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乱伦] 合魂记《全》-21
正文 110
我开始了学武。原定期中后就开始,但文奶奶外出旅游,拖后了几星期。
玥姑带着我去文奶奶家,文奶奶依然住着老式的两层花园洋房,环境幽静,家中也只有文奶奶一人。
文奶奶看上去六十来岁,但我知道这不是她的实际年龄,她的实际年龄应该比萌姐奶奶大,或许是练武的缘故,她看起来年轻,硬实,笑容也特别爽朗。
玥姑先和文奶奶寒暄一阵,问她身体如何,出外玩得是不是高兴。
文奶奶对这些寒暄并不感兴趣,只说了几句,就切入话题,对我说,“你是真想学功夫?”
我赶紧点头。
她突然伸手朝我脸上打来,我下意识抬手挡住,文奶奶点点头说,“反应还算敏捷。”她又抓过我的手,细细观看,我不知道她看什么,我看她瞧得那么仔细,开玩笑说,“文奶奶,你不是在给我看手相吧。”
文奶奶笑呵呵说,“我是在给你看手相,只不过不看你的命运,只看你配不配学这门功夫。”
我有点着急地问道,“你能不能先给我说说这门功夫啊。”
“说说?”文奶奶扬起眉毛,脸部显得很生动,“这门功夫说不出来,纯粹是实战心得。原本以为我会带进棺材去,没想到现在还能找到传人。我父亲地下有知,应该会欣慰吧。”
没想到她立刻就把我看成了她的衣钵传人,她从我手里看出了什么呢?我知道白痴的手极灵活,这是白痴的天赋,可难道她这么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真是这样,这个老太太就很不简单啊。但我不出声,等着她说下去。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以为学功夫很好玩,像武打小说里写得那样,——你是不是也看那种小说?”我点点头。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学功夫非常枯燥,你可得思想有准备,不要学到一半不学了,到时文奶奶可不答应。——要么现在就不学。”
我保证说,我会学下去,又转而问道,“文奶奶, 你从来没有教过别人?就是说,我没有师兄师姐?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文奶奶笑着说,“你以为我们是武林门派啊,什么师兄师姐。我几个女儿倒都学过,可你都要叫姑姑,不许叫师姐。”
“姑姑不和你住一起啊。”我环顾四周,看不到有其他人的痕迹。心里在想,这几个姑姑也一定是大美人吧。
“你玥姑没有告诉过你?她们都在国外享福,只剩我一个孤老婆子在国内受苦啊。”我看她说话笑呵呵的样子,可一点不像受苦。
玥姑接着问道,“玮姐她们过年回不回来?”
文奶奶笑着说,“我这把老骨头今年大概还死不了,她们也是看一次少一次,应该会回来吧。”
玥姑笑着说,“文姨,你啊,就像名字一样,矛盾。嘴里老说死啊死的,其实呢,最想得开,最乐观。老一辈里,你看着最年轻,最健康,我们这辈人都活不过你呢。”
文奶奶呵呵大笑起来,露出一口健康的牙齿。玥姑又说,“玮姐要接你去嘛,非不肯在那儿呆着,让玮姐牵肠挂肚的。”
文奶奶笑着说,“外国有什么好的?年轻人都想往外面跑,就为了多挣几个钱?照我看哪,就凭要说这些叽里咕噜的洋话,外国就不好!说说自己的话,和自己人聊聊天,多好!要我呆在外国,没门!”
“文奶奶,你有几个女儿?”我好奇问道。
“三个,三个不孝之女啊。”文奶奶长长叹一口气,好像真想起了什么很不开心的事,可听玥姑刚才的话,玮姑她们应该对文奶奶很孝顺。
玥姑转头对我说,“你文***心头之痛是,你三个姑都嫁给了外国人,一个中国女婿都没有,连和姑爷聊聊天都不行。”
“奶奶,那你叫孙女嫁中国人啊。”我心里想着那三个姑姑的女儿,混血儿,一定很漂亮,过年回来,我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不说她们,不说她们。”文奶奶好像不愿提她们,我觉得奇怪。
玥姑含笑道,“她们还是不会说中文,是吧?”
想来三个姑姑嫁了老外,都说外文,连带着小孩也不会说中文,怪不得老太太有气,没法和自己孙辈聊天,对老人来说,真可说是气死人的事。
“我说了,不说她们。——好了,我也不留客了,玥儿,你走吧,我要开始教他学功夫了。”
玥姑乖乖站起来,犹犹豫豫说,“文姨,他没吃过苦,你教他悠着点,别太逼他。”
文奶奶笑着送玥姑出去,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再说,小孩吃点苦,没坏处。你们不要太宠他,反而会坏事。”
我独自坐着,等待文奶奶回来,心里还真忐忑不安起来,想到以前学武的一些传闻,如《少林寺》电影中,和尚提水训练的场景,要是文奶奶每天要我提两桶水,花园里走上几圈,还要平举双手,非要练到稳举不可,那我罪可受大了。想到这门功夫的特点全在手上,这么训练不是不可能啊。要是真这样,我是坚持下去,还是耍赖退出?我突然有点后悔来学武了。
文奶奶进来,我有点担心地等着她发话。文奶奶好像看出了我在担心,就安慰我说,“不要害怕,学武没有这么可怕。”
她让我跟她走,我们来到花园,她在一棵树前站住,说,“看仔细了。”
我不知道她要我看什么,我就瞪大眼睛看,可什么也没看见,突然,文奶奶快速伸手,手指一捏,好像捏住了什么东西。文奶奶伸手过来,我才看见她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只死苍蝇,肠破肚裂的苍蝇,粘粘糊糊沾在文奶奶手指上,看了非常恶心。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恶心,是不是?”文奶奶依然笑呵呵说,并且走到花园角落的水池边,用洗手液洗起手来,洗完后伸手给我看,说,“还恶心不恶心?”
文***手保养得很好,虽然七十多岁,却没有一个老年斑,除了皮肤有点皱缩,看起来依然清爽细洁。尽管刚才的景象还留存在我的脑海,但看到文奶奶干干净净的手,刚才的恶心感已经没有了。
“你要记住,克服瞬间心理上的不适应,保持冷静,也是练武人的基本功。”
我点点头,心想,这老太还真不简单啊。
文奶奶接着说,“你要学的入门功夫,就是捉苍蝇,等你学会这招,我们再往下学本门功夫。”
我虽然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但听到她这么说,依然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要我这么捉苍蝇?要去找一只苍蝇就不容易,还要我这么捏住?这种功夫练到哪年哪月?
文奶奶走到一棵树前,挥一挥手,一只苍蝇飞了起来,飞了几下,又消失在树枝上。文奶奶伸出手去,我以为她又要捏苍蝇,却见文奶奶抓住一根很细的线,不知什么质地的线,不注意都看不出有线,顺着线往上捋,就看到了系在线头的苍蝇,正挣扎着乱飞。原来文奶奶事先已经抓好苍蝇,用细线一头系住脚,一头系在树枝上,让我来练习捉苍蝇。
文奶奶放开手,苍蝇就又飞回树枝,她笑着说,“这不算是本门绝技,只是学本门功夫的基本功,你要想学呢,就练,不想学呢,就回家,随你便。——你可以在这儿考虑考虑。”说完,文奶奶就自顾自进屋去了。
我很郁闷地站在树前,挥手驱赶苍蝇,苍蝇飞起来,我顺手乱抓一起,当然一无所获。我找到细线,抓住,顺着细线捋上去,尚存半尺,我停住,端详着挣扎乱飞一气的苍蝇,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好像也是一只苍蝇,也被一根无形的细线系住,正在挣扎着乱飞一气。
我站在树前,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继续学下去呢,还是干脆放弃,直接回家。然后让李叔给我雇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天天跟着我前呼后拥,让那些想欺负我的人见了就吓得半死,也许这要简单得多?
苍蝇停在我手上,在那儿蠕蠕爬动,我要伸手捏死它?捏一手苍蝇烂肉?我心里不禁一哆嗦,松开手,苍蝇立刻飞得不见踪影。
我暗暗叹气,很想让文奶奶换个什么训练方法,但从这个老太的态度看来,肯定不可能。我几乎要决定放弃了,我犹犹豫豫往回走,心里很难过,为自己,也为文奶奶,我知道,文奶奶从心底希望我能闯过这一关,可这一关也太难了!
我站在门口犹豫着,就这么放弃,回到家,玥姑琳姑倒也不会说什么,从感情上,她们或许还会高兴,可从理智上,她们恐怕会失望。
我也许还该想一想?但是今天,我觉得自己恐怕没有心情练习了,还是先回家,好好想想,再作决定吧。
我进了屋,看到文奶奶正在看一本相册,看到我进去,声色不动地笑道,“不想学了,是吧?我猜你也不会想学下去,这门功夫太枯燥,练起来没劲。——好了,不去说它,来,认识认识你几个姑姑。”
我心神不定地坐在文奶奶边上,看文奶奶给我介绍她的几个女儿,我立刻被美女吸引住了,不是被三个姑姑——她们当然也是美女,可毕竟已到中年,又没有琳姑美貌。我是被表姐迷住,个个都是金发,很亮丽的金发,不是那种染出来的,灰暗无光稻草一般的黄发,而是闪着太阳光泽的柔软金发,脸蛋结合了东西方美女的优点,线条分明而不失柔美,并且个个曲线玲珑,丰满动人,真是别具一格的迷人美女啊!
文奶奶“啪”的合上相册,说,“好了,你也该回家了。老太婆我呢,要出去散散步,找几个老朋友,聊聊天去。”文奶奶站起来,摆出送客的架势。
我说,“文奶奶,我想继续练下去,今天只是没有准备,可我真的想练下去。”
文奶奶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你要想来练呢,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准备几只苍蝇,举手之劳。不想练呢,就别去想它了。”
我答应着,并保证还会来练习,就告辞回家。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意识到,文奶奶给我看相册,恐怕是有意为之,使的是美人计啊。她肯定知道我是个好色的家伙,故意让我看她几个外孙女的照片,我要有亲近她们的念头,就不会放弃学武了。她当然知道我在犹豫,而美貌孙女的相片,肯定是学武一边的砝码,现在学武一边重了,应该有关系吧,虽然我自己当初没有意识到。
想起刚进来时,文奶奶说的“终于有传人”的话,我相信,文奶奶心里非常渴望我继续学下去,要是早点明白,我还能拿捏拿捏她呢,这回可晚了。不过,老太太孙女都不在身边,就算老太太想给我报酬,也鞭长莫及啊。我心里笑起来,心想,“好厉害的老太太!”不过,这倒又加强了我要练武的决心。
正文 111
我问李叔要钱,正式要钱,这还是第一次,李叔问我,要多少,我说,十万。李叔吃了一惊,“这么多,干什么用?”我猜李叔是想我用来嫖娼吧,我也不想解释,我觉得作为万家族长,不想说的就可以不说。我只说,“我不要现钱,给我办超市购物卡,一千元一张的。”
李叔没再问,只是点点头,他出门前,我叮嘱了一句,“不必告诉玥姑。”其实我本想不说,临末还是说了,我知道,我内心还是很怵玥姑。李叔点点头,简洁说,“当然。”
我要十万元,主要不是给丽丽阿露她们,我知道,我就是一分钱不给她们,她们也会很乐意和我好下去。我要的钱,是用来给我妻子女儿的。
自从进入万家,虽然前世的记忆逐渐淡去,但毕竟不可能忘却,有时想起妻子独自拉扯着女儿,女儿上大二,正是花钱时候,妻子的收入必然入不敷出,只好动用以前不多的积蓄,其心情的悲苦,可想而知。
半年多过去,我相信自己在万家的地位已经十分巩固,对玄而又玄的天庭地狱的恐惧也逐渐淡忘,因为我现在确信自己是个冤死鬼,天庭真要秉公办理,也无法还我公道,恐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支眼吧。
于是我有了要去接济我妻女对的想法。
第二天,李叔就给了我十万元卡,厚厚一叠,我随手就扔进了抽屉。
我开始实行我的计划,周末,我去到原来居住的小区,心情十分激动,那是八十年代初的小区,我妻子在一家国营大企业工作,那时候,单位效益尚好,房子还是他们单位分的。现在看起来,显得破败衰颓,正如妻子的单位一样,只能勉强发工资而已。
我顺着熟悉的路走进去,一路上垃圾遍地,物业管理显然已经落后,或者说,这儿的人总体比较贫困,物业管理费大概不会准时交。
走到我住的那幢楼前,仰望四楼窗口,熟悉的阳台像张着的嘴,露出一幅惊诧的表情。当年小区时兴封阳台,一窝蜂几乎都封了,而我坚持不封,不想把自己完全圈在封闭的空间里。在阳台上毕竟还能呼吸到户外的空气。整幢楼就只剩下我们一家,阳台依然敞着。
现在看到这个熟悉的阳台,在同类之间,似乎显得特别破败,心中一阵剧痛,眼泪不禁留了下来。
我在小区里转了一圈,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息。一路上,看到不少熟悉面孔,本来其中住着的都是妻子的同事,常有来往。看到这些面孔,心中感觉极怪。我想,等我看到我的妻女,我会是什么心情,我可不要控制不住,突然流下泪来才好。
我有点迫不及待转过去,走进昏暗的楼道,顺着窄窄楼梯上去,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站在门前,深深吸一口气,敲门。
“谁啊?”我女儿的声音,我又紧张又激动,继续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猫眼的光被挡住,我女儿在里面看我。
门锁响了,女儿在开门,我们从小对女儿说,陌生人敲门,不能开,可女儿对我这个陌生人却开了门。白痴的脸,魅力不小啊。
女儿打开门,问道,“什么事?”
我呆呆望着她,女儿相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神情中少了点东西,少了因常和我撒娇而来的少女的娇憨。因为我的去世,女儿明显成长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女儿有点生气,因为我盯着她看,显得不礼貌,好在我是个美少年,而我女儿只是好看,还没有到美貌地步,这才显得事情不太怪。
我因为紧张激动,说话结结巴巴,“我,我是勤工俭学,为,为公司送免费试用产品。”
她看看我,说,“你个小毛孩,还勤工俭学?”
被自己女儿叫成小毛孩,感觉真怪。不过为了做成我的事,也只好认了。我拿出一瓶化妆品,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产品,免费试用。”
女儿说,“不要。”可也没关门,以前我在的时候,我们曾经约好,任何上门送免费试用品,一律拒绝,连门都不给开。女儿延续着以前的拒绝习惯,但却没有果断关门。
我说,“你闻闻,我们公司最新产品,我们内部预想定价,将来是五百一瓶啊。”其实,我这瓶香水,是从琳姑那儿拿来的,还没开封,价格绝对不止五百。
化妆品对女人总是有不可抵御的魔力,我女儿也不例外,她拿过去,打开盖子,闻了一下,不禁说道,“真好闻!”当然,这是她从来没有用过的高档产品,我看她有点爱不释手的味道。就说,“你只要填一张表格,这瓶化妆品就是你的了。”
她怀疑地看看我,说,“真的?”
“当然,我像个骗子吗?”我放松下来,就想和女儿开开玩笑了。
“像,越是漂亮的男人,越是骗子。”
“可我还不是男人啊,我比你小,我还要叫你一声姐姐呢。”我在家里习惯了叫姐姐,现在面对女儿,有了一点开玩笑的心情,也就顺口叫起姐姐来,自己都觉得好笑。我看出女儿很受用,可她依然说,“嘴还挺巧,越来越像骗子了。”
“你不会以为我拿着这么一瓶香水,来你家骗财——骗色吧?”本是顺口的玩笑话,可和女儿说“骗色”两字,实在别扭。
女儿脸微微红起来,说,“少胡说八道,拿表格来,填完给你。”
我说,“不让我进去?给我一杯水喝也不行?”
女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进了屋,四周一看,什么也没有变化,只是觉得灰暗了许多,或许是心理作用吧。只是小客厅里的旧沙发不见了,而换了一张长木椅。
因为难看,妻子早就说要换,可我坚持用那张掉皮的转角旧沙发,我时常蜷躺在沙发转角看电视,感觉很舒服。我常对老婆说,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就是指这种破旧老沙发。可是,现在,我不在了,就换了硬硬的木椅,心里不禁暗暗责备老婆,也不留作纪念!
我问道,“家里大人呢,周末还上班?”我预想过多次,我在女儿面前提到我,她会有什么反应?
女儿不回答,只是填着表,疑惑地问,“要填这么多电话吗?”
我说,“我们这个活动,还有抽奖呢,你电话填得越多,中奖的可能越大,你不妨把你七姑八姨的电话都填上,中了奖反正是你家的。”
女儿撇撇嘴,她对瞧不起的事,一向是这个表情,那是我极熟悉的表情,她说,“你们单位真聪明,拿一瓶破香水,再拿一个空中楼阁的奖,来骗人家一大串电话号码。”
我接过女儿递给我的表格,看着女儿的名字,“乐宜文”,想到当年女儿刚生下来,为了给她起个好听名字,把一本辞海翻了好几天。临末还是她妈给她起了这个名字,还随了她**姓。
看到上面只有两个号码,她的手机和家里电话。我说,“别人不想写,那把你爸爸妈**手机号写上吧,我们的特等奖有十万元呢。”
她又撇撇嘴,说,“你自己留着做梦发财去吧。”
我继续说,“只有两个号码,老板会骂的,至少要四个才行,你写上你爸你**吧,就算帮我了,谢谢,谢谢。”
我女儿一向心软,像我,只要求她,她就会写。
果然,她拿过表格,又添了我妻子的号码。我催她再添上父亲的号码,同时注意望着她的脸,看看她想起我来时,会有什么表情,只见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爸不用手机。”就把表格扔回给我。
我女儿伤心的时候,就会面无表情,想起小时候,她有时考试考得不好,自己难过,也怕我们难过,回来把成绩拿给我们,就会面无表情。那时候,我就会搂着她,亲亲她,说,“宝贝女儿,不必难过,不要板着脸啊,会起皱纹,变难看的。”
现在我也起了亲亲她的冲动,可我克制住,内心很伤感,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眼泪,就站起来说,“那就三个吧。”
她说,“拿来,我再给你一个,免得你不好交代。”
我把表格给她,她又添了一个,我一看,那是我父母的电话,心里更是难过。
我一直设想着要见我的妻子女儿,可从不敢设想去见我的父母,他们都已到八十高龄,我不敢面对他们。现在看到我女儿加上他们的电话,难过之余,倒也得到些许安慰,那说明他们两老还健在。
我一本正经说,“乐宜文小姐,告辞。谢谢你,你这么好心,相信你一定会中大奖。”
女儿又撇撇嘴,说,“你可别拿中奖来骗人,到目前为止,我看你还不像个坏人。”
我不回答,只是往外走,心想,等你拿到钱,你就会更认定我是个大好人了。
正文 112
冬天来了。
花园曾经茂密的树叶落了满地,这是我前世最喜欢的景色之一。原来的小区虽破,但树却长得很好,每到秋天,落叶满地的时候,我喜欢踩着枯叶走路,听树叶的呻吟。
我想,我前世喜欢枯叶满地的景象,一定和我心绪有关。现在我成了万家少爷,身份变了,心绪自然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整个秋天,我很少注意逐渐萧条的花园,注意那在秋风下瑟瑟发抖的落叶。
见了女儿之后,过去的我似乎回来了。我一进大门,就注意到花园里遍地落叶,似乎并没有人清理落叶,而是随其铺满在枯黄的草地上。一阵阵风儿卷过,落叶舞蹈着,唱着生命中最终的挽曲,传递着动人心魄的凄美。
我走进林间,踩着落叶,每一步,都伴随着落叶的呻吟,若泣若述的呻吟,令人不禁神思飘飞,想到生命的短暂,想到美好的不可久留,以前种种的美好回忆,都会以凄美的形象回到脑海中。铺满落叶的草地,是最适合也最不适合中老年人散步的地方。
树枝上依然有轻易不肯放弃花的老叶,尽管瑟瑟抖动,却依然留恋着,依附着,尽管无数兄弟姐妹,一个个不停地黯然坠落。突然想到爷爷,他最近身体不好,明显衰老,已经床上的时间多,下地的时间少了。就像这依恋着树枝的残叶,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可他每次看我的眼色,里面都或多或少流露出嫉妒。
人都是多么热爱生命,可这种热爱却总要受到致命打击。古人说,“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正可谓言浅意深,爷爷现在对此大概有着最深切,最痛苦,最无奈的体会吧。
我完全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
“痴弟!”
我蓦然醒过来,转头四顾,看到菲姐就在我左后方,看起来我是刚刚和菲姐交叉而过,而我却没有注意到她,她反过来叫住了我。
自从白痴事件,一个多月,我还从没有和菲姐说过话,我想,白痴的所作所为,在菲姐眼里,显然是不堪入目。我不想自讨没趣,不想让这个万府中最雅致的少女,看我的笑话,不想看到她讨厌我鄙视我的眼神,这段时间,我倒是故意避着她,更别说去找她了。
而她,偶尔我们相遇,她也是装着没有看见我,但我们倒从没有单独相遇过。这次相遇,我倒真不是装着没见她,而确实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她。她或许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忍不住出口叫了我,我心里不免惊喜,想,菲姐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我。
我惊喜叫道,“菲姐,你在这里?”
“你现在眼高于顶,连人都不理了?”菲姐口气里流露出一丝屈辱。
我喃喃道歉,“菲姐,我真的没有看见你,我怎么会,我怎么敢不理菲姐。”
我的道歉很诚恳,菲姐自然也不是小气人,再说,她自然也能判断出,我刚才确实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她笑笑说,“那你在想什么,这么专心?”
“我在想爷爷。”我实话实说,我得到体会,和菲姐说话,最怕侨情,一侨情就会不自然,她立刻就会感受到。
“怎么会想到爷爷的?他最近身体特别不好吗?”毕竟也是她的爷爷,亲情的关心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最近一直这样。”
“那你怎么会在这儿想到爷爷了?还想得这么专心?”菲姐和我说话,情不自禁就会带上老师询问的口气。
我说,“是因为落叶。”
“落叶?有趣,说来听听。”我的回答显然很出乎她的意料,她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
“我也说不清楚,”我犹豫着说,“只是觉得,爷爷此时此刻的状况,很像这一片片在树枝上发抖的残叶,随时随地都会被一阵风吹落。”
菲姐对我的回答,又感到出乎意料,她不禁上下打量了我一会,说,“你生病倒越生越聪明了?”
显然,菲姐对白痴在生病期间的所作所为,心里没法不感到厌恶,也就没法轻易忘记。女人——除了性工作者,对男人的嫖娼行为,总是无法谅解的,我心里倒暗暗提醒自己,丽丽露露那边,真不能去得太勤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我就知道,菲姐你会嘲笑我的。”
“所以你躲着我,故意装着没看见我?”女孩的自尊啊。
“我以前有时是有意躲着你,可今天,我真没看见。”我只好一再申明。
“好了,菲姐和你开玩笑呢。——还读书吗?还是只考试了?我可听说你这次考试出人意料地好,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没作弊?”
菲姐一下子抛出这么一大串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心里却越来越高兴,菲姐,绝不像表面这样冷漠,至少对我,心里恐怕还是一直挂念着的,否则也不至于积累了这么多问题啊。
我故意叹口气,说,“都不相信我能考这么好,我下次都不敢考好了。”
“别装模作样叹气,”菲姐说,“你要是次次都能考好,谁还会来怀疑你?你要是偶尔考一次好,谁不怀疑你?”
“那菲姐你怎么想我的?”我自然很关心她的看法。
“菲姐不希望你作弊,——你要作弊,菲姐以后可能真的就不再理你了。”
我赶紧赌咒,说自己真的没作弊。
“可菲姐也不希望你考这么好,”菲姐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赌咒,继续只管自己说道,“你要真靠自己的本事,每次要考这么好,恐怕就要拼命读书才行,就是拼命读那些除了考试没用的书才行,这样的话,菲姐也没有多少话要跟你说了。不过,也正好,你可以和你的菀姐多亲近了。”我听着,觉得菲姐的话里,怎么有对菀姐的一点酸意。我倒很意外,不会菲姐心里其实很喜欢我吧?我可没有敢这么奢望过。
我说,“菲姐,我才不会去死读书呢,以后你会相信我的。——老实说,上次你提到约翰高尔斯华绥,我找他的书看了呢。”我想,也许该和菲姐谈谈她喜欢的作家。
菲姐又感到意外,说,“你这么流利说出他的名字来,可见你是真的关心他了,不知是看他的书呢,还是只看他的介绍?”
“当然是看书,”我本来就是个只喜欢看书,不喜欢看评论的人,我差点就要说出,我从来不看评论的话来,可突然想起,上次聊到哈克贝里,我承认看过一些评论的,就转口道,“——不过也偶尔看点评论,但都是先读书,喜欢了才看评论的。”
“那你说说,读了那本书?有什么想法?”菲姐又像考我似地说。
“我看了好几本呢,《有产业的人》,《骑虎》,《出租》,《开花的荒野》我都看过。”
“那你说说,你最喜欢的是哪一本?为什么?”
“我最喜欢的其实不是这些长篇,倒是一个中篇。”
“哪一个?”
“《苹果树》。”
我注意地看菲姐,我想知道菲姐对这篇小说是否有特殊的爱好。我看到菲姐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她好像很平淡地说,“为什么?”可我能够看出,菲姐对这篇中篇一定很喜欢,其实所有喜欢约翰高尔斯华绥的人,就没有不喜欢这篇小说的。
“我也说不清,只是每次读这篇小说,心里都很感动。”
“你是说,你还不仅读了一遍?”
我点点头。
菲姐沉思地看着我,不说话,我们都沉默下来,两人脚底下枯叶的声音,构成和谐的和声,听着很悦耳。我猜,菲姐对我有点怀疑,毕竟我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似乎做的事太多了些,要发疯,要考试,还要考这么好,还要读这么多书。我倒不像个白痴,倒像个天才了。不过,在万府,如果有人相信我考试没有作弊,那么她或许已经相信我是天才了。可惜这样的人不多,琳姑也许是一个,玥姑还有点怀疑我根本不是以前的白痴。菀姐呢,不知她怎么想。这段时间,菀姐准备面临的高考,都无暇理我。我呢,不知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去找她,她太吸引我,我既渴望得到她,又有些愧疚。和丽丽露露相好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菲姐打破了沉默,说道,“你应该读过一些评论,可菲姐想听听你自己喜欢的理由,具体理由。”
菲姐并不相信我能说出很好的理由,我要说出了很好的理由,她就会认为我是从哪儿看来的。我突然觉得,菲姐内心,甚至有点妒嫉我吧。或许她觉得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有时也许还不如我这个刚醒过来半年多的白痴,心里难免有点不平衡。哪里知道她生出来以前,我已经读了很多书呢。
我想,这点我可没法照顾你了,我就说,“就像我们脚下的落叶,它们很美,可只是当它们被我们踩的时候,才显得最美。梅根也一样,她很美,但只有当她被抛弃的时候,才显得最美。好像美就意味着痛苦,这让我很难受。”
菲姐停住脚步,呆呆望着我,我的说辞,和眼前的实景结合在一起,当然不可能从别人那儿来,而我的感想,又绝对超出了她对我的判断,尽管我已经多次让她吃惊,她依然不能相信,我能够理解到这一步。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问道,“哪——你看到哪儿最感动?”
我说,“每当我读到老头转述,梅根临死前站在苹果树下,指着自己的心口,说,这儿疼痛。这时候,我的眼泪就会情不自禁流下来。”
菲姐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转身就走,我望着菲姐消失在树林间的美丽背影,眼睛也变得湿润。
美丽而感性的菲姐!
正文 113
我独自一人,继续在林间散步。和菲姐相遇,让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产生了怀疑,对白痴的让步,或者说对性欲望的让步,真是正确选择?
我其实知道我的怀疑没有意义,面对美色,我不可能保持不动心,只是人毕竟是感性动物,矛盾挣扎犹豫是人一生也无法摆脱的心情。
远远的我看到一个身影,不知哪一个姐姐,也到林间来散步。我折过去,惊喜发现,原来是菁姐。我心里不禁说道,有趣,万府两个极端少女,同时让我碰到了。
我走过去,亲热招呼道,“菁姐,你在这儿?”
她似乎有点吃惊,也有点高兴,说,“你怎么也在这儿?你在这儿干什么?”
“散步啊,同时也在想你啊弟。”对菁姐,不知怎么,说话就变得轻薄许多。
“你会想我?在你心里,我不知要排到多后面呢,别说莞姐萌姐,就是菲姐,也远远在我前面吧?”
原来小妮子看到我和菲姐的聊天,产生了醋意。我说,“哪能啊,菁姐,我心里不知怎么想你呢,只是你不理我,我很伤心的。”
菁姐幽幽说,“我知道你想我,可你想我什么呢?想和我做这事,对吧?”菁姐的脸通红起来,在深秋金黄落叶背景下,显得妩媚动人。我不禁看得发起痴来。
菁姐继续说道,“不做这事,你就不能来看菁姐了?菁姐难道只是玩具?”菁姐说着,伤心起来,眼泪流下来。我立刻一愣,从色迷中清醒过来。我明白,确实是我不好,我一开始就是为她惹火的身材着迷,我确实只迷恋着她高耸的胸,浑圆的臀,一旦我不能享用这些,她在我心中自然淡去,我没有顾及到,就算是一个性感的,肤浅的姑娘,也有一颗容易受伤的心。
我很抱歉地说,“对不起,菁姐,这段时间,我忙着考试,就没来看你。”
“可考试早考完了,你还用这个来骗人。”
“可还有下一次考试啊,这次她们不相信我,下一次我要考不好,她们真的都以为我这次作弊了呢。——所以我还要用功。”
我觉得我的理由很好,可是菁姐却不屑地说,“还在骗人,你哪在用功了?我知道,你一到周末,就总要出去玩,天知道你去了那里,我才不信你会在同学家玩什么生日晚会之类。也就是骗骗琳姑玥姑她们——你肯定和女人约会去了。”
女人的直觉,有时真可怕,尤其是和你体贴入微过女人的直觉,实在是准确得可怕。可我不能承认,我不是怕,只是我不愿进一步伤害她。我模棱两可说,“菁姐,怎么会,和你比,我谁也看不上了啊。”
“又骗人,菀姐呢?”
“我可没和菀姐有过这事啊?”我赶紧声明,我可不想让菀姐背黑锅。
“你是不敢欺负莞姐,就敢欺负我,对吧?”说到欺负,眼睛又红了起来。
“菁姐,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我赶紧安慰她。
“喜欢我?骗人,只是喜欢我的身体罢了。”
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了。我很尴尬,正不知该说什么,幸好,起了一阵大风,卷得满地残叶,疯了一般地舞蹈,直往人身上扑。我不禁打了个寒噤,菁姐也感到了寒冷,就说,“回去吧,别着凉了。——你可是个宝贝,冻着了,我可担当不起。”
我就顺势说,“那我去你那儿坐坐,好不好。”
“不好,怕你不老实。”菁姐的脸又红了。
我委屈地说,“你看,我要去看你,你又不让,我不去看你,你又说我不好。”
菁姐笑着说,“你别装模作样,不遇见你,你才不会来看我,——来了也没安好心。”
我想,我真要去她那儿,恐怕真不会老实,我瞥着她的胸部,尽管已是冬天,她穿着厚厚的毛衣和外套,依然无法掩饰胸部的丰隆。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坚持到她那儿去,她却招呼我说,“走吧,不过,你可要记住,老老实实说会儿话,我还有话问你呢。”
到了菁姐家,她妈妈虽然表示欢迎,却很警惕地望望她女儿,显然是在提醒她,菁姐笑着解释说,“在花园里碰到了,他就跟过来,就随便聊聊。”
我觉得这种解释很可笑,也很有趣,我不出声,跟着菁姐进了她的房间。
我乖乖坐在菁姐给我指定的沙发上,等着菁姐说她要问我的话。
“你考试怎么会考这么好的,真的没有作弊?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不许撒谎!”原来她想问的是这个,倒有点像没话找话,那把我叫来,可就大有奥妙,我不禁色心大动。我说,“我真没作弊,都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只好用下一次来回答。”
“可你并不用功啊,可能还没有我用功呢,可我考试怎么就考不好?”菁姐好象挺委屈的,大概没有少听玫姑的抱怨。
我才不信她会用功,有那么多男人围着,怎么还能用功读书?想到她周围的男同学,想到那个鼎蕤,我突然心里很酸,菁姐是个欲望很强的姑娘,没有了我,也许不久就会有另一个男人乘虚而入。或者说,当她已经不再是处女,而成为一个女人,也许哪一天,鼎蕤就会发现,她已经有了少妇的迷人,那时候,菁姐就会永远离我而去,连回头看一眼都不会了吧。
我酸酸地说,“你有那么多追求者,哪有心思读书啊。”
她脸红了,说,“胡说,哪有,你不会不知道我和你,是第一次吧?”
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这我当然知道,可我故意装糊涂,说,“我可不信,你一定和别人好过,比如鼎蕤,你一直很喜欢他的。”
菁姐有点急了,说,“我是和他挺好,我……也承认,我喜欢他,可我没有和他做过这事啊。”
“真的?他这么傻?”我依然装糊涂。
菁姐的脸通红通红,我都忍不住要跳起来,去抱她了。她说,“你不懂,因为萌姐和你不是第一次,女人第一次会流血的,那天你看见我流血了,是不是?”
我看她急急的样子很可爱,就故意逗她,说,“可你说过,女人每个月,下面都要流血的呀。”
“那是两回事啊。”菁姐好象急着要向我证明,她确实是第一次,就红着脸,结结巴巴对我解释起女性的生理构造来,说到处女膜的破裂。我望着她,心里突然很感动,知道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名里,一定有菁姐,因为我无法让我自己真正去爱她,我也无法克制自己对她的欲望,就像此时此刻,她在含羞对我申明她的第一次,而我一边在逗她,一边心里升腾起欲望。
最后,菁姐说,“你明白吗?”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虽然我心想,也许第一次,菁姐当时想的是鼎蕤,但此时此刻,菁姐真的希望我能明白,她心里有我。
菁姐望着我,似乎对我简单的表示很不满意,我心中暗暗叹气,心想,男女之间还能怎样表示我是真正明白呢?难道真的要山盟海誓?我是宁可用行动的啊。可我总还应该说点什么,以对得起菁姐期盼的眼神。
我诚心诚意说,“我现在才知道,菁姐对我这么好,我很感动,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总之,只要我还是万家的族长,万氏家族里就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们。”
我的表白让菁姐很满意,她的眼睛湿湿的,她没有去掩饰,说,“痴弟,你真的会这样?你真的不会让人再欺负我和我妈妈?”
看来在万氏家族,她们母女以前没有少受气,以至于我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就让她这么感动。我就又庄重地说,“我发誓,菁姐。”
菁姐用力点点头。我想我们的谈话应该告个段落了,接下来,我要么干脆离去,要么去亲近她,再闲扯实在没有意思。我站起来,看看菁姐,她的眼神很复杂,不知道是希望我走,还是希望我留。
我犹犹豫豫想走出去,又心有不甘,我说,“菁姐,我可以亲亲你吗?”
她情不自禁地点头,又赶紧摇头,脸上的娇艳让我无法抗拒。我走过去,搂着菁姐,吻上她的嘴。她闭上眼睛,任我吻着,却不回应,我热情吻着,去叩开她齿贝之门。她终于张开,让我进入,柔软地似迎似躲地和我纠缠着。我的欲望强烈升腾,拢上了她的胸口。
菁姐想推开我的手,却只是把我的手压了下去,我就顺势插入她的衣服,干净彻底直接进入最里层,推开她的文胸,我紧紧握住丰隆,充满弹性而发烫的丰乳上,传来一阵阵沁人心底的浪潮,我情不自禁说,“菁姐,菁姐,我爱你啊。”
菁姐眼睛迷离,低语道,“菁姐也爱你啊,痴弟。”
我把菁姐推倒床上,衣服掀起来,丰隆的双乳脱跳而出,我如饥似渴地握着一只,含着一只,捏着,吮着。空着的手,则自然向下延伸,插入菁姐下面。
菁姐捂着裤子,两腿紧紧并拢,嘴里低声说道,“不要,痴弟,不要。”
我不顾不问,只是用力地伸进去,手指进入湿润的秘地,在温暖的洞府里流连忘返。
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我们两人同时一窒,菁姐乘机推开我,跳起来,把衣服拉好,走过去,打开门,可以想见的,是玫姑在外面。玫姑说,“有电话找你。”然后往里看了看,相信我们没有做,放心走出去。我猜电话是玫姑编出来的,但也无可奈何。
一会儿,菁姐进来,说,“不留你了,我还有事呢。”
我点点头,说,“下次我再来看你。”
走到门口,玫姑倒又留我,说,“吃完饭再走吧。”
我谢了她,又回头对菁姐说,“我还会来找你的,菁姐。”
菁姐脸红红地点头。我心想,我以前竟然就想放弃了,线
这天晚上,我去看琳姑,我想知道,为什么菁姐母女会在万府受气。
我轻轻敲门,琳姑没有反应,我看门没锁,就推开门,又轻轻关上,走进去,怀着某种奇特心理,想看看琳姑独自一人,会在干什么。
客厅没开灯,琳姑不在,却弥漫着淡淡幽香,令人遐想的幽香。里屋门没有关紧,透出一片朦朦胧胧的光晕。我轻轻推开,走进去,那股幽香更加浓郁,像是某种香水,又似乎是琳姑独特的气息,令我陶醉。
琳姑独自坐在窗前,琳姑卧室的窗户,宽敞落地,金黄色窗帘,犹如高大的幕墙。现在这幕墙,开着半壁,琳姑坐在窗前,低矮的地灯,光线朦胧,照着她的下半身子,琳姑穿一件长及脚踝的丝棉黑袍。她一手托腮,脸笼罩在阴影之中,一手轻放在右面膝盖上,正处在地灯近处,那手在黑色丝棉袍的烘托下,显得格外白皙细洁,优雅迷人。
琳姑望着窗外,窗外一片幽暗,我知道,琳姑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了。我不愿意惊扰她,我觉得这幅图景极美,可以命名为美人秋思图。我欣赏着琳姑,又不自觉地悄悄向琳姑靠近。
我站在琳姑身后,琳姑身上信透出充满屋子的那股幽香,这样一个美人啊,却寂寞如斯,我不觉有点痛心,但也感到欣慰,这样的美人,完全属于其它男人,怎不叫人嫉妒?而现在,我隐隐约约总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至少像现在这样,这么近距离独自欣赏琳姑,全仗了琳姑的孤独和不幸了。
琳姑动了一下,我想叫她,可我又怕吓着她,反倒不敢动了。可是琳姑却突然捂住嘴,惊恐地叫了一声,琳姑在对面的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黑影。
我赶紧说,“琳姑,是我,痴儿。”
琳姑先愣愣瞪了我一会,说,“你要死啊,进来也不啃一声,吓死我了。”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胸口,——美丽的胸口起伏着,我真想帮琳姑——可我不敢太放肆。
我撒谎说,“我叫你了啊,琳姑,你没听见。”
“你不会声音大一点?不声不响就走到人身后,作贼哪?”琳姑看来吓得不轻,还在喘气。
我笑嘻嘻说,“本想做贼的,琳姑,只是看你独自坐在那里,简直美极了,偷窃的心不知不觉飞走了。”
“油嘴滑舌。”琳姑虽然沉着脸,却并不生气,“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啊,琳姑,想你了都不能来看你?”
“想我?你现在心里哪里还有姑姑。听说你现在心野得很,成天往外跑,也不知去哪里,你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交上什么坏朋友!——你爸爸可是前车之鉴!”
琳姑老说这话,我知道琳姑是真的担心我,我说,“听说我爸后来吸毒,是吧?”
“是啊,”琳姑似乎心有余悸,说,“交上了坏朋友,就会落到这样地步,所以你千万要小心啊!”
我说,“琳姑,你放心,我向你发誓,我绝不会学抽烟,更不会去尝试毒品。”
琳姑握着我的手,说,“你要真能做到这点,再加上不要乱交女朋友,琳姑就放心了。”
我坐在地毯上,靠在琳姑身上,闻着琳姑身上的幽香,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说道,“琳姑,我爸的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你又这么美,我爸是不是和你特别亲近?对我说说我爸吧?”
琳姑脸红了,尽管灯光昏暗,我也看出了琳姑的脸红,琳姑犹犹豫豫,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催道,“琳姑,你就实说嘛,我爸做过的坏事,我想你一定最清楚,对我说说,我也好有个警惕啊。”
琳姑说,“你倒真应该警惕,你爸就喜欢欺负家里的姐姐。下流。你现在也有这样的毛病!”
我故作委屈地说,“哪有啊,琳姑,再说,萌姐菁姐也只是我的表姐。”
琳姑点着我的额头说,“表姐就可以欺负啦?”
我抓住琳姑的手,握着,说,“哪有欺负,只是萌姐菁姐对我好罢了。——对了,我爸是不是也欺负过你,琳姑?你可是万府第一美人啊?”
琳姑的脸更红了,说,“他倒想,可也得有这个本事!——别去说他了,说到他就生气,万家怎么会出这么个逆种!但愿你不像他!”
我讨好说,“我当然不会像他,琳姑,我只会像你。”
“拍马屁!是不是就这样讨你姐姐欢心的?”琳姑开始逗我。
我故意叹气,说,“有什么用?爷爷为什么下这么个怪命令?弄得姐姐们都不敢理我。为什么?琳姑,我猜你是知道的。”我对爷爷的命令总有点摸不着头脑,可问来问去也没人能告诉我,可我总觉得琳姑应该知道。
果然,琳姑说,“爷爷是担心啊,近亲的后果,太可怕。你要不醒过来呢?万府不就完了?”
“怎么会完?也许还是好事呢,由你来掌管万府,肯定比我强。”
“可大家会服你,不会服我啊。”
“那就散,大家不如小家,大国不如小国。”
“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琳姑盯着我,严肃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好,要听见你这么说,都能被你气死。”
“我当然不会说,我只是对你琳姑说嘛。”我乘着撒娇的机会,把脑袋埋入琳姑的怀里,靠在芳香的软枕上,我薰熏然不知东南西北了。
琳姑把我的脑袋托起来,说,“话还没说完呢,你想要的答案还没说呢,不想听了?”
“你说啊,我听着呢。”我又耍赖靠上去。
琳姑说,“你们年轻人,觉得现在不会有事了,措施多的是,真有了,流掉就行,你就这么想的,对吧?”
我在琳姑的怀里点头,脸蹭着琳姑的凹凸,一阵发烫。
“可爷爷想得深啊,万一把万家的男孩流掉了呢?万一哪也算的呢?天意难测啊,爷爷当然要小心。”
我惊讶地从琳姑的怀里抬起头来,说,“他竟然这么想?太自虐了吧!”
琳姑责备我说,“你怎么能这么说爷爷?”
我“唉”了一声,又把头埋入琳姑的怀里,手也拢上去,轻轻摸着,揉着。
琳姑抓住我的手,羞涩地说,“痴儿,你也不小了,不能再这样。”
我半耍赖半撒娇地说,“琳姑,这是我赢来的,你可不许耍赖!”趁着琳姑惊愕犹豫之时,我又紧紧拢住琳姑的丰隆,并且微微加力。
我觉得琳姑一直在犹豫,不知该拒绝我,还是随我,最后,琳姑叹气说,“你真是个癞皮,这么大了,还做这事,还说别人耍赖!”
我心里想,我想做的岂是这事!我想做的,比这大得多呢。心里想着,身体也有了反应,幸好我坐在地上,蜷着腿,把膨胀的部位完全遮住。但我手上却更加用力,并且想着,该从哪儿伸进衣服里面去呢,我很想撩起琳姑的睡袍,下面的春光也会呈现在我眼前,可我不敢,我怕琳姑像以前那样,连上面的享用也剥夺掉。
我用脸蹭着琳姑的柔软丰隆,嘴里含含糊糊说,“琳姑,我要吃。”
我相信琳姑听懂了我的意思,可她却没有反应,我偷偷瞧瞧琳姑的脸色,红红的,却转向窗外,似乎又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我拉琳姑的睡袍,盼着能把琳姑的睡袍从肩膀处拉下来。但琳姑这件丝绵睡袍的领口不大,在肩膀处卡住了,我又用力,琳姑好像苏醒过来,责备道,“不要瞎动!”但她却站起来,拿起遥控器,把温度调高几度,然后自己动手把丝绵睡袍脱下来,琳姑里面还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丝织无袖睡衣,领口宽松,褪下来,露出蕾丝镂花文胸,紧裹着琳姑丰挺诱人的美乳。琳姑又坐下来,一动不动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
我想琳姑是在以自己的沉思来掩饰羞意,我就不惊动她,轻轻伸手到琳姑背后,解开扣子,久违的、芳香诱人细腻洁白饱满圆润的美乳挺立在我眼前,两颗嫣丽的小樱桃含羞带娇地战栗着。望着,我有了口干舌燥的感觉。我慢慢凑上去,轻轻含住一只,舌尖挑着,逗着,指头捻着另一颗樱桃,我感觉到两颗樱桃逐渐变得挺立硬实,白皙的乳房上透出一抹粉红,我贪婪地吸吮,用力揉捏。我觉得今天的琳姑与往日不同,有点放任我的放肆,想到这点,我欲望陡然膨胀,空闲的手开始在琳姑的身上游走,虽然不敢触及要害,但试探性的进攻仍引起了琳姑的反应,琳姑警告道,“痴儿,不要!”但声音却软软地无力,听在耳里没有感到威慑。
在汹涌的欲望驱使下,我变得更加大胆,琳姑的睡袍已经褪到腰际,我的手触及琳姑平滑丰腴的腹部,那令人神魂颠倒的桃花源近在咫尺。更令我神魂颠倒的是,琳姑似乎也被我逗弄得情欲勃发,不可自抑。她头微微仰起,脸色酡红,娇喘细细。白痴发疯时看到的娇美裸体,似乎又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我色心大动,手猛地插入禁地,琳姑惊呼一声,“痴儿!”
我从琳姑的惊呼声中没有听到愤怒,斥责,反而听到了哀求、恐惧,这让我色胆更大,手指在润湿的花蕊中游走,陷入神奇而令人遐想的洞穴。
“痴儿!”琳姑的叫声中带着一丝痛苦和绝望,我停住手,看见琳姑的眼角已经渗出晶莹的泪珠,“痴儿,”琳姑轻声地,却仿佛突然变得平静似地说,“痴儿,琳姑知道你一直馋琳姑,今天,琳姑就在这儿,琳姑不再反抗,你想要,琳姑就随你,不过,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到琳姑,琳姑再也不会见你!”
我心中充满矛盾,琳姑实在太吸引我,而她现在就在眼前,随我摆布,可是,我知道,我做了,明天我就再也不会见到她,何况,我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提醒我,你真的能做成?琳姑真地会让你越过最后一道防线?我知道,这仍然是个未知数,既然这样,我的理智就重新占了上风,我克制住自己的色心,依依不舍地抽出手,站起来,在琳姑的脸上轻轻吻一下,说道,“对不起,琳姑,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真的对不起,琳姑,我爱你。”
我把琳姑的白色睡袍拉上来,遮住琳姑美艳之极的丰乳,琳姑依然闭着眼,一动不动,我悄悄退了出去,到了门口,才想起,今天想问的事情,竟然一点也没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