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点。”
莹莹说:“小姨那边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你当着小姨的面把芸芸搂怀里她都会当看不见,你不是不知道小姨对你的感激。是石秋生那个混蛋。前几天他找过小姨,说要起诉把芸芸要回他身边去,理由是小姨没把芸芸照顾好。”
“那个人渣还没死呢?”
“我也想不通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死。”
“你不会是拿钱给了石秋生私了吧?随他去起诉,法院不是由他姓石的说了算。”
莹莹说:“如果他单纯是去要芸芸,小姨当然不会理他,更加不会给他钱私了,他拿了一叠照片给小姨,是你和芸芸在车里偷偷亲嘴的照片,其中有几张,很清楚的可以看见你把手伸进芸芸的裙子里。”
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低声问:“不会是合成的照片吧?”
莹莹说:“我看清楚了,不是合成的,是用那种长镜头偷拍的,画面不很清晰,但是能辨认出来是你和芸芸。还有车和车牌,拿去法院没办法否认掉的。”
“石秋生怎么说?”
“小姨说他只要两万块钱,我前天去,把底片和照片都换了回来。给钱的时候我问石秋生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照片,他说没有了,而且保证今后就当从没有生过芸芸这么个女儿。我仔细观察了,他没有骗我。”
我沉默很久。
莹莹去外面拿了烟过来,递进我口中帮我点燃。看我抽了会烟,轻声问我:“我这么做对了吗?”
我说:“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让我去处理。”
莹莹说:“你知道,在判断真话还是假话这方面我还是很有把握的。而且小姨和我都觉得这种事情你亲自到场会有些尴尬,我就自作主张了。”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老婆长大了,知道帮老公解决麻烦了。你老公真笨,是吗?”
莹莹说:“你不笨,就是太无法无天,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我望着莹莹:“请你原谅我,我以后不敢了。芸芸……我今天送去学校时,也告诉她以后只当自己的亲妹妹那样疼。”
莹莹问:“芸芸一定被你气哭了吧?”
我说:“小孩子过一段时间就什么都忘记了。”
莹莹低声说:“恐怕没那么容易,我自从拉了你的手那天,没有一天把你忘记过。年龄其实是骗人的,真正知道爱上谁的那一天,十岁和一百岁,没有什么分别。”
我痛苦无比:“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好乱啊。”
莹莹说:“轮到你乱一会也好,我心里都乱了很长时间了。”说完起身去拿毛巾擦拭身体:“那我不打扰你胡思乱想了,老公慢慢想吧。”
走出门口莹莹回过头对我说:“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我已经想开了。”
闭着眼睛泡在水里,心中乱成一片。
莹莹的身体,梅姨的身体,芸芸的身体……青春纠缠着丰腴、淫亵纠缠着纯真,缠缠绵绵着压过来,丰乳肥臀细腰玉足,一瞬间变幻了红粉骷髅海市蜃楼百般模样。
忽然感觉所有的东西距离自己都那么远,什么都无法抓住。
偷偷在心里唤了一声莹莹。
爱一个人,不仅要宠她爱她给她想要的东西,最重要是不能伤害她。我能够做到吗?
莹莹从门外飞快地跑进来:“你在叫我吗?”
我把头浸入水里,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有一刻曾经流出眼泪。浸了很久,从水里冲出来:“没有,我哪有叫你?”
“奇怪,我好像听见你叫了我一声。”莹莹在浴缸旁坐下来:“你怎么了?
我没有怪你,小姨也没有怪你,石秋生那混蛋也已经拿到钱滚蛋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望着莹莹:“你真的肯原谅我?”
莹莹望着我,咯咯地笑起来:“我必须先生气一次,才能原谅你一次对吧?
除非你因为芸芸不要我了,我才会生你的气,现在我根本没有生气,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我怀疑地望着莹莹,无法确定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莹莹说:“好啦!你有段时间经常看着我过去的照片发呆,看你好可怜才把芸芸拉来我们家过暑假……现在,你知道我有多疼你了吧?”
我彻底败了……
卧室里,花瓶里的花重新插过的样子,朵朵花正在盛开,记起来莹莹说,过去那些被早早抛进垃圾池里的花,正开得是最美的时候。抛去之前莹莹细致地包起它们,想必同样缜密着包起自己淡淡的哀愁。
爱得自己心里没有了把握,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我对莹莹说:“这个世界上,现在是你对我最好。”
“现在才对你最好?”莹莹瞪着我:“你没良心,我一直对你都这么好。”
“以前是爸爸妈妈对我最好。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另外一个人对我的爱能超越他们,今天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超越了。”
“那还差不多。”莹莹满意地笑笑,“我一直想,我老到不能让你像从前那样爱我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像爱你妈那样爱我。”
我说:“我会爱你一辈子的,老婆不比鲜花,会有凋谢的时候,只能越开越美。”
莹莹说:“嘴巴好甜啊,怪不得我越来越疼你了。陈重,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孩子,我好想生个儿子。”
“为什么一定要是儿子,男孩女孩都一样吧?”
莹莹说:“看你把爸气得乱摔东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太过瘾了。
嗯!你说十大杰出不孝子生出的儿子,长大以后是不是肯定比他老子更厉害?“
我伸出手在莹莹屁股上拍了一下:“不安好心!我儿子……”
我没有说下去。
唉!以后的路是黑是白,谁又能清楚地看见呢!
隔着内裤在莹莹翘翘的小屁股上轻轻揉动,好可惜啊,如果不是莹莹身体不方便,现在能痛痛快快地和她做上一次,也许心里压抑着的不快乐,就可以放松许多。
莹莹问:“想了?”
“嗯!”我加重了力气,莹莹小屁股是那样富有弹性,让我爱不释手。
“想就来一次好了。”莹莹轻轻脱下内裤,扔在床脚。
“怎么来啊?会感染的,自己的老婆我想用一辈子呢。”
“笨,不会用这里?”莹莹交叠了膝盖冲我指了指并紧的双腿。跑去拿了条大毛巾铺在床上,在毛巾上轻轻躺好,“以前,你不是总说,这样也感觉很舒服吗?”
莹莹轻轻抚弄着那片黑黑的阴毛:“我听说现在有一种女体美容,可以把这些毛脱去,过两天我去做一次……你喜欢没有毛的阴部对吧?”
我吞了口口水:“你哪里听来这些东西?脱了之后再长出来会不会很扎人,像男人刮过胡子那样?”
“大概不会吧,宣传说完全像那样光洁。”莹莹叫我:“来呀,到我身上,我告诉你。”
我爬上莹莹的身体,双手捧起莹莹的乳房轮流亲吻。
莹莹轻声说:“好痒,你等一下。”
我把耳朵凑过去:“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于晶去做了,效果很好,她还说……你爸喜欢死了。哈哈!!!”
我在莹莹乳头上拧了一下,低声骂:“妈的,那个……小狐狸精!”
莹莹说:“轻点。你不会是吃醋了吧?男人真不是好东西,哄你的时候是纯情少女,换了哄你爸就让你说成是狐狸精了。”
我顶着莹莹的大腿开始蠕动,问:“于晶知不知道你知道我们过去的事?”
“我才不会和她说我知道,说透了两个人都没意思。”
莹莹的大腿轻轻动着,过去那些年的经历,莹莹大腿的肌肉已经练习得收发自如,或许是丰腴了一些的缘故,比从前更软,也更加有容纳感。
莹莹问:“感觉我现在没生疏吧?”
“没有,是更娴熟了才对。你好像越来越了解我的小弟弟了,怎么动怎么舒服。”
“你和芸芸是不是也这样做?”
“咱不说这事好吗?”
“为什么不说,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真正和芸芸做爱。”
“没有,真的没有。”
“就这样?”莹莹的双腿奇异的蠕动了一下夹得我猛地一爽,“告诉我你们这样做了几次?”
“记不清楚。”我把头埋进莹莹乳房里,用乳头堵住自己的嘴,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弄得含含糊糊。
“居然有记不清楚那么多?说个大概,一百次还是两百次?”
“你饶了我吧,就只有三次,保证,多一次都没有。哎哟!好舒服!老婆,你再像刚才那样动一次!”
“这样动是吗?”莹莹夹紧了双腿,腰肢轻轻扭动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怎么是腰在用力吗?”
“笨蛋,当然是腰在用力,腿被你夹那么紧,怎么用上力。”
“继续啊,不要停下来。”
“好啊,你先告诉我,三次都在哪里?”
“两次在我们家,一次在小姨家……”
莹莹的身子轻轻动了起来:“在我们家的两次,是不是就在这个床上?”
“是,我错了,我不敢了。”
“你这个大流氓,偷吃我妹妹,还跑到我的床上偷吃。”
我不敢多说话,卖力的亲莹莹的乳房,舌尖舔着细小的乳头,把她的乳头一点一点舔得硬了起来。
“老老实实弄你的,别挑逗我……听见没有,再挑逗我我发疯了。”
莹莹抱住我的脖子,用力把我的头往自己乳房上面压,我的鼻子被堵塞,呼吸变得有些艰难:“投降,我投降。”
莹莹下面已经泛滥,溢出的淫水把两腿弄得一片滑腻。
“告诉你不要挑逗我,怎么办?现在我好想要。”莹莹屁股用力抬了两下,差点害得我顶进她的身体。
我用力把小弟弟往后缩了一寸:“别冲动老婆,马上,我马上就好。”
莹莹抱住我的腰:“不用退那么远,轻轻碰一下没关系。我身子不动,你慢慢动……”
“好的,你不能动的啊!”
莹莹分开腿搭在我的腰上,腰被我抱得躬成一弯弧线。漂亮的乳房倒悬在胸前,看上去更如陶瓷般圆润,一呼一吸之间的微微弹动,让我忍不住把脸贴上去温柔地触觉。
“放进来一次好不好?进去一下就拔出来。”
“不行,你明知道我插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不,今天我一定要。”
我挣扎着想逃,莹莹身子轻轻一挺,已经完全地把我套了进去。
“已经进来了,快动几下。”
“小馋猫……你真是个小馋猫。”
“我馋自己老公,天经地义,哪像你这个大流氓,不馋自己老婆,却去馋老婆的妹妹,用力点,不许偷懒,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补偿我。”
除了卖力干活,我还有什么办法?
“奇怪,今天你怎么那么乖?不骂人了?”
“你想让我骂,我开始骂了哦!”
“等等。”莹莹闭着眼睛呻吟:“你这个混蛋,只要一开始骂我妈,一分钟之内保证投降,我还想多舒服一会呢。告诉我,我妈怎么你了?”
“咳,咳,咳……”
“怎么不说话,憋在心里很舒服是吗?这会不敢说以后就没机会了,快说,你和我妈怎么回事?有没有对我妈耍过流氓?”
“冤枉啊,咳,咳……”
“注意力集中点,别偷懒,一边做爱一边讲。觉得冤枉就老老实实讲出来,如果你敢骗我的话……”
根据以往的经验,莹莹对我进行审讯的时候,目光通常盯着我的眼睛不放。
这一刻莹莹的眼睛紧闭着,脸上盖满了一层浓浓的红色,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的颜色。
“咳……”我最后清了一下喉咙。
死就死吧。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
“那天我去你家……”
“咦?我怎么听你好像在背诵那个极品雅词写的那篇《色情岳母》?不许抄袭人家的东西,用自己的语言具体叙述。”
“然后……”
“讲故事都讲到自己这么冲动,你还真够变态的。嗯!多动几下……好了,继续讲,边做边讲。”
“……完了。”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趴在莹莹身子上半天,一动也不想动。
“完了就下去,还压着我干什么?”
我翻身下来,莹莹默默拿过纸巾擦拭身体。忽然把手里团成了一团的纸巾砸到我身上:“陈重,没想到你真这么不要脸,连我妈你都睡过。”
我更没想到,惊讶地望着莹莹:“原来你不知道?我以为……”
莹莹叉着腿坐在床上,恶狠狠地瞪我。
“老婆别这样,我这不是坦白了吗?主动坦白一定要从宽!”
莹莹大声叫了起来:“现在知道我是你老婆了,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去勾引你爸一次,让你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呆坐在床上,莹莹的眼光第一次让我害怕,我想去抱她,求她不要吓我,可是她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就把我的身体冻僵了。
“你在床上怎么叫我妈的?叫梅儿是吧?等我把你爸勾到床上,我就叫他生儿。生儿……生儿……怎么样?够不够勾人?”
“够了!”我无法再听下去,大声吼了起来。
莹莹嘴角残忍地向上挑起,目光冷冷地望着我。
“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请你别这样羞辱我……”
“羞辱?你知道什么是羞辱吗……”
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泪腺早已干枯,这一刻我知道我错了。都说眼泪是滚烫的,可是当自己的眼泪流下面颊,却感觉那样冰凉。
我默默穿起衣服,望了一眼莹莹,她侧着的身影倔犟而冷漠。
走出家门的时候,我忽然打了个冷战。
不是已经夏天了吗?为什么外面那么冷!
执子之手九、小悴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旦发生就注定不可更改。
小时候我很顽劣,常常惹得父母老师和周围其他的人生气,我会知道自己犯错,却从不肯道歉。
曾经捉蛇偷偷放入女生书包,吓得她当场晕倒,回去后胡言乱语了几天,差点住院休学。那次爸爸拖了我去给人家道歉,我一语不发,被爸爸掌嘴无数,嘴吧鼻子都出了血仍然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
回到自己家爸用冰水给我敷脸,心疼至极。
“你当时哪怕认一句错,我就可以停手了。”
有用吗?人家根本不会原谅。爸从头到尾道歉,沒一人裡他,那一家人只想见我受到懲罰,我越被重毆才越趁他們心意,所以一語不發才是最佳表現.长大以后恶习未改,无论错到任何地步,对那些根本不会原谅我的人,我始终选择沉默。
出了家门一时彷徨无措。外面很大,城市繁华,一路灯火可以亮到天明。一个人孤独地行走,不知道今夜该如何度过。
这两年多时间,我已经很少自由过。因为爱,因为多了一份对家的牵挂。自己精心营造的家,无论二百平米空间大还是小,都是我愿意呆一辈子的地方。所以我渐渐忘记结婚前的日子,一个人的夜生活,是否曾经自由快乐过。
有时候孤独可以寂寞,也可以是自由。
路过一家KTV,顺势走了进去。服务生殷勤相迎,领我进入包房。包房里灯光暧昧地暗淡了颜色,让服务生弄亮一点,服务生解释格调如此无法再调。
端上来的酒也不堪入口,叫了服务生去换,被告知该店酒类品种有限,根本没有我要的牌子。
忽然很想嚣张。
那些年来到这样的场合,通常我说要什么酒,如果没有老板会亲自跑去酒行购买。
摔了酒杯酒瓶,告诉服务生:“去买,不远处就有酒行。”
随后进来位妈咪模样的女人,甜笑着劝我不要乱发脾气。我拿了话筒自顾唱歌,根本不去看她一眼。这种场合多有小混混充当打手,我很想知道如果今晚仍如过去般嚣张,会不会最后落到鼻青脸肿的下场。
“帅哥心情很坏哦,要不要叫个小妹妹陪一下。”妈咪暧昧地冲我笑:“酒不好不要紧,我们这里的小妹可是全城最漂亮的。”
“好啊,叫一个最漂亮的过来,不漂亮我就像摔这瓶酒一样把她踹出去。”
我习惯说狠话的时候口气淡然表情平静,因为很多人告诉说我这个样子看起来很酷。
妈咪笑得很职业:“各花入各眼,还是您自己挑。”
很快门口站了一排莺莺燕燕。一首歌正唱到一半,我自顾唱下去,一直把歌唱完才把目光转到那群小姐身上。其实根本分不清楚美丑,每一张脸都被脂粉严重影响了视觉。
“有没有忘记带化妆品来上班的小姐?”
“帅哥的意思是不是要年龄小一点的?”妈咪让那些小姐下去,媚笑着对我说:“有一个新来上班的小妹,刚满十八岁,只坐台不出台。不过我看小兄弟这么帅,等下同意跟你出去也说不定。”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要的酒端了上来,那位所谓不出台的小姐也在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漫不经心地选歌,漫不经心地喝酒,半个多小时过去,连身边的小姐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我想今晚之后让我在另一处地方遇见她,脑子里不会有一丝印象。
“这么好的酒先生一个人喝,好小气哦!”她终于忍不住搭讪。
“可以自己倒,我不会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