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中的微笑-16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说道，是真的。我自己的心情也是一片混乱。

「真是……」对我的犹豫不决，彩菜无柰的道。

「……所以暂时事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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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穿回衣服的彩菜和我并肩走在公园内。

「征一郎先生…」

「唔?」

「假若，讲师的工作结束了，与五月又无缘的话…那时…能够回应我的爱吗?」彩菜带着一点希望说道。

「或许到那时…我也有爱上妳的可能。」我说道。对未来的自己会怎样，我完全不知道，或许也会有与彩菜双爱的可能存在。

「可能?」

「彩菜觉得这样不够吗?」目前我只能许下这种程度的承诺。

「够了。即使到时先生爱上了别人…我只要记着先生曾对我有过这份心意就够了……」

彩菜眼中渗出了泪水……

「假若那时…喜欢上…我这个人…我只要有这份希望就可以了…」彩菜难过得快要大哭出来。

这样对我示爱，却被我拒绝，我知道我很伤彩菜。但是我现在仍冇法回答心中所爱的是谁，也无法否认对彩菜抱有好感，可能自己会有爱上她的一天。或许这样的我才是最差劲的人。

现在，我对她的感情还没强到足以承担抱她的责任。

那，只会做成双方的不幸。

所以我，只好压下心中的欲念和冲动。

「返去吧…爸爸在等的。」

「是…我不会再迷网的了…」

回到五月家在等着彩菜的，是在大声号哭的她的父亲。

听了征十郎的说服之后，彩菜的父亲大大反省了自己对女儿的态度。


当晚在花园内…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对五月说道。

「拖到这么晚了彩菜才能回去。」

「你看到彩菜和一起回来之前…究竟到了那里。」五月怀疑的问道。

「怎么，又妒忌了吗?」

「才不是妒忌呢。」五月负气的反驳我。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妳会在这个时间起身找我未免太少有了。」

「我只是为彩菜担心吧了。」五月反讽的提高声量说道。

真是的…

还以为她今晚不会问的….

因为彩菜对我的爱恋而引起的一连串事件到此暂时有了一个终结。

但是……那时我回答彩菜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若果对像是小时候的那个她，面对这种情形，我也会…像对彩菜那样吗…

假若真的『再次相逢』的时候，我会有什么答案呢。

不知道!

小时候的回忆，对我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可见她对我的重要性。只是…

樱花散去之后，新绿的夏季来临…另一个她，椿也会回来吧。

『春』

课室内。

「先生!」柚子叫道。

「哦，今日也很有精神呢。」

「哈哈…知道了吗?」柚子很开心的问我道。

「看来柚子离成为大人还很远呢。就像小孩一样无拘无束。」看到柚子那活泼的样子让我心中忽有所感的说道。

「只差少少吧?」柚子不满的道。

「唔!」我低应了一声。

「说的也是，先生比起柚子，觉得彩菜姐她们更像大人吧。」柚子倒真会捉弄人。

「唔?」一旁的彩菜低哼了一声。

「因为，彩菜姐离家出走，冒着被赶出家门的危……」柚子说道。

这种行为不能说是成熟的大人吧!我想道。

「身为学生的人，不要太会说人闲话呀。」

我教训柚子的情形，彩菜看得很清楚。

而她，面上浮现了无法形容的复杂表情。

「首先，不管彩菜和柚子，对我来说都是对等的。」我以教师对学生的态度说着，只是这样子对彩菜…

「哈呀…..」柚子瞪着一对大眼望着我。

「妳这对眼什么意思?」

「由今年开始，不知为何总觉得彩菜姐身边的气氛好奇怪…所以我才会想在这中间…」柚子不怀好意的质问着。

「什么事都没有呀。是吧，先生。」彩菜说道。

「唔。什么也没有。」

「唔唔，好奇怪呀~」柚子这小女生，疑心倒不少。

「柚子…妳，之前不是说有别的事要说吗?」

五月看到我们这个样子连忙改变了话题。

「呀，对呢。其实……」柚子想到自己忘记了的事，慌忙说道。

「椿姐会回来!而且是今日!」柚子说。

「椿吗!?」五月惊喜的叫道。

「好快呀。」彩菜感触的说。

「那个。其实以前已听过约略的日子……」柚子不好意思的说。

「又忘记了吧…」五月道。

「柚子妳呀…」彩菜则无柰柚子可的说。

「不是呀!因为椿姐叫我不要说的!」柚子激动的办解。

「是吗，椿终于可以回来了吗。」我说道。

那即是手术完全成功了的意思了。

太好了，太好了……

「很开心呢，是吧?」五月问我道。

「当然了，自己教的学生康復归来怎会不开心。」

「真的只是这样吗?」五月追问道。

「只是这样。」

怎么最近，总是这种事的……

恐怕就像之前对彩菜时一样，又是妒忌之故。

看来一定是……

「最近，总是对这类问题很敏感呀妳?」

「没有那样的事?」

「是吗…不过我认为那是妒忌。」

「妒忌，别说笑了!」五月微怒的否认。

「是真的吗?」彩菜以很怀疑的样子问道。

「连彩菜都……够了。」五月道。

「哎呀呀，愤怒的样子也很可爱不是吗?」彩菜道。

彩菜很曖味的抱着五月…双手可疑的伸向胸部所在。

「彩菜…」五月惊叫道。

「什么?」彩菜故作不明白的道。

「妳好奇怪…在做什么呀。」

「是吗，我倒是不觉得呢。」彩菜故意气五月的说道，那对手不怀好意的在五月胸部上活动着。

「我觉得……」被这样戏弄五月不安的道。

「妳好冷淡呢…不是曾一起洗澡的好友吗。」

在耳边说话的同时，彩菜像个色狼一样由背后抱着五月。

「那时，因为彩菜『离家出走』之故，无可柰可才一起洗的。」

「才不止这样呢，我们可是一起流过汗，呻吟过的呀。」彩菜说得愈发曖昧了。是说射箭吗…还是…

「哈呀，不准在我耳朵吹气!」五月娇呼道。

我都不知道，她们二人居然有这种关系的。

「呼呼，面红红的真可爱呢。」彩菜说道。

「好了，彩菜呀…别再这样了…呀…」五月呻吟着道。

「唔哗……」看到这种香艷场面，柚子又惊又喜的叫了出来。

「呀啦?」彩菜得意的道。

「哈…在摸哪里呀妳…」五月不依的道。

「还不少呢，很大嘛?」彩菜握着五月的乳房赞道。

「才，才没有那种事呢…不是和彩菜的差不多吗?」五月争辩道。

「我嘛，虽然也…可是…」彩菜有点遗憾的说。

「…….好了啦。」受不了彩菜的性骚扰的五月高声娇呼抗议。

「柚子和征一郎只会默默的看不阻止她吗?」受不了的五月把矛头指向我们。

「停止好吗?」我冇心冇力的说道。

「唔。柚子是后辈，所以想多见识一点。」柚子满怀着好奇的说。

「所以啦……五月…」彩菜说着的同时，那对绿山之爪可没停止过。

「呀…背叛者!」五月呻吟着责备我们，而彩菜的手依旧在她胸部活动过不停。

「我可没有背叛的想法呀…」柚子申辩道。

「真的讨厌的话，为何不反抗呢?」我毫无责任感的说道。

「那有这样容易，不然我……」五月边叫边反驳。

「说起来西方的贵族，怎样说这种事的。」柚子好奇的问道。

「在那边认为这是一种背德的乐趣……」我答道。

「那边的!给我收回你的说话。」无法反抗的五月对我愤恨的道。

「呀—头晕眼花了。」好不容易彩菜停止了魔手的活动，五月才能喘息道。

「头晕眼花呀…」彩菜对五月的反应很有兴趣的说道。

「到底彩菜妳呀，在那里学来这种奇怪兴趣的。」五月问道。

「其实只是不久之前。」彩菜答。

「……这种噁心的玩笑以后不准再开了。」五月认真的道。

「不开玩笑了，倒是先生一直很有兴趣的在看着呢。」彩菜无情的把我拖了下水。

不止五月，这次连柚子也紧盯着我。

「好了。那，准备椿的欢迎仪式吧。」幸好五月自己不好意思的转变了话题。

「还有什么不足的，可以请霞出去买?」我说道。

「那得要快一点了，嘻嘻。」柚子开心的说道。

「那柚子留在这里，负责准备的工作好了。」五月说。

「是~~!」柚子这次特别有精神的叫道。

柚子由一个大袋中拿出了大堆开派对时用的小爆竹放在桌上开始准备。

「炮竹…己预先准备好了…」柚子说。

「哦哦，这数量真是足以叫人吓一大跳了呢。」我说道。

「呀，还有糖果和果汁呢!」柚子接着说道。

「真的是开宴会一样呢?」我不禁说道。

「嘻。所以今日不上课!」柚子笑笑的说道。

「哎呀哎呀。」真是的…

「大家…己看到椿小姐了。」霞回报道。

「大家!快些准备。」柚子急急的说。

照柚子的计划，大家都拿了爆竹躲起来。

我与霞也跟着照做了。

「倒是很有精神呀。」看着大家那么热心我说道。

「唔…朋友嘛，不就是要这样吗?」霞答道。

「是呢。」我感动的说。

不远的距离外，有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了。

这脚步声的主人，直走到教室前才停下来…

等了一会儿后，门被打开。

「现在!」在开门声的同时，彩菜急叫道。

『啪、啪、啪。』

「哎唷!」椿发出了预料之内的惨叫声。

爆竹的声音响着的同时，射出来的彩带和纸碎散布在空中，把椿淋了个正着。

「欢迎回来，椿姐!」柚子说道。

「欢迎回来。」五月说。

「大家……」椿感动的说道。

「怎样了?好像被铁炮豆轰个正着了吧。滋味如何?」彩菜说。

「稍为吓到了一点。」椿说道。

「为我们热烈的欢迎仪式感动了吧。」彩菜说。

「这种程度才不足以感动呢。」虽然一脸喜色，眼中闪着泪光。但不愧是椿，不坦白的地方就像以前一样。

「那么柚子。」彩菜道。同时用眼神提意着拿第二个爆竹的样子。

「哎~~呀。还以为椿姐会很感动呢。」柚子开心的说着，用已经很满足了神色回答了彩菜提意和面对椿。

「就不要为这种小事在意啦。」五月说。

「回来了吗!椿。」我由衷高兴的道。

「回来了。」椿深情的答道。

「身体还好吗?」我问道。

「是。多谢关心。」椿恭敬的说。

「太好了，柚子。」我说道。

「唔!」柚子高兴的应我。

「那个，要在帝都画廊展览的画，我还没有画呢。」

「过了这么久，可不能再休息了。」椿说道。

「好了…依旧那么热心，真叫人高兴…」我说道。

「是!」椿看着我有一点疑惑的样子答道。

「不会…太勉强吗。」我担心的说。

回答的是椿的微笑。

不用担心…就是这个意思吧。

随着椿回来，柚子开朗多了。

看来之后，可以让课程顺利进行了。

放学之后，在校门外。

「喂，征一郎。」五月叫道。

「唔?」我应道。

「觉得椿的心态…有改变了吗?」

「怎样变呢?」

「怎说好呢，不会觉得温和了好多吗…」五月说。

「霞的想法呢?」我问道。

「对呢。感觉上多了一点温和与亲切感。」

「可以吗?之前的事就这样算了。」五月问我道。

「那很好呀，维持一般的师生关系。」我道。

「那五月?」

「什么?」五月问道。

「要在画廊展出的作品画得如何?」我问道。

「唔…」这是五月的回答。

看来是完全没有进展了。呀呀……

「枉我住在妳家里，却还是得这种程度?」我故意用可惜的语气说。

「只会说大话。我一定会靠自己的力量画好。」五月气愤的抗议道。

「是吗是吗，我期待着好了。」我说道。

「你等着看吧。」五月不服的道。

椿克服疾病，回到了学校内。

随着她回来柚子会变得比之前更明朗活泼吧。

这样子就可以恢復以前的生活了。

『夏』

在椿回来之后，这阵子的骚动也暂时平静下来…

而大家也努力的开始画作品了。

「呜呀，在这样的梅雨季节，难得有一天晴天，为何要待在教室内?」正在教室内画素描的柚子埋怨道。

「什么?还想再到外面写生呀。」五月说道。

「等妳画好这次的作品才再想好了。」彩菜说。

「好像只有柚子一个想出外…果然像猫狗这些小动物是困不住的。」椿说。

「椿姐，好—好过份呀!」柚子道。

「柚子不过想转换一下气氛而己—!」柚子激气的抗议。

因为被她们叁个人围攻…

「要她们注意一下…好吗?霞。」

「征一郎少爷再慎重的想一下好吗?」霞答我。

「怎说呢?」

「我可能说得太多了，要大家注意的话，可能会影响她们作画的气氛，不如放任一点好吗…」霞说道。

「是呢…」我答。

那，怎办呢…

是要她们注意专心上课，还是放任她们自主的活动呢…

好了，就放任一点吧。

「喂喂，五月姐。」柚子说。

「怎么了?柚子。若果再埋怨要绘画的事而给先生听到的话。」

「可是。我不是说绘画的事。」

「唔?」

「五月姐，是与先生有婚约的吧。」

「什什什…什么呀?」五月非常惊讶和不好意思的说。

「隐瞒也是没有用的啦…」

「对呢。我和椿也早已知道了…」彩菜说。

「说的对呢。我以前质问五月时她还故意否认呢。」椿说。

「什么呀…大家突然这样…」五月尴尬的道。

「因为我想知详细的情形，当然是质问本人最好了。」柚子说。

「就是这个道理。」椿说。

「哈呀?」五月打着马虎眼。

「直接质问五月姐是最快的了。」柚子说。

我继续悄悄的留意着她们的私语…

加紧注意倾听她们说话的内容…

竖起耳朵留不放过她们的一举一动。

「要，质问什么?」五月担心的道。

「五月姐『对先生…真的喜欢吗。』」柚子道。

「呀?」五月听了看来非常之惊讶。

「对呢，关于这件事我也想听听。」彩菜说。

「说的是。若果是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只会不幸的。怎样五月?」椿说。

「什么呀，大家都…我没有…」五月避而不答。

哦，怎么说起『恋爱话题』了。

女生果然喜欢谈这一类的话题，而且还是和我有关的。

可是五月她的反应…

看起来，可以解释做纯情吗…

我只好故意忽略她的反应…

「好讨厌呀。」五月说道。

?

「妳们约好说这件事的吗?最坏了…妳们…」五月抵抗着不答。

「即是怎样呀?」柚子鍥而不舍的追问。

「什么都没有。」好冷淡的语气，五月妳。

「那样，我就不明白了。」柚子道。

「大致上虽说是婚约者可是又不是我决定的，而且那那家伙还倒乱我最重要的『回忆之树』。」

「回忆之树，是五月小孩子的时候和男生约定再会的那一棵…吗?」彩菜问道。

「对…那个男生，现在一定己变得非常英俊的了…」五月说道。

「梦想着的，通常是与现实相反的。」椿笑着说道。

「椿，妳好…」五月用很低沉的声音不满的咕嚕道。

「新年武术会时…」五月接下去说道。

「又怎样了?」彩菜问。

「不去我那里，郤去替彩菜加油…」五月道。

「虽然那样说…也不是太大不了的事呀。」彩菜帮口道。

「那，妳到底认为他怎样呢?」柚子问。

「我呀，才不承认那家伙是婚约者呢。」五月道。

「既然这样，何不解除婚约呢!」彩菜道。

「那是…那…」五月忽然尴尬起来。

「算了…反正是父亲决定的…倒是柚子妳起欢他吗…」五月说。

「什么呀，认真的回答呀。五月…」椿不满意的道。

「哟?」五月道。

「柚子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呀。」彩菜道。她和椿二人比柚子还要在意的非迫问出五月的心意不何。

「虽然未至于说笑…」柚子不在意的说道。

「喂喂…认真点迫问呀。」椿鬼祟向柚子小声说。

「但是，也没关系…柚子现在对这话题也不是那么在意。倒是我家如果也替我找一个婚约者来应怎做呢。」柚子说。

「既然没所谓的话，那妳就干脆利用这个机会学习自立吧!如果妳也有婚约者的话。就是结婚!」彩菜道。

「对对，非和双亲要求一个不可呢，不然就只能老是说这种笨问题。」椿，还有彩菜看来都很在意柚子破坏她们迫问五月的计画呢。

「呀~椿姐和彩菜姐本身都是美人，当然不会在意要有人安排相亲呢。」柚子道。

「才没有那种事呢。」彩菜道。

「呀~呀…柚子还是学生—我可不想去相亲呢。」

之后大家才停止了谈话，集中精神绘画。

「别再闲话家常了，快手一点!离在画廊开展览的日子时间无多了。」等她们说完之后我才提醒她们注意。

「是。」全体有气无力的应道。

要在这里教绘画还得要不少技巧呢。

大家的画都己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这样看来，全体的作品都可以在画廊展出了。

放课后。

「先—生—」柚子高声道。

「怎样。还留在教室的?」

「唔。」柚子少有的欲言又止。

「不快点回去可就天黑了。」

「那个呢。有件事想求先生。」

「求?」

「唔。可以听听吗?」柚子问道。

「是我能做得到的事才好呀?」

「约—会—」柚子高声说。

「呀?」我惊讶道。

「因为，既然与彩菜姐约会了的话…也可以与柚子约会的吧。」

「不行吗?」柚子急急的追问道。

「唔…」我沉思着。

「是吗…如果柚子在画廊展览的画得奖的话，就奖励妳和妳约会好了。」

「真的?」柚子高兴的叫道。

「呀呀，可是如果无法得奖的话，就没有约会的了。」我说道。

「唔。柚子会努力的!」柚子斗志高升的道。

「先生!不守约定的话，那我会用钉打落草人身上来咒诅你的呀。」柚子恐吓着说。

「……是…是…」我笑笑的应道。

之后，在回家的时候…

「征一郎少爷。」霞突然对我说道。

「老爷，有话要与征一郎少爷说。」

「父亲?他何时回到日本的。」霞的说话使我万分惊异。

「……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刚有联络我才知道的…」霞道。

「那不用那么急的，先回香川家去好了。」

「不…那是……」霞焦急的道。

「不能吗?」我问。

「是…没什么，只是有些话不方便在香川家说。」

「明白了。我听妳的就是了。」

「是。」霞安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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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霞说。

照霞的指示我来到了一间细小的画廊中。

「太迟了…征一郎。」

「父亲…何时来到日本的?」

「昨日到的。」

「那，为何不到香川家…..」

「不，今次回国的事我不想给香川家的人知道。」

「那是?」我问道。

「为了做生意呀。」

这就是我们父子久未相见之后的对话。

照以往来看…父亲如果不是重大的事，绝不会亲自出马的，这次的事一定有重大利益可以得到吧。

他就连为文化事业提供资金，其实也只是为了可以因此而得到减税之故。

「那是什么表情?」父亲看着我问道。看来我内心想的全反映在面上了。

「没有别的…只是，叫我出来不会没有重要的事的。」

「那是对父亲的说话吗…」

「可是，自少，我们又有那一点像父子了。」

沉默…凝聚在我与父亲无言相对之中。

「好了…过去了的就算了。」父亲毫不在意的说道。

「对此我也有同感。」而这就是我的回答。

父亲往周围看了看说道。

「没有别的，只是之前你和五月的婚约进行得如何呢?」

「不知为何好像让对方讨厌了，完全不行。」想到五月虽然有为我妒忌，却又否认着我们的关系，我不自觉的说道。

「是吗…其…实…」父亲想了一想接下去说道。

「照你之前所说的，要解除婚约的话应该很简单吧。」

「?」我愕然的叫道。

「你寄住在香川家。已过了半年以上，这期间你没做好工夫吧。」

这……这样说也可以…可是…

「现在，我有另一个适合与你结婚的新娘候选者。」

「是谁?怎样的呢。」这什么父亲嘛!到底要如何随意玩弄我的人生。

「菅平家。」

「菅平…是柚子吗?」我讶异的道。

「知道的话早说嘛。这样就简单得多了…」

「………」对此我真是无言以对了。

「我计算过，比起和香川家结亲所能提供给我公司的利益，还不如与菅平结亲，确保利用他们的本土市场……」

「你要说的就是这样吗?」我不满的问道。

「呀呀，已完了。」是迟钝呢!还是无视我，他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回去了霞。」我说道。

「呀，是……」霞惊讶于我对父亲不友善的态度。

由以前就是这样，说父亲当我是亲人，还不如说当是一件工具。

虽然我们搬到外国分开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没有因分离而强化了父子间的思念，反而增加了疏离感。

在白人主导的社会，父亲靠自己的力量筑起了自己的财势，除了自己的才能，他不会为任何事所动…

「所以他这个人根本不用任何人同情的……」我自言自语着。

「征一郎少爷……」

「唔?」我应道。

「有什么想说的吗?」霞问我道。

「你的样子看起来…好似很恐布的样子…」霞怯怯的说。

「呀呀…那是…」

「是我拜托你来的，有什么话想说的话，请说好了。」

「把讨厌和悲伤的事屈在胸中，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