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使[全]-4

  
第五章 虚天经(下)

所谓的《虚天经》,其实是不死王奥古斯丁写给孙女雪晴公主的一封信。

早在海洋世纪末期,奥古斯丁就已经是整个黑暗大陆的统治者。他的独生子兰斯洛特王子早年环游世界,后来去了大海东方的绢之国游学,并在绢之国娶了一位姓方的渔家姑娘为妻。方氏荤后产下一女,随了母姓,因其出生时屋外一夜大雪刚刚放晴,取名雪晴。

兰斯洛特在女儿五岁的时候把妻女送回暗黑大陆,并告诉妻子,我自幼离家求学多年,深感东方文化博大精深,穷极一生亦无法融会贯通,吸血鬼的生命虽然漫长,终有面对死亡的那一天,在灭寂之日到来之前,我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思索关于宇宙和生命的奥秘。

为了完成这个宏愿,我将要做两件事。第一,不再返回暗黑大陆继承王位,父王的江山,就由女儿雪晴继承。第二,明日一早送你母女返乡后,我便出家为僧,择一处山清水秀的寺院隐居,钻研学问,了却残生。

听了他的话,母女二人失声痛哭,表示不想再去黑暗大陆,愿与他一起隐居。王子笑道:“你们不走,我哪里还当得成和尚?”当下不由分说,将母女两人送上船,挥手作别,从此不知下落。母女二人经过漫长的航行,当抵达暗黑大陆的时候,已经是七年之后的事了。

方氏思念丈夫一病不起,登陆后没多久就病逝了。年幼的雪晴协同仆人将母亲安葬在海边,结庐而居,立下宏愿,为母亲守墓三年,并将从故乡带来的腊梅花籽亲手种在墓地旁。之后写了一封信,详细讲述了父母的归宿以及一路上的见闻,差遣仆人送到祖父奥古斯丁手中。

奥古斯丁收到信后非常想念从未谋面的孙女,便亲自来到海边,与雪晴公主相会。祖孙相聚后,奥古斯丁试图说服雪晴随他返回王都,雪晴却坚持守墓。奥古斯丁没办法,只好怀着沉重的心情独自返回都城。在之后的三年里,祖孙俩就靠书信往来传递亲情。

这本《虚天经》,便是奥古斯丁寄给方雪晴的书信合集。除了祖孙之间的家常话,主要内容是奥古斯丁与孙女方雪晴对东方文化的讨论。

奥古斯丁是一位博学的君王,对东方文化了解极深。他在信中讨论了东方文化中的“阴阳”概念,并试图用阴阳原理来研究宇宙的奥秘,后来创立了以阴阳学说为基础的奇妙武学——虚天魔功。

奥古斯丁在信中声称,阴阳源自虚空而化生万物,暗示了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自然规律,虚天魔功的力量便源自“有”与“无”的相互转化,修炼至登峰造极的境地,可以顷刻间抹消万物,弹指一挥,便将最坚硬的物质分解成光……

欣然对阴阳学说一窍不通,但对奥古斯丁的恐怖传说却记忆犹新。两相印证,可以证明奥古斯丁没有吹牛。虚天魔功确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自从一百二十年前奥古斯丁神秘消失后,这门天下无双的绝技也随之销声匿迹了。

既然《虚天经》是奥古斯丁在与孙女的讨论中完成的,可见雪晴公主的学识武功也不比祖父逊色,如果世上还有第二人精通虚天魔功,那就一定是她了,奥古斯丁失踪后,方雪晴理应是继承王位的第一人选。

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不死王一去,暗黑大陆便陷入了持续百年的战乱。最后由奥古斯丁的佷子古撒兰王取得了胜利,建立了短命的古撒兰王朝。

至于雪晴公主,不但政治没有丝毫兴趣,行事也神秘诡异,祖父死后她也随之消失,古撒兰王朝建立后她又神奇再现,隐居在皇宫附近的山林里,每日只是读书作画。闲时搬一把凉椅坐在树下,看着附近的小孩嬉闹。从不与人交往,也从不开口说话。

偶尔离开茅舍,芳踪一现的所在却是千万里之外的某处,只有用神话中的分身法、缩地术,才能解释她的神出鬼没。

欣然小时候曾与方雪晴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正患病,眼看医药无效,夭折在即,母亲便带他去山上拜访雪晴公主,求她医治。欣然当时年幼,外加病得死去活来,没有机会对雪晴公主留下太多印象。隐约记得她是一位清秀单薄的少女,身上散发出一股冷冷的清香。当她的手掌触摸到欣然的额头,折磨他整整半年的头疼病就突然不翼而飞了。那之后,雪晴公主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向欣然母子欠身微微一笑,转身飘然而去。

欣然曾问母亲雪晴公主为什么不说话,至今仍清楚记得母亲的回答。

“雪晴公主不说话,因为她是哑巴。”

如今想来,雪晴公主该是位冰清玉洁的美人儿吧?欣然出神的想,否则又怎会被列入中洲七朵名花之列呢。在七位名门闺秀中间,方雪晴论起年龄来是祖母级的人物,幸而吸血鬼不老不死,仍可保存花容月貌直到今日。只是此女行事低调,除了了不起的出身以外,几乎没有做过任何大事,假如不仔细去想,人们往往会忘记中洲七朵名花里还有这么一朵飘然出尘的白梅。

关于《虚天经》的往事,欣然只了解这么多,许多疑点仍未解开。《虚天经》既然是奥古斯丁写给孙女的信,应该保存在方雪晴处,怎会落到盗墓贼手里?那个好运的盗墓贼,到底盗了谁的墓?对此,欣然想不通,也没有时间去想,飞快的将前两页译完,揉着眼楮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很累了。”


霸王花正听得出神,被他突然打断,颇有些扫兴。然而又不愿意勉强欣然,只好说:“累了就睡吧。《虚天经》你先拿着,我出去买点吃的,很快就回来。”说罢推开巨石出去了。

欣然躺在吊床上装睡,等她合上石门后一骨碌爬起来,翻开《虚天经》阅读起来,很快将全文读毕。半信半疑的想,如果这本书不是扯淡,学成之后果真能够开启吞噬一切的次元黑洞,打败霸王花岂非易如反掌。这么一想,便平生第一次兴起了习武的欲望,依照书中的方法兴致勃勃的行功运气。

他没有任何武术功底,内力半点全无,一上来就想学习世上最上乘的功夫,无异天方夜谭。胡乱练了一气,自以为收获不小,跑到石门前面挥掌猛击,结果石门纹丝不动,手倒震得发麻。气得他差点把秘笈撕了,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打起了瞌睡。

不多时霸王花带了一包酒菜回来,叫醒欣然一同享用。霸王花是女人中的酒豪,两斤烈酒喝凉水似的下肚,脸儿红艳艳的,好像涂了一层胭脂。欣然越来越爱,垂涎欲滴得想,要是她醉得不省人事该多好……眼珠儿一转,冒出了一个鬼主意。于是装作喝酒的样子将酒壶抢在手里,偷偷射出血荆棘,将一滴血液挤进壶中。吸血鬼的血液既是毒药也是麻药,少量服用,会麻痹大脑神经。

霸王花没有发觉他的小动作,抢过酒壶笑道:“小不点,这酒的劲头比起金酒来可差远了,对不对?”

欣然茫然的问:“什么金酒?”

霸王花在他肩头擂了一拳,笑骂道:“你还真是健忘呢!上次在青铜山上,你不是请我喝了一壶当地特产的金酒嘛,你还说那酒很补的呢。”

欣然猛然想起那天霸王花把自己的尿当酒灌下去的事,忍着笑问:“对呀,金酒的确很补的,你喝了以后有没有效果?”

霸王花笑道:“我一辈子从来没有喝过味道那么怪的酒,后来肚子痛了一整天,可能是补得过了头了吧。”说罢将壶中加料的残酒一饮而尽,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奇怪,也没喝多少酒,怎么头就有点昏沉沉的了?眼楮都他妈的花了……难道我真的醉了?”

欣然知道毒效发作,心中窃喜,试探着问:“让我摸摸你的头好不好?兴许是感冒了呢。”

霸王花大方的说:“没什么不好的,你就摸摸吧。”欣然抬手按在她额上,果然触手冰冷,正是毒效发作的迹象。兴奋之下捧起霸王花的俏脸儿,轻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感冒还是醉了,得再做进一步的确定。”说着低下头去,在她鼻尖儿上轻轻吻了一下。

霸王花飞起一脚把他踹开,咯咯笑道:“你弄得我好痒啊——咦?小不点,你趴在墙角干什么呢?”

欣然呻吟着扬起头来,捂着肚子小声骂道:“女巨人!冒失鬼!差点把老子的肠子踹断……呜,好痛……”

霸王花挣扎着爬到欣然身边,痴痴的笑道:“你真轻,我才轻轻一推……你就飞了……”毒素侵入神经,已经口齿不清了。

欣然斜了她一眼,问道:“你有多重?”

霸王花搔搔颈子,不确定的说:“去年是一百四十斤,今年好像瘦了一点。”

欣然笑道:“你差不多有两米高,才一百四十斤,我比你矮二十几公分,体重却有一百一十斤呢!按比例算下来,还是我更结实!”

霸王花用娇宠小孩子的口气附和道:“没错、没错,我的小不点最强壮了。”

“小不点”前面额外加了“我的”两个字,让欣然感到分外亲切,也就原谅了她的嘲笑口吻。伸手揽着她的腰,亲昵的说:“你的腰儿倒是很细,肌肉不但结实而且柔软细腻,我很喜欢。”

霸王花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你就是找借口占人家的便宜,哪有随便摸女孩儿腰的……”但是也没有挣脱。

欣然心中一惊,暗想:对这大块头的女人还是不要过早用强,必须循序渐进。于是讪讪的缩回手来,装腔作势的说:“我刚才又看了一下《虚天经》,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霸王花一听与《虚天经》有关,立刻来了精神,追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欣然苦笑道:“我不好意思说。”

霸王花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你再吞吞吐吐的,我又要说你不像男人了。”

欣然叹道:“可是那种事,实在不好说出口啊……”

霸王花苦思了片刻,说道:“我脑子笨,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你就快点说出来吧。”

欣然吊足了胃口,这才吞吞吐吐的说:“你要知道,虚天魔功的基本原理源自东方文化中的阴阳理论,因此许多练功的诀窍都喜欢用男女之事打比方……”

霸王花释然的笑道:“没关系的,我这个人大大咧咧的惯了,虽然对男女之事不太懂,但也不会觉得难为情。”

欣然笑道:“你居然不懂,我简直不敢相信。”

霸王花不悦的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是那种随便跟男人上床的荡妇吗?”

欣然摇头道:“我倒没有那么想,只是觉得,兽人女孩并不看重贞操,你又那么漂亮,怎么可能缺少男人追求。”

霸王花笑道:“你这就叫自以为是了。我倒不是自命清高,有时候也觉得有个男朋友陪伴满好,可是看得上我的我又不喜欢,我看得顺眼的却又怕我怕的要死,那副胆小鬼的嘴脸,让人看了倒胃口。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谈恋爱,不过我还年轻,将来会遇到更多更好的男人,才不着急呢。”

欣然紧张的问:“那你现在还是处女咯?”

霸王花被毒酒灌得迷迷糊糊,脑筋不清醒,说话也没了遮拦。挺起敖人的酥胸,得意的说:“那当然——绝对不是吹牛哦!”兽人一族的女孩对贞操全无观念,几乎从懂得情事开始就不再是处女。霸王花有个人类母亲,这方面稍微好一点,还懂得把贞操视为宝贵的东西。

欣然抚额长叹:“那你惨了!”

霸王花一愣,吃吃的问:“你说什么……我怎么惨了?”

“处女是学不了虚天魔功的!”

“骗人!”

“绝对不骗你,”欣然正色的说,“虚天魔功讲究阴阳调和,所谓阴,指得就是女性,阳,当然就是男性。阴阳调和,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元气相调和,你是处女,体内当然不会有阳气,也就学不了虚天魔功。”这话当然是胡说八道,世上固然有男女双修的武功,可虚天魔功绝对不是的。

霸王花发了半晌呆,咬牙切齿的骂道:“说了半天,原来是对我起了色心!小不点,你真是禽兽!”

欣然冷笑道:“我只是说阴阳调和,可没有说过要主动献身,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自己练一下虚天魔功就会明白了。至于你去找哪个男人搭伙练功,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欣然敢明目张胆的扯淡,本钱之一便是确信霸王花学不了虚天魔功。

虚天魔功是不死王奥古斯丁与雪晴公主所创,根本就是为“吸血鬼”量身定做,人类的生理构造与吸血鬼截然不同,强行练功,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这也就是在霸王花之前曾有许多人得到了《虚天经》却无法修炼的原因。

霸王花不明就里,更不会相信欣然的鬼话。长叹一声,说出了差点把欣然吓昏的话来。

“小不点,你真的很想要我吗?如果你想,就不要耍阴谋诡计,爽快得告诉我就行了……反正我也不会拒绝。”

欣然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张口结舌的问:“你……你确信自己没有发疯?”

霸王花红着脸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一说,忽然间很想要了……大概是因为醉酒的缘故。”

欣然再次搂住了兽人女侠健美的腰肢,失魂落魄的说:“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恶,有点配不上你……”

霸王花笑着直起身躯,笨拙的解开胸前的纽扣。丰挺肥硕的乳房一跃而出,裸呈在欣然面前。她半似告白,半似赌气的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迷上你这个小勾人精,一眼看不见你,便觉的心里空落落的发慌,可是看到你的时候呢,还是觉得发慌,不知道该怎样疼你才恰当,可能是前世的缘分吧……你若不把握机会,等我酒醒,恐怕就要后悔了。”

欣然握住少女的乳房,深情的爱抚着。霸王花的乳房不但是欣然所见过的最大的,而且坚硬结实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沉甸甸的压在掌心,触感细腻而富有弹性。深红色的乳头在手指的挑逗下迅速勃起,宛如两颗熟透的草莓。

欣然含住一只乳头,舌尖轻柔而有技巧的沿着乳蕾周遭扫动,刺激的霸王花绷紧上身成弓形,随着舌头的动作摇摆腰肢,狂放的呻吟。

“喔……亲的人家好舒服……我的小不点……再用力一点咬人家的奶头嘛……就是那里……啊、啊,就是那里……好厉害哦……”

欣然的手也没闲着,手指轻轻一拨,猎装上衣的扣子便纷纷裂开。向下解开腰间的皮带,将霸王花象牙般浑圆修长的玉腿释放出来,内裤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浓密得耻毛清晰可见。当兽人少女眯着杏眼享受情郎的爱抚时,浑然不觉身上已经只剩下一条内裤。健美的胴体火烫而富有弹性,看上去光洁诱人,触摸一下才发觉汗毛其实很旺盛,毛茸茸的像一头温顺的豹子。

欣然抬起头来,笑着拍拍霸王的脸蛋儿说,剩下的自己解决吧。霸王花咬着唇角站起身来,优雅的褪下内裤,抬起玉足将内裤踢到床上去,咯咯娇笑。欣然在她胯下不轻不重的扭了一把,笑骂道:“真是个淘气鬼。”

“我也帮你解扣子吧。”霸王花落落大方得跪在地上,埋头替欣然宽衣。月光从洞射进来,水一般倾泻在地上。霸王花藏在阴影里,只有并拢的膝盖至大腿一截浸在月光下,反映着诱人的光泽,根根汗毛清晰可见,别有一种野性奔放的美感。

霸王花笨拙的摆弄着纽扣,当她帮欣然脱下外套,可怜的扣子们几乎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欣然佯怒的揪住兽人少女毛茸茸的耳朵,笑骂道:“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嘛。”

霸王花吃吃的羞笑起来,不客气的挺着豪乳回骂道:“唠叨个屁!姑奶奶就是这种风格!”

说着如同豹子般猛扑上来,将欣然压在身下,大笑道:“强奸啦!”

欣然怒道:“你敢抢在我前头,不象话!”

霸王花才不理他,低头在他胸口狂吻起来,香喷喷的呼吸刺激得欣然连打了三个寒战。两人像小孩子似的在地上玩起了摔跤游戏,狂放的爱抚、亲吻彼此的每一寸肌肤。霸王花的力气比欣然大,但技巧却差得太远,很快被欣然骑在背上,无力还击。

霸王花的身材相当好,背肌比男人还结实,淡棕色的皮肤出奇的细腻光滑,显示着健康与活力。欣然用嘴唇和手指爱抚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上自下,在从下自上,亲吻着她的脊椎,霸王花的挣扎渐渐减弱,肌肉也放松下来。欣然用嘴唇和手指爱抚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上自下.在从下自上。亲吻着她的脊椎.

霸王花的挣扎惭渐减弱,肌肉也放松下来.劈开的大腿中间,高高坟起的肉阜藏在茂盛的耻毛下,两片薄薄的花唇紧抿着.细缝里噙满了异香扑的富蜜汁.

欣然在她两腿之闻攥了—把,不由得吓了—跳。暗笑道,这么肥美高耸的小穴还是前所为见,干起来一定爽翻了!手指向上—捞,轻而易举的捻住了足有花生米大小的相思豆。霸王花随既浪叫起来,痒的直甩头发。

欣然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笑遒,“你的小妹妹又高又肥又突出,小淫豆又那么大,分明是个天生的骚货!”

霸王花羞恼的嚷道“再大也没有你的小弟弟大.一只手都抓不过来呢!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待会儿要是弄痛了我——哼!我就不跟你玩啦!”

欣然将指头上的淫水抹在她脸上.笑道:“去床上吧!地上太脏,我提不起精神.”

“真要命……这种时候了还挑三拣四.”霸王花实在有些痛恨欣然的洁癖,半跪半爬的上了床.

欣然站在床边,俯身下去深深一吻.霸王花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吐出香舌,索取情郎的爱欲.

欣然知道火候到了,也就不再拖延,扶着她的腿弯,大肉棒顶住春潮泛滥的肉穴,轻轻摇晃着插了进去。

霸王花紧咬银牙恐耐破瓜之痛,好在她的身体很棒,几乎没有出血便完成了从处女到少妇的转变.

“还痛么”欣然爱抚着霸王花的乳球,关切的问.

霸王花没有吭声,坚强的摇摇头.

欣然只用三分之一内棒在新开垦的处女地上耕作,感觉比之银龙水镜那次被更为美妙.霸

王花有着罕见的馒头穴,蜜巢紧凑火热,肉膣颇多褶皱,夹得欣然的小弟弟越发坚挺粗壮.

“啊……小不点……你真会玩,每一下都撞到人家的痒处,啊……这下好重……好深……要命啊!怎么又进去了—截……不过比刚才更舒服了……嗯,再用力,以后我不能叫你小不点了……”

“叫我什么?”欣然笑着问道.

“叫你……嗯,左京妹妹的好哥哥……坏坏的小哥哥……”霸王花娇媚的呻吟道.

欣然被她的叫床声挑逗得心花怒放,使出全身力气奋力抽插,手指绕着后庭轻轻抚摸,细数花纹的数量,霸王花随即放声淫叫起来,特别是食指碰到了菊门的时候,霸王花的身子立刻剧烈颤抖起来,眼睛紧闭.咬紧牙关,脸上现出不知害怕还是期待的表情,一种奇妙的震怵从菊门传遍全身,肉穴里又麻又痒,一股热汤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更多的花蜜尚在肉穴里徘徊,被大肉棒堵住,流不出来.


“坏了……好哥哥,快拔出去,我要尿床了啊…~天哪!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丢死人了!”霸王花羞窘的悲鸣道.

欣然笑道拔出肉棒,抱着她解释道:“不是尿床啦,傻女孩.是你到了高潮,在喷精呢!说着扯开两瓣粉红丰腴的肉唇,一股子热浪立刻喷了出来,玫瑰色小花瓣中间夹着细小的尿眼和浅色的花径入口,排出一股泛着白色泡沫的粘热汁液.霸王花看着自己最羞人最隐秘的器官变得如此淫靡,居然开心的咯咯娇笑.

“我的小穴穴流了好多水,是不是很厉害呀?”

欣然好气又好笑,狠狠的插了进去,恶声恶气的说:“下次我不拔出来,憋死你!”

“啊~真好,小不点的大肉棒又回来了……”霸王花欢天喜地的翘起肥臀,两根王柱似的美腿夹住欣然的腰,美美的享受新一轮的性爱.

欣然很快发现霸王花币不但性爱感受很棒,而且表情也特别丰富,别的女孩在做爱时往往害羞不敢睁眼,她却大大方方的望着自己,眼神里写满了鼓励与满足,使男人看了分外满足.霸王花叫床叫的很嚣张,但始终面带笑客,好象不是欣然在操她,而是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对此,欣然固然有些被反客为主的失落感,但新鲜的刺激却使性欲越发旺盛。

很快,两个都到了紧要关头,霸王花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肉茎在自己的小淫洞里出出进进,眼睛都直了,渐渐的感觉不到其他的存在,当欣然湿漉漉的手指插进她的后庭,霸主花立到抵达了高潮.

“啊…~~好呀…”霸王花大声尖叫,用力咬住的肩头,像是撒尿一样喷射出一大股阴精,打得欣然肚皮生痛.

喷精喷得的这么凶的女人当属罕见,欣然不由得啧啧称奇,慌忙握住涨到极限的肉棒,拔出来顶在霸王花的小肚子上。

霸王花推开他的手,体贴的说:“我帮你——”说着握住肉茎,用力揉搓,并用掌心蘸了蘸糊在小穴上的淫水,帮助肉棒润滑,欣然还是第—次让女人帮忙手淫,尾巴骨一麻,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眼前顿时混黑一片,

恢复意识的时候,白花花的热精已经射在了女人花蕊般可爱的肚脐上。霸王花仍在揉搓肉棒,指缝里挤出牛奶般的精液,直到欣然喊停。纳闷的呻吟道:“你的手好厉害,是不是经常帮男人打枪?”

霸王花嗔道:“胡说八道!人家这还是第一次呢~罗摩女人少男人多,十个年轻男人倒有九个找不到老婆,性欲只能靠双手解决,我从前在军队里当差,周围全是男人,那帮混蛋经常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边偷窥我一边自渎,我就算不想看也不行啊。后来他们把我给惹烦了,就开了小差,再也不去当兵啦。”

欣然释然的一笑,喃喃的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一件倒楣事,上次来青铜镇,就有这么一个白痴兽人当众乱来,恶心的要命。”

霸王花好奇的嗅嗅指头上的精液,含在嘴里尝了一下,不由得皱起眉头。

欣然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侧脸问她:“喜欢吃吗?”

“嗯。”霸王花笑眯眯的应道。

“我说……那玩意儿真的好吃?”欣然诧异的问。

“不太好吃,”霸王花像个乖宝宝似的撅着嘴,“味道很特别,有点像金酒。”

欣然笑得肚子痛,心想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味道当然很像。

“嘻嘻~小不点,我好喜欢你傻笑的样子哦,可爱的要命!”霸王花温柔的蹭过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享受着彼此的存在。

“想不到被男人抱会这么舒服……”她油然叹息。

欣然揉揉她的短发,微微一笑:“你开始变得有一点女人味了。”

霸王花欣慰的叹了口气,又凑近了一点,恨不能把身子溶化在欣然怀里。

搂着霸王花躺了一会儿,欣然爬起来问:“附近有没有能洗澡的地方?”

霸王花讶异的瞪着他:“这会儿你还洗澡?”

“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

“风吹一下就干了,你就别穷干净了好不好。”离开了欣然的怀抱,霸王花觉得浑身不痛快。

“好吧,”欣然穿上内衣,躺到吊床上去了。

霸王花撑起身子,幽怨的望着他:“喂,你就不能再多抱抱我嘛。”

欣然翻身苦笑道:“石头上有蚂蚁,我会作噩梦的。”

霸王花咯咯娇笑,飞身跃上吊床,挤在欣然身边。吊床承受了超负荷的重量,不悦的摇晃起来。

“唉,我真是犯了傻,怎会跟一个胆小又怕脏的小不点做爱呢,”嘟囔着撒娇的情话,霸王花枕着欣然的胳膊沉沉睡去,不一会儿便发出娇态可掬的鼾声。

欣然悄悄下了床,穿上衣服,背上行李,顺手将《虚天经》塞进口袋。坐在床上默默注视着熟睡的霸王花。

他舍不得离开这位热情大方的女郎,可自由却在召唤着他,夜风在耳畔窃窃私语,告诉他现在是逃走的最佳机会。欣然站起身来,在她唇上印下依依不舍的一吻,拎起行李走出山洞,在他身后,狭长的阴影挂在山坡上。

水一样的月光依旧照耀着山洞里的睡美人儿,唇角犹带甜笑的她,做梦也想不到情郎再一次溜之大吉了。

次日正午,筋疲力尽的霸王花幽幽醒来,惊觉欣然已经不在,行李和《虚天经》也不见了。顿时大发雷霆,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记耳光,大骂欣然无情无义,又骂自己不该放松警惕。骂过了,气过了,霸王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揉着酸痛的大腿穿戴整齐,唤来机械豹。

自言自语道:“小不点啊小不点,算你狠!睡了我又甩了我,还偷走了我的《虚天经》!嗯,我简直有点崇拜你啦。好吧好吧,看你跑得快,还是姑奶奶追的快,任你钻进老鼠洞,我也要把你揪出来!”说罢展眉一笑。潇洒的跃上豹背,朝山下追去。



第六章 机械铠

且说霸王花下山追赶苏欣然,能不能追到,花大姐心里可一点谱儿也没有。

按理说,欣然奸诈似鬼,这会儿早就该跑到安全的地方了,哪知霸王花刚下山,便看见他埋头朝着自己这方跑来,好像身后有狼狗在追。

霸王花惊喜交集,翻身下豹,挥手喊道:“小不点,我在这儿呢!”

欣然冷不防被她堵了个正着,惊讶的停下脚步。抬头看看霸王花,又回头瞄了一眼,犹豫了几秒钟,终于发足朝霸王花奔来。刚跑出两步,一条雪亮的长鞭破空而来,卷起欣然倒飞回去。

霸王花见情郎被人劫走,芳心大怒,提一口真气飞身跃起,有如一道黑色闪电追上长鞭。挥刀荡开鞭梢,抢回欣然。落地后定楮一看,只见一位面色阴沉的银发美少女,婷婷玉立的站在荒原上,那出神入化的长鞭,此刻正乖乖的卷在她手中。

霸王花放下欣然,上前一步喝问道:“银龙水镜?”

银发少女冷森森的反问:“荒野魔豹花左京?”

两人心照不宣的凝望着对方,彭湃的杀气充盈天地,周遭草木无风自动,荒原上静的令人心悸。

自从前天被黑豹阻挠,失去了追杀欣然的线索,银龙水镜一直心怀愤恨,在寻找欣然的同时也在查找黑豹主人的下落。如今见到霸王花与黑豹一同献身,不问可知,此女便是自己苦苦寻觅的仇敌,当下把对欣然的痛恨,暂时转移到了霸王花身上。

她认定霸王花是欣然的同伙儿,却不知对方也跟她一样是欣然的债主。换做平时,银龙水镜也许会问个清楚,然而今天霸王花又一次阴错阳差的救了欣然,更加确定了她的成见,认定要想逮住苏欣然必须先杀霸王花,一时杀机大起,不由分说率先发起攻击。

霸王花不像水镜那么偏激,之前听欣然告知了她的遭遇,心里多少有些同情,战意自然不及水镜坚决。冷不防水镜出手抢攻,只见一道白光自她掌心劈面射来,破风声有如一声凄厉的尖啸,回荡在寂静的荒原上空。

霸王花沉着出刀直劈鞭梢。斩铁如泥的太岁刀对上了精金打造的飞龙索,溅起一串刺目的电光。水镜被迫收回长鞭,霸王花也退了半步。第一次较量,两女不分胜负。

水镜深深吸了口气,表情变得凝重,轻舒皓腕,再次挥鞭卷来。霸王花抢身上前,同时挥刀格挡。一旦被她闯入近身,水镜长兵器的优势就瞬间成了劣势,于是临时变招,放出一道内力将长鞭轮成弧线,巧妙的闪开太岁刀,灵蛇一般缠住了霸王花的手腕。

水镜自以为得手,运足内力撤回长鞭,试图将对手的胳膊扯断。她可没想到霸王花天生神力,竟然反客为主攥住了飞龙索。

水镜紧咬银牙,不甘心的双手握住鞭柄奋力一拉,长鞭在两女之间绷成一条直线。

霸王花面不改色的握着鞭梢,任凭水镜使出吃奶的力气脚下纹丝不动。嘴角一瞥,不屑的笑道:“银龙水镜,比力气,你还差得远呢!”说罢振臂一抖,长鞭剧烈颤抖,拖着身材娇小的水镜飞上半空。霸王花催发家传绝技“铁血罡气”,连续打出七道劲力,有如层层波浪般沿着飞龙索推向空中的水镜。这一招“七步追魂”本是“铁血七杀”刀法中的绝活,每一道罡气都是前一道的七倍威力。

水镜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又不甘心放弃飞龙索,被迫迎接层层滚来的罡气攻击,初时觉得不过如此,等第四道、第五道气劲连续涌后才惊觉大事不妙,再想弃鞭已经来不及——手掌竟被怒涛排壑般的气流吸住,只得硬着头皮抵挡。水镜虽然修行百年,但比起天赋异禀的霸王花来内力毕竟差了一筹。等到七道罡气轮击完毕,她也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再也无力夺取飞龙索,忍痛弃鞭,狼狈的落回地面。

霸王花夺下飞龙索,豪气干云的笑道:“水镜,你可认输?”

水镜咬着嘴唇暗中发誓,一定要杀掉霸王花一雪前耻。于是凝神念咒,双手朝外一推,一团白色云霭应手而出。水镜是银龙幻化,武术本来就不是她的强项,真正的杀手是生与俱来的魔法力量。

中洲是低魔世界,魔法的力量早在海洋巨人时代就日渐式微了。如今的魔法师要想发动魔法,先要握一块魔石或者装嵌魔石的法仗在手里,像水镜这样天生拥有魔法能力的极为罕见。

霸王花见水镜念念有词,抛出一团白花花的气团,她不知道这是魔法“云雾术”,不免有些迷茫,朗声问道:“水镜,你在那儿搞什么鬼!”话音未落,只见水镜翻掌一推,大团的云雾有如万马奔腾般席卷过来。霸王花慌忙撤身后退,环顾四周,四下里白茫茫一片全是氤氲雾气,霎时成了睁眼瞎。

水镜在发动“云雾术”后合身飞扑下来,掌中短剑“银龙角”划破云雾直取霸王花心窝。银龙天生具有云雾中视物的好眼神,对霸王花的一举一动,自然了如指掌。

霸王花感觉到劲风袭来,连忙横刀格挡。短剑刺在刀背上叮的一声脆响,旋即撤回去,不知所踪。刚松了口气,连续三道剑气自背后侵入,迫得她手忙脚乱拼命招架,完全丧失了反击的余力。

水镜这一手云雾魔法加隐身暗杀剑的绝技正是她最拿手的“云之剑术”,与圣女王家传的“龙之剑术”,阿曼拉达家的“风之剑术”并驾齐驱,堪称魔法与武术结合的典范,对手不懂破解云雾结界之道,那就注定要遭殃了。

霸王花有生以来第一次与精通魔法的剑客作战,任凭她有通天的本领也无从施展。疲于奔命的招架了几下,终于被水镜刺中手腕,太岁刀几乎脱手。


霸王花暗叫糟糕,这样下去准会死在水镜剑下,为了活命,也顾不得面子了,拔腿朝结界外跑去,只想着冲出云雾,再做打算。

云雾术哪有那么容易破解?无论霸王花跑到哪里,云团便追到哪里,根本无从躲避。霸王花在逃亡的同时还要躲闪来自暗处的追杀,背上也挂了彩,伤得颇重。火上浇油的是她的腿也不听使唤,每跑出一步,下身就像针刺刀割一般火辣辣的痛,追究起来,要怪罪在欣然的头上。

原来霸王花昨天晚上刚被欣然“开苞”,不但夺走了女儿家的贞操,也留下了看不见的伤口。走起路没感觉,开打后才突然发作。痛得霸王花简直无法想象之前交合时候竟然会很舒服。如果不是大敌当前,她真想回头去打断欣然的腿,让他也尝尝举步艰难的滋味。这么一想,心中滋生了异样的感触。自言自语道:“奇怪,只是打断腿而已吗?换做从前的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唉,这害人的小不点,简直把我变成傻瓜啦。”想着想着,不禁芳心荡漾,唇角泛起羞人的甜笑。

藏身雾中的水镜把霸王花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见她突然露出笑容,任凭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对手是在回忆昨夜的销魂一刻,以为她想设计诱自己上当,一时间不敢出手。这给了霸王花一线生机,仰天长啸,唤来了机械豹。

机械豹可是不长眼楮的,云也好雾也好通统对它不起作用,火晶石雕刻的眸子里射出两道红外射线,依据霸王花身上散发的热能找到了主人。

霸王花飞身骑上黑豹,在豹头上猛击一掌,高声喝道:“骑兽变身——血色莲台!”

黑豹亦放声怒吼,身体顷刻间分解开来,变成奇形怪状的金属板块将霸王花包裹起来。

银龙水镜提剑追上,一见黑豹变身,顿时花容失色,惊叫道:“机械铠!”

与此同时,黑豹已经完成了变身,成为一尊巨大的奇形怪状的铠甲,将霸王花护在体内,喷出火红的烈焰冲上云霄!

霸王花的机械铠其实更像一部巨大的空中堡垒。直径两米的黑色机舱呈古代武士造型,背后环绕着八片鲜红的巨型护甲,形状酷似莲花瓣,每一片花瓣背后藏着一台喷火的引擎。

霸王花坐在球形机舱里,面前是一块透明的水镜窗口,舱内的操作台上有简捷方便的武器发射按钮、通信仪器和制动操作杆,两侧弹出一对铁手套,当她将手臂插进手套内,便可以自由指挥巨大的机械手臂,宛如巨人的胳膊。

这座翱翔在蓝天下的举行机械铠,就是霸王花的秘密武器——血色莲台!

机械铠是从“铠树”果实中诞生的,“血色莲台”也不例外,但她还经过了另外一道工序,那就是天才机械术士“圣杯之亚历山大”的亲手改装。

圣杯之亚历山大是法王厅四位枢机卿之一,同时兼任着机械都市的大主教一职,乃中洲最富盛名、最具传奇色彩的机械术士。甚至有传言说,亚氏的先祖就是追随黑天使洛基入侵中洲的飓风巨人,因此他才能够获得关于机械铠的秘密技术。

亚氏是位崇尚完美主义的艺术家,经他的手改装过的机械铠产量极为稀少,每一件都堪称无价之宝。

机械铠对于战士和冒险家来说,就如同翅膀对于鸟、鳍对于鱼、利齿对于野兽的价值。中洲大陆上遍布着巨人和猛兽,相比之下人类的力量实在太弱小,有了机械铠的辅助,即便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也能轻易打倒力大无穷的敌人。

而对战争来说,机械铠的意义更加重大。一部性能优越武器精良的机械铠,再配上一位能够充分发挥铠甲威力的骑士,甚至可以主导一场战役的胜负。当初飓风巨人入侵中洲,正是凭着机械铠的威力将人类军队打得落花流水。沿着历史的轨迹回溯百年来的大小战争,几乎每一次机械铠都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十八年前的古撒兰王位继承战,鬼族“暗黑骑士团”的骑士们,身穿能在周身十尺内散发“恐惧波动”的“暗黑铠”血洗圣国大军,几乎没有人能在这支死亡奇兵面前保持斗志。暗黑铠还能制造出环绕周身的黑暗结界,阻止阳光照射,使暗黑骑士得以在烈日下保持战斗力,在暗黑大陆之外的战场作战,这就意味着鬼族大举入侵圣国的日子迫在眉睫了。由此,圣国军队面临了开战以来的最大危机。

一名机械术士的出现,改变了两军战况,也改变了中洲历史,他就是亚历山大。

就在战争最吃紧的时候,亚历山大开发出了专门克制“暗黑铠”的作品“NO.A07太阳神”,交给阿曼拉达•亚瑟元帅(即罗兰的父亲,前代佣兵王,现今四位枢机卿中的“宝剑之阿曼拉达”)。

亚瑟元帅身披“太阳神”,率军勇斗亡灵骑士团。“暗黑铠”遇上了“太阳神”,如同遭遇客星。在“太阳神”光芒普照下,暗黑结界冰消瓦解,亡灵骑士团迎来了末日。此役一败,鬼族联军顿时瓦解,圣国转败为胜,亚历山大功不可没。

“血色莲台”,正是亚氏的第11号作品,堪称一代名铠。关于血色莲台,还流传下来许多传说。

据说八年前“血色莲台”完成以后,亚历山大非常满意,简直舍不得为这件杰作召开发布会。对来自各地的机械铠收藏家开出的天文数字收购价也不屑一顾,公开宣布,有生之年绝不出售“血色莲台”,死后,“血色莲台”将会作为他的陪葬品埋入墓穴。

然而鉴于社会各界对“血色莲台”的好奇与期待已经无法遏制,如果不拿出来让人们开开眼界,似乎说不过去。亚历山大只好举行了一个私人性质的小型酒会,邀请了少数朋友和各国外交官,席间出展“血色莲台”。

百兽天尊花无忌和女儿花左京,便在受邀的客人之列。

八年前的花左京还不是今日的霸王花、花大姐,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女童,对机械铠一窍不通,也没有太多的兴趣。可就在这次酒会上,年幼的花左京对“血色莲台”一见钟情,如果得不到它,简直就活不下去了!

百兽天尊很清楚老友无意出让“血色莲台”,可是又不忍伤了宝贝女儿的心,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亚历山大,求他割爱。

这一下亚历山大可犯了难。别人想要血色莲台,他老人家可以一口拒绝,可花无忌开口,他就不能那么绝情了。

当年亚氏设计的机械铠“NO.A09掠食者”神秘暴走,险些毁灭了整个机械都市。

亚历山大因此贾祸,被愤怒的教廷判处了死刑。幸亏百兽天尊援手营救,把亚历山大接到罗摩王国,秘密藏在家中。直到三年后教廷解除了格杀令,宣布赦免亚历山大的罪行,他才得以返回故乡。

因为这一层渊源,亚历山大无法拒绝救命恩人的请求,只得忍痛割爱,同意出让“血色莲台”,但他也向欣喜若狂的百兽天尊说明,“血色莲台”是一台设计极端、个性鲜明的机械铠,操作非常困难,再怎么出色的机师也很难驾驭得了。


首先,血色莲台的设计理念是“攻防一体”、“空战突击”。

攻防一体,指得是血色莲台的八片花瓣,并非简单的装饰品,而是而是别具匠心的武器,叫做“线控浮游盾”。

“线控浮游盾”能够在机师真气的遥控下主动出击,灵活移动,在对手发动攻击之前进行防御。浮游盾内藏有高能火焰喷射器,能在防御的同时展开反攻,由于是远程遥控制动,攻击的自由度非常高,防不胜防。

“线控浮游盾”固然有诸多好处,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浮游盾是采用真气线控,且有八面盾之多!同时操纵这八面盾,不但对机师的内力和体力有着近乎恐怖的严格要求,机师还必须做到“分心八用”才行,不然线控盾搅成一团乱麻,非但不能发挥威力,还会成为大麻烦。

空战突击,指得是“血色莲台”的引擎设置和两只机械臂。

在设计血色莲台之前,亚历山大的作品大多是空战、陆战两用,陆战为主,空战为辅,个别作品甚至放弃了空战能力。也就是说,根本不能飞行。

血色莲台恰恰相反。它是设计理念之一就是“空战专用”。强调短兵相接时的突击速度,务求一招克敌。

为此,亚历山大为这部机械铠设置了两组引擎。第一组引擎比较小,共有八台,分别装在血色莲台的八片花瓣背面,全部开启后机械铠就会载着机师悬浮在空中,将任一引擎功率开打或者缩小,就能随心所欲的调节飞行方向。因此,这一组引擎叫做“相位引擎”。

第二组引擎只有一台,但体积和功率比八台相位引擎加起来还要大,叫做喷射引擎。位于“血色莲台”的底部,在花睫的尾端开有喷射口。这台引擎平时不用,只有在突击作战时才打开。一旦开动,血色莲台就能在0.1秒内突然加速到不可思议的限度,快速冲刺到敌人的近身,或者在致命的攻击抵达之前脱离战场。

由于采用了以上的引擎设置。血色莲台势必有两个缺陷。

第一,两组引擎同时启动,能量消耗相当可观。血色莲台是火属性机械铠,使用火晶石作为能源。一块上品火晶石,在别的机械铠上能持续使用一昼夜,而当血色莲台全力开动,就只能工作四十分钟。时间一到,魔晶石能量耗尽,只有被迫熄火。血色莲台没有陆战能力。一旦熄火,就只能困在原地无法动弹,落入危险境地。

作为血色莲台的机师,如果没有能力准备大量后备魔晶石,就必须在四十分钟内结束战斗。所谓强调“空战突击”,就是这个意思。

第二,速度快是好事,但乘坐快速飞行的机械铠可绝对不是好玩的事情——血色莲台瞬间加速时对机师身体施加两到三倍的反重力,身体稍微弱一点的人根本承受不了!

最后,“血色莲台”为了便于近身作战,还设有两条伸缩机械臂,通常只有2米长,伸到极限可达9米。想要灵活的挥舞这两条机械臂,要求机师拥有超人的臂力。

亚历山大所设计机械臂,绝非单纯的物理攻击武器,线控浮游盾的灵感也运用在了机械臂上。机械臂内装有“真气传感器”,能将机师的真气数值瞬间提升三倍,当然,消耗也会变成三倍。如果内力不够深厚的机师驾驶血色莲台,很可能没几下就被真气传导器吸干,轻则体力不支,重则当场脱力暴死。

如此计算下来,适合驾驶“血色莲台”的机师至少要有强健的体魄,超强的臂力,雄厚的真气,分心八用的精神修行,速战速决的自信——最后还要有可观的财产,不然以血色莲台的能量消耗程度,光购买魔晶石就要倾家荡产。

最后一条对贵为一国宰相的花无忌来说不成问题,为了女儿,花多少钱他都舍得。问题是前面几条,对花无忌本人来说都嫌苛刻,十一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做得到!

亚历山大不愿意发表“血色莲台”,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很清楚世界上几乎找不到能完美操纵“血色莲台”的人,他一贯坚信“机械铠是战士的半条命”,再好的机械铠做出来,如果无人能够驾驭,等于白费。把心血结晶的作品卖给有钱人当摆设收藏,对亚历山大这样有强烈自尊心的机械术士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因此,当他知道花无忌是为了女儿购买“血色莲台”,打心眼儿里就不高兴。

然而老友的请求是不容拒绝的。亚历山恋恋不舍的把血色莲台送给了年幼的花左京。直到这时,他才惊讶的发现,血色莲台简直就像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当时的花左京比同龄女孩高出一截,身体素质比男孩子还要好。而且性格单纯开朗,头脑清晰如同乃父。血色莲台所要求的条件,她目前当然达不到,但亚历山大已经能够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少女花左京驾驶“血色莲台”横行天下的英姿了。

对这位年过百岁的老机械术士来说,每一件机械铠就等同自己的亲生儿女。能给儿女找到好的归宿,是比创造出杰作更值得高兴的事。因此,他特别安排花无忌父女带着血色莲台连夜秘密离开机械都市,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罗摩,并要花左京发誓,在能够熟练操纵“血色莲台”之前,绝对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她得到了这件宝物。另一方面,老术士把设计“血色莲台”末期被淘汰的二号机拿出来,加以涂装,代替真正的“血色莲台”展出。

就在华氏父女离开的当晚,“血色莲台二号机”无故失窃,现场墙壁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狐狸头画像。人们纷纷猜测是“红狐”罗素盗走了机械铠。此人早年是名噪一时的佣兵,几乎替中洲大陆上所有国家作过战,今天还是朋友,明天忽然就变成了敌人,一会儿是这个国家的间谍,一会儿又替另一个国家做事,被人戏称为“八姓家奴”、“九重间谍”,概因此人毫无节操,谁给的钱多他就替谁卖命。

近年来各地战火渐渐平息,罗素面临失业危机,索性改行当了财宝猎人。每次得手后都会留下红笔所画的狐狸头,久而久之,“红狐”便成了他的绰号,事实上,罗素其人也的确像狐狸一般狡猾、阴毒。亚历山大的晚年杰作“血色莲台”,就是他这一次的猎物。

亚历山大在失窃案发生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感。他对花氏父女所作的安排,正是为了避免被“血色莲台”落入盗贼手中。然而他还是低估了“红狐”罗素的能耐,大胆的拿出二号机代替正品展出,果然遭了毒手。

血色莲台二号机虽然没有编号,而且各项性能都比正品差一些,但毕竟是亚历山大的作品,照样是难得的杰作。落在罗素那样的人手中,当然会变成为虎作伥的凶器。

亚历山大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再加上当年“NO.A09掠食者”造成的负面后果,使他倍感心灰意冷,毅然宣布今后不再制作任何机械铠。

“NO.A11血色莲台”就此成为一代的大师的收山之作,在不知内情的人们心中留下了太多的谜团和传说。直到多年以后,花左京驾驶“血色莲台”有如一颗彗星自兽人王国迅速崛起,人们才惊觉到,血色莲台,竟然还有这样一段“狸猫换太子”的故事。花左京以血色莲台成名,绰号霸王花,正是根据血色莲台的外形得来的。

霸王花因得罪罗摩太子避祸圣国以后,曾经秘密拜访一百一十高龄的亚历山大老人。并当着他的面发誓,一定要从罗素手中夺回血色莲台二号机,以偿老人的夙愿。她多年来一直对财宝猎人下手,目的正是要追寻红狐罗素的下落。奇怪的是自从窃走血色莲台二号机后,红狐罗素这个人就彻底人间蒸发了,八年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消息。霸王花并不气馁,她坚信,总有一天,两部“血色莲台”会有一场生死决战。在这宿命的决战来临之前,霸王花的命运似乎转向了不可琢磨的方向,与欣然介于情人与敌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使这位粗线条的女郎柔肠百结,上下两难。

霸王花追杀欣然的初衷,本来是要夺回《虚天经》,顺便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可现在,当欣然遇上危险,她马上改变了立场,为了保护欣然,甚至不惜发动血色莲台,与银龙水镜做生死决战。

水镜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血色莲台早有耳闻。如今见霸王花有机械铠襄助,自己十有八九不是对手,索性豁出一切,变回了银龙的真面目。

巨大的机械兵器对上巨龙,正可谓旗鼓相当,史无前例的“名花”大战一触即发!



第七章 相思铐

喷火的钢铁巨兽悬在荒原上空,不但银龙水镜惊得不知所措,欣然也结结实实得吓了一跳。他不止一次骑在黑豹背上,可从来也没想过,那头吓人的骑兽同时也是世上最强大的机械铠。惊讶之余,欣然也产生了一丝奇妙的联想……霸王花的血色莲台,似乎与巨蝎女皇凯瑟琳的机械铠有神似之处,具体哪里相似,欣然说不上来,反正是有这么一种奇妙的感觉。

抬头再看战场,血色莲台擎起左臂,张开的掌心中央突然弹出一根长长的钢管,末端带有卡簧,接驳在太岁刀的柄上。如此一来,太岁刀便由鬼头刀变成了青龙偃月刀似的长刀,恰与血色莲台的庞大体积相配。

“银龙水镜——吃我一刀!”

霸王花拉下操作杆,血色莲台居高临下俯冲下来,机械臂双手持刀全力劈下!这一招“太岁当头”纯粹靠力量取胜,是“铁血七杀”中威力最猛的绝技,当初霸王花以太岁刀扫荡匪巢时就以这一刀劈裂了石板地面,杀得群匪落荒而逃。如今换乘了血色莲台后使出来,威力更是惊天地泣鬼神,一刀落下,荒原上裂开深达百尺的沟壑,恍若遭了雷霆怒殛,大地轰鸣传达数十里外。

水镜布下的云雾也被刀风吹散,名副其实的风卷残云。然而就在“太岁当头”的猛攻下,水镜也激发了最深层次的潜力,在刀锋及体之前腾空飞起,明眸紧闭,敞开怀抱迎接万里长风。

吼吼吼吼————

一声雄浑的咆哮激荡在天地之间,水镜的身体猛然间巨大数百倍,崩射出刺目的银光。一头俊美的银色巨龙冲出云海,展开双翼翱翔于苍穹之上,投下的阴影遮蔽了大地。

这,便是银龙水镜的真正姿态!

化身巨龙的水镜与驾驶血色莲台的霸王花,再一次在体形上找回了平衡。

银龙喷出着白茫茫的冷冻气流射向血色莲台,霸王花发动浮游盾挡住冻气,同时破空突击,挥刀劈下。银龙旋身振翼,轻松挡开刀锋,凌空挥下利爪,重重击在机械铠上,几乎将水晶窗口打碎。

霸王花连忙调整相位引擎,在水镜吐出冻气之前离开了她的掌握。同时放出浮游盾,环绕银龙纵横飞舞,扰乱她的视线。当水镜懊恼的追逐其中一面小小的盾牌时,其余七面浮游盾突然贴在她背上打开火焰喷射器——烈焰吞噬了巨龙的身影,悲鸣声震碎了朵朵白云。

当水镜狼狈的甩开浮游盾,身上已是遍体鳞伤。

霸王花凭借天才的驾驶技术占据了上风,不料操作台上突然亮起了警报灯——能源即将耗尽。

原来她多日不用机械铠作战,忘了更换魔石,经过一场大战,现今残余的能量只能维持一分钟而已。

霸王花紧咬银牙,发狠的吼道:“姑奶奶跟你拼了!”猛地将突击引擎打开,血色莲台突然加速,机械臂高举太岁刀,真气传感器超负荷开动——有如一道红色闪电冲向银龙。

水镜没料到她有这一手,震惊的无以复加。情知躲闪已经来不及,索性豁出去同归于尽!于是收敛双翼,自高空俯冲下来,与血色莲台迎面对撞,爆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霸王花纵有驾驶舱的保护,吃了银龙舍身一击也无法全身而退,只觉得胸口好像被千均巨锤狠敲了一下,五脏六腑都离了位。一口热血狂喷而出,染红了水晶护罩。血色莲台能量耗尽,像陨石一般摔在地上熄了火。

银龙水镜也不轻松。被霸王花驾驶血色莲台全力撞击,内脏受创不轻,更以肩膀硬抗了增幅三倍威力的太岁刀力劈,有如遭了雷击,纵有龙鳞护身也无济于事,半边翅膀几乎连根砍断。银龙庞大的身躯再也无法保持优美的飞翔姿态,掉线风筝似的摔将下来,将地表砸出一个大坑,鲜血有如小溪一般自肩部创口喷涌出来。

水镜凝聚残存无几的魔力,忍痛发动治疗魔法,勉强止住了流血。筋疲力尽的身体已经无法维持庞大龙身的体力开支,只好变回人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抬头一看,只见“血色莲台”驾驶舱徐徐掀起,霸王花手提太岁刀,步履艰难的朝自己走来。水镜不知道霸王花也伤得很重,以为自己输了,顿时万念皆灰,长叹一声闭目等死。哪知霸王花刚走到近前,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水镜身前不足一米处,气若游丝。

两人挣扎着抬起头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约而同的苦笑起来。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如今大战一场不分胜负,彼此之间都生出些许惺惺相惜的感触。

且说欣然藏在草丛里旁观两女决斗。本来想看一眼就溜走,没成想两人旗鼓相当,一场大战打得惊天动地风云变色,水镜的真面目固然令他惊讶,霸王花的机械铠更是鬼斧神工,竟然能以人类的力量抗衡巨龙!

等到水镜与霸王花两败俱伤,欣然才揉揉蹲得发酸的大腿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笑嘻嘻的说:“两位女英雄辛苦了。”

水镜与霸王花大打出手,本来是因欣然而起,现在他却装作没事人似的跑来说风凉话,真让两女哭笑不得。

欣然笑眯眯的坐在两女中间,左手揽着水镜,右手抱着霸王花,问道:“你们俩谁伤得更重?”

水镜厌恶的骂道:“臭流氓!马上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

霸王花却舒舒服服的偎依在欣然怀里,呻吟道:“小不点啊,那婆娘还有力气骂你,看来是我伤得更重些。”

欣然看看面色惨白的水镜,又看看两眼无神的霸王花,笑道:“依我看是水镜将军伤得更重,只是她爱面子,不好意思承认。”

水镜被他说中了心事,大为震惊,恼羞成怒的嚷道:“苏欣然!你到底还是不是圣国的军人!”

欣然连忙应道:“侍卫长阁下,请问有何吩咐?”

“哼!你还认我这个侍卫长?”水镜冷笑道。

欣然诚恳的说:“当然!我是您的副官嘛。”

水镜厉声喝问:“那你听不听我的话!”

欣然笑道:“长官的话,我不敢不听。”

水镜心头一喜,趴在他耳畔悄声道:“你快杀掉那女人,替我出气。”

欣然嘻嘻一笑,扭头咬着水镜的耳朵说:“我杀了她,你就不生我的气了?”

水镜差点脱口而出:“你他妈想得怪美!”转念一想,如今的境遇,实在不该再树新敌,万一把欣然逼到霸王花那边,对自己大大不利。只得勉强改口说:“你杀了她……我、我就不生气了。”心里暗想,虽然不生气,可照样要杀你。


水镜一生从来没有说过谎话,现在龙困浅水,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言,表情当然会有所流露。欣然看她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知道水镜想耍花招,心里暗笑,想跟老子来这套,你还嫩着呢。

于是装作大喜过望的样子问水镜:“你敢发誓吗?”

水镜忍怒点头:“我发誓,只要苏欣然杀了霸王花,我就不再生他的气,还跟他做好朋友。”这最后一句话并非欣然的要求,她自动补充进去,自己也觉得有点肉麻,俏脸顿时羞得绯红。

欣然乐不可支,伸手将水镜搂得更紧一点,悄声道:“光发誓还不行,你得亲我一下,证明真有不计前嫌的决心。”

水镜恨得牙根发痒,但使还有一分力气,也绝不会任由欣然轻薄,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欣然软语哀求:“好水镜,就亲一下嘛,别那么小气好不好?”

水镜本来恨他恨得入骨,可突然被他唤了一声“好水镜”,不由得魂飞魄散芳心摇荡,回想起那三天里欣然对她百般轻薄,虽然可恨,但处处体现出了温柔的真情。平心而论,除了面子上过不去意外,没有让她感到不舒服的地方,甚至还体验到从出生到现在前所未有的快乐,简直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她违背女王的圣命,怒冲冲的前来追杀欣然,百分之九十九是为了报仇雪恨,百分之一则是出于一丝恋恋不舍的情愫。当然,这些心理变化,欣然看不见,水镜本人也不愿承认。一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追杀欣然,出师未捷不说,反倒再次落入他手中,像个荡妇似的任由他轻薄,顿时羞怒交集,哭喊道:“别再逼我了!快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霸王花听到哭声,侧过脸来问欣然:“你又干什么坏事了,害得人家姑娘这么伤心?”

欣然一手紧拥着哭泣的水镜,回头冲霸王花扮了个鬼脸,笑道:“你先别打抱不平,待会儿就轮到你了。”

霸王花忿忿的扭过头去,暗中吃醋,为什么要在水镜之后才轮到我?难道在小不点眼中,那女人比我更重要?

且说欣然抱着水镜百般安慰,不料越是说好话,她哭得越厉害,只好使出杀手,在水镜脸蛋儿上狠狠亲了一下,威胁道:“你哭一声,我就亲你一下!”

水镜抽噎着止住哭声,幽幽的说:“我不想活了,你快杀了我吧。”

欣然捧着她的脸,拿指尖逗弄着水镜尖尖的耳朵,柔声笑道:“别说傻话了,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做过三日夫妻,至少该有三百日的夫妻恩情,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水镜被他搔的耳根麻痒,仿佛有两道电流通过耳朵传到心里,舒服极了。在那穷尽荒唐的三个晚上,欣然早已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很清楚怎么做才能让这暴躁的小龙女安静下来。水镜紧闭着眼楮,恨恨的说:“你如果真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还不快杀掉霸王花?”

欣然扭身把霸王花扳到臂弯里,笑问道:“你的敌人想收买我,对此你有何看法?”

霸王花心想如果小不点真的被那女人的甜言蜜语迷惑,联合起来对付我,那可真的糟糕了。勉强笑道:“你跟她做过夫妻,跟我就没做过吗?你记得她的好处,难道偏偏忘了我的?”

欣然回想霸王花在床上的热情与娇憨,不禁心弦一荡,亲亲她的额头,笑着说:“当然不会忘记,你也是我的好老婆嘛。”

霸王花闻言芳心甜蜜,柔声道:“那你快点杀了水镜以绝后患!我不像她那么凶狠,更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把《虚天经》还给我,我就对你好,一生一世只做你一个人的好老婆……”说着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脸儿红红的。

水镜没想到霸王花会如此豪放,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如此露骨的情话。这方面她和霸王花比起来简直拍马难及,自然无法对欣然说出更有魅力的情话,一时情急,又哭了起来。

欣然左拥右抱两大美女,中洲七朵名花除却红袖姐姐和圣女王龙琦,又有两朵鲜花落到自己掌中,越想越得意,心情舒畅至极。哄着担惊受怕的水镜说:“你和左京都是我最重要的情人,无论没了哪一个,我都会难过的不得了,好啦,别再哭了,所谓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握握手,化敌为友吧。”

欣然自作主张的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并用自己的手掌包裹起来。水镜哭笑不得的望着霸王花,对方也报以无可奈何的苦笑。在欣然的强迫下,两位美人儿的手终于握在一起。

眼看太阳快要下山,必须先找一处过夜的地方。

欣然按照霸王花的指点将“血色莲台”变回黑豹,扶着两人骑上去。欣然坐在两人当中,前拥水镜,后抱霸王花,驱使着黑豹一阵风似的回到山上,在洞前停步。

欣然把两女抱进山洞,肩并肩躺在石床上。而后骑着豹子去了山下镇上,直到半夜才回来。这其间水镜与霸王花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一句话也没有说。随着夜色的加深,两个人竞相叹起气来,焦躁的心情溢于言表。等到欣然欣然骑着黑豹回来,两女不约而同的喜上眉梢。

这小小的情绪变化被欣然看在眼中,心里暗自高兴,但没有点破。捧着一包食物进了洞,笑道:“两位老婆都饿坏了吧?”说着将纸包打开,竟有一只焦黄喷香的烤鹅、一大包香气扑鼻的卤牛肉、几样清淡的下酒小菜、十个烧饼,外加一壶美酒。

欣然把饭菜撕成小块,一点一点的喂到两女口中。水镜倔强,不肯张口。霸王花却心安理得的享受情郎的服侍,娇憨的说:“小不点,你可真体贴,为了你的温柔,我倒乐意天天受伤!”

水镜暗骂她“贱人”、“不知羞耻”,转念一想,自己的肚子也很饿,不吃饭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霸王花?于是红着脸低声说:“我也要……”

霸王花笑道:“你说什么?大点声好不好,我们听不见。”

欣然扭扭她的耳朵,佯怒道:“乖乖吃东西,饭菜还塞不住你的嘴吗。”霸王花悻悻的白了他一眼,抱怨道,“小不点真偏心!”水镜看到霸王花吃自己的醋,芳心大感受用,欣然送来饭菜,她也不再拒绝。

欣然很快发现,霸王花喜欢吃肉,水镜则偏好素食,于是按照两人的喜好分配食物,伺候的两女心满意足,浑然不像战败的俘虏,俨然坐月子的小妇人。


两女吃饱之后,欣然又每人喂了一点酒解渴。水镜酒量不大,喝了两小口便感到面红耳赤,脑袋发沉,摇头说不要了。霸王花却是酒中豪杰,咕咚咕咚的灌下大半壶酒,才过瘾的长长吐了口气。笑嘻嘻的说:“小不点,帮我擦擦嘴。”

欣然微微一笑,低头将她唇角的酒渍舔干净。两人趁势接起吻来,一旁的水镜看不下去,努力撑起身子,想要下床。欣然发现后连忙制止,从怀里掏出一对闪亮的金属铐,把水镜的左手和霸王花的右手拷在一起。接着又蹲下去捧起两女的小脚,照样拷了起来。

两女面面相觑,不知道欣然想干什么。只见欣然检查了一下手铐和脚镣,满意的笑道:“这相思拷果然名不虚传,不枉我跑了那么远的路,花了那么多钱。”

两女闻言大惊,齐声尖叫:“相思拷!?”

欣然笑道:“想必你们也知道,‘相思拷’是世界上最坚固的镣铐,虽然你们一个有宝刀在手且内功深厚,一个是巨龙化身力大无穷,可是要想挣脱相思拷,除非砍下自己的手脚。”

霸王花惊疑的问:“小不点,你、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欣然笑道:“我刚才看到你们大打出手,感到非常痛心,同是了不起的巾帼英雄,同样名列中洲七朵名花之列,为了一点点小误会就拚得两败俱伤,实在太难看了。我决心使用非常的手段,帮助你二人培养感情,建立纯真的友谊,正是出于这个目的,我才下山去买了相思拷。”

水镜恼火的说:“你这算什么意思!我与霸王花大打出手,归根结底还不是受了你的利用?”

霸王花也不高兴的说:“就算是想让我们做朋友,也没必要拷在一起吧?”

欣然笑道:“你们两位本领高强,杀我苏欣然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而且一个赛一个的心高气敖,怎肯听我的话乖乖结交?我现在把你们拷在一起,就算你们合不来也必须通吃同行同住,慢慢的就会建立起感情了。”

两女被他说得瞠目结舌,想象不出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无聊的人,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干出前所未有的变态勾当。

水镜急得想哭:“苏欣然,你这样折磨我,还不如痛痛快快的一刀杀了我!”

欣然搂着少女的香肩劝道:“好水镜,放宽心想一想,这样不是挺好玩的嘛。”

霸王花哭笑不得的瞪着他:“你这么做只是为了好玩?”

欣然叹道:“好玩当然只是一方面,我的良苦用心,你们似乎完全理解不到啊。”厚颜无耻的解释道,“你和水镜都是我苏欣然的女人,将来是要在同一张床上陪我睡觉的,如果你们两个合不来,我们将来的大家庭怎么可能幸福得了?所以我要从现在开始培养你们的友谊,虽说手脚拷在一起会很不方便,只要精诚合作,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小时候玩过‘两人三足’吗?你和水镜,从现在开始就是两人三足的伙伴啦!”

说罢击掌唤道:“阿布,进来吧。”

洞外吹来一道阴风,一个身穿黑衣的、三尺多高的女童儿随风飘进洞来。两女定楮一看,那女童竟然是一只布娃娃。

欣然摸摸女童的头,向两女介绍:“这是我在镇上买的仆魔‘布袋童子’,名叫阿布,从今往后,阿布就是你们的仆人了。”

又对阿布说:“你面前的两位美人儿,一个叫水镜,一个叫花左京,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女主人,还不快行礼。”

阿布垂手鞠躬,温顺的道:“水镜主人,左京主人。”

布袋童子,就是将死去的孩童的阴魂用法术附着在布娃娃上,使其拥有人类的灵魂和智力,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仆魔。由于不必吃饭,物美价廉,对主人又很忠诚,广受人们的欢迎,在魔法都市希瓦,有专门的布袋童子工场,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布袋童子,远销中洲各地,既可以作为幼儿的玩伴,也能成为称职的仆人。

欣然当着水镜和霸王花的面,把相思拷的钥匙揣在怀中,对两女说:“下次见面,我会亲手帮你们打开相思拷。”

两女听说欣然要走,不由得花容失色,齐声追问:“你要去哪里?”

欣然笑道:“我受了圣女王的差遣,前往北方佣兵都市艾尔曼送信给罗兰公爵。我虽然舍不得离开你们,可是女王的命令是不容耽搁的,只好放下相思之情,暂做小别,你们伤愈之后,就去艾尔曼寻我吧。”

又回头叮咛阿布:“从今天开始,你要一心一意的伺候两位女主人,不准让她们吃半点苦,不准让她们受半点累,我这里有一百枚金币,是女王赠我的路费,现在全部交给你保管,水镜和左京想吃什么,你就去买什么,路上歇息,要给她们安排最舒服的客店,最宽敞最干净的房间,有钱坐车,就一定不能让女主人走路,万一伺候的她们不如意——你就死定了!”

欣然的恫吓镇住了本来就胆小如鼠的布袋女童,也稍稍挽回了水镜与花左京的芳心,对欣然的痛恨,也不像刚才那样强烈了。

临走之前,欣然来到床前,嬉皮笑脸的说:“水镜小亲亲,左京好宝贝儿,你们的老公要去工作了,一人亲一下作为道别的祝福可好?”

说罢闭上眼楮,嘟起嘴巴等候亲吻。

水镜与霸王花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随即抬起拷在一起的玉足,狠狠踹在欣然胸口。

“哇啊啊~~”

带着哀哀惨叫,欣然摔出门外,一溜烟的滚下山波。

水镜、霸王花咯咯娇笑,开心的抱做一团。七嘴八舌的说“真解恨”、“他活该”、“看他还敢耍流氓”、“就该这样惩治他”……说着、说着,水镜忽然发现两人的关系变得异常亲密,不由得羞红了脸,难为情的低下头去。

霸王花善解人意的搂着她的腰肢,轻声笑道:“水镜姐姐,小不点虽然可恨,但也不失为一个有趣、可爱的男人,对不对?”

水镜恨恨的说:“他的趣味全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一点也不可爱!哼!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杀了他!”

霸王花知道她嘴虽然硬,心却早就软了,油然叹道:“希望能快一点见到他。”

水镜也心有同感,痴痴的望着欣然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渐渐犯了困,便背贴着背倒头睡下。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水镜与霸王花的关系,似乎真的像欣然所期待的那样,由相互敌视,变成了同病相怜。

布袋童子悄然守在门外,守护着沉入梦乡的女主人。

(第二集完)




【第三集】


【内容介绍】

欣然告辞水镜、霸王花後,来到海兰港,打算乘船前往艾尔曼,先是在港口二次邂逅了洁西卡和杰西卡姑侄,接着又意外的与情同手足的红狐罗素相遇。

在港口客栈,欣然与罗素、小杰联手演出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身为女主角的洁西卡夫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欣然与洁西卡姑侄登上罗素的客船出海航行,途中遭遇海盗,洁西卡姑侄被劫上黑狱岛,欣然在罗素的帮助下逃出海盗魔爪,并得知了黑狱魔尊与罗摩王子的秘密交易。

为了营救洁西卡姑侄,欣然与罗素毅然闯入黑狱岛,混入矿工群中打探消息。欣然在矿坑中大出风头,一举成为矿工领袖,黑狱魔尊所罗门对此深感忌惮,遂以重利诱使亚马逊女战士与之为敌。

欣然接受女战士首领宋禧邀请前去谈判,不成想惨遭暗算,落入食人魔窟……

第一章 老友记(上)

且说欣然告别霸王花与银龙水镜,下山换乘马车,一路奔波来到海兰港。

海兰港是贸易都市左近的海上交通要地,当年鬼族王子兰斯洛特环游世界,便从此地出发,乘坐仆鲸(一种仆魔,大型海上交通工具)入海,历时九年后在大陆西海岸登陆,成功证明了“大地是球形”的科学猜想。因此,海兰港也被称为“兰斯洛特寰球港”。

欣然下车后在港口餐厅闲坐,点了一道当地的名菜“金橘酱烩鱼片”,外加一杯滋味醇厚的白葡萄酒,美美的用了午餐。

此时已是九月初旬,夏天即将结束,海岸凉风细细,欣然离家至今已经三个多月,想到故乡距此不过两三百里路,不免生出了思乡之情。然而思念归思念,如今公务在身,实在抽不出身回家探望老爸。于是向服务生讨来笔墨信纸,写了一封家书寄给老爸。

出了餐厅后欣然打算寻一处客栈暂时寄身,再去港口购买前往艾尔曼的船票。说来凑巧,刚走出没多远,便看见洁西卡夫人牵着小杰的手走进一家珠宝店。

欣然信步跟了进去,只见洁西卡夫人看中了一枚蓝宝石戒指,正在试戴。迎着日光端详了半晌,又恋恋不舍的摘下来。欣然暗笑她小气,修道院长的职务的确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不过洁西卡身为贵族,每个月都有国家规定的优厚俸禄,再加上老爸时不时的补贴情妇些零花钱(苏老爷出手阔绰,这零花钱可绝对不止是零花的概念),买一只宝石戒指不过九牛一毛,竟然舍不得,简直可笑。况且,洁西卡作为神职人员却出入珠宝店,实在有损圣国教廷的威严。

欣然将手插在裤兜里,晃着肩膀走过去,一拍柜台,将老板叫过来说:“那只宝石戒指我要了。”说着掏出一把银币,漫不经心的撒在柜台上。

老板知道贵客上门,欢天喜地的跑过去告诉洁西卡夫人:“对不起,猊下,这枚戒指有人订了。”

洁西卡郁闷的摘下戒指扔在柜台上,负气的说:“这枚戒指太沉了,手工也不够精致,不适合我。”正说话时欣然走过来。

洁西卡见到他,眼楮顿时一亮,惊喜的叫道:“欣然——真巧,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欣然笑着点点头,拿起那枚蓝宝石戒指替洁西卡戴在纤指上。

洁西卡看看他,又回头看看老板,问道:“买下戒指的客人就是他?”

老板满脸堆笑:“回禀猊下,正是这位少爷。”

洁西卡一扬脸,傲然笑道:“他是我的佷子!”摘下戒指丢在柜台上,得意洋洋的说,“替我包起来。”

老板连忙照办,洁西卡趁没有人留意,掂起脚尖勾住欣然的脖子,送上甜蜜的香吻。

“坏小子,你可真够大方的啦,跟你爸爸一个样儿!”

欣然哈哈一笑,不理洁西卡的恭维,蹲下身子摸摸小杰的头发,柔声道:“怎么样,见到哥哥开心吗?”

小杰兴奋的涨红了脸,大声说:“高兴!高兴的快要发疯啦!”

“真是个乖孩子,”欣然起身招呼老板,“你们店里有没有本地特产的玩具或者工艺品,要最好的。”

老板谄笑道:“小店没有玩具卖,工艺品那可是应有尽有。”说着一溜烟儿跑到柜台尽头,捧来一只白色海贝镶嵌而成的帆船模型,船帆是华丽的白绸缝制,桅杆上装饰了许多珍珠。

欣然低头问小杰:“喜欢吗?”

小杰直勾勾的望着帆船,连连点头。

欣然又掏出一把银币丢给老板,说道:“把船也给我包起来。”

“谢谢欣然哥哥!”小杰乖巧的说。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哪能向人讨礼物呢。”洁西卡佯怒拍了小杰一下。欣然摇头笑道:“别这么说,洁西卡阿姨,我跟小杰特别投缘,现在只不过送他一艘帆船模型,将来发达了,还会送他一艘真正的大帆船呢。”

洁西卡姑佷仰慕的望着欣然,被他的慷慨感动了。殊不知欣然其实也没有多么富有,女王支付的路费,大部分给了水镜和霸王花,余下的一路上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能否坚持到艾尔曼还是个疑问,哪里有余力送礼。只是欣然一向大方惯了,从前在家里有花不完的金银,如今出门在外,也改不了这习惯。况且他根本就不在乎口袋里还有多少钱,花光了无所谓,再想办法就是了。

欣然陪着洁西卡姑佷离开珠宝店,一同回到洁西卡包下的客栈。小杰邀请欣然一起坐船,欣然很高兴的答应了。洁西卡满心期待能跟欣然继续鬼混,当然不会反对。然而欣然已经厌倦了洁西卡的纠缠,只在她房中做了片刻便找借口出去闲逛,晚上尽量拖得很晚才回客栈。

如此过了两天,还没有等到合适的客船。海兰港是大港,往来的船只很多,不过眼下的季节正是海上风浪最大的时候,船主一般都不愿意出海远航。之前倒是有一艘仆鲸去艾尔曼,可惜错过了。

这一天欣然早晨起来,吃过饭后去港口酒馆消磨时间,喝了一杯麦酒,叫来老板问晚上有没有牌局。

“回少爷,最近禁赌抓的很严,晚上的牌局已经很久没开张了。不过你如果真的很想玩,我倒是有几位私人朋友经常在后头厅里打牌,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欣然兴趣广泛,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听说是“私人朋友”,立刻明白全是老赌棍,大概老板是把自己当成外地来的肥羊了,想让那伙儿妙人在自己身上发发利市。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既是你的朋友,想必牌品一定错不了,这就带我去见见他们可好?”

老板谄笑着请欣然来到后厅,果然有四个人正在打牌。欣然的眼楮一下子落在了坐在上首的中年汉子脸上,惊喜的喊道:“罗素大哥!”

那汉子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结实,相貌堂堂,留着短须,上身只穿了一件皮背心,胳膊肌肉虬结,肩上纹了一只红色狐狸头。他看到欣然,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揉着眼楮站起来嚷道:“老天!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欣然老弟,真的是你?”推开牌桌迎上前来,抱住欣然得肩膀哈哈大笑,欢愉之情溢于言表。当下牌也不打了,拉着欣然去前面喝酒。

这位中年汉子,便是消失多年的财宝猎人“红狐”罗素。

欣然和罗素的交情很深,从前在黑暗大陆,罗素贼胆包天,竟敢去盗窃古撒兰王的墓穴。被欣然妈妈逮住,一怒之下要把他丢进化骨池变成骷髅兵。多亏欣然求情,才留下一条小命。此后几年,红狐罗素一直在吸血鬼王宫当欣然的仆人。那些年红狐罗素销声匿迹,别人都以为他死了,不料是在吸血鬼王宫当差。欣然成长为一个大坏蛋,多半是罗素的熏陶。

因此,两人有着亦师亦友亦主亦仆的关系,感情非常深厚。后来欣然回到贸易都市,跟爸爸一起过,临走的时候向妈妈讨得红狐罗素追随左右。

一离开暗黑大陆,赛西丽亚施加在红狐身上的符咒就减弱了。欣然知道这老流氓迟早要丢下自己投奔自由,索性很大方的送了他一笔钱,放他走人。

因为这一层关系,罗素对这位小主人非常感激,他一向六亲不认,但对欣然,却始终保有一份真诚的感情,红狐罗素没有子女,就把欣然当成了自己的亲骨肉,亲弟弟,离开苏家以后,也时常回去探望欣然。

每年欣然过生日那天,罗素总会风雨无阻的回到贸易都市,带着拼死得来的价值连城的宝物送给他做生日礼物。

罗素清楚自己的名声极臭,苏家不会欢迎他这样的客人,因此次次都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除了欣然,谁也不知道他与苏家小少爷的交情。

故人相见,彼此都有说不完的话。这通酒一直喝道深夜,罗素微有醉意,欣然也有点撑不住了。起身笑道:“老哥,我得回去了,你最近在哪里发财?”

罗素告诉欣然,他承包了一艘游艇龟,做海运生意,把东方的客人运往北方,买卖挺红火的。欣然大喜,说自己正要去北方,能不能搭他的船。

罗素为难的说:“最好不要,我为了逃税,不得不贴着礁石群岛航行,非常危险。”

欣然笑道:“你该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冒险,这船,我是坐定了。”

罗素心中叫苦,然而又无法把真相告知这位小老弟,只好勉为其难的说:“看情况罢,如果实在找不到别的船,我就送你一乘,不过你上了船以后可千万要小心,如果发生意外,不必惊惶,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全靠老哥啦。”

“哈哈,咱们是好兄弟嘛,别说这些,先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一顿。晚上有什么安排?”

“还没有。”

“那正好,老哥带你去附近逛逛,有一家酒馆的女招待既漂亮又风骚,嘿嘿,咱们可得好好的乐一乐。”

欣然皱眉道:“算了吧老哥,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女人。”

“对了,你好像有洁癖来着,”罗素摸着下巴寻思,酒吧女郎,欣然小弟肯定看不上眼,应该怎么招待他才好呢。正犯愁的时候,欣然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罗素老哥,从前总是你帮我张罗,今天不如换一换,我给你介绍个好女人如何?”

罗素大喜,半信半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那倒也是,不过欣然老弟,你认识的女人一定既高贵又有钱,我罗素高攀不起啊。”

欣然含笑道:“那娘们儿的确高贵又有钱,而且风骚的很,床上功夫也不错。”

罗素瞪直了眼楮,吃吃的问:“她、她干什么的?”

“是贸易都市的候补大主教,阿曼拉达家的贵族千金,洁西卡夫人。”

罗素闻言大吃一惊,在欣然肩上狠狠捶了一拳,恼羞成怒的说:“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耍着我玩是不是?”

欣然揉着肩膀,忍痛笑道:“老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发誓没有开玩笑。”

“洁西卡夫人是贵族中的贵族,淑女中的淑女,怎么可能看得上我,”罗素自卑的说。

欣然微微一笑:“别自卑,老哥,你是真正的男子汉,洁西卡那骚货还未必配的上你呢。”

罗素红着脸说:“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敢上啊!玩女人是很爽,可是玩名女人就一点也不爽了。万一她事后发怒,我怎么能承受得起阿曼拉达家族的追究?”

欣然笑着鼓励他:“洁西卡夫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好年华,却不得不遵守教廷的清规戒律,心里很是苦闷,老哥你慰藉了夫人苦闷的芳心,她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发火呢。”

红狐罗素是个多疑的人,当然不会被欣然的话说服。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也听说,贵族女人的心地都很坏,在外面跟不认识的男人好上一晚,第二天就会派人去暗杀,免得走漏风声坏了名誉。我相信洁西卡夫人也不会例外。”

欣然笑道:“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胆子这样小?如果她有这种心机,你为何不先下手为强?我们现在就去买一台照相机,等你在床上干洁西卡夫人的时候,我就悄悄藏在床下,把她的淫态全部拍下来,如果她敢翻脸,你就拿出裸照威胁她,告诉她,如果你有个不测,就会有人把底片寄给圣国所有大报社。如此一来,洁西卡夫人只有乖乖听话,非但不会害你,为了自己的名誉,还要落力的保护你呢。”

罗素越听越不是滋味,懊恼的说:“老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这么简单的办法,我竟然没有想到……”

欣然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老哥你没有老,只是这些年过惯了安稳日子,不再像从前那样每日跟奸诈狡猾的小人打交道,心里也就没有了那些以毒攻毒的奸计。我就不同了,从小到大,没有一天断过闯祸,为了保命,只能不择手段。”

罗素对这位小兄弟是又佩服又害怕,强颜笑道:“你说的对,我红狐罗素,想当年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不该沦落到这等下场。”

欣然笑道:“别发感慨啦,老哥,如果你觉得生活枯燥,缺少趣味,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旅行呢?我保证你每一天都会过得很刺激。”

罗素被他说得心动,然而另有苦衷,只得拒绝老弟的邀请。幽幽的说:“我现在是上了套的驴子——不跑也得跑啦。再说,跟你在一起固然有趣,可是总会遇到生命危险,我怕死,不敢舍命陪君子。”

欣然暗想,老哥这话倒也不错。我的生活似乎总是在和死亡打交道,现在不就有银龙水镜和霸王花两大高手在屁股后面追杀不休?唉,这话可不能告诉老哥,不然准被吓得逃之夭夭。


第一章 老友记(下)

当下定好约会,让罗素明晚十点钟去客栈找他,届时欣然将会安排洁西卡夫人给他认识。罗素以为只是普通的交际,也没有多想,一口答应。

与罗素分手后欣然回到客栈,发现小杰正躺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手中攥着一本春宫画,裤裆撑起了小帐篷。

欣然促狭的一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小男孩裤裆上打了一下,学着洁西卡的嗓音骂道:“小杰!你在看什么?”

小男孩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将春宫画藏在背后。

“姑、姑妈,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欣然。

小杰虚惊一场,苦着脸埋怨道:“欣然哥哥,你又吓唬我。”

欣然微微一笑,问道:“小杰,那画看得很过瘾吧?”

小杰红着脸点了下头,说:“对不起,欣然哥哥,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只有这本画书丢在床上,我闲得无聊,就……”

欣然笑道:“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只是不要让别人发现。”

小杰大喜过望,连忙道谢。欣然一摆手,神秘的笑道:“小杰,你对女人的了解也差不多够了,不过总是停留在书本上是没有用的,男女之事,必须亲身体验才行。”

小杰搓着手,害羞的说:“我还小,不能做那种事的……”

欣然不以为然的说:“我看你除了胆子比较小,其它地方都不小,如果不敢真刀真枪的干,看别人干你敢不敢?”

小杰鼓足勇气点了下头。

欣然揉揉小男孩的头发,小声叮嘱:“明天晚上这个时间,还是在我房里等候,到时候我会带你去看一场真刀真枪的活春宫。”

小杰激动得涨红了脸,忽闪着眼楮问:“真的?”

欣然佯怒骂道:“死小鬼!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杰不好意思的笑道:“欣然哥哥对我最好了,明天晚上我一定来,你要等着我哦。”欣然点点头,把小男孩赶回卧房,自行上床入睡。

次日一早,欣然醒来时天已大亮。洁西卡姑佷习惯早起,正在饭厅等待欣然共进早餐。

欣然出去洗漱,一面向洁西卡姑佷道歉:“对不起,昨晚碰见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多喝了几杯,起得迟了,劳驾阿姨、小杰久等。”

洁西卡好奇的问:“是什么朋友?”

欣然将湿手巾蒙在脸上,含糊的答道:“是一位跑海运的朋友,我请他帮忙买去艾尔曼的船票。”

洁西卡不再多问,替欣然准备碗筷。吃了早饭,洁西卡借口念书把小杰支走,凑上身来握住欣然的手,娇媚的说:“欣然,咱们好久没亲近了……阿姨很想你呢。”

欣然暗骂一句骚货,强颜笑道:“阿姨想我,我也想阿姨,不过总是那一套实在无趣,不如今天晚上玩点别致的游戏如何?”

洁西卡茫然的问:“别致的游戏是什么?”

欣然凑在她耳畔悄声道:“我从一位朋友哪里学到源自‘东方性都’扶桑的床上绝活儿,今天晚上在你房里实地演练,保你快活的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

洁西卡被他说得春心荡漾,恨不能现在就共效于飞,急色的叹道:“要等到晚上啊……好吧,我回去部置一下,你几点过来?”

“九点。”

“一定要来哦。”

洁西卡拾起他的手吻了一下,扭着腰肢回房了。

当晚,欣然拿着一卷绳索和厚厚的黑布条如约来到洁西卡房中,告诉她为了获得更刺激的快感,必须先把她绑起来,还要蒙住眼楮。

洁西卡惊讶的说:“那我岂不是连你的脸都看不见,好可怕哦。”

欣然笑道:“要得就是这种可怕的感觉,好像强奸一样,阿姨喜欢被强奸吗?”

洁西卡吃吃羞笑,竖起食指在他额上戳了一下:“来吧,强奸就强奸!阿姨今天晚上随便你怎么玩。”

欣然毫不客气的把洁西卡剥了个精光,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又用布条蒙住了眼楮。而后说道:“洁西卡阿姨,我出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干你。”

说罢回了自己房间。罗素已经在等候,见到欣然,起身笑道:“洁西卡夫人真的肯见我?”

欣然笑道:“她在卧室等候,让我来请大哥。”

罗素不悦的说:“老弟,你就别跟我来这套了。老哥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会不知道?快说,你是不是想耍我?”

欣然摇头笑道:“真的没有,只不过我刚才说了谎,洁西卡夫人的确在房间等候,只不过等的是我。”

罗素苦笑道:“那你让我去凑个屁的热闹。”

欣然窃笑道:“她现在光着屁股趴在床上,手脚被绳子捆住,眼楮被布蒙住,哪里认的出访客到底是谁。”

罗素狐疑的说:“你把她弄成这样干什么?”

欣然哈哈大笑:“我不是早就说了让你干一回贵夫人么?这么做,当然是方便老哥的小弟弟直闯洁西卡夫人的肉穴,反正她现在只认得男人的肉棒,只要你不说话,保管没事。”

说着不由分说将罗素推到洁西卡的卧房门前,悄声笑道:“老哥,机不可失,你好好把握吧。”开门推罗素进屋。

欣然隔着门板听了片刻,初时没有动静,想必罗素仍在犹豫,大约五分钟后,房间里传来洁西卡的呼唤:“欣然,是你回来了吗?哎呀,真讨厌,光摸人家的大腿干什么,还不快插进来,阿姨的小穴穴已经等不及了。”

到了这地步也容不得罗素不动心,飞速脱光衣服跳上床去,骑在洁西卡身上大干起来。

欣然满意的回到房间,在墙上戳了两个小洞,朝里一望,只见罗素扛着洁西卡的粉腿,大肉棒在她胯下出出进进,操的不亦乐乎。

这时小杰推门进来,稚气的问:“欣然哥哥,我来啦。”

欣然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悄声道:“你来得正巧,好戏刚刚开锣。”

小杰好奇得凑在洞口一看,只见一名陌生的壮汉正在姑妈身上挺动,不由得皱起眉头,问欣然:“姑妈在做什么?”


欣然轻笑道:“当然是在做爱做的事,你不是看过《苏大头春宵寻梦记》吗,现在姑妈和男人做的,就是苏大头在书里常做的那种勾当。”

小杰大吃一惊,战战兢兢的问:“你是说,姑妈在跟男人通奸?”

欣然在他头上扇了一巴掌,笑骂道:“别说的那么难听,瞧你姑妈爽得浪叫个不停,你若打扰了她,少说也要吃两对耳光。”

小杰吓得缩回头去,吃吃的问:“那我该怎么办呢?”

欣然笑道:“别说话,光用眼楮看就行啦。你在书上学来的知识,现在正是实地检验的机会。”

小杰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趴在墙上偷窥罗素与洁西卡做爱,一面回想书中的描写,两相印证。不知不觉中欲火上窜,小弟弟勃起如铁。他不好意思的按住下身,眼楮却一瞬也舍不得离开洞口。欣然看在眼中暗自微笑,心想这孩子总算有点开窍了。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洁西卡浪叫着嚷道:“好啊……真好……全射进来吧,烫死阿姨的小穴穴了……欣然小心肝儿,再多射给阿姨一点吧……”

欣然知道罗素完事了,让小杰待在房里,自行推门进了洁西卡的卧房,拍拍罗素的肩膀笑道:“老哥,爽不爽啊。”

罗素慌忙转身捂住欣然的嘴,回头朝床上指了指。原来他担心洁西卡夫人听见。欣然微微一笑,勾着罗素的肩膀离开卧室。

出门后罗素长长吁了口气,眉飞色舞的说:“老弟,真有你的!我这辈子玩过数不清多少女人,只有今次是最痛快的!贵族女人果然非同凡响。”

欣然笑道:“老哥你这是心理作用,其实贵族女人也好,名女人也好,跟普通的女招待没有太多区别,你第一次干贵夫人,当然会觉得很过瘾,干的多了就没感觉了。”

罗素摇头笑道:“一次就够本了,哪里还敢奢望更多。”

欣然爽快的说:“只要老哥中意,多少次也行啊。怎么样,明天再来?”

罗素犹豫的说:“洁西卡夫人该不会发现吧?”

欣然笑道:“洁西卡阿姨就像一匹母马,只要有人肯骑她就心满意足了,才不在乎被谁骑呢。”说着话,两人走进回廊,小杰从欣然卧室里跑出来,看到罗素,不免有些难为情。

欣然停步招呼他过来,向罗素介绍道:“这孩子叫小杰,是洁西卡阿姨的佷子,也是我的小兄弟。”又对小杰说,“这位是我的忘年交罗素老哥,你刚才也见到了他在床上的神勇表现,快来打个招呼吧。”

罗素刚干了小杰的亲姑妈,现在听说他目睹了自己迷奸洁西卡的始末,不由得又惊又惧,脸色骤变。向欣然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灭口。

欣然摆手笑道:“老哥不用紧张,小杰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绝对靠得住。”

罗素硬着头皮冲小杰一笑,讪讪的说:“小杰弟弟,刚才的事,你……真的都看见了?”

小杰才短短几天便得了欣然的真传,乖巧的说:“罗素先生,你是欣然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小杰绝对不会出卖朋友的。刚才的事,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罗素听了他的话,顿时去了一块心病。对欣然说:“小杰真是好孩子,一点也不像你。”

欣然打趣道:“嘴上巴结有个屁用!你这做大哥的,难道连点像样的见面礼都拿不出手?”

罗素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把黑色的小手枪递给小杰说:“这是我早年在机械都市闲逛时顺手摸来的玩意,别看不起眼,威力可不小。一共六发子弹,打完了再找大哥要。”

小杰是佣兵世家出身,晓得手枪是一种威力强大的暗器,只有高官才有资格佩戴,想不到这位初次谋面的大哥竟会如此慷慨,以手枪相赠,不由得喜笑颜开,连忙道谢。

欣然叮嘱小杰:“手枪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用来防身是可以的,但绝不能无故开枪!是会被警察抓起来的哦。”小杰扮了个鬼脸道:“我又不是疯子,怎会胡乱开枪呢。”欣然笑着摸摸他的头发,柔声道:“去玩吧,我跟罗素大哥还有别的事。”小杰依依不舍的走了。

欣然送罗素出了客栈,建议同去酒馆喝一杯。罗素摇头道:“老弟是不是忘了,我抱过女人以后是滴酒不沾的。”

“老哥果然一点也没变,府上有电话吗?”

罗素向店伙计要来纸笔,写下电话号码给欣然,说道:“这是我船上的电话,晚上七点以后肯定在家,有事尽管找我。”说罢挥手道别。

欣然回了客栈,先去洁西卡卧室,把绳索解开,摘下眼套。这骚娘们儿被罗素操得筋疲力尽,睁开朦胧睡眼,含情脉脉问欣然:“亲爱的,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欣然不慌不忙的说:“是小杰,他看见房门没关严,顺手替我们关上了。”

洁西卡一听佷子看见自己与欣然通奸,不禁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问:“他、他都看见了?”

欣然心中暗笑她虚伪,口中却说:“没有,小孩子哪懂得这些。”

洁西卡忐忑不安的说:“我看不见得。小杰最近有点怪怪的,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我怕他是发现什么了。”

欣然巴不得把这骚货甩了,趁机说道:“既是这样,我们往后还是尽量少在一起,免得孩子看见不好。”

洁西卡自从与欣然通奸,已经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听了他的话,当然不乐意。自作聪明的说:“小杰是个胆小鬼,脑子又笨得出奇,就算看到不该看的事,也不会明白的,更不敢对别人说,我们往后小心一点就行了,没必要因为那讨厌的小鬼缩手缩脚。”

欣然听她骂小杰,心里十二分不痛快。当下便说:“就依你的意思吧。”心里想得却是,这荡妇简直一点骨肉感情也没有,既然她不把小杰当佷子看待,小杰似乎也没必要把她当姑妈敬重。转念之间,想出了一个无比刺激的恶作剧。于是搂着洁西卡,装出柔情脉脉的样子说:“洁西卡阿姨,今天晚上过得痛快吗?”

洁西卡伸手在他胯下捏了一把,不知羞耻的淫笑道:“美极了,简直像做梦一样,就是小杰那讨厌鬼闯进来时被吓了一跳,否则会更加完美。”欣然咬着她的耳朵,轻笑道:“明天晚上再来一次好不好?我要塞住你的耳朵,让你什么也听不见,那样就算小杰捣乱,你也不会扫兴了。”

洁西卡被他说得春心蠢动,恨不能立刻上床大干一场,当然不会怀疑欣然心怀鬼胎。正欲勾引欣然梅开二度,门外传来小杰的呼唤:“姑妈、欣然哥哥,开饭啦。”宛如一盆冷水,浇熄了洁西卡的欲火。

洁西卡大感扫兴,放声怒骂道:“不中用的小鬼,除了吃饭你还会做什么!真不明白你妈妈怎么忍心把你这小废物生下来!杀千刀的小鬼!”

欣然任由她破口大骂,嘴角泛起神秘的微笑。心想,等到明天晚上,你就知道小杰除了吃饭还会干什么了……

吃饭的时候,洁西卡对小杰也没有好脸色,凶巴巴的警告他,往后不经允许,不许跨进她房门半步。小杰先后目睹了姑妈跟欣然和罗素通奸,多年来洁西卡在他心目中营造的圣洁形象早已毁于一旦,对她的呵责,也全然不当回事。

晚饭后欣然给罗素打了个电话,商量订船票的事。罗素见他打定注意要做自己的船,只得替洁西卡主仆一行准备了船票。欣然邀请他明天晚上九点钟来客栈送船票,并神秘兮兮的说,届时将为他安排一场美妙动人大开眼界的好戏。


罗素早就知道这位老弟鬼心眼极多,第二天晚上九点,满怀期待的带着船票赶来客栈。欣然和洁西卡在花厅里接待了他,并做了简单的介绍。洁西卡自以为是第一次会见这位“罗素船长”,“罗素船长”对她却已经不陌生。会话之时忍不住把今晚盛装待客洁西卡夫人与昨晚床上放浪宣淫的洁西卡夫人相比较,暗自慨叹女人真是善于伪装的动物,若非欣然老弟替我撕开她的假面具,谁会想到端庄圣洁的修女院长竟会是个货真价实的荡妇呢。

罗素因为欣然有言在先,九点半就起身告辞。洁西卡巴不得他快点走,满面堆笑的起身送客。罗素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小杰站在客栈对面对面糖果铺里冲他招手。

“罗素大哥,是欣然哥哥让我在这里等你的。”

“什么事这样神秘?”

“我也不知道,欣然哥哥说让我在这儿等你,然后把你带回客栈。”小杰说。

罗素越想越糊涂,自己分明刚从客栈出来,欣然为何又要小杰把他带回去呢。迫不及待的说:“那我们快走吧。”

小杰摇头笑道:“再等等,欣然哥哥说半个小时以后再回去。”

两人站在糖果铺前苦等了半个小时,十点的钟声响起时,街上行人已经寥寥无几。小杰带着罗素,急匆匆的赶回客栈,去欣然房间一看,没有人。透过墙上的小洞,清楚的听见洁西卡的房间里传来女人放荡的叫床声。

两人趴在墙上一看,只见对面的房同里红烛高燃.欣然赤身裸体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怀中抱着同样赤身裸体的洁西卡。巨大的肉棒正在修女院长濡湿肥嫩的骚穴中出出进进.每次抽插都会带出一股涃浊的淫水,淋湿了胯下的皮质躺椅,淅浙沥沥的滴在地板上,积成一汪闪亮的水洼•

罗素哪里想到欣然所谓的好事,竟是活色生香的春宫演出.登时看傻了眼.小杰不是第一次偷窃了,但比起罗素来也强不了多少。看得口干舌燥,不住的咽唾沫。

刺激的交合持续了十多分钟,洁西卡登上了高潮,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软绵绵的趴在欣然怀里无力再动。

欣然拍拍洁西卡的脸蛋儿,讽刺的笑道“阿姨,修女院的姐姐们都像你一样淫荡吗?”

洁西卡红着脸啐道:“下要胡说,大家哪里……淫荡了……”

欣然穷追不舍“你不淫荡,为何这么喜欢被男人干,这么喜欢被大肉棒插小穴穴?”

洁西卡羞得无地自容,将脸儿藏在欣然怀里不肯吭声.

欣然恫吓道:“你不回答,就是不喜欢被大肉棒插,我还是拔出来算了.”说着便要起

洁西卡连忙搂住他,垂看头,春情难耐的说:“我是荡妇……我承认……即便是醪女,也渴望被男人抱啊……”

欣然追问道:“照你这么说,每个修女都会跟男人通奸咯?”

洁西卡嗤嗤的笑道:“她们哪有那么大胆,只是春宵碓耐的时候空想罢了.”

欣然问:“如果没有男人,阿姨和修女姐姐春宵难耐的时候怎么办?”

洁西卡羞笑道:“傻小子,这下你可问到点子上了,其实修女院也好,修道院也好,凡是法律规定不许嫁人娶妻的地方,都有同样的困扰,解决的方法也不外乎三种,一是偷情,便如你我.二是同性之间互相安慰,男人那种我不说你也知道,女人之间也差不多,只不过无法真刀真枪干,只能搂搂抱抱,互相爱抚乳房,亲吻小穴,过过干瘾而已.当然,这也仅限胆子比较大的修女,若是胆量更小—点的.简直连同性恋也不敢碰,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咯……”

欣然好奇的问:“自己安慰自己,该怎么做?”

洁西卡挥出中指在他眉心戳了一下,羞笑道:“小坏蛋,专问些羞人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的,女人的小穴穴天生需要男人的大肉棒填满,如果没有男人,就只好用代替品啦!”l

“那么洁西卡阿姨一定也有代替品咯?”

洁西卡摇头嗔道:“我才没有呢!”

欣然抱着她站起身来,边走边说:“你不说实话,我就这样抱着你出门,让街上的人看看圣洁的修女院长在男人怀里所作的勾当。”

洁西卡羞急的嚷道:“我说我说,快饶了我吧!我的代替品就在枕头下。”

欣然抱着洁西卡走向床头,每走一步,大肉棒便随之在女人的淫洞中上升下落,插得这荡妇杏眼生春,呻吟不止,盘起两条丰腴的粉腿,紧紧夹住欣然的腰杆.

在墙对面偷窃的罗素看得大呼过瘾,阳物坚硬如铁,恨不能推倒墙壁冲过去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且说欣然翻开枕头一看,果然发现一只黑色胶皮按摩棒,凑在鼻端一嗅,隐隐有些腥骚气昧,心知这就是洁西卡用以自慰的工具,一时性起,顺手塞进洁西卡口中.

洁西卡被他操得神魂颠倒,含着按摩棒仍在呻吟,口水顺着胶皮淌下来,淫靡到了极点。

欣然从床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洁西卡的双手紧紧捆在一起,蒙上眼罩,耳朵也塞上两团棉花.

准备停当后,欣然敲敲墙壁,低声笑道:“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过来!”

罗素和小杰闻言吓了一跳,壮着胆子溜进洁西卡的卧室,只见欣然正抱着洁西卡坐在椅子上,大肉棒满满的塞在小肉穴里,有节奏的挺动着。

洁西卡被捆得无法动弹,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自然不晓得有人进屋.只顾含着按摩棒苦闷的哼哼,脸上春潮浮现,快乐的如登仙境.

欣然右手托着女人的屁股,拇指蘸了些淫水作为润滑剂,不轻不重的揉搓洁西卡.

欣然拔下洁西卡口中的橡胶棒,朝罗素笑道:“老哥.你别闲着,来凑一脚助兴吧!”

罗素哈哈一笑,火速脱光衣服,露出—身扎实健美的肌肉.

欣然让他站在躺椅前面,压低洁西卡的脑袋,恰好含住了罗素那硬得发烫的肉茎.

洁西卡被欣然操得几乎休克,哪里还分得清塞进嘴里的是橡胶棒还是男人的肉棒,本能的吮吸起来,这荡妇口交的技术异常高明,罗素被她舔心旷神怡,牙齿不住的打战。

二男一女尽情取乐,配合的天衣无缝,其乐融融,疯狂的群交一直持续到午夜,罗素连续

两次在洁西卡的樱桃小口里开了炮.小杰看得也丝丝吸着气,自行解决。

欣然的大肉棒紧紧顶住老爸情妇的骚穴,清楚的感觉到皱壁猛烈收缩起来,穴内花心一张一缩,紧咬着菰头,一股接紧着一股的吐凉津津的阴精,欣然也不再坚持,痛痛快快的把一发子弹打进肉洞.

欣然将昏迷不醒的洁西卡丢在床上,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到卧室。只见罗素和小杰正在等他,罗素看起来只是有些疲劳,小杰却失魂落魄,刚洗罢澡,又出了一身冷汗,缩在一角不住的哆嗦。

欣然摸摸他的额头,稍微有些凉,知道是太紧张所致,柔声安慰了几句,送他回卧房休息。之后送罗素出了客栈,笑嘻嘻的问:“老哥,今天晚上的戏,你还算中意吧?”

罗素仰望月空,惬意的叹道:“有生以来,第一次荒唐到这地步,我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欣然拍拍罗素的肩膀,望着明月莞尔一笑:“跟我在一起,你会经常做这种美梦。”

“那也要命足够长才行,”罗素苦笑一声,挥手道别。欣然目送他远去,回房探望小杰。

小杰蜷缩在被窝里,脸色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初次偷情的恐惧感消散以后,剩下的唯有激动而已。欣然问他感觉怎么样,小杰兴奋的说:“太刺激了!就好像出去打了一场仗,杀光了所有敌人,最后也一刀结果了自己!”

欣然听了点头微笑,心想,我当初第一次和姐姐偷情,恐怕比他更紧张呢。

“欣然哥哥,这件事不会被姑妈知道吧?”小杰还是有些后怕。

“放心,此事除了你我和罗素老哥,只有天知地知,至于洁西卡阿姨,我相信她到死那天也不会知道。”

小杰轻松的叹了口气,闭上眼楮,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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