要变本加厉麽,她垂下眸子,紧张的咬著唇,不知怎的,便又想著,之前自己也是这样子,却也没有见他说过什麽,是不是那个女人就是那样在他的身下放浪承欢让他倍感舒服,所以……他才会不喜欢见自己这麽羞涩。
她怔怔想著,心中不觉得又开始酸涩起来,恰时,男人的大掌正在此时覆盖住了她的那一对娇软,在掌心里揉捻著讪笑道,:“……若是这里能如同我们辽国的女子那般再大些,一定会更美……”
奴桑儿听著他三番五次的拿著自己与其他女人的身子作比较,又想起之前宴会上的所见,心中的酸痛之感让她心口越来越难受,不觉落著泪满是醋意的哭著挣扎著道,“那你去碰她好了,她一定会让你很满意很舒服的,你去找她吧……”
12-11
第129章 难以承欢 (辣)
“你去找她吧……去找她好了……”奴桑儿哭泣著挣扎道。
“找谁?” 耶律灼挑起眉头的问道。手指则不动神色的朝著她双腿之间一点点探入过去,奴桑儿身子微微一颤,夹紧了双腿,心酸别扭的将头扭到一边,抽噎著道,:“t“就是你刚才在宴会上与她搂搂抱抱的那个女子,她一定很会伺候你,你若是对我不满意,便去找她吧……”
闻言,耶律灼微微愣了下,心下暗道,之前在宴席上并没有多加留意,却不想那一切却都被她看在了眼中,察觉到她身体的抵触,他眉头又皱了皱,用力分开她的双腿架在两腰之间令她无法合拢,手指则朝著那幽涩的花穴深处戳刺了进去,心不在焉的道,“不要任性了,我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
“啊~”奴桑儿娇躯又是一颤,她反射性的又想要合拢双腿,但是却被男人硬生生的抵住了,而那粗硬的手指则是手不顾她的身子紧绷以及那花穴内柔软内壁不停推挤,只是一下又一下,横冲直闯的尽根没入她那渐渐变得潮湿的花穴,“嗯……疼……嗯……那你……你们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你看她的神情,那麽温柔……””奴桑儿身子一软,紧紧咬住唇瓣,水湿的眸子迷离而又无措的望著他,虽然体内那两根手指弄的她整个身子都是酥酥麻麻,又痒又痛,但是有些问题,此刻她弄不清楚,却始终难以心安,“你不相信我?” 耶律灼不悦的眯起充满兽欲的眸子,两指惩罚般的狠狠捻弄起那硬硬的小珍珠,时而重重弹弄,时而狠狠用指甲剐蹭,直惹得她浑身如一滩烂泥一般的瘫软在床上,扭动著腰肢连连媚叫。汩汩的蜜汁难以自控的沿著他的手指流淌而出。
“嗯……不是……恩啊……”奴桑儿娇喘吁吁的摇著头,泪光点点的小脸上随著男人颇具技巧的玩弄而泛起酡红之色,腰肢难耐又无力的在大掌下扭动不休。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问了” 耶律灼眉头挑了一下,目光深邃有力的截住了她的不安询问,他抬高她的一条腿架在肩膀上,让那羞人的粉嫩红穴更大刺刺的暴漏在自己眼前,看著那里面的花瓣羞窘而促狭紧张的一开一合,耶律灼喉头动了动,下一瞬间,已经伸出舌头,神色性感而蛊惑的在那敏感地带舔弄起来,“啊啊……好痒……那里……嗯……那里不要……不可以……恩啊……”一阵阵销魂蚀骨的酥麻快感随著男人火热的舌尖袭遍全身,她浑身战栗的娇声媚叫著,被拉起抬高的腿在他的肩膀上难耐的蹭动著,似是想要逃离,又似想要更多的沈沦、“喜欢麽?”耶律灼一边舔弄著她的敏感地带,一边又伸出两指在她的花穴之中深深浅浅的摩挲戳刺著,看著她星光点点的眸子里那似痴似嗔,似娇似怨的波光,他便觉得心情好的好,便更想要狠狠的逗弄她,欺负她,身下的那阵阵火热也更加躁动。
“是不是很舒服,嗯?回答我?” 他恶意的在那红肿挺立的小珍珠重重舔弄了一下,笑容狂肆。
“啊嗯~~~”被那般一碰,奴桑儿立时向後仰起头粉唇微启著轻叫起来,娇乳也随著一颤,水柔柔的眸子迷离的情欲更深,但是就在那销魂的快感之後,她脑海中忽而一道电光闪过,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想不想要,桑儿?” 耶律灼的手指更深的顶入她的花穴深处戳弄,目光则是充满诱惑的直视著她的眼睛,另一只大掌揉搓著她的娇乳,幽幽问道,“……等……等一下……”奴桑儿勉力让自己从情欲中挣脱出来,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有些焦急的道,:“ 我有一件事儿忘了问你,我下午在御花园听那些宫女说七皇子被抓进大牢里,择日就要被砍头,这是不是真的?”
耶律灼愣了下,乌黑辽阔的眸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不快,“这个时候,你问我这种事情?”
“……不可以问麽?” 心性单纯的奴桑儿并没有看出他眸中闪过的异样波澜,只是依然有些忧心忡忡的道,:“这麽说,难道是真的?你也知道这件事?那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七皇子他……他真的要被杀头麽?有没有什麽办法可以救他……啊……嗯……痛……”
花穴深处一阵锐利窒息般的刺痛,让她身子剧烈一抖,刹那间停住了连连追问痛叫了起来,她神情迷惑的看著脸色突然变得黑的不能再黑,乌云密布的男人,胆怯畏惧的咬住了唇,目色却仍旧是迷茫而又无辜,“我,我……说错了什麽?”
“说错了什麽?”耶律灼冷笑一声,目色阴寒的让人不寒而栗,握著那一对娇乳的手指不由也加大了力度,“你知不知道,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时候,心里想著另一个男人,对於那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屈辱?!!!”
奴桑儿怔了怔,看著他眼中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目光,急忙摇著头试图解释什麽,:“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危,只此而已……”
“他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耶律灼冷冷说著,眸中的怒火勃然欲出。那般暴怒的神色,就如同发现了领地被侵犯,呲牙怒吼的野兽奴桑儿看著他那般凌厉的神色,不敢再多言,她知道再解释下去,也只会让他更加的不悦,故而轻低下头,嗫喏著不再言语、但是脾气既然已经爆发出来,依照耶律灼的个性又岂是能轻易收回去的,他乌黑的目色如同闪过一道凌厉的闪电,手指惩罚般的在她花穴内更加用力的戳刺顶弄,一下比一下深,从一根变成两根,又从两根便成三根,大力在那红肿的花穴内狠狠进出戳刺。
奴桑儿只觉身下如同撕裂了一般的剧痛难忍,雪胸也被他的大掌抓的疼痛难忍,但是再痛再难受,她也不敢再挣扎什麽,因为她知道那样只会更加激怒面前的男人,可是,男人的暴虐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忍受而停止,反而更加凶恶而充满妒意的蹂躏起来,那一波胜过一波的撕裂痛楚,让她难以承受的将脸扭到一旁,闭著眸子呜呜咽咽的小声啼哭了起来。
耶律灼看著她又是这般哭哭啼啼的摸样,身体里勃起的情欲也被她的泪水淋得兴致全无,心中难免一阵无名火起,他心烦意乱的抬起她的下巴,冷锐的逼视著她的眸子,厉声道,:““哭哭哭……你又哭什麽?见了我你就只知道哭麽?”
奴桑儿被他这麽大声一吼,吓的一愣,只知道呆呆的看著他,腮边的两滴泪水在眼眶边晃晃悠悠的闪烁著。
耶律灼黑著脸将冷冷的将手指从她身下抽了出来,用手整了整衣襟,起身下了床,背著身子也不看她,声音冷的让人生寒“你身子刚好,今晚还是好好休息吧”
说罢,起身就往外走,奴桑儿含著泪瑟缩著双腿怔怔看著他的黑色身影越走越远,眼看著那身影就要推门而出,心头忽而升起一种难以言明的惶恐,仿佛,他今夜一踏出去,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惶恐让她的脸色一片煞白,眼眶涩然不已,眼见门扉被推开,一阵寒凉夜风刹那间吹面而来,刺骨的寒冷让她打了个激灵,她近乎想也不想的扑下床去,从背後紧紧搂住他的健腰,苍白的小脸紧紧贴在他的後背上,两行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柔美动听的声音,含著卑微的乞求“灼哥哥……别走……不要走……别离开桑儿……别不要桑儿……”
耶律灼目光深了深,停下了步子,他垂下高傲的眸子,看著环在自己腰上那一双苍白轻轻颤抖的柔荑,他重重叹了口气,回身看著她充满渴求与恐惧的眸子,波澜暗涌的眸子幽暗的让人难以看清,“灼哥哥,是桑儿说错了话,你不喜欢听的,桑儿一定不说了……”说著说著,奴桑儿原本苍白的脸颊红了红,她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他,又轻轻低下头,满面绯红的小声道,“……你喜欢桑儿怎麽做,桑儿都愿意学,桑儿一定会在床上……让灼哥哥很开心……”
耶律灼面无表情的看著她,眸子并没有太多动容之色,反而比以往更加深沈幽远,他冷酷的薄唇抿了抿,意兴阑珊的推开她的双手,淡淡道:“我今晚的确是疲乏的很了,有什麽事还是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静静说完,便不再看她,头也不回的朝著门外走了出去,只留下奴桑儿一个人傻了一般的呆呆站在屋子里,两腮上的桃花般的残红尚未褪去,又很快被一串串淋淋漓漓的清泪浸的湿透。
第130章 最痛无声
时光如流水,来去匆匆,又如萦绕在指尖的一缕云烟,稍纵既逝。
日升日落,月初月没。仿佛只是一个恍神的功夫,便又是几日过去了,日光温淡的午後,朱红色窗棂边,奴桑儿低头扳著手指头数著数著,十天了,已经十天了,那一晚的不欢而散之後,十天了,他没有再来找过自己,他虽然不来找她,但是她却总是能经常看到他,无论是清晨还是黄昏,无论是百花园还是幽深长廊,她总是能看到他的身影,看到那一抹狂傲桀骜的身影,突然的出现,然後,再与他身边的千娇百媚的娇柔身影缓缓消失。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神山的那几日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是他们的灼王爷对待万彩尔的态度的确是与先前大不相同了。
而关於他和万彩尔之间的流言蜚语,也在这不大的‘梦华庭’内传的路人皆知,譬如她每日都会亲手做早膳给他吃,譬如他们常常一起探讨用兵之道直到深夜,譬如他暴躁的脾气随著她的陪伴而渐渐温和起来,又譬如他们已经定了婚期,再过几个月就要成亲了……
每一句,无论她想不想知道,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一句句的清晰传入她的耳中,如梦魇一般缠绕著她。
“灼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桑儿了?你真的不要桑儿了麽?” 她从衣袖里掏出那串无论怎样的境遇都没有离开过她身边的那一串青松石手串自言自语的说著,目光里的水汽渐渐凝聚。
那珠子的颜色,比原先更加温丽而光润,触碰在手里透著润润的冰凉之意,像极了想念一个人的感觉。
闭上眼睛,似乎还会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那少年幽幽沈沈的眸里里冷戾刺骨的目光,那目光虽然并不友善,但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那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那样的与众不同,而又…让人难以忘怀。
要放弃麽?如果他真的不再要自己了,自己是不是也该安静的离开?
爱?呵呵,是啊,她怎麽这麽蠢,仔细想来,其实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他爱他,也从来没有说过,终有一日,他会娶她。
那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麽?也许,他对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兴起,随便玩玩,如今玩腻了,便不想再玩了,想要草草的与自己做个了断麽?
她这麽想著想著,顿觉心口像是被谁拿著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上面划刺著,有汩汩的鲜血流淌出来,但是那把刀子似乎还是不肯满足,只是一刀一刀的在上面戳刺著,戳出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窟窿。
痛,心好痛……
奴桑儿噙著泪,一手扶著窗棂,一手则紧紧按在心口的位置,用力收紧的手指把在胸口位置绣著的那朵浅蓝色的兰花揪成一道道的皱痕,只余下一片支离破碎的样子,若是自己真的放弃,真的就这样离开,真的以後再也看不到他……再也看不到那一双苍远辽源的墨眸,再也听不到他低沈而磁性的声音,再也触碰不到他那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怀抱……若是这一切,从今以後都不再属於自己,而是属於别的女人……
想到此,她的身子又是猛然间冻的一个哆嗦,浑身上下彻骨的寒冷让她茫然的朝四周环顾了一圈,梦呓般的自言自语的摇著头,“不可以,不可以是这样的……我不要就这麽失去他,我不要……我不可以就这麽放弃……我不可以……”
“我不可以失去灼哥哥……”
“不可以失去……不可以的……”
“……我想你……我真的想你了……” 奴桑儿手中紧紧攥著那一串青松石,含著泪混身瘫软无力的滑倒在地上,浑身如同被抽空一般的冰冷和惶恐让她的眼泪劈里啪啦的掉个不停,她再也无法控制般的用手掩著脸痛哭起来,绝望的对著空气哭叫道“求求你,别丢下桑儿一个人……别丢下桑儿……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桑儿……不要走……”
夜幕寂然, 秋露寒重,
浓浓的墨色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无形的翻滚,如同一张无情的脸,看著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在红尘中如何痛苦挣扎。
似乎有风吹过,堆满了石阶上的枯黄落叶吹出一阵阵的 ‘沙沙’响声, 一双芙蓉色的绣花鞋静静的一步步踩在落叶之上,让落叶碎裂的声音更加的清晰而寒凉。
顺著那一双芙蓉色的绣花鞋往上,便是那一身绣著两朵并蒂莲的柔美芙蓉裙,再往外上看,便能见那如莲花般粉嫩清纯的脸上,含情含羞的眉眼还有她粉唇边荡漾的那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笑容。
待走到那一个威严而华丽的大堂前,她方缓缓停了步子,看著手中端著的那一盘色泽金黄,酥软可口菜肴,目光隐隐的有一些发亮,有一些希翼她记得,他最爱吃的,便是自己做的麻仁鸡蛋,这麽久没有做给他吃了,好在手艺还没有退步,她天真的期许著,……这一盘麻仁鸡蛋,也许可以……换回他的心,换回他们之间那让她难以割舍的感情……
奴桑儿收回思绪,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门边似乎并没有人把守,便撞著胆子,刚想走进去便忽然见两个身影从大堂内走了出来,那两个人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耶律灼和万彩尔。
她心中一惊,又一痛,下一瞬间已经无意识的将身子了躲进了树影中,其实她本无心偷听他们的对话,但是那些话却还是毫无遮拦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灼哥,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有媚儿陪我就好”
“真的不用?”
“嗯,不用了,那书等我译成契丹文,便拿来给你” 女人声音含笑,笑声娇娆而又媚惑。一听便知道是万彩尔的“嗯,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够为你分忧,能够让你开心,就是彩尔最开心的事儿……咳咳……” 女子娇媚的声音突然夹著几分咳嗽“……傻丫头,我说了这些都不著急,你身子才刚好,万不要为了我又累得旧疾复发” 耶律灼一向冷漠的声音难得的显出一丝关心。
“我没事……彩尔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彩尔只想看到灼哥你开心,再无烦忧之事,为此,彩尔就算死了也甘愿!”
“好端端的说什麽死,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男人冷淡的声音里有些怒意。
“咯咯,灼哥,你这麽说,就是舍不得我死了,是不是?” 女子娇柔一笑,软软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情意绵绵的看著对面之人。
“你说嘛,你说嘛!”女子见耶律灼不说话,便赖在他的怀里嬉闹著耍赖,那动作之亲昵,没有一丝避讳。
“有我在,怎麽会让你那般容易就死”
万彩尔愣了下,随即露出甜腻腻的笑容,点著他的鼻子,目光璀璨的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我听说‘如琴湖’的清晨很美很美,明日我们一起去‘如琴湖’边看日出好不好?”
“嗯,好” 耶律灼淡淡道
闻言,万彩尔娇媚一笑,双手捧住他俊朗成熟的面容,微微踮起脚尖,脖颈一扬热情而充满激情的在他的唇上缠绵吻咬起来。
晦暗的树影下,奴桑儿怔怔的看著不远处那两个亲密拥吻的身影,捧著盘子的手无法自控的微微发著抖,眼泪不知不觉的,一颗颗的砸落在盘子,将那原本精致的菜样浸染的一片泥泞。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只是当她终於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人的身影都已经离开了,空荡荡的门廊前,唯剩几片枯黄的落叶,还有那一盘已经凉透的麻仁鸡蛋。
她又站在原地如同丢了魂一般站了大半天,不说话也不动,直到子夜彻骨的寒冷随著狂肆的夜风呼啸而来,那刹那间深入骨髓的寒意,才将她冻的彻底清醒过来,她眨了眨眼睛,又有些迷茫的朝著四周环顾了一圈,才缓缓转过身,端著手里的盘子失魂落魄的朝著自己的庭院走了去,她伸手推开庭院内半掩的房门,进了屋子,才发现屋子里和外面是一样的,一样的漆黑一片,孤凉一片,
她随手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上,也许是太黑的缘故,那盘子被放了个空,很快,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便从寂静的如同死掉了一般的屋子里响彻开来。
奴桑儿却没有丝毫动容,她只是摸著黑坐到床上,双臂环著屈起的膝盖,怕冷似的紧紧用双臂缠绕著自己,泪,一点一滴的无声漫涌在脸上。
原来,最深的痛,真的是无声的。
“我早就说过,他不爱你了,现在相信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的从寂静的要死的房间内响了起来※※※
作家的话:
有没有看鬼片的感觉,噗嗤
第131章 夜露之深(辣)
“是你?!你怎麽会在这里?!”奴桑儿看著不知何时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瞪著眼睛惊叫起来。
述澜刺斜支起头,眯缝著眸子,用手指在她的心口处缓缓画圈,邪笑著道,“我是来这里等著安慰你这颗受伤的心的呀,这场赌局胜负已分,从今日起你是不是该叫我主人?”
“我不要……我不要……”奴桑儿苍白著脸推开他的手,挣扎著要爬下床去,但是刚在床上-爬了几下,便被他拦腰截住,摁倒在了床上。
“你这样姿态是在诱惑我吗?” 看著她湿红又惊慌的目光,他刻意低下头,下唇轻轻擦过她柔嫩的上唇,薄唇若有若无的轻触她的耳垂,惹来她身子一阵阵的轻颤。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奴桑儿哭著尖声叫著,她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抗拒踢打著他,泪珠串串的从眼中落下来,滴落在枕头边。
“哭的这麽伤心,真是我见犹怜” 述澜刺抬手抚摸著她柔美的下巴,眸中的笑容佞妄而又谲然,“这样的你,只会徒增了我的欲望。”
话落,那吻便如狂风骤雨般倾泻在她的娇唇上,他灵活的舌在她嘴里不停搅动,狂野而又充满掠夺,执意与她的香舌交缠,吸允掠夺她口中所有的甜蜜,竭力迷惑著她的神智、“唔……” 这吻来得太过粹不及防,奴桑儿身躯一颤,一时间竟忘了挣扎,也就在这一晃神的功夫,她身上的轻薄衣衫已经被男人褪了下去,露出皓白皎洁的身子。
“放开我!!!我不要你碰我,你走开,你走开!!!!“ 奴桑儿哭著扯著自己被褪下的衣服,想要遮掩住身子,但是很快那单薄的罗衣便被男人的大手更加用力的一扯,芙蓉色的裙衫刹那间便碎裂成几片,如落叶一般纷纷扬扬的坠落到地上。
“依照我的经验,你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男人,不是麽?”他弯了弯唇,将她赤著的身子困在怀里,看她乌黑的的长发散落的散在胸前,若有若现遮住那一片春光,眸色渐深,:“他不要你了又何妨,你不是还有我这个主人麽!呵呵”
“我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顾她挣扎惧怕的哭叫,那炙热的身躯紧贴著怀中玲珑的曲线,直至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紧的没有丝毫空隙,感受著怀中那如水般的柔软的触感。他满意的将薄唇蜿蜒而下,啃过细致的颈项,擦过白嫩的柔软曲线,将嫩红的蓓蕾纳入充满情欲味道的口中。
“ 嗯……不……不要……”奴桑儿身子一颤,哭泣著推拒他的胸膛,无意识的拱起纤腰往前倾,却不知道这样子反倒平白为他制造大好机会,好使他吮吻得更深而更加的用力。
他噙著露骨的笑容,手指下滑到小腹下面,沿著那贝肉的细缝来回的施力摩挲著,食指间或陷到那细缝之中,不顾她的抵抗挣扎,探入那干涩紧窒的幽穴,缓缓的抽动起来。
“啊……不要……不要……放开我……呜……” 奴桑儿咬著唇破碎的抽噎著,难堪的羞辱让她的脸颊苍白如纸,“奴隶怎麽可以不听主人的命令呢?真是不听话” 述澜刺嘴角微微勾起,棕褐色的眸子危险的一眯,抬起她的两腿二话不说的架在腰上,那不知何时勃起的分身也对准被迫绽放的花穴,猛的一顶,末根插入。
“啊……痛!”太过狂猛的进入让完全没有准备的奴桑儿痛叫一声,向後仰起脖颈,强烈的疼痛和屈辱让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水绵绵不绝的流淌下来,她尖声哭叫著摇著头,神情彷徨而又绝望,“不要……不要这麽对我……我不要……不要……呜呜……”
他对她的挣扎哭叫视若无睹,只是唇角带著笑,轻轻的拍了拍她还略略有些绷紧的大腿。俨然一副调教自己奴隶的架势,:“放松些……放松……”
“不要……放过我……放过我……”
奴桑儿眼泪汪汪的摇著头,双腿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放松,反而因为里面那灼热而撕痛的温度而更加的紧绷起来,“哎!真是不听话,今晚就让我好好教教你以後如何服侍我这个主人” 述澜刺沈沈的发出一声叹息,目光却掠过一丝狡猾而邪恶的目光,他刻意以缓慢的速度由她的体内撤出一些再送入,反复来回。她的幽穴又小又紧,令他的抽撤动作有些困难,却也更添销魂快意,让他也不觉由口中溢出闷哼。
“嗯……嗯……不……”奴桑儿蹙著眉头,忍受著他的撞击,那不轻不重的高超力道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让她被调教的成熟的身子被迫的起了反应,一丝莫名的渴望从她身体礼如溪水般一点点渗漏出来……可是……怎麽可以这样,自己的心情明明是那麽痛苦难过,怎麽可以却又这样沈沦在别的男人给的欲望之中。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自暴自弃的对著她说,就这样堕落吧,反正他不是也已经不在乎了麽,反正他也已经不要自己了……
像是也从她紧蹙起的眉头中看出了她的难安挣扎,渐渐的他开始加快速度,加重力道的刺入她紧窄的花径深处,肉体与肉体的碰撞声响渐渐变大。他双掌捧住她的嫩臀,以愈发狂肆的速度冲撞她,每一次的刺入都比前一次更加用力狂野,也更加深入她的体内。
“嗯……嗯……啊啊……好痛……嗯嗯……啊……” 奴桑儿含著泪摇头哭叫著承受著他强烈的撞击力道,那烫热的分身不停的在她体内狂野狠狠的抽出,再狠狠的撞击进,然後动作猛的加快,硕大的分身疯狂的她的狭窄的甬道里抽插起来。每次都狠狠的顶在子宫的入口,身体极致的痛楚刺激著她心中的痛苦,那两种痛苦叠加在一起,让她的呻吟尖叫更加大声,她的手指紧紧陷入他坚实的臂膀,在上面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述澜刺看著臂膀上流出的血迹,阴笑著舔了舔干涩的唇,:“看来你这只小绵羊,也有这野性的一面,却是有趣”
话落,也不待她再说身边,便又是低吼的在她体内狂野冲刺,不断凶猛的进入、再抽出……每次进入都整根没入,再整根拔出。一次比一次的用力,这太过狂猛的碰撞让奴桑儿的心中忽而又恢复了澄明,她呆了一会儿,又摇著头满是抗拒的哭叫起来。身体不停的剧烈摆动,一头乌丝凌乱的披散在身上,像是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境遇。
但是对於正尽情享受这销魂蚀骨的快意的述澜刺怎麽肯就这麽轻易的放过他,他皱了皱眉头,大掌警告般的在她的粉臀上重重打了几巴掌,直到那上面泛起鲜红的掌印,方又闷哼一声,握著她微微发颤的雪臀,再次将烫热的分身挤入她的身体内,奋力抽送起来。
他的巨大被身下这个女人绞吞越来越涨,那股紧窒感,憋挤得他全身都烧了起来。每一回冲击都用尽全力直捣子宫深处。使得少女平坦小腹随著男人每一次疯狂的撞击,高低起伏,粉红的花穴也是一阵一阵的痉挛,粉红色的嫩肉也随著那巨物而外翻内陷。
“啊……呜……轻一点……啊……痛……”肉体的撞击声合著蜜水的拍打声越来越大,淫靡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直到弦月隐没在浩瀚如海的夜色中。
第132章 她是你妹妹?!
潮湿阴暗的牢狱里,脏水四处滴落,右上方的天窗漏进些许月光,惨白惨白地照在牢房内的草秆上。 长年霉白的潮湿的草秆散乱一地。
狱房内的一角,一片铁索乱响之音,混著低迷而有些痛苦的喘息咳嗽声不时的响了起来。
“七皇子……” 与他有著一笼之隔的迟暮看著无力靠在湿冷的墙上,面色憔悴苍白的孱弱男子,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焦急之色朝著牢外叫道,“快去拿一床干净的被褥来!七皇子的身子虚弱,受不得这般湿冷!有没有人啊!!来人啊!”
“快点来人!外面的人都死了麽!快去叫御医来!”
“……咳……别再喊了,他们不会来的……咳咳……放心……我没事……”耶律渲云淡笑著摇了摇头,一张失了血色的脸比他身上的白色囚衣还要惨白几分,洞悉世情苍凉的清澄眸子非但没有一丝责怪之意,反而含著安抚之意。
迟暮双手紧紧握著冰冷乌黑的铁栏,拳头在惨白色的月光中不停的发颤,他将头埋在黑暗中半响,忽而抬起眼睛,对著耶律渲云‘扑通’一声的跪了下去,咚咚咚的用力朝他磕起头来,一双无情无绪的乌黑眸子陡然间泛起一片猩红水光,“迟暮该死,迟暮该死!是迟暮害的七皇子蒙受如此不白之冤,迟暮愿意在此以死谢罪!”
“迟暮,你这是做什麽?快停下……咳咳……”耶律渲云勉强支撑起无力的身子,拖著那一双废腿缓缓蹭到迟暮的身前,将手伸到对面的牢笼内用力揪住他的肩膀,澄明的目光直直盯视著他淌著血的额头,“若你当真对我有愧,便告诉我为了什麽?”
迟暮怔怔的看著眼前那清贵而无争,却又仿佛能在一瞬间看穿人心的男人,目光复杂的凝聚了片刻,低下头费力的开口道,“为了我的妹妹”
“妹妹?”耶律渲云愣了一下,神情明显的有些错愕,“你我自幼便一起长大,怎麽从来未曾听你说过?”
迟暮抑郁的垂下眸子,缓缓道,:“我儿时被人从宋国带来辽国之前,也有著一个幸福的家,有疼爱我的爹娘……这麽多年过去,我本来以为这世上再无我的亲人,却没想到,我竟然还有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妹妹活在人世上……”
闻言,耶律渲云神色不由更加迷惘,:“既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你又如何知道那人便是你的妹妹?”
迟暮低下头,从怀里抽出一块色泽光润,通身雪白中间有一块血斑的凤凰玉佩,递给了耶律渲云,平静的声音再怎麽压抑也还是让人听出了里面的微微颤抖,“这块玉佩,是我爹给我的,这麽多年来我一直将他妥善收藏,从未示人,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关於这块玉佩的事,但是就在几天前的晚上,六皇子突然半夜来找我,与我说起这块玉佩之事,还说我有一个亲生妹妹,她特意来找我并且此刻她人就在辽国……他说,只要我肯帮他做一件事,他便让我们兄妹相见……”
“所以,你信了?” 耶律渲云垂眸看著手中的那块血斑白玉凤凰,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如同湖中清晨升起的雾气,仿佛风一吹便散的无影无踪。缥缈而寂凉,迟暮抿了抿刚毅的唇,将头垂的更低,不敢去看眼前那个从很小很小的年纪,便待他亲如兄弟的主子。不需抬头,他也能想到,此刻他那澄澈清明的眸子一定含著浓浓的失望和颓然。
他苍白著脸,自嘲的笑了一下,又艰难的断断续续说道 : “是,我信了……因为他说的那些事实全都是真的,我爹的确姓奴,而我的玉佩也的确是我爹给我……我……不能不信……我本来只是不想让他伤害我妹妹……他让我将那把血刃送给他,我并未料到他竟会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如此陷害与七皇子你……”
“……原来如此……” 耶律渲云又淡淡笑著勾了勾唇,似是了然般的将玉佩还给了他,闭上眸子神色寂寂的不再言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迟暮看著他那灰白而疲倦的病容,心中的愧疚悔恨之意更是翻江倒海的在他心脏里翻腾不休,他恨自己怎麽可以为了那个莫须有的妹妹,便如此轻易地出卖这个一直视自己亲如手足的人,恨他怎麽可以如此轻易的便负了他这麽多年的信任。
此刻,他虽然什麽也不说,但是一定是已经对自己失望之极了,所以,才这般的缄默不言、他太了解这个看似温润平静的与世无争的七皇子,他虽然对谁都那般温和客气,儒雅有礼,但是他的心,却是一直将自己锁在一个牢笼里,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对任何人真的付出真心。
这却也是难怪他,作为一个最不受宠的皇子,从小到大,他近乎是被一直狠狠欺负著长大,亲身父王的漠视厌恶,亲生兄弟间对他残废身体的嘲弄讥讽,全都像是烙铁一般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纵然他想忘,却也如梦魇一般的挥之不去所幸,他并没有让自己堕落到彻底的去毁灭,去报复,他只是让自己尽可能的去遗忘,所以他总是喜欢独处,一个人的时候,便可以远离其他人的伤害,便可以保护的自己周全。
但是,独处久了,那一颗心,便也会更加的寂寞,更加的晦涩难弄。更加的抗拒他人。
从小到大,唯有少少的二个人是例外,一个是鸾萱,一个则是迟暮。虽然大皇子和耶律灼也都对他很好,但是他在他们面前,却是始终觉得有些自卑,无法完全的心无芥蒂。
可惜,如今,自己竟然就这麽负了如此信任与自己的人,如此轻易地便砸碎了他这近二十年的信任。
“七皇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宁肯你大骂我一顿,也好过一声不吭!七皇子,我知道这次我错的太多了!是我错!!是我错了!” 迟暮说著说著,情绪又激动起来,他再次跪直了身子,将脑袋硬生生的往地上撞,殷红的血顺著他的额头流淌下来,潮湿的地面很快便堆积成一小汪乌黑的血潭,血腥之气在空气中弥漫的愈加浓烈。
“哎……罢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若是你,也许也会这麽做……你起来吧,我真的不会怪你……”耶律渲云背靠著冰冷的铁笼,闭著眼眸,叹了一口气,疲倦至极般的淡淡开口。
“七皇子……”迟暮双目泛红,喉头哽咽著直直盯著消瘦的後背,心中纵然再有千言万语,却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恰在此时,牢笼外响起了一道刁蛮任性的撒泼怒叫,“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都给本郡主滚远一点!七皇兄今日我是见定了!若是有人降罪下来,我自会一力承担!你们若是再拦著本郡主的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闻声,耶律渲云和迟暮同时一愣,两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那一身豔粉色的裙裳,穿著华丽的少女神色焦灼的朝著他们的方向步伐急急的奔了过来。
“七皇兄!!七皇兄!!” 少女站在那牢笼前呆呆的看著里面一脸憔悴,却对著自己笑的皎洁如月的男子,泪水不知不觉得便盈满了眼眶。
“七皇兄……怎麽会这样呢……怎麽会这样呢??” 她紧紧抓著那两杆冰冷的铁栏,又是心疼,又是著急的哭著问道。
‘萱儿,你回来了……“耶律渲云看著眼前含泪啼哭的少女,神色却是多了一抹释然之色,唇边的笑容也渐显温柔,“还好……死前能再看你一眼,我也算是了了心事,再无遗憾”
“呸呸,什麽死呀死呀的!七皇兄你长命百岁,才不会就这麽死了呢!!”鸾萱哭著用力摇著头叫著,又回眸怒气冲冲的瞪著尾随而来的几个差役,愤恨的拽著门上的锁链大声叫道,“: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快点把这门上的锁链给本郡主打开!!给本郡主打开!!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一旁的差役苦著脸,神色为难道,:“君主息怒,并非小的不愿打开,只是六皇子有命,不经他允许,这门锁不能开啊!”
“我说能开就是能开!!我不管,你快点给我打开它,打开!!,” 鸾萱怒气冲冲的叫著,“郡主,你就别再为难小人了……”那差役五官紧紧拧成一团,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咳咳……算了……宣儿……” 耶律渲云轻轻摇了摇头,想要说什麽,便又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忍不住又用袖子掩著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鸾萱看著耶律渲云咳的这般厉害,面色憔悴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又看著牢笼里如此肮脏简陋的环境,一双水杏的眸子气的要喷出火来,“我为难你们什麽了!你们看不出来七皇兄他病了麽!!?这个地方又脏又冷又潮,七皇兄的身子如此虚弱怎麽受的了!!!你们怎麽能把他锁在这种地方!!!!!!这里这麽冷,你们连一床被子都不给他,是想要他活活冻死,活活病死麽!!!!!”
“你们还呆愣著干什麽!!还不快去叫御医来!!!!” 鸾萱看著那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战战兢兢苦著脸的死样子,气急败坏的怒叫著,那神色仿佛恨不得要将他们一个个的一刀捅死。
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人,无奈的陪笑道,:“郡主息怒息怒啊,这……都是六皇子吩咐的,奴才们也向上面启奏了七皇子身体孱弱,受寒生了病这件事儿,但是六皇子说……说……”
“说什麽?” 鸾萱怒瞪著眼睛,叫道。
“说……”那人看了一眼耶律渲染云,硬著头皮小声道,:“将死之人,无需浪费药材!”
“耶律弓麟!!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找你算账!!!”
被这般丧心病狂残忍绝情的话彻底气到失去理智的鸾萱再也无法顾忌什麽宫廷礼数,只见她紧握著拳头大叫一声,重重跺了几下脚,朝著牢狱外直奔而去!
“鸾萱……咳咳……别……别去……”
第133章 回大宋吧
‘伏麟殿’外,
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不停的从殿外的石阶下响起来,一声声的甚为清晰的划过夜空。
“你们滚开!我要见他!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耶律弓麟!!你给我出来!!出来!!你这个大混蛋!出来!出来!!”
“你以为躲在屋子里就行了麽!我告诉你,你一日不出来,我就一日呆在这里不走!!”
按身份尊重贵,鸾萱自然不敌大辽国的堂堂七皇子,但是她自幼便在皇宫长大,又受尽众人宠爱,再加上她性子刁蛮任性,娇纵霸道,故而宫内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让她三分,故而虽然她在这大殿之前这般大声喧闹,口无遮拦的放声怒骂,那些侍卫太监们却也是没有什麽人敢去阻拦。
叶浮歌优雅的摇著扇子,懒懒散散的坐在一边的亭子里,微笑著半眯起眼睛看著此情此景,那事不关己的神态仿佛只是在看台上演的一出戏。
不消片刻,大殿内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穿著一身玄棕色长袍,腰上缠绕著几层青蓝色珠链的男人左拥右抱的走了出来,除了他怀里的那两个容貌惊豔的女子,身後也还跟著五六个身材妙曼,妖娆美豔的舞姬。
“呵呵。萱妹几时回来的?多日不见,萱妹妹当真是出落的越发标志了” 耶律弓麟眯著狭长的褐眸,堆起虚伪的笑意,眸色则是让人不寒而栗。“……也愈加的乖巧懂事了……”
“我知道你在绕著圈子骂我!但是我现在懒得跟你计较这些东西!我问你,你为什麽不准七皇子看御医!”
鸾萱涨红著脸,愤怒的看著他脸上的虚伪阴笑,突然觉得跟他一对比,叶浮歌脸上的虚伪真是不堪一提,明显的顺眼多了,她这麽想著,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叶浮歌,却见那人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个桃子,正窝在那里翘著二郎腿吃的津津有味,一时间不由气结,想冲过去在他身上狂砍一万刀。
耶律弓麟凉凉一笑,阴邪的瞪著眸子厉声道:“戴罪之身,还有什麽资格看御医,若不是他命人行刺父王,怎会害的父王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可知道你现在为了一个意图弑父篡位的不孝子在此三更半夜目无尊长的辱骂与我,若是本皇子当真追究起来,你也难逃一死!信不信你再如此放肆胡闹,我将你也关入大牢里!”
鸾萱被他阴气邪重的目光冷厉一瞪,著实被吓了一下,她呆了片刻,满脸警戒的瞪著他,愤愤不平的挥著胳膊叫道,:“你敢!七皇兄根本就不会行刺大王!一定是你们陷害他!!你以为你吓唬吓唬我,我就会怕你麽??我有大王钦赐的‘抵罪金令牌’,任何人都不得动我!你别以为大王他昏迷不醒,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耶律弓麟目光更加轻蔑,他低头邪气轻浮的抚摸著怀中女子的脸颊,似是连看都懒的再看她一眼,“那一块‘抵罪金令牌’父王只准许你有三次机会抵过,而那三次机会你早在三年前就用完了,所以……”
他说著说著,忽而猛然间抬起头来,充满野性的目光闪过一丝杀气, :“所以,我现在完全可以把你关进大牢,让你永世都和你的七皇兄被困在那个又冷又脏,如同地狱的天牢里!哦……不,不对,应该说是你一个人被关在那个天牢里……因为……”
他挥退身边的那两个女子,如同一只打了胜仗的野兽一般的高傲的走下石阶,抬手要去触碰鸾萱的脸颊,但是很快便被毫不留情的打落,他看著被打红的手背,不在意的弯了弯唇,目光歹毒而残忍的直盯著她,幽幽的一字一顿道,“因为你那可怜的七皇兄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被问斩了,你还让我给他找御医来看病,真是多此一举!吃那麽多药做什麽,不是一样也要死!将死之人,无需浪费药材!”
闻言,鸾萱身子猛地一颤,一张小脸气的煞白,她怒火冲天的怒瞪著他,紧握著拳头怒骂道“你!!你怎麽可以这麽对自己的亲弟弟!!你这个无情无义,冷血歹毒的大混蛋!!大混蛋!!”
她这麽一边喊著,一边便朝著他扑了过去,当很快便被立在一边的侍卫们紧紧的拉扯住了,“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本郡主!!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著,努力挣扎著想要摆脱那些侍卫的控制,但是身子却是被他们紧紧拦住,根本无法冲到耶律弓麟的身边。
耶律弓麟嘲讽的看著她气的怒不可遏的样子,轻蔑的撇了撇嘴,转过身便朝著石阶上走了去,似是根本不愿将她放在眼里。更不愿理会她。
不想,一只绣著五彩鸳鸯的华美绣鞋突然硬生生的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步伐一顿,回过头来,看著地上的那一只绣花鞋,脸色僵硬的抬起眸子,看著赤著一只脚站在地上依旧怒气冲冲瞪著自己的少女,脸色刹那间布上了一层浓黑的阴霾,只见他反过身,飞快的踏下石阶,大掌一伸,狠狠扼住她的脖子,乌亮的眸子凶光毕露,那神态如同一只即将饮血的恶兽,“既然你这麽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落,鸾萱顿觉脖子上一阵绞痛,一种就要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那无法呼吸的痛苦让她难受的咳嗽著挣扎起来。
“六皇子,还请高抬贵手”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他掐死的时候,耳边忽而响起那个人几分轻浮几分含笑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依然玩世不恭,但是其中却是隐隐透著强硬之态。
不过,耶律弓麟显然没有把叶浮歌放在眼里,他只是更加轻蔑的冷冷打量了一眼叶浮歌,别有深意的阴笑道, :“看来今晚想要送死的人还真多,不过,连你们这胆小懦弱的宋人也赶著来送死,我是不是该对你们这些宋狗刮目相看啊!?”
“哈哈,六皇子真是风趣,真是会说笑啊!哈哈哈哈” 叶浮歌摇著扇子嬉皮笑脸的哈哈笑著,安然自若的神态仿佛全然不把他的侮辱之意放在心里,只是兀自笑道 “人麽,哪里有不怕死的呢,毕竟命只有一条,一不小心弄没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可不喜欢干这种糊涂事”
“那你又来多管什麽闲事?” 耶律弓麟冷冷的眯了眯眸子,恰在鸾萱脖子上的手指更加用力。
“啊……咳……”
看著鸾萱更加难受的神色,叶浮歌将手紧紧摁在了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掌上,他的脸上虽然还是笑著的,但是眸中的笑意却冰冷下去,甚至掠过一抹清透的威胁之意,“六皇子,纵使郡主再顽皮任性,也已经是我的夫人,作为夫君,我若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岂不是太过窝囊了?传出去,我可是太没面子了啊,呵呵,更何况……我们大宋的皇上知道我们二人是特意回来探亲,若是这其中有个什麽差池,你要我如何向皇上交代,若是再受奸人挑唆,又引起两国战事,六皇子岂不是得不偿失?毕竟六皇子现在最想要的并不是让两国开战,不是麽?”
当他的手覆在自己掌上时,耶律弓麟便能感受到那力道并不小,而且甚为坚定,似是隐含内力,他抬起眸子,阴阴沈沈的看了他半响,缓缓收回了摁在鸾萱脖子上的大掌,“呼……咳咳……咳咳……”鸾萱顿觉呼吸顺畅起来,她一边咳嗽著,一边贪婪的呼吸著新鲜空气,她狠狠的瞪了耶律弓麟一眼,又如受惊了一般躲在叶浮歌的身後,喘了几口气後,躲在他身後继续狠狠瞪著对面的可恨之人。
耶律弓麟冷笑著转过身,再次朝著被火把照的一片通明之色的大殿上走去,唯有阴毒的余音绕梁不散,“来人,把他们二个带到‘乌雪苑’里好好伺候,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们踏出‘乌雪苑’一步!”
“是!!” 众侍卫大声应著,吼声如雷。
十日後。
辽国都城,五千里外的‘梦华庭’内,一片喜悦祥和之态。
这里的人,离著都城很远,不论是身子,还是心灵,因为这里的主人厌倦了那个宫里的一切,除了避无可避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谈论宫中之事。
所以,那里的人对宫里的人情也渐渐变得淡漠,对於那个‘什麽七皇子’要被处斩的事情也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似乎只有耶律灼和万彩尔的婚事。
庄严华美的大堂内,
年过半百的美妇人端坐在椅子上,静静品茗,一口一口的,似是回味,又似是陶醉。
一个身著青衣,约莫四十的宫女走了进来,神色恭敬的对著坐上人道,“禀太妃,那个人带来了,正跪在院子里等著”
木太妃又啜了一口茶,闭上眼睛不说话,那宫女便会意的垂首侧立在一边,静静的不说话。
如此过了一个多时辰,那风韵犹存的女人才缓缓睁开眼睛,脸色冰冷的道,“把那个贱人待进来”
那宫女领了旨,退了下去,不消片刻,便带著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也许是跪的时间太长了,脸色有些苍白,步伐也有些虚浮。
“见了太妃,还不下跪!”宫女呵斥一声,抬腿变对著她的腿弯狠狠一踢,奴桑儿膝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咬了咬唇,强忍著没有痛叫出来。只是垂著头小声道,“民女……参见太妃”
“把头抬起来” 妇人高傲的声音命令的响起。
闻言,奴桑儿便轻轻的将头抬了起来,她试探般的朝著高坐在椅上的女人看去,但是很快又被那妇人眼中针扎般的刺目冰冷惊的重新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
“谁准你低头的,抬起来!” 木太妃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一边高声命令道。
“……”奴桑儿咬了咬唇,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按照她的命令,将苍白的小脸抬了起来。
一根冰冷的手指冷硬的拖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朝上更高的抬了起来,那一双冷毒带刺的目光厌恶而充满侮辱的在她脸上咄咄逼人的来回审视了半响,方冰冷著声音道,“你就是用这张脸媚惑我的灼儿的?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哪里?不过想来你也该有些本事的,听说现在,你无法再诱惑灼儿,便开始媚惑阿刺,和他夜夜颠鸾倒凤是不是?你就这麽想做我们辽国皇氏的女人?”
“……我……不……” 奴桑儿紧紧咬著唇,湿红著眼眶,开口想要说什麽,却见那妇人脸色陡然一变,变得更加凌厉起来,抬手便在她脸上左右开弓的扇了五六个巴掌。
“啊……”
奴桑儿被打的跌伏在地上,原本雪白无色的脸颊被打的一片红霞之色,她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无声的落著泪,面对著逼近而来的女人,却也没有开口求饶,“本来我是想要杀了你的,不过我参佛已久,不想再杀生,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辽国,只要你发誓再也不见我的灼儿和阿刺,我就饶了你这条贱命!”
妇人半蹲在她面前,目光里充满了伪善,她又故作慈眉善目的看著奴桑儿,引诱著道,“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饶你不死,还让你离开这里”
奴桑儿愣愣的看著她,捂著脸沈默了半响,噙著泪小声而坚定的道,:““我……我……不会离开……灼哥哥……除非他……亲口让我走……”
“真是好大的野心!”木太妃刻薄笑著,面色冰冷道,:“你不是就想要做王妃麽?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他马上就要娶万彩尔,他们很快就要结成夫妻,他已经不爱你了!你别再做梦了!”
奴桑儿垂下头,忍著心口的涩痛,咬著唇道,:“如果……他真的对我没有丝毫感情,那为什麽太妃您还要如此紧张的赶我走?为什麽还要我发誓再也不见他……”
“大胆!你竟敢质问哀家!” 木太妃脸色一沈,怒声道,但是奴桑儿却是面色淡淡的,仿佛根本不在乎她是否生气。只是红肿著眸子,目光漂浮不定的呢喃著道,“灼哥哥……不会……不要我的……他说过……想要我留在他身边的……他说过,让我不要离开他……“见她这般神情,木太妃又冷冷一笑,道,:“哼,就算他对你尚有一丝情分,但是你扪心自问,你配的起他麽?!他是大辽国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受万人敬仰的王爷!而你是麽,纵使在你们宋国,你也不过是像杂草一样的贱民!你配的起他麽!”
见奴桑儿脸色白了白,紧揪著襟口,含泪不语,木太妃又高昂著头道,目光狠毒的道“纵然不说身份,再说你的清白,王室之家,最看重的便是血统纯正,你不要告诉我,你的身子只给了灼儿一个人!你不必措词狡辩,我可是命人监视著你,自你病好这半个月来,述澜刺隔两日便会去你房中欢好,盘桓到第二日清晨才离开,你们之间的苟且之事,可还需要我说的更多??更详细??!还是你觉得把灼儿也叫来听一听更好?”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奴桑儿捂著耳朵尖声哭叫著,那些个夜晚,被述澜刺强迫著交合的场面又开始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些撕裂的疼痛,那些羞辱的画面,像是梦魇一眼折磨著她,让她痛苦不堪却又逃脱不掉, 她泪水连连的哭著摇著头,忍了半天的泪水终於无法停歇的流淌下来。
“不要告诉他……不要让他知道……不要……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不要告诉他……不要……呜呜……不要……”
木太妃冷酷薄情的扬起唇,面无表情的道,:“不说,就代表没有发生麽?无论是身子还是身世,你都是如此的污秽不堪,如何配的上我的灼儿!”
忽而,她又仿佛大发慈悲的朝著她温柔一笑,轻声道,:“你离开之时,我还可以让你带走一个人,我想你见了那人,一定会答应我”
似是看出她呆怔神色中的茫然,木太妃拍了拍手,一个人便被从帘子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