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老五的情欲生活(全本)-14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32)为爱逃避
江雪和孩子到北京后,是陈铭川老婆开车来接的。
“你是小武吧,我家陈昊现在有个弟弟了。”
陈铭川老婆热情的拉起小武的手说。
“小武,快叫阿姨。”
江雪给小武说。
“阿姨好!”
小武有些认生,他幼小的心灵里,觉得这样东奔西走的跟母亲到处跑,很是不喜欢,才刚刚在岛城和几个小朋友熟悉了,现在又来到北京,小武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了。
“江雪,我们走吧,今晚先住我家,等明天我和你到公寓把东西置办齐全了,再住到那边去。”
“真是麻烦你们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什么呀,我还叫你嫂子呢,呵呵。”
陈铭川老婆是个开朗大方的女人,她的话,让江雪有些尴尬。
江雪现在和王老五结不了婚,可他的这些朋友,一个个见到自己,都开始叫嫂子,这样的处境,她实在是哭笑不得。
在陈铭川家里,晚饭后,小武和陈铭川儿子陈昊在孩子的房间里玩电子游戏,几个大人在客厅里说话。
“你和武哥的情况,我听武哥大体的给我说过,让我震撼啊,都可以写成书了。你放心,武哥会把所有的事情摆平的,你要有信心,唉!武哥这些年,真不容易,好不容易见到你了,又……唉!”
陈铭川没往下说,是他老婆拉了他一把,他才把话打住的。
江雪没说话,她内心里的苦,没法说,既不能让孩子失去父亲,又不能和王老武分手,她很矛盾。她知道,只要王老五把那些证据交给司法部门,唐华的威胁就不存在了,可那样会让心爱的儿子从此恨自己,恨王老五,孩子的未来生活,会让他背着父亲是个黑警察的包袱,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作为母亲,她不愿意看到儿子这样,他现在还承受不了如此残酷的打击。所以江雪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她的这个选择,王老五是理解的,可别人难以理解,江雪更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给王老五一家带来不幸。
“铭川,你劝劝他吧,让他和冬梅结婚,冬梅爱他,这个话,我不能跟他说,由你出面比较好,他不能再那样单身的过日子了,冬梅是个好姑娘,以后他们会幸福的。”
江雪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江雪,你说什么呢,武哥可是等你十几年了,不就是遇到点麻烦吗,你要相信武哥,他能解决好所有事情的。”
陈铭川听出些不对劲。
“是啊,江雪,武哥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会发疯的,你再等等吧,一切都会好的。”
陈铭川老婆握着江雪的手说。
“对不起,害得你们也跟着为我担心。”
江雪明白了,王老五的这些朋友,是不会去劝说王老五找别的女人的,她只好自己另外想办法,她要彻底的离开王老五。
第二天,江雪先到李宏军那里报到,这是一家在北京的外资私人医院,规模虽然不大,但条件和技术实力是一流的。
“我们的校花还是这么的迷人,你还记得大学时我偷偷给你写过的情书吧,哈哈,现在想起来,我都脸红,没想到,你心里却一直对王健武情有独衷,现在怎么样?你俩准备结婚了吧?”
李宏军以前和王老五关系不错,喜欢开玩笑。
“都快成老太婆了,还说什么迷人。李院长,你现在可是春风满面,看来夫人肯定是个贤惠之人。说吧,怎么安排我的工作?”
江雪客套几句,直奔主题。
“当然是你最拿手的,脑外科,不过,有个机会,不知道你舍不舍得离开王健武一段相当长时间?”
李宏军故作神秘的说。
“什么机会?”
江雪心里有些意外,一听说可以离开王老五一段相当长时间,她的心立刻颤了一下,这不就是自己正在相的问题吗,为了不再给王老五带来麻烦,她远离他,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她马上追问。
“出国,到我们医院美国本部进修,时间两年,要是在两年内你能拿到博士学位,被那里的医院看上了,还很有可能永久留在美国。这对你的技术,将会是一次飞跃式的提高,到国外,专攻脑外科,目前车祸越来越多,颅脑损伤的患者逐年的增加,随着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心脑血管疾病也不断增加,什么脑溢血、脑动脉硬化、脑动静脉梗阻等需要颅脑手术的病人是一年比一年多,这是我们医院有针对性的选拔进修计划,这次选拔到国外进修的,一共是三人,你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的那天,正好定这个事情,于是我想到了你,你不是一直从事脑外科吗?所以我把名单报了上去,你看,已经批复下来了,一个月内,办好所有手续,就得出去,你只要提供护照就行,别的所有手续,医院会帮你办理。”
李宏军把面前一张表格递给江雪,上面中英文都有。
李宏军的话,让江雪找到了离开王老五的合理理由:“我有个孩子,可以带他一起出去吗?还有就是我的外语水平,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
江雪想把小武也带出去。
“孩子?这个嘛?有点困难,因为医院只负责你一个人的经费,孩子要出去,得你自己负担出国的所有费用,其他两位也提出这个问题,他们说自己可以负担。呵呵,有这样的机会,把孩子带出去当然是好事情,别人想出去还没门路呢,不过,得你们三位先出去,你们的孩子,办理手续会有段时间。我们医院会尽快帮助办理好的,这样安排,可以吗?”
李宏军早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没怎么觉得奇怪:“对于外语水平,你读书的时候,就是我们班最好的,我是最差的,我不也从国外学成回来了,你还担心什么呀,放心吧,到那里,一个月就适应了。”
“想不到我刚来,还没做出成绩,你就这么照顾,真是感谢。”
江雪是真心感谢李宏军。
“谁让我以前喜欢过你呢,呵呵,再说,别人去也是去,我有这样的机会帮助一个同学,而且是帮助一个我过去暗恋的女同学,为什么不做这个人情呢,你不用客气。你过去的家庭问题,我多少听其他同学说过,这些年,你真是不容易啊。再说,送你出去学习,是为了以后为医院更好的工作,你还要和医院签一份合约,要是你学成回来,跑别的医院去,我们可是要收回培训费的哦。”
李宏军尽管是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的,但表明了这是一个交易。
江雪略微沉思了一会,微笑着说:“以为不和同学联系,就没人知道我家里的事情呢,看来保密工作没做好,让同学们见笑了。对于合约,我同意签。”
“对了,你出国的事情,要不要和王健武先商量商量?”
李宏军问。
“我会跟他说的,他也肯定会支持,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是我梦寐以求好多年的,现在忽然来临,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太感谢你了!”
江雪才不会和王老五说这事呢,要是说了,他恐怕会做出对唐华不利的事情,他会以为自己是因为怕他受伤害才离开的,即使要说,那也是等她出国后才说,不然,他怎么能让自己就这么走呢,这是离开王老五最好的方式,江雪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她怕李宏军给王老五说,所以自己谎称会和王老五商量。
江雪要出国的事情,没给任何人说,她在悄悄的办理出国的手续,她给王老五打电话,说自己上班有医院的车接送,孩子读书也不远,不用再买车,让王老五给李仕兵把订好的车退了。她还把父母接到北京,照看小武,目的是等自己出去后,由父母帮着办理小武的出国手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按她的计划进行。
一个月后,王老五收到了江雪从北京寄来的一个快件。
王老五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天天电话联系的吗,怎么没听江雪说要寄东西来呀,他在客厅打开,里面有封信,还有江雪走的那天给她的信用卡,王老五的心开始不安了,立刻打开信看:健武:你好!
见信如见面,本来可以直接打电话告诉你的事情,可我却用书信的方式给你说,主要是自己在电话里开不了口,请别怪罪我这样做。
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我最开心最开心的日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
健武,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在飞机上了,到美国进修,是医院送我出去的,这是个好机会,是我盼望了很多年都没得到实现的一个愿望,这些年,我在工作上遇到了瓶颈,始终没能进一步提高,这下好了,到国外可以学到最先进的技术,你该为我感到高兴吧。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想逃避的意思,我只是暂时离开,两年后还是要回北京的,小武也要和我一起出去,不过,他还得等一段时间,因为一些手续没办好。
健武,不要再想着我了,冬梅是个好姑娘,我看出来了,她是打心里喜欢你,和她结婚吧,因为我,让你孤单的过了这么多年,这让我很内疚,使我时常为此自责,要是没有我,你应该比现在还幸福,都是我的错,把你耽误了,我和你,只能到此了,这是现实,是命,我们认命吧。
现在还不算太晚,其实,我决定离开你的时候,就抱有永远离开你的打算的,因为我不仅不能给你带来幸福,反而会给你增加负担,就算没有唐华那个无赖的要挟,我也配不上你。忘记我吧,那样我会心安些,活得自在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不会希望我一辈子的在愧疚中度日吧?
爸和妈那里,请你劝说他们,代我向他们道歉,告诉他们,我永远是他们的孩子。
你给我的信用卡,已经用不着了,医院付我足够的年薪,不缺钱花。
健武,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放弃我,让我没有任何包袱的过自己的日子,你和冬梅最合适,和她结婚吧,一定要幸福。
不要怪我用这样的方式和你道别,我也是没办法,要是提前让你知道,我担心你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我虽然也恨唐华,可他毕竟是小武的爸爸,我不希望小武未来的一生在痛苦中生活,所以请你放过他吧,这是我最后求你的一件事情,一定要答应我。
再见了,我的爱人,希望下次相见的时候,看到你和冬梅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衷心的祝福你们!
雪某年某月某日王老武看完信,心凉了半截,无比的难受,他从没像此时这样窝囊过,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男人,眼看这爱人无奈的离开自己而没任何办法,竟然败在一个无赖的手下,被那个无赖紧紧的把自己拽住了。
他默默的无奈的流下了泪,这泪是酸泪,是苦涩的泪。
“小武,你怎么啦?是雪来的信吗?”
母亲看到王老五手里拿着信的流泪,知道肯定出事了,从王老五手里拿过信来看。
“雪走了,这回彻底的走了,她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说好在北京上班,等把事情处理完就和你结婚的嘛,现在却跑美国去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母亲看完信,痛心的也流下老泪来。
王老五拿出电话,打江雪手机,果然关了,他再打公寓,是她母亲接的。
“雪走的时候,就说你一定会打电话来,健武,雪是哭着上路的,我做娘的,明白她的心思,你别怪她,她也是没办法,就按她说的做吧,雪这些年,已经饱受折磨了,让她心安的过好未来日子吧。”
江雪母亲在电话那头,劝说王老五。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33)母亲的心病
王老五母亲病了,是为儿媳妇病的,老人家再也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还以为儿子就要结束单身生活,江雪的到来,让王老五母亲实在很高兴,她不计较江雪有个孩子,也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只要儿子喜欢,她就喜欢,况且江雪还是儿子读大学时的恩人。可是,母亲这个梦,因为江雪的来信而破灭了。
老人家一直吃不好也睡不好,为跑来的媳妇现在又离开而闹起了病。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自己儿子究竟比别人差什么啦,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老人家病了,为儿子的终身大事,终于病倒了,本来是一块心病,现在蔓延开来,全身都不舒服,整天不吃不喝的唉声叹气,再好的身子骨,也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终于住进了医院。
“王老弟呀王老弟,你叫我怎么说你呀!”
李云珍视完王老五母亲的病情候,回到他的办公室,看着王老五短短几天时间,像老了十岁的憔悴样:“好好的寒冰你不要,偏偏去惹一个拖油瓶的,现在连这个拖油瓶的也走了,你是傻了还是缺心眼啊!”
李云是真的是生王老五的气了,为寒冰。
“说什么呀你!说谁拖油瓶!怎么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还是留过洋的人,说出这么没谱没素质的话来!你有怨言,怎么说我都成!但就不许说江雪的不是!她拖油瓶咋了?我就喜欢她!这有错吗?真是的,以后少在我面前说这些!”
王老五听李云说江雪是拖油瓶的,忽的站起来,瞪着李云大声吼起来,把李云给吓得一愣一愣的,那对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老五不会动了。
王老五看看李云那个熊样,觉得自己也不该对他发火,把自己的怒气忍了忍,再次坐下,拿出香烟点上,然后接着说:“不好意思,我不该对你发火。你不了解情况,这也怪不得你。你说的没错,是我对不起寒冰,最难受的是我,可我有自己的苦衷,说了你也理解不了,算了,不说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母亲的病情你要多费心,在她面前千万别提寒冰和江雪的名字,请你多和她开开玩笑,让他老人家开心点。唉!我这个儿子没当好,总让妈为我操心,不孝啊,所以老天惩罚我呢。”
王老五神情很沮丧,说完,闷着脑袋抽烟。
“你也不用太担心,老夫人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她不吃东西,只要能吃东西就好,她是心病哪!这心病还得心药治,别的任何药物都没用。你找个没结婚的女人,最好是老人家喜欢的,陪她说说话,哄她开心,我保证她两天就精神抖擞,活蹦乱跳的。”
李云给王老五出的这个主意,让王老五想到一个合适的人,这个人母亲也认识,而且很活泼可爱,母亲很喜欢她,她就是郝冬梅。
“你说得没错,看来你这个医学博士不是水货,还真是名不虚传啊,你下的这付药,肯定管用,我这就去找个女的来,保管妈吃饭。”
王老五想到郝冬梅,满脸的阴云散开了,可以治母亲病的,除了郝冬梅,没别人了,他也没想过多,起身就出了李云办公室。李云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苦笑着摇摇脑袋说:“切!都多大把年纪了,还玩爱情,哼!把个好好的寒冰,逼得跑国外去了,你王老五难道要打一辈子光棍不成,真是的!”
今天不是周末,郝冬梅还没放学,王老五开着车,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在进大学校门时,被保安拦住,说上课时间非本校车辆不让进,王老五只好在门口等。
好不容易等郝冬梅接电话了,他在电话中给她说在学校门口等着呢,郝冬梅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哥,有甚急事嘛?”
郝冬梅知道王老五的性格,如果没什么紧要的事情,他是不会来打搅自己的。
“你跟我走,快上车。”
王老五拉起郝冬梅的手说。
“去哪里呀?”
郝冬梅上车后,系好安全带后问。
“医院。”
王老五开动车子,只回答两个字。
“去医院干什么呀?谁病了吗?”
郝冬梅追问。
“妈病了,不吃不喝的,你去陪她说说话,逗她开心,想办法让她吃饭。”
王老五眼睛盯着前方说。
“江雪姐姐没陪在伯母身边吗?伯母得的甚病?不要紧吧?”
郝冬梅听说王老五母亲病了,心里还真是担心,自己去王老五家时,他母亲那么的喜欢自己,一口一个闺女的叫,像对待亲闺女一样,让郝冬梅很是感动和亲切。
王老五看了眼郝冬梅,给她说:“见到妈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提你江雪姐姐,也不要提寒冰姐姐,你只管和妈说些笑话就行,记住了吗?”
“哥,你怎么总这么神神密密的。咦!几天没见,都变成个小老头似的,头发都有几根白的嘞,胡子也不刮,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啦?发生甚事了吗?”
郝冬梅看着王老五的头,见几根白发,用手要去摸王老五的头,心疼得她想掉泪。
“本来就是小老头了嘛,白头发有什么希奇的,别动,哥在开车呢。”
王老五躲闪着郝冬梅手说。
“哥,不提寒冰姐姐俄倒是晓得,可为甚不能提江雪姐姐呀?”
郝冬梅再次追问王老五。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了你也不懂,以后就明白了,照我说的话做就是,别问那么多。”
王老五看看郝冬梅,见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似乎自己的心事会被这双天真的眼睛看穿似的,忙躲开她的眼神。
“哥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
郝冬梅嘟着小嘴,装着生气的样子说。
“哪点不好啦?”
王老五见她那模样,笑着问。
“不够老实,总爱骗人。”
郝冬梅瞪了王老五一眼,娇嗔的说。
“哈哈!是吗?对你哥就这印象呀?坏了坏了,在我们冬梅面前,哥都成个骗子啦,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老五两天来第一次哈哈大笑,很开心的那种。
“你还笑得出来,人家都急死了,江雪姐姐到底怎么啦?在伯母面前为什么不能提?你快告诉人家嘛!”
郝冬梅这点泡蘑菇的功夫,用得实在很到位。
“你江雪姐姐也走了。”
王老五叹了口气,小声的回答。
“也走了?去哪里啦?回家了吗?不是说到北京工作了嘛?”
郝冬梅再追问。
“出国了。”
王老五有些心酸的回答。
“出国?像寒冰姐姐一样,没说一声就出国了吗?那肯定是哥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所以江雪姐姐才走的,寒冰姐姐不也是因为哥……”
郝冬梅看见王老五拉下个脸,不敢再往下说。
“冬梅,哥是不是个坏男人啊?”
王老五有些落寞的问。
“哥,你咋了?怎么问这个?你要是个坏男人,这个世界就没好男人了。”
郝冬梅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内疚的说。
“可是哥伤害了你寒冰姐姐她们,哥觉得心里愧疚啊,想弥补都不能,唉!哥真的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王老五眼睛看着前方说。
郝冬梅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劝王老五,既为他心痛,又为自己的爱不能让他接受而难过。
到了医院,下车前,王老五再次说:“冬梅,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别提你江雪姐姐和寒冰姐姐,你的任务是……”
王老五话还没说完,郝冬梅接过去说:“知道了,我的任务是让伯母吃饭,你越来越罗嗦了,像个老头。”
王老五苦笑了笑,回答:“嫌哥罗嗦了?哥是怕你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妈不开心。”
两人说着话,进了住院部大楼。
王老五父亲陪在母亲身边,劝导着母亲:“孩子妈,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这样不吃不喝的,小武都快急疯了,为了孩子,你就喝点粥吧。”
一向没话的父亲,今天一早开始,嘴就没闲着,尽量的想逗母亲开心,想让她吃点粥之类的。
“唉!我们老王家是上辈子积德不深,才有此报应啊!他爸,我还是死了算了,活着还不定要看到些什么不幸的事情呢。”
母亲有气无力的给父亲说着自己不想活的话。
“伯母,你说甚话嘛!好好的说甚嘞!俄娘常常给俄说,人再怎么难,也要挺直腰杆的活着,你不就是病了嘛,等病好了,俄带你去俄老家看看,散散心,等你看到咱陕北的黄土蛋蛋,你就知道,你老生活的地方是多么的美丽啦。”
郝冬梅和王老五进到病房,刚好听见王老五母亲的话,她笑嘻嘻的接过话头,把她娘教育她的话都搬出来教育起王老五母亲,走上去握着王老五母亲的手说。
“是冬梅呀,你怎么来了?不上课吗?”
王老五母亲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脸上露出点笑容来,觉得刚才她说的话很有意思,挺直了腰杆,那是说做人要有骨气,怎么这孩子用来劝慰自己了,所以母亲为这句话笑了。
王老五听了郝冬梅那些话都想笑,这个丫头可真有办法,进门就能让母亲笑,看来是找对人了。
“伯母,哪不舒服嘛?听哥说你病了,俄最后那节课都上不下去嘞,急忙的跑来看你,可把俄担心死嘞。你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爷怎么就不保佑保佑你呢,看来这老天爷爷也不是个好东西,尽折磨好人嘞。”
郝冬梅嘟着嘴,数落着老天,她那一口一个老天爷爷的,把王老五父亲都逗乐了,母亲也笑出声来。
“好闺女,懂得疼人呢。要是我有你这么个儿媳妇,那该多好啊。”
母亲眼睛里带着笑的给郝冬梅说话,王老五站在一边的乐了,因为母亲开始又为自己媳妇的事操心,说明她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一大半。
“伯母,说甚话嘛,哥这样的好人,有很多人想嫁他嘞,你还愁找不到儿媳妇呀。”
郝冬梅看了眼王老五,然后转过头说:“伯母,俄中午没吃午饭,肚子俄得荒嘞,有没有好吃的呀?”
说着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装着很饿的样子说。
“有,当然有,你伯父刚买回来的鲍鱼粥。他爸,给冬梅盛碗粥来,看把孩子饿得。小武你也真是的,怎么没让冬梅吃了饭再来呀。”
母亲似乎心疼这个女孩,听她说肚子饿,赶忙让王老五父亲给她盛粥,然后板着脸数落起王老五的不是,接着给郝冬梅说:“这孩子,怎么中午都不吃饭,饿坏了咋办呢,你娘知道,那多心疼呀,以后可要记得按时吃饭,读书的人,最是需要营养,可不能亏了脑子啊。”
“伯母,俄要和你一起吃,你不吃,俄一个人吃,哪吃得下嘛。”
郝冬梅拉着王老五母亲的手摇晃着,撒娇般的说,这是她路上就想好的招,自己哪是饿呀,她是要王老五母亲吃饭。
“这孩子,真是好孩子啊,好,伯母陪着你吃就是。”
王老五母亲知道郝冬梅是为了自己好,才故意这样的,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自己做长辈的怎好拒绝,于是就顺着郝冬梅的意思。
王老五知道这下好了,母亲终于吃东西了,和父亲一起,把粥给母亲端来,要喂母亲,可郝冬梅接了过去,自己先尝尝烫不烫,然后才喂到王老五母亲的嘴里,还不忘记说:“这粥真好吃,俄才用舌头舔一舔,就知道好吃,可比俄家乡的小米粥香嘞!”
“那你也吃呀,好吃就多吃点,不够,让你哥再给你买去。”
母亲是真的喜欢这个可爱的姑娘,上次在家里见到,就被她的天真、活泼、美丽的外表给深深吸引了。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34)可爱的冬梅
母亲在郝冬梅一勺一口的喂着粥,心里比嘴里的粥还有滋有味,老太太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和自己儿子很般配,除了年龄差距大点外,其它的都合适。
王老五可没想那么多,他一心只要母亲快好起来,他没想到自己这样做,在母亲的心病上,又增加了另一块心病。
“老夫人真是有福气,这么水灵的姑娘伺候喝粥,连我都想生病啦!”
李云那大喇叭,才进门就让在病房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了:“呵呵!我说老夫人的病只有一付药吧,看看,这付药起作用了,明天可以出院了,回家好好养着就成。”
王老五和母亲都知道李云说的意思,郝冬梅不知道,她给王老五母亲喂了大半碗粥,听见李云的声音,回头见一胖子,穿着的白大褂在肚子前隆起,笑眯眯的眼睛在满脸肥肉里像没了般,走到病床前,和王老五母亲说话。郝冬梅忙站起来,以为他要给王老五母亲做检查。
李云给王老五母亲说完话,侧头看着郝冬梅,嘴巴啧啧的咂出声说:“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漂亮的姑娘,我这个博士今天算是见识了。唉!恨咱娘把我生早了,要不然,我就有资格献殷勤啦!”
他的眼神和话语,把郝冬梅弄得红起脸不敢抬起头,心里却美孜孜的。谁不喜欢别人说好听的呀,是人都有这个爱好,虽然郝冬梅常常被人夸,但在王老五家人面前,被一个男人这样夸,还是第一次,一个姑娘家的心思,很少有人能明白,她就喜欢别人在王老五及家人面前夸她。
“是个可人儿吧!李博士就是有水平,连看人都很有水平。冬梅这闺女,打从我见第一眼起就喜欢,那小嘴是甜得呀,叫着我心里暖暖的舒坦,就是有再大的心事,只要听她那么一说话,全都被赶跑了。做母亲的,谁都希望有个这样的儿媳妇,你说是不是?李博士。”
母亲的话外之音,在病房的人都能听明白。
郝冬梅那脸越加的红,偷偷看王老五一眼,见他根本没看自己,也没什么表情,像是压根对自己没什么感觉一样。
“叫冬梅吗?好名字,冬天的梅花,最耐寒,一支独秀啊!”
李云笑着问郝冬梅,并赞美她的名字起得好。
“你好!李博士,俄叫郝冬梅。伯母明天真的可以出院了吗?没什么大毛病吧?”
郝冬梅和李云打招呼,很关切的问王老五母亲的病情。
“看看,心地也善良,懂得疼人呢。”
李云转过身给王老五说:“老弟,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还认识这么个小美人啊?”
王老五再不解释,就要惹大麻烦了,于是给李云说:“冬梅是我认的一个妹妹,以后你可不能乱讲话,对她,要像对我亲妹妹一样。她还在读书呢。”
王老五看了看郝冬梅,见她对自己说的话很生气的样子,嘟着小嘴,又坐到凳子上,给母亲喂起粥。
“哥哥妹妹的,多好呀!你嫂子不也叫我哥嘛!哈哈!”
李云的话让王老五母亲很中听,嘴里吃着郝冬梅喂的粥,眼睛看着这个姑娘,心里就想:‘虽然年岁差得多,但老夫少妻的,也蛮好,我得磨着小武娶冬梅做儿媳妇。’老太太主意这么一拿定,就给王老五说:“小武,妈没什么大病,在这医院躺着,没病都得躺出病来,别花冤枉钱了,听李博士的,明天一早就出院,在家里比在这方便,也舒坦。”
然后给郝冬梅说:“冬梅,以后你每天放学,让我家小武去接你到家里,有你陪着我,身体也好得快些,你愿意陪伯母吗?”
“只要伯母能早点好起来,俄就是请假不上课也要陪你嘞,咋会不愿意嘛!”
郝冬梅当然愿意,那样不就天天可以和王老五见面了,所以她急忙回答,就怕王老五先拒绝。
“不用请假,你放学后到家里就成,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家里的车子买了不就是用的嘛,让小武每天开车去接你。要是天天能和你一起吃晚饭,伯母我的胃口都会好很多。小武,听到没,记得每天接冬梅回家里来啊。”
母亲要的就是让他们常常在一起,这男女就算没感情,只要相处时间久了,慢慢就会有感情的,何况他们俩已经早就认识,相处得还很好。母亲的这个安排,让王老五实在很为难,但又不能在母亲病着的时候拒绝她,只好恩恩的算是答应下来。
母亲出院回家的当天下午,李仕兵来了,本来他想直接去医院的,可下飞机后打电话给王老五,才知道回家了,于是打了车直接到王老五家。
王老五母亲已经好了,只是没力气,总觉得头晕,坐在客厅里,和李仕兵说话。
“老夫人,这是陈总听说你病了,特地要我给你带来的营养品,陈总最近很忙,没时间来看你,他让我转达他对你老的问候,希望你早日康复。”
李仕兵这次来,除了看望王老五母亲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和王老五说。
“哎呀!铭川那么忙,还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又是小武你打电话给他说的吧?”
母亲心里很高兴,但嘴上却责怪起王老五。
“昨天铭川来了个电话,问起你,我顺便说的,没想到他还真是上心。”
王老五笑着回答,然后问李仕兵:“陈总在电话里说了,说你有事情跟我说,究竟什么事?”
李仕兵摸摸脑袋,笑哈哈的说:“陈总不要我了,要把我赶到武哥这里来。”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你哪里不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王老五听李仕兵这么一说,心里急着要给陈铭川打电话。
“武哥,嘿嘿,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呀。”
李仕兵马上傻笑着说:“陈总要我来负责岛城业务,说我总跟着他,没机会锻炼,就把我派这里来了。”
“你小子,这是好事呀,还弄得神神密密的。铭川做得对,把你留在他身边,对你的未来没好处,早点让你离开,是为了好好的把你培养出来。你小子行啊,现在也要当经理啦,得意了吧?”
王老五拍着李仕兵的肩膀:“可要好好干,别给我和陈总丢脸。对了,那你媳妇和母亲怎么办?”
“我想让她们都过来,娘总唠叨着要来岛城看老夫人呢。我这次来,准备把房子找好了再回去,下次就可以一起过来了。”
李仕兵回答。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房子我建议你先租着住,岛城的房价,按当地居民平均收入看,高得实在离谱,远远超过居民实际购买能力,这是表面繁荣的一种虚高,这种泡沫迟早都要破的,现在买,不合算,等两三年再说。”
王老五的建议,李仕兵觉得很有道理,他也是这么想的。
“武哥,有件事真的得求你帮忙。”
李仕兵有点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勺说,像是不好开口。
“别客气,你说,是不是钱的问题?需要多少?”
王老五以为他是想借钱。
“不是钱的事,是我老婆,想请你帮忙给找个工作。”
李仕兵不买房子,就不需要大笔的钱,所以他不想借钱,再好的兄弟,只要一涉及钱财,以后都不好见面,所以他是不会找王老五和陈铭川借钱的。
“这个简单,弟妹是在酒店上班的吧?我认识一家酒店的老总,还没求她帮过忙,也就是说一声的事情,没问题的。真的不需要钱吗?”
王老五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等以后需要再给武哥说吧,现在只租房子,暂时不需要的。另外,我想去看看晓芊姐,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李仕兵突然说起蒋晓芊来,神情有些黯然。
“明天我带你去,我也正好想去看看她,难得你有这份心思。”
王老五拍拍李仕兵的膝盖说。
“小武,别光说话,该去接冬梅了。”
母亲提醒王老五。
“冬梅妹妹要来呀?上次她去参加我的婚礼,都没好好和她说话,还真是想她呢。”
李仕兵听王老五母亲这样说,随口说了出来。
“仕兵,你和妈说会话,我去去就回来。妈,那我去了。”
王老五说着站起来,要去接郝冬梅。
郝冬梅和杨汇音上完课,今天是礼拜五,所以杨汇音问郝冬梅:“冬梅,周末还要去实习吧?”
“这个周末我请假了。”
郝冬梅回答。
“那明天,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都很久没和你一起逛街了。”
杨汇音高兴的说。
“汇音,对不起,俄恐怕不能陪你嘞,哥的母亲病了,今天早上刚出院,俄得去看看她嘞。”
郝冬梅忙给杨汇音解释:“等会哥要来接俄,以后再陪你逛,好吗?”
“你哥的母亲病了?什么病?不要紧吧?”
杨汇音心里也焦急的问。
“也没甚大毛病,可能是江雪姐姐走了后,心情不好,吃不下饭,年纪大了,身体虚弱。汇音,俄给你说,哥最近像一下子老了似的,都有白发嘞,唉!江雪姐姐为甚要走嘛?哥多好的人,他现在那样子,怪可怜的,让人看着心疼嘞。”
郝冬梅是真的心疼王老武。
“是吗?他确实是好人。不是说要结婚了嘛?怎么人走了啊?”
杨汇音真想见见王老五,可又找不到见他的理由,她对他最近的一些变故,实在很担心。
“俄也不知道为甚,寒冰姐姐走了,现在江雪姐姐也走了,而晓芊姐姐又……汇音,你说这都是咋的啦?哥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郝冬梅说到蒋晓芊,心里又想起她给自己说过的话。
“冬梅,现在你哥只有你了,他和你这么有缘分,你不是喜欢你哥吗?你该告诉他,让他知道你喜欢他,现在,他最需要人关心和理解,你是最适合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汇音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王老五能和郝冬梅好,可自己又不好明说,其实,希望郝冬梅和王老五好,何止杨汇音一个。
“可哥不喜欢俄,他说只把俄当妹妹。俄给他写过信,可他当作没收到,汇音,你说俄该咋办呀?”
郝冬梅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向王老五表白自己的心意,希望从杨汇音这里得到什么好办法。
杨汇音想了想,在郝冬梅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郝冬梅听完,羞红着脸,用手推开杨汇音说:“人家怎么好意思那样做嘛!”
“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要知道,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姑娘,上次你不是说过,都主动亲了你哥的吗,现在,你再主动一次,不就可以成了。”
杨汇音出的这个主意,连她都觉得自己太坏,在郝冬梅面前,她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坏女人。
两人说着话,郝冬梅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王老五的电话,脸就更红起来,瞪了眼杨汇音,开始接听。
“是哥吗?我马上出来。”
郝冬梅说完,又瞪了眼杨汇音,然后给她说:“我要走了,哥在校门口等着俄呢。你真坏!”
说真坏的时候,脸上却羞红的笑了。
“快去吧,记得按我说的去做哦!”
杨汇音也羞红了脸说。
王老五等郝冬梅出来上车后,见她眼神慌乱,脸颊绯红,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就问:“冬梅,今天你看起来怪怪的,怎么啦?”
“怪吗?没咋呀!挺好的。”
郝冬梅脸更红了,见到王老五,又想起杨汇音教自己的那个办法,心就咚咚的跳个不停,越想越跳,越跳就越想,一个少女的情愫,只有她自己清楚,那种原始的蠢蠢欲动的欲望,被杨汇音点破后,开始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杨汇音说得是那么的赤裸裸,使这个还没被男人沾过身子的大姑娘,开始想那些以前没想过的事情。她怕自己的心思被王老五看出来,所以不敢用眼睛看他。
“对了,你兵哥哥来了,在家里呢。”
王老五开上车,也没多问郝冬梅,给她说起李仕兵来了。
“真的?甚时候来的?”
郝冬梅高兴的问,脸上的羞涩慢慢消退了。
“刚才,以后他要在岛城工作,经常可以见面了。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看看你晓芊姐姐吧。”
王老五看眼郝冬梅说。
“哥,你想晓芊姐姐了吗?我刚才还想起她来呢。这个周末我请了假,不是要我陪伯母吗?”
郝冬梅盯着王老五,眼神流露着一个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关切和依恋。
“那今晚你住家里,明天仕兵我们一起去。”
王老五此时想的不止是蒋晓芊,他还想寒冰,更想江雪。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35)冬梅主动献身王老五
在面朝海的公墓,王老五、郝冬梅和李仕兵,三人一起对着印有蒋晓芊照片的汉白玉墓碑鞠了三个躬,郝冬梅把一束白菊花轻轻的放在墓碑前,一阵秋风从海上吹来,把那白菊花弯弯曲曲的花瓣,吹得微微抖动,像是代蒋晓芊给三人回礼。
“晓芊妹妹,哥带仕兵和冬梅看你来了,才短短半年时间,五月相遇在陕西的我们四人,你却先走了,老天不公啊!”
王老五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
郝冬梅哽咽着接过王老五的话说:“晓芊姐姐,俄还记着你说过的话哩。哥现在真的很孤独,寒冰姐姐走了,江雪姐姐也离开了哥,俄会听你的话,要好好的照顾哥,你放心吧,俄能做到。”
王老五看着郝冬梅,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但又不好制止她。郝冬梅说完,哭出声来,王老五见她伤心样子,伸手把她揽在怀里,郝冬梅干脆就扑在王老五的胸前尽情的哭起来。
李仕兵眼含泪花,双手交叉的放在腹部,也对着墓碑说:“晓芊姐姐,对不起,在你生病的时候也没来看上你一眼,直到现在才来看望你。你的音容笑貌,此时仍然历历在目,你在那边,也会那么的美丽大方的,因为你是个好人。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你不会孤单。呵呵,我不会说话,让你看见我流泪,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可别笑话我。”
李仕兵自嘲的说着用手把眼泪抹了抹。
“对,都别哭,在晓芊面前,不应该哭,她喜欢笑,我们都应该笑才对。冬梅,别哭了,笑一笑,让你晓芊姐姐看看你的笑,她会开心的,来,笑一个。”
王老五用手扶着郝冬梅,给她擦泪,逗她,要她笑。
郝冬梅笑得比哭还难看,咧了咧嘴,算是笑了,但不再那么伤心,哭声也停止了,用手挽着王老五的胳膊,身子微倾的靠在他身上。
王老五也没太在意,任由她靠,对李仕兵和郝冬梅说:“你俩先走,我有话想单独给晓芊说。”
他的语气没任何商量余地,郝冬梅有些不情愿,但在李仕兵的轻微拉扯下,才和他一起走下山。
王老五等郝冬梅他俩走远,自己拿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在墓碑前靠着墓碑坐下,眼睛望向远处的大海,嘴里悠悠的说起话来:“晓芊,对不起,你那头发,哥一时半会很难还给你。哥要结婚的对象,她走了,她是不想让我出事。哥很爱她,很想她,想得哥睡不好也吃不下,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有她。江雪过了那么些痛苦的日子,哥想让她以后不再痛苦,可是……可是……”
王老五说到这里,怎么也说不下去,把头抵在墓碑上,放声的哭起来,这些天,他压抑得实在太久,江雪走后,那种别人难以理解的失落感,让他无所适从,现在,他把这种痛,对着墓碑说出来,也哭出来。
王老五眼泪鼻涕的哭了一阵,觉得心情好了些,才拿出纸巾把眼泪和鼻涕擦了擦,再点上一支烟,接着说:“还有寒冰,也不知道去了哪个国家,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该多寂寞啊。这都是哥的错,是哥伤害了她,哥对不起她们。说这些,你能理解吗?能原谅哥吗?现在,冬梅的心思,我是越来越害怕,害怕他看我的眼神,害怕她哪天突然说出那句话,也害怕见她,可哥又没什么办法不见她,妈喜欢她。晓芊,你给哥出个主意,哥该怎么做,才会以后不再对不起她?哥是喜欢冬梅,可不是男女那样的喜欢。”
王老五边吸烟边慢条斯理的说话,似乎面前真的有个人在倾听一样:“秋天了,这里开始冷了吧?海风的潮湿,没把你冻着吧?我不喜欢秋天,总是让人伤感,要是每天都是春天该多好啊,温暖而灿烂,像你我相遇的季节那样,阳光洒满屋子和白色的床单,那太阳照射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可惜美好的事物总让人觉得很短暂,秋天一完,冬天就来了,那样,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会更加的寒冷,你要多保重,哥会常来看你的,这次是冬梅要买菊花,下次,不,以后,哥都买玫瑰花来送给你,你不是喜欢玫瑰花吗,哥每次来都给你买。再见了,晓芊,等着哥下次再来看你。”
王老五用手抚摩汉白玉墓碑上的照片,然后用嘴在照片上亲了亲,站起身来,看见那菊花像笑了一样的在风中轻微的摇摆,似乎是晓芊在对他微笑着说再见呢。
“兵哥哥,哥会在晓芊姐姐面前说甚呢?俄觉得哥怪怪的,不会出甚事吧?”
郝冬梅和李仕兵坐在车里,郝冬梅担心王老五,问李仕兵。
“别乱说,武哥能出什么事,他一会就下来。”
李仕兵回答。
“可哥他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自从江雪姐姐离开后,哥就很少哈哈的大笑,看他那样子,让人怪心疼的,以前多开朗的一个男人,现在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唉!该咋办哩?”
郝冬梅朝山上看了看,还不见王老五下来。
李仕兵似乎感觉出些郝冬梅的心思,但没说话,他本来话就不多。
“俄还是上去看看吧,不放心哩。”
郝冬梅说着下车,朝山上走去。
王老五依依不舍的离开蒋晓芊的墓碑,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朝山下走,把黑色的风衣领子拉了拉,觉得身子有些发冷,头发被秋风给吹得乱乱的,样子看上去很落寞,有种和秋天很相称的萧条感。
“哥!”
郝冬梅歪着脑袋,双手抱在胸前,笑嘻嘻的站在王老五前面不远的台阶上,看着王老五。
王老五听见她的声音,第一个反应还以为是蒋晓芊在背后喊他呢,忙回头看,可什么也没看见,回过头来,才看见郝冬梅站在前面对自己笑,他苦着个脸,笑了笑没说话。
“干嘛苦着个脸呀?告诉俄,都和晓芊姐姐说甚悄悄话了?”
郝冬梅跑上几个台阶,把手挽在王老五的胳膊上,好奇的问。
“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好好在车上呆着,外面风这么大,小心感冒了。”
王老五说着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给郝冬梅披上。他是看郝冬梅还穿着单衣,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给她说要穿多点衣服,可家里又没她合适的,所以还穿着昨天去王老五家里的那套。
“别老叫人家小丫头片子,人家都已经是大人了。你看,都到你耳根哩。”
郝冬梅一只手掖着风衣两边,一只手在自己头顶比划着。
“快走吧,你不冷,哥还冷哩。”
王老五学她陕北口音,自个朝前走去。
“你等等俄,俄害怕哩!”
郝冬梅朝后看一眼,大声的叫喊,跑跳着追上王老五,再次挽起他的胳膊。
两人相偎着走下山,上车后,王老五给李仕兵说:“仕兵,你来开车。”
说完自己把后座的门打开坐了进去。
郝冬梅穿着王老五的风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回头看见他靠在座位上闭着眼,像在养神,想和他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王老五闭目养了会神,似乎想起什么事来,睁开眼,给前面坐的郝冬梅说:“冬梅,干沟村的希望小学快建好了,你替哥回去看看吧,哥就不去了。”
“俄也正要和哥说这个事情嘞,陈老师说要你亲自去呢。”
郝冬梅回过头来说。
“我去不了,妈不是病了嘛,由你去就行了,过两天我把机票给你订好,回去后,代我向乡亲们问好。”
王老五说完,又靠在座位上,闭上了双眼。
郝冬梅还想说点什么,见他又闭了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三人回到市区,找了家餐馆,吃完中午饭后,李仕兵说要到侯宝生那里去,去拿辆车开,好办事情,于是王老五先把他送到豪情酒吧。
“冬梅,我先送你回学校,哥有点累了,想休息会,晚点再去接你。”
王老五开着车给郝冬梅说。
“哥,你是不是很累呀?看你脸色很不好哩,要不你先回公寓休息吧,俄自己回学校就好。”
郝冬梅看着王老五满脸的疲倦,心疼的说:“等快到五点,俄再到公寓找你,一起回去。”
“没关系,还是先把你送回学校吧。”
王老五是真的想睡一会,这两天没好好的睡觉,今天把压抑的情绪在墓地释放后,精神一下子放松,疲惫感也随之而来。
王老五把郝冬梅送回学校,一个人孤单的来到公寓,脱光衣服,在浴室冲了个淋浴,光着身子躺到床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和蒋晓芊相会在天堂,那里烟雾缭绕,只有晓芊和自己,两人跳着狐步舞,蒋晓芊笑得仍然如电视上做节目时一样的迷人,王老五嘴角露着笑,沉沉而睡。
郝冬梅回到学校,因为是星期六,同学都不在,她换了套衣服。岛城的深秋,已经有寒意,她特地穿上秋衣秋裤,然后躺靠在床上,随手拿了本书,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可脑子里总是王老五那落寞孤单的神情,她越来越觉得王老五是那么的让人心疼,表面上坚强无比,可在他内心里,有着无比的伤痛,尤其是在寒冰和江雪离开他后,他头发上都出现了白色,说明他愁烦,为爱揪心呢。郝冬梅脑子里想着这些,同时也想到杨汇音教给自己的办法,要自己主动和王老五睡觉,她想着想着,脸就烧烧的烫起来,向全身蔓延开,她用手摸摸脸颊,有些羞涩的笑了。仔细想想,觉得杨汇音说的也对,自己已经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现在,不是常在网络里看到,说年轻人十七八岁就有性经验了嘛,自己都二十二了,还没和男人真正接过吻,有过一次,那还是自己主动去吻醉得不省人事的王老五,别的人早就享受的人间甜蜜爱恋,她到现在还不知其味,要是自己主动,王老五会不会拒绝呢?他会怎么想呀?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呢?郝冬梅想到这些,又有些顾虑,觉得不该那样。可是,她脑海里吻王老五嘴唇的情景,总是时不时的冒出来,郝冬梅用手摸摸自己的唇,似乎嘴唇还感觉到舒服的酥麻。
杨汇音和母亲吃完中午饭,给母亲说想去逛街,约母亲和她去,可母亲说小区里老人有个活动,她要去参加,没办法陪她去。于是杨汇音只好自己一个人,背上王老五送给她的那个包独自出门。她也不是想买什么东西,只是想出来散散心,一个人没目的的进了这个商场又出那个商场的瞎逛。
郝冬梅独自在宿舍里,东想西想的,看看时间三点多快四点了,打算不让王老五来接,自己坐公交车去公寓,其实她还有个想法,那就是她想按杨汇音教给她的办法去试试,今天这样的机会,再好也不过,说不定王老五在公寓里正孤独寂寞难耐呢,要是自己这个时候去安慰他,给予他最大的温柔,也许事情就办成了呢。主意打定,她就起来,照照镜子,理理头发,拽拽衣角,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长长的呼出来,似乎在自己给自己鼓劲,像要奔赴战场似的。
王老五看来是真的累了,在蓝色的大床上睡得很沉,做着和蒋晓芊幽会春梦,身体自然也亢奋的挺立着。
郝冬梅没按门铃,而是直接按了密码锁的密码,进到公寓,她看见王老五嘴上带着甜甜的微笑,那熟睡的样子,如同婴儿般,郝冬梅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熟睡的样子,原来男人睡觉是如此的可爱,那种平时大男子主义,高高在上的架势全不见了,变得乖巧而沉静。郝冬梅走上去,跪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会王老五侧躺着的睡姿,忍不住用手在他鼻子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见他鼻子动了动,把身子翻正,仰面躺着。
郝冬梅差点笑出声来,忙用手捂住嘴,眼睛忽然看见蓝色轻薄的鸭绒被在他身体的中部很不协调的突起,像在蓝色海洋上的一座孤岛,郝冬梅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是王老五的腿缩着顶起来的,想用手打算帮他抚平,让他睡得舒服点,当手触碰到那里,感觉像弹簧,也像根小柱子,这下郝冬梅知道是什么了,脸立刻羞红起来,心也开始荡漾开。
此时,杨汇音在她耳边说的话又再次响起‘主动和你哥睡觉’。郝冬梅此时,就有主动的意思,她想安慰他,但语言又难以表达,说什么都没用,因为她不知道他想听的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郝冬梅走到床尾,开始解上衣纽扣,她的脸烧红,眼睛始终盯着仰躺的王老五看,她一件件从外到里的脱衣服,有些慢条斯理,但又很坚决,当她脱得只剩内衣的时候,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是激动还是害怕,没人能知道,连郝冬梅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什么会发抖,也许是神圣的洗礼就要到来,让她激动,或者是亢奋吧。
直到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从身上剥离后,郝冬梅才不再颤抖。如果说刚才还像个初上战场的新兵,不知道该怎么端着枪冲锋的话,那么,此时脱光的郝冬梅,完全变成了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知道了怎么去战斗,用自己身上的武器去消灭敌人。她没用手去遮挡自己平时独自照镜子时看到都觉得害羞的部位,而是很大方的从床尾走到床的一边,准确的说是走到王老五的左边,靠书架的那边。她优美的胴体,在蓝色映衬下,显得洁白而高贵,胸前挺立的双峰,在她迈步的时候颤悠悠的上下轻微的抖动,腰部的曲线连接着丰腴的臀部和性感的背部,修长而健美的双腿,毫不犹豫的如同模特在T型台上走的猫步,双眼始终没离开床上熟睡的王老五,她的眼神慢慢的从爱怜变为渴盼,再变成欲望。
郝冬梅轻轻的揭开蓝色被子,臀部先放坐上床,然后是右腿,再是左腿,最后很轻巧的朝后躺下,眼睛盯着天花板,眨巴几下后,侧头看眼王老五,他菱角分明的面盘,随着均匀的呼吸,正有节奏的轻微动着。
郝冬梅轻轻的朝王老五这边挪动了一小点,见他没动静,再挪动一小点,直到感觉自己的肌肤贴在了他温暖的肌肤上,她的心开始砰砰跳动,全身火烧火燎的觉得难以忍受,她不知道这是欲火,自身的欲望之火已经把她烧得忘记了羞怯,她现在只担心王老五醒来,但又希望他醒来抚摩自己亲吻自己。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36)王老五又遇杨汇音
郝冬梅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做,静静躺着没动,心潮起伏,自己能感觉到心跳在慢慢加速,全身燥热,口有些渴,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右手胳膊的皮肤触碰到王老五的皮肤,有些痒痒的热,接触到王老五皮肤的所有位置,有烫烫的感觉。
她先动了动右手小指,在王老五左腰皮肤上轻微的划了一下,听见他哼了一声,把身子朝右边侧躺过去,并倦缩起他的双腿,他光光的臀部,就对上了郝冬梅,她也跟着把身子朝右侧躺,自己的小腹贴在了他的臀部上方,胸部贴上了他的背部,左手慢慢伸向王老五的身体,先在他的髋部摸了一下,见他只轻微的动了动,她的手开始逐步伸向前,很慢很慢,当手指触摸到王老五挺立的宝贝时,郝冬梅马上把手缩了回来,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
王老五被郝冬梅的手指碰到自己关键地方时,宝贝欢快的跳动了一下,然后在她撤回手的那一刻,他被惊醒了,猛转过来身来,脸正好对着郝冬梅的脸,胸也正好摩擦到郝冬梅的酥胸,王老五吓了一跳,上身立刻挺起,整个人坐在了床上,被子被他给掀起,郝冬梅赤裸的胴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王老五眼前,看着她粉白娇嫩的胸和双腿间诱人的黑毛,王老五被郝冬梅优美的身体曲线和完美的肌肤惊呆了,这是他看到过最完美的女人身体。
郝冬梅在王老五忽然侧转身过来,自己来不及躲闪,就和他对上了,王老五的胸脯贴在自己乳房上的那中感觉,让她在羞怯中有觉得很舒服,正要开口叫声哥呢,却见他像害怕自己一样的突然坐起,感觉自己身上一凉,被子被他的身子给掀起,赤裸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在他的视线下,羞得郝冬梅赶紧闭上双眼,双手抱住胸口,双腿卷缩起来,心里慌乱得像有个小鹿在怀里乱奔乱跳:‘玩了!玩了!哥会怎么想我,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啊?’王老五呆呆的看了会郝冬梅身体,见她眉头紧皱,双眼紧闭,身体卷缩,以为她被吓着了,回过神来,忙把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匆匆的下了床,朝浴室快步走去,他那宝贝还直直的朝前朝上挺立着,王老五进到浴室,把淋浴开关扭开,用冷水哗哗的从头淋到脚,双手扶在浴室的墙上,心里乱七八糟的没个头绪,满脑子都是郝冬梅的美妙身体,要是在以往,他可能早忍不住了,可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似乎理智了很多,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不能再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他是喜欢郝冬梅,但不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他过去从没用男人的眼光看过这个可爱活泼的姑娘,始终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尽管她和杨汇音年龄相差不多,可她与杨汇音有着相当大的区别,从某种意义上说,郝冬梅还是个姑娘,不是女人,王老五可以从容面对一个女人,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个姑娘,他也确实没对付过姑娘,在他潜意识里,像江雪大学时候的模样,是神圣而至高无上的,是不能侵犯的,所以他对郝冬梅,也停留在了那个青春萌动期,只把她当作花瓶,摆放在眼前,不时的欣赏欣赏,但不会去占有。王老五的这个特性,可以说很另类,与一般的男人不同,其他男人想方设法的想弄个黄花闺女玩玩,而他却把处女看作比女人自己爱惜贞操还重要,他的这个心结,可是害苦了郝冬梅,人家姑娘都梅把自己贞操看那么重,可他老兄倒好,送到嘴边的肥肉,硬生生的没咬上一口,还真有他的。
郝冬梅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光着身子的背影进了浴室,她害羞得真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同时也很伤感,认为王老五根本就不喜欢她,自己这样心甘情愿的为他献身,可他压根看不上自己,她有些失落又有些羞愧,心情复杂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起来也不是,躺着也不是,很是尴尬。常言说,爱一个人,愿意为其献出一切,郝冬梅是真爱王老五,所以想为他献出自己最美好的东西,可是,王老五的拒绝,让这位纯洁的姑娘无比的难堪。
王老五在冷水的刺激下,脑袋清醒了许多,他还很庆幸的是自己没干出蠢事来,在关键时刻把持住了自己,枪没走火,当他看见郝冬梅那完美的裸体一刻,他的脑袋里想到的是江雪,而不是郝冬梅。直到自己看清她闭着眼和卷曲的身体时,才知道那不是江雪,就忙把被子盖上,同时也盖上了郝冬梅的无敌诱惑。
王老五冷静下来,穿好浴衣,擦着头发出来,看见郝冬梅背朝自己躺在床上,觉得应该给她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给她说什么。他担心郝冬梅会为此羞愧一辈子,今天的这事会给她未来带来难忘的伤害,于是还是开口说话了。
“冬梅,对不起,是哥的错。哥没法忘记你江雪姐姐,你不要怪哥无情,哥实在没办法再接受别的女人。你明白哥说的话吗?”
郝冬梅开始抽泣起来,是那种被无视的羞愧抽泣,也是伤心难过的抽泣,这可是她第一次的爱恋,是一个女人第一次的付出,而这样的付出得到的回报却是被无情的拒绝,搁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残酷的,何况是一个刚学会懂得爱一个男人的郝冬梅,她确实很受伤。
“一切都是哥的错,是哥事先没给你说明白。想哭就大声的哭吧,要么你骂哥也行,骂什么哥都不会生气。哥是个大坏蛋,是个冷血动物,是个无耻之徒,是个……”
王老五还要继续骂下去,却被郝冬梅哭喊着打断了。
“你别说了!俄不想听!俄也不想看到你!俄再也不去你家了!俄再也不来你这了!”
郝冬梅是羞愧,她连转身看一眼王老五的勇气都没了:“你走吧!人家难过死了,让俄再哭一会。”
她后面这句,差点把王老五给逗笑。
王老五摇摇头,知道她是害羞,所以苦笑着说:“那你哭吧,今晚别回学校了,就睡哥这里,明天哥到这里来接你,我妈那,由哥去解释好了。”
王老五说完,朝更衣间走去。
郝冬梅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想偷偷看他一眼。
“哥走了啊!”
王老五回头,刚好看见郝冬梅偷偷转过头朝这边看,见她被自己看见,又忙背过身去,还装着大声的哭泣,王老五这下是真的放心了,也笑了,嘴里还说了句:“这小丫头片子!”
换上衣服,穿上鞋出门。
杨汇音看看时间,都快六点了,瞎逛一下午,什么也没买,正朝公交车站走。
王老五从公寓出来,开上车,往郊区别墅回。他的眼睛朝右边后车镜看后面跟的车,这仅仅是个开车的习惯动作,可他这一看,就看到人行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的是自己送她的包,那不是杨汇音嘛?他心里一阵欢喜,把车速放慢些,往边上靠,跟在杨汇音的身后,他占用了公交车道,前面就是公交车站,后面的公交车司机使劲的按喇叭,王老五像是没听到。
杨汇音听到车子刺耳的喇叭声,回头看了一眼,忽然眼睛像被电住了一样,她看见了王老五的车,从前面挡风玻璃看进去,王老五也正朝她看。后面的公交车喇叭声不断,可王老五却干脆把车停在边上,把车窗玻璃放下来,叫杨汇音。
“汇音,快上车!”
他像是在命令,让杨汇音没有考虑的余地,她的脚不听使唤的朝王老五车子这里移动,逐步的加快了步伐,快到车子边的时候,几乎是小跑。
王老五探身把右边的门打开,杨汇音就到了,她没犹豫,上了车。王老五看着她傻笑,忘记了把车开动。
“哥,快开车,后面的喇叭声真难听。”
杨汇音也笑看着王老五说。
“哦!”
王老五这才反应过来,忙把车开动,朝前方奔去,公交车的喇叭声才消失在车后。
“哥,你瘦了。”
杨汇音上车后,始终用眼睛盯着王老五,见他有些憔悴,心疼的说。
“呵呵!是吗?我觉得瘦点蛮好的。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王老五用右手摸摸脸呵呵的笑着,然后问杨汇音。
“随便,吃什么都行。”
杨汇音仍然看着他,那种心灵的爱,在她的身上开始重燃起来,也许是渴望他的身体要多过情感的爱,杨汇音从见到王老五那刻起,情欲的火种就已经在身体里点燃,这些日子,自己一个人在深夜,都会被这种永无止境的情欲给唤醒,已经好久没和男人缠绵的她,尤其的想要,所以她没有任何犹豫上了王老五的车,也许连她自己也难以相信,自己是为情欲才上的车。
王老五带杨汇音来到一家湘菜馆,找了个两人的位置坐下,点了剁椒鱼头、雪里红炒肉沫和一小盘麻辣香味的香肠,还要了个瓦罐乳鸽蘑菇汤。很简单,但很开胃,杨汇音吃得很开心,边吃边问了些王老五这些日子来的生活,还问到了他母亲的病情,但没问寒冰和江雪,她不是不想知道,是她觉得不该问。王老五也问起她的母亲身体恢复情况,她的以后工作情况,但就是没问她为什么没接自己的电话。两人吃到将近八点,各自都给家里人打了电话,王老五说自己要住在公寓,不回去吃饭了。杨汇音给她母亲说自己要住在学校,今晚不回家了。打完电话,两人很默契的相视而笑,彼此心里都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吃完饭,天已经全黑,王老五问杨汇音:“汇音,我们去哪里?”
“随便,只要别去你公寓就行。”
杨汇音不想去王老五公寓,不是因为她知道郝冬梅在那里,而是因为她知道王老五和寒冰在那里住过,是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王老五问她去哪里,就是因为郝冬梅在公寓,否则他才不会这么问,听了杨汇音的回答后,王老五打算带她去宾馆,他确实想要她,从见到杨汇音那刻起,他就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受郝冬梅的刺激,他的欲望没得到满足,在吃饭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别的,只有杨汇音。他正在想带杨汇音去哪个宾馆时,杨汇音却开口了。
“哥,我们去海边吧,我想和你在海边度过一个夜晚,带我去海边吧。就我们两人,没人打搅的地方,好吗?”
杨汇音想和王老五好好的浪漫一次,她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能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在海边愉快的度过一夜,这是他到岛城后,第一次看到大海时的想法,那时候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是谁,但今夜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王老五。
“好,我带你去。”
王老五立刻答应杨汇音。结完帐,两人上车后,王老五把车朝郊区开,他要找一个只属于他和杨汇音的地方,那地方是他们的,是他们的爱巢,两人像一对情侣鸟,在寻找着交配的窝。
郝冬梅其实已经走了,在王老五走后没多久,自己起来把衣服穿好,她要坐公交车去王老五家,因为他的母亲还在等着自己。郝冬梅也没再怪罪王老五,只是觉得以后不好意思见他,但再怎么样,他的母亲还没完全好,还得尽自己的责任,只要能让王老五母亲开心,对她身体恢复有好处,她愿意去做,因为这也是一种报答,算是回报王老五对她的好,对干沟村所有村民的好。所以郝冬梅不管王老五以后怎么对她,她都要陪伴他,守候他。
王老五又遇到了小说开始时的那个妓女大学生,他们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呢?王老五这个光棍,最终的结局如何?请看《王老五的情欲生活》大结局。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37)车里的欢爱
秋末冬初的夜晚,在海风的吹拂下,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王老五开车,和杨汇音一起,像是把车开到了尽头,停在海岸边的沙滩上,车灯直射出去,光亮消失在黑压压的海面上,海浪翻卷着白色的浪花,一层层的朝车这边涌来,像是车灯打破了它的宁静,惹得它发了怒一样,想把车卷进黑夜里,可怎么努力也卷不到岸上的车,于是愤怒的一声声哗啦哗啦的吼叫起来。
“哥,会不会涨潮?你不担心被海浪卷走吗?”
杨汇音有些害怕,但又很刺激。
“那样更好,免得我找你找得心酸,我们就一起生活在大海里,再也分不开,你也不会躲着我啦。”
王老五把车灯关上,没关发动机,还要让空调工作。
“哥,其实我很想你,在公寓大厦前的海边,我守候了很多个日日夜夜,目的只有一个,远远的看看你,看看你是瘦了还是胖了,看看你是开心还是痛苦,可见到你的时候不多,每次见你下车后朝我以前站过的地方看,我就想跑到你身边,投入你怀抱。”
杨汇音把心里话说出来,并不是想和王老五永远在一起,而是她想把话说透了,把这段感情做个最后的了断,她知道自己配不上王老五,她也不敢奢望王老五爱她,但她确实很爱这个男人,也有感激的成分在里面。
“汇音,你知道我多想你吗?开始我发疯似的找你,给你打电话,甚至想跑到学校去找你,可我又怕给你带来麻烦,让同学们知道你的过去,我甚至连冬梅都没问过,怕的就是给你的未来埋下深深的伤害。你不愿意接我电话,不愿意见我,这些我都能理解,可你不该这么长时间的躲我。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伤害了很多的人,她们都是我最爱最关心的,就在见你前,还把单纯的冬梅也给伤害了,把她一个人留在公寓。如果我以前哪里做得不对,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我很怀念我们过去那些快乐的日子,我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边。”
王老五说着抓住杨汇音的手,他是在向她表露自己的爱。
“哥,别这么说,你的痛苦我能理解,你没伤害过我,是我伤害了你。要是没有你,我妈早已经离开我了,是你及时的出现,我和我妈现在才能好好的活着,我一辈子都感激你。我以前说过,我是哥的女人,现在是,以后也是。哥所给予过我的,汇音永远都还不清。”
杨汇音说着,把头靠在王老五的右肩上。
王老五把右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揽着她的腰,用嘴唇在她的头发上吻着,一股香气钻进他的鼻孔,直达心肺,这是多么熟悉的味道啊。他的手在她的腰上抚摸着,手指间传来她柔软的肉感,王老五慢慢的开始兴奋起来,似乎以前和杨汇音的恩爱就发生在昨天。
杨汇音很温顺的依偎着王老五,让他嘴里呼出的热气温暖着自己的头皮,他右手的抚摸,让自己有一种久违的感觉,随着他手的移动,自己的身体开始在舒展,她喜欢他的轻抚,有种安全感。别的女人在男人抚摸下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王老五的抚摸中很安全,这种安全是来自她的柔弱,在那些无助的日子里,是这个男人的抚摸,给了她希望和勇气,让她不再觉得孤单和恐惧,有了这个男人的手,她才有今天,所以杨汇音给他奉献自己,她也只有这点东西可以回报他,只要他高兴,只要他愿意,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向他展示自己的身体和心灵。
王老五的左手也开始闲不住,慢慢的解开杨汇音外衣的纽扣,一颗又一颗,直到全部解开后,才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手指很熟练的朝她还穿着裤子的裤口伸进去,摸到里面的秋衣下缘,手指一卷,就把秋衣拉出裤口,手掌整个的贴在她的肚腹上,慢慢的往上爬行。
杨汇音在王老五的手掌摸在自己肚皮上的一刻,全身打了个冷颤,把头微微抬起,嘴唇寻找到王老五的唇,右手伸向王老五胯前,隔着衣服,用手指轻轻摸捏起他半挺起的宝物。
王老五在杨汇音把头抬起的时候,主动把嘴唇朝她的嘴唇压了上去,在接触的那一瞬间,杨汇音的手也到了自己需要的地方,他哼了一声,舌滑进了她的嘴里,和她温软的舌碰触,两人的嘴发出啧啧的声响。
王老五感觉杨汇音把自己裤子的拉链拉开,手伸了进来,隔着内裤,一把抓住了立起来的宝贝,这让他很舒坦。
郝冬梅坐公交车回到王老五家,他母亲见只有冬梅一人回来,奇怪的问:“小武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嘛?还有仕兵也没回来。”
“哥说有事情要办,兵哥哥去了一个酒吧,说要拿辆车开。伯母今天好些了吧?”
郝冬梅眼睛不敢看王老五母亲,躲躲闪闪的。
“冬梅,你今天咋的啦?不开心吗?是小武欺负了你?”
母亲看郝冬梅那样子,觉得和以前活泼可爱的人有些区别,追问道。
“没,哥怎么会欺负俄,俄是因为去看晓芊姐姐伤心哩。”
郝冬梅马上装着笑脸样的回答说。
“饿了吧?再等会,等他们都回来就开饭,你先吃点水果。”
母亲忙给郝冬梅说,并拿起一个苹果递给她。
郝冬梅想,不会呀,他应该先到的,怎么还没回来呢。手接过苹果,嘴里说着谢谢。
七点多的时候,王老五给家里来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他母亲。接完电话,母亲给郝冬梅说:“小武说今晚不回来了,要睡在公寓,要我们别等他吃饭。冬梅,我们吃饭吧。”
郝冬梅哦的答应一声站起来,进厨房开始摆放碗筷,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王老五难道又折回去了吗?是不是他想通了,又回去找自己呢?郝冬梅心事重重的。
车里的空调温度很适中,在车里的两人已经相互把对方衣服扯得没了形,王老五干脆把杨汇音搂抱在自己的身上,让她面对自己的坐在胯上。
杨汇音已经敞胸露乳,王老五的嘴在她胸前两个标准半球形上左右的忙活着,双手去拉她的裤子,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在王老五手忙嘴乱的时候,杨汇音也没闲着,给他脱衬衫,解皮带,娇喘着,让嘴唇始终没离开王老五。
两人都有些急迫的稍微分开些,各自往下退下裤子,把需要的地方暴露出来,杨汇音转过身去,匍匐在车子的方向盘上,王老五用手摸索着,从背后进入到杨汇音里面,在进入的一刹那,杨汇音可能不小心按住了喇叭按钮,车的喇叭嘀的一声,长长的在夜空中嘶叫,划破黑夜,和海浪声混杂在一起。
王老五坐在靠椅上,很受用的享受着杨汇音给予的无限温柔。
而杨汇音在王老五的有力冲撞下,身体前后起伏摇动,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娇声的呻吟起来。
外面的海风,带着呼啸声,从车的两旁及上下刮过,为车里的两人欢庆似的,一阵一阵的,呼啸声忽高忽低,车在两人的动作下,轻微的摇晃,又似被风刮得摇摆。
海浪一层又一层,似乎毫不疲倦,源源不断,一浪还没退去,另一浪又卷了过来,和车里的两人一样,不断的把潮推高再推高。
杨汇音的声音犹如海浪声,一声未绝另一声又起,在封闭的车子里回荡开来。
王老五听着杨汇音如海潮一样的欢叫声,在她后面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猛,让她快乐,同时也让自己愉悦。王老五精神抖擞,青春焕发般,像头雄狮,双手伸向杨汇音的胸部,把她朝后揽,杨汇音顺势用右手勾住王老五的脖,把头低下,上下起伏,吻住王老五的嘴,退到膝盖位置的裤子在慢慢的往下滑落,直到脚踝处停了下来。
车外的风声和海浪声,有节奏的肆意吼叫着,车里的呻吟声不停的忽高忽低,空调送出来的暖风不甘落后的轻微呻吟着。
黑夜中,海的上空,那一闪一闪的星星,安静的眨着眼睛,似乎这个世界上,它们现在唯一关注的,是这辆摇晃的车,它们从车的天窗上,看见了一团火,欲望的火焰包围着两个裸身男女,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光罩,罩子里,难解难分的两个肉体纠缠在一起。此时,车的靠椅已经放平,女的正骑跨在男人的身上,挺立着上半身,头发凌乱,表情陶醉,香汗淋淋。男的在下面微睁醉眼,很舒服的仰躺着。只见男人把身子抬起,双手搂抱在女人的腰上,转身把她放在靠椅上压在下面,女人很顺从的由着男人在身上耸动。
一阵乌云被风吹来,遮盖住了星星的眼睛,它们像在移动,想迈开乌云,在天上飘忽不定。今夜没有月亮姐姐那双大眼睛,要是她在,会不会为这样的场景闭上眼睛呢。其实星星们不知道,那月亮姐姐正躲在暗处偷偷的看呢,看得那月兔活奔乱跳,看得常娥越加的寂寞难耐,看得玉树绽开了玉花,临风微笑呢。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38)深秋的孤独
王老五和杨汇音这次重逢,双方在经历了不同的痛苦后的偶然相遇,几乎把彼此近一年来的相思和渴望,都向对方发泄倾诉完,两人不知疲倦的一次次交合,又一次次的分离,这是一场马拉松式的欢愉,是两人对彼此身体渴盼已久的结合,人还是以前的人,可做的爱,却有了很大的升华,不是为了做而爱,而是为了爱而做,他们与大海一起歌唱,与星星一起闪耀,与天地同生,与空气共呼吸。直做到天荒地老,直做到两人快窒息般相拥着昏睡过去。
第二天不到六点,海平面上,远处的曙光发出鱼肚白,杨汇音醒来时,正好迎接了这一缕晨光。
她看看熟睡的王老五,见他露着甜蜜的微笑,嘴角流下口水,杨汇音微笑着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挪开他搂抱自己的手,从他怀抱里解脱出来,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一个人下了车,光着脚朝大海走去,海风吹得她头发飘起,她张开双臂,仰头闭眼,深深的吸进一口带着咸腥味的空气,然后对着大海,双手合在嘴边成喇叭状,大声的朝远处使劲的呼喊:“我爱你!”
不知道她喊的我爱你是爱大海还是爱王老五,然后,她朝远处的沙滩走去。
王老五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车窗,洒满整个车内,窗外一片金黄刺眼的霞光,他用手遮挡住刺眼的光线,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朝大海方向看去,没见到杨汇音的踪影,他有些着急,怕这个女人又消失了,抓起衣服胡乱穿上,打开车门,手遮挡住阳光,朝四处看,见远处海边的沙滩上,有个人在散步,他知道那肯定是杨汇音,于是光脚朝她奔去。
杨汇音双手抱在胸前,有些寒冷,一个人走在海边的感觉,有些孤单,她在思考着怎么说服王老五和冬梅结婚,她不是不想和王老五在一起,而是自己不配和他在一起,这是她早想明白了的,也是早死了心的,现在该是斩断情丝的时候了,她必须下狠心才行。
“汇音,你不冷吗?”
王老五粗喘着气跑到杨汇音身边,用手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脖后亲了一口说。
“哥,看着太阳升起,真的很开心,那红红的太阳就像是从海里冒出来一样,太神奇了。”
杨汇音转身,也把手搂住王老五的腰上,很幸福的笑着说:“可惜你没看到。”
“没关系,也许明天的太阳还比今天的更美呢。”
王老五把杨汇音搂紧些,在她额头上亲吻着说。
“是啊,太阳天天都会从大海里冒出来,可你错过了今天的,就永远错过了。”
杨汇音一语双关的说。
“怎么啦?汇音,你好像有心事。”
王老五发觉杨汇音的情绪不对。
“哥,你能答应我件事情吗?”
杨汇音停下脚步,紧紧的贴着王老五的身体问。
“你说,只要别让我离开你就成。”
王老五说。
“你爱冬梅吧,她是个好姑娘,以后你和她生活在一起,会幸福的。冬梅她心地善良,而且纯洁可爱,吃过不少的苦,在苦水里成长的女人最坚强,她会是你未来的好妻子,她也很爱你。答应我,哥,我求你了!”
杨汇音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含着泪花。
王老五把杨汇音揽进怀里,说:“汇音,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要我去爱冬梅?哥只把冬梅当妹妹,没想过别的。”
“不!你错了,其实你很喜欢她,只是因为认识我在先,要是你先认识冬梅,事情也许就不是这样。或者要是我和冬梅不是好姐妹,你也不会这样的。听我的,你知道冬梅为什么要留下来吗?她是为了你才在岛城找工作的,目的就是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她比我还爱你,在她的爱面前,我都觉得惭愧。”
杨汇音离开王老五的怀抱,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她要开始斩丝行动了,接着说:“其实我根本不爱你,我只是感激你才委身于你的,因为你救了我母亲,我才愿意和你上床。还记得吗?我们认识是因为我是个野鸡,如果我不是野鸡,能看上你这个老光棍吗?可冬梅不一样,她不为钱也不为别的,她是那种纯粹的爱,你真傻,连真假都分不清的傻。”
杨汇音这回下了狠心,她要王老五恨她,要王老五觉得她太可恶,恶心她,所以才这么说。
王老五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像是不认识了一样,昨夜还柔情似水,刚才还情意绵绵,怎么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他不敢相信。
“现在你清楚了,我是在利用你,不然我为什么要去你们那个大厦等顾客,可以赚钱的地方很多,为什么我偏偏去那里,因为我知道那里住的都是很有钱的人,当我知道你是个单身又很有钱的男人时,我都快高兴疯了。要知道,人在最落魄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出来的,我就是那样的女人。现在你明白了吗?”
杨汇音说得像是真的一样。
“不是这样的!你骗人!你在骗我!”
王老五像快疯了一样的吼叫起来。
“没错,我是个骗子,十足的大骗子!骗了你的二十万,还骗了你的心!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实在很高明,骗术实在高,连我都佩服我自己。”
杨汇音咬牙切齿的说。
王老五绝望了,自己付出过的真情,得到的却是如此的回报,他还能相信谁呀。
“要不是看你是个老实人,我还不想给你说这些呢,我见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没错,我就是个婊子,婊子是不讲情的,都是逢场作戏,和那些演员们演的戏没什么区别,都是虚构的。和你这么久,那是因为你除了能给我肉体上的满足外,还有金钱。所以我才把戏演得那么真那么让你着迷。”
杨汇音越说越无情,把所有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她就是要王老五对她死心。
“我不相信,昨晚你还给我说你爱我,你不愿意离开我,我不相信那是你在演戏。告诉我,汇音,你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
王老五双手摇晃着杨汇音。
“放开我!你这个傻瓜!我刚才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信不信由你。我走了!”
杨汇音说完,推开王老五,转身朝车子方向跑去,边跑边哭,她不想伤害这个男人,看见他难过的样子,自己心里差点就坚持不住,再不跑开,自己都没信心再坚持下去了。
王老五追出几步,像是没了力气般的跪在沙滩上,双手捶打着沙子,嘴里喊叫着:“你骗人!你骗人!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杨汇音跑到车边,打开车门,拿上自己的包,向王老五这边看了一眼,见他还跪在沙滩上,有些忍不住的想跑回来,但她咬咬牙,穿上鞋子,头也不回的朝公路方向跑去。
王老五跪在沙滩上好半天,才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心,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海边沙滩上,浪花一浪接一浪的席卷着黄沙,漫过他的脚背,打湿了他的裤腿,阳光不温不火的照射在沙滩上和王老五的身上,海风无情的吹拂在他的身上,搅乱了他的头发,他打了个冷颤,双手环抱在胸前,一付落魄的样子,孤独的一个人走在深秋的阳光下、海风中,一直往前再往前,没有目的也没有终点的走下去。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后记
《王老五的情欲生活》之《燃情四季》已全部更新完,将开始《王老五的情欲生活》之《合欢佛》其精彩程度一如既往,甚至超过燃情四季,你将看到一个血肉饱满的王老五。
合欢佛也称性佛,整个内容,将围绕王老五为十二对合欢佛而展开,可以从小说里看到古代性文化的魅力和历史风云人物们的性爱好。
作为《王老五的情欲生活》系列作品,已经更新完的《燃情四季》从“第一卷,温暖的冬天”开始,一直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和支持,很多读者跟着坦然一起,一直到“第四卷:秋天的落寞”走完了王老五充满情欲的四季生活,这只是王老五在其一生中的一年里遭遇的情和爱,他的情欲生活远远不止这些,还有很多更加刺激的经历,当然不仅仅是与女人的激情,还有很多丰富的其它遭遇。
坦然既然给王老五这个角色定义为情欲生活,自然主要表达的是王老五的情和欲内容,在燃情四季里,读者已经看到了坦然描写的情欲功力,是不是有些欲罢不能的感觉呀?不错,应该是有这样的感觉才对,因为坦然在写王老五的时候,也有欲罢不能的感觉,甚至有时候是亢奋着敲打键盘的,让一个个充满情欲的文字从胸中发泄出来的感觉,真的很爽,与读者朋友们一起呻吟的感觉实在美妙,所以坦然欲罢不能啊。
《燃情四季》是《王老五的情欲生活》系列的第一部分,而第二部分之《合欢佛》写的是王老五为十二对合欢佛四处奔走,通过各种人和历史资料,查找到了这十二对合欢佛的来历,王老五这才发现,很多历史风云人物曾经为十二对合欢佛不争斗过。小说既有古代不同朝代的性爱描写,也有当代的欲望横流的大量阐述。值得一提的是,王老五从这十二对合欢佛里受到很大的益处,学到了男女性欢爱的真谛。
在这个部分,读者将还会看到杨汇音的全新登场,寒冰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她会不会回国来和王老五相见?江雪和孩子的命运怎么样?郝冬梅最终有没有和王老五上床?等等迷团,都会在这个部分一一揭开!
(《王老五的情欲生活》之《燃情四季》结束)
《王老五的单身生活》第二部《合欢佛》
【内容简介】
《合欢佛》写的是王老五为十二对合欢佛四处奔走,通过各种人和历史资料,查找到了这十二对合欢佛的来历,王老五这才发现,很多历史风云人物曾经为十二对合欢佛不争斗过。小说既有古代不同朝代的性爱描写,也有当代的欲望横流的大量阐述。值得一提的是,王老五从这十二对合欢佛里受到很大的益处,学到了男女性欢爱的真谛。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1章:散发奶香味的姑娘
在上部《燃情四季》第四卷“秋天的落寞”里交代过,怀了王老五孩子的寒冰,偶然知道了王老五与表姐司马文晴有染,这个晴天霹雳,把她的梦给击碎了,寒冰原以为王老五会和自己结婚,可没想到的是,王老五不仅和表姐有染,还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他的另一个秘密,那就是王老五心里始终装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才是王老五的最爱。
寒冰知道这个事实后,并没有像泼妇那样找王老五大哭大闹,而是选择了悄悄地离开,她也没把怀了王老五孩子的事实告诉他。
在寒冰出国前,她委托郝冬梅转交给王老五一件自家珍藏多年的家传宝物——十二对合欢佛。
王老五看到这件宝物时,知道是个稀罕之物,和宝物一起,还有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可王老五当时没看,自然不知道这十二对彩色的瓷器是什么?属于哪个朝代?有什么用处?他只是大概的判断这不是一般的瓷器,估计可能有些来历,属于古董,但古老到什么程度?他对古董不怎么了解,根本看不出这是哪个年代的东西。
王老五当时想找个机会把这件宝物,还回给寒家,他没任何理由收受这样一件稀世珍宝。可因为母亲病了,后来又遇到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把这事耽误了下来,甚至他都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宝贝在家里。
就这样,时间如梭,王老五在苦闷和孤独中度过了一年,他过着没有情欲的单身生活,不是他身边没有女人,而是他还没从失去江雪的痛苦中恢复过来,目前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只有那个纯洁可爱的陕北姑娘郝冬梅。可王老五始终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妹妹一样,没听母亲的劝,根本没有与这个姑娘结婚的打算,因为他心里仍然想念着江雪。
蒋晓芊过世一周年忌日这天,王老五和郝冬梅带着祭祀用品,来到蒋晓芊的墓前。
郝冬梅把祭祀品一一摆放好后,王老五把手中一束红得发紫的玫瑰花放在墓碑下,这是他承诺过的,凡是来墓地看蒋晓芊,都要买玫瑰花。王老五单膝跪地,用手抚摸墓碑上蒋晓芊灿烂微笑的照片,照片已经被风吹日晒得有些淡了,可蒋晓芊阳光般迷人的微笑依然。王老五泪眼朦胧的看这照片,脑海中又浮现出蒋晓芊娇美的身躯,想起去年在西安,和她那次在她闺房里淋漓酣畅的交欢,眼前白色的汉白玉石碑,仿佛就是那张铺着白色床单,蒋晓芊说的只属于王老五的床,天上火热的太阳照射在碑面,犹如那天照进窗口的阳光洒满白色床单和两人汗湿的裸体……王老五想起这些,不觉哽咽起来:“晓芊妹妹,今日是你离开哥一周年的日子,哥来看看你,冬梅也来了。整整一年,你在这里不会寂寞吧?这里有大海相伴,青山相随。可是哥什么也没有,很是寂寞呢,没了你,没了寒冰,也没了江雪,还没了……”
王老五本想说还没了杨汇音,可他看看身边的郝冬梅,忍住没说出杨汇音的名字来。他点上一支香烟,接着说:“晓芊妹妹,哥答应过你的事情,至今没办到,你怨哥了吧?哥始终记得你走前给哥说过的话,要哥尽快把你的头发还给你,可是哥至今没办到,实在对不起!不是哥不想还给你,而是哥失去了心里装了很多年的那个女人。”
王老五的哽咽声,把站在边上的郝冬梅的泪也催了下来。
郝冬梅站在他身边,看着王老五头上间杂的白发,这一年来,她亲眼见证了王老五头发一根根的增白,眼睁睁看他整天闷闷不乐,她除了在工作之余到他家去陪陪他、和他说些笑话外,过多的也做不了什么,不是她不想更深入的去做,而是王老五像防贼一样的提防她,自从那次她主动献身被王老五拒绝后,他始终把她当个贼似的防。
王老五说完,郝冬梅抹抹泪,接过他的话,对着静静立在面前的墓碑说:“晓芊姐姐,哥老了,是想江雪姐姐和寒冰姐姐想老的,姐姐你曾经给我说的话,我一直牢记在心,可哥他不要我,你要是在天有灵,劝劝哥吧,让他别再那么死心眼的想你们这些姐姐们,有时候,我还真恨你们,要不是你们这些姐姐把哥的魂魄勾走了,哥现在也不会这样,我……”
“冬梅,说些什么呀!在你晓芊姐姐面前,说这些话合适吗!”
王老五实在听不下去,瞪着眼打断郝冬梅的话语。
郝冬梅噘起性感的小嘴,斜了眼王老五,有些委屈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郝冬梅和杨汇音大学毕业后,杨汇音去了深圳一家合资企业,而郝冬梅进入司马文晴的海星大酒店,做了名服务员,现在她也算属于白领阶级的成员,已经和一年前的那个土拉吧唧的陕北丫头不一样了,像变了个人似的,显得落落大方,谈吐高雅,穿着时尚,举止得体,比以前显得更加的楚楚动人,也没了浓重的陕北口音,被酒店训练出一口标准的官方普通话。
“晓芊姐姐,你听,哥总是这么欺负我,把我当个外人还不如呢,对外人,他还有个笑脸,可对我,都不记得上次他对我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郝冬梅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却水汪汪的看着王老五。
王老五侧头瞄了一眼郝冬梅,没说话,从短袖衬衫左胸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站起身来,转身面对大海,看向远方。
郝冬梅走上一步,左手挽起他的右胳膊,把身体慢慢靠近王老五,迎面吹来的海风,把她披肩长发往后吹散,她把头轻轻靠在王老五的右肩膀上说:“哥,我不会再勉强你爱我,就算哥没把我当女人看,我也不怪哥,但请哥别拒绝我对你的好,因为我答应过晓芊姐姐,要永远守候哥。”
王老五没拒绝郝冬梅的身体依靠,看着远方说:“冬梅,我们该回了。”
郝冬梅没把挽住王老五的手撤回,和他一起,像对恋人一样,下山朝公墓出口走。
王老五五闻到一股淡淡的、时有时无的奶香味,他深深吸了口气,这股香味来自郝冬梅的身上,他有些陶醉的侧过头来看看郝冬梅,奇怪以前怎么没发觉她有这样好闻的香味呢,这味道让王老五想到一部美国电影《闻香识女人》确实,郝冬梅是美丽的,不管是外表还是内涵,在这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里,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一般的男人难以享受这样的尤物,只有真正懂女人的男人,才配和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
王老五与郝冬梅从公墓回到家,吃完晚饭,郝冬梅帮保姆许姐收拾厨房,王老五一个人郁郁寡欢,走上楼,坐到书房兼工作间的靠椅上,点上烟,头靠椅背,微微闭上双眸,脑海中回想起一年前与离开他的几个女人的点点滴滴,每一个都叫他难以割舍,与每一个女人的恩爱日子,他都记得,哪个女人身上皮肤的某个部位有一小颗黑痣、身体的肥瘦、乳房的形状、小腹的手感及腿间的秘密,他都清晰记得。这一年来,王老五成了靠回忆过日子的男人,与杨汇音在海边车上的那一夜,成了他最近一次和女人交欢的记忆。
郝冬梅端了一小盘水果走进书房,见王老五靠在椅子上抽烟,她很轻巧的走过来,把水果盘放在桌上,走到王老五身后,用双手十指给他按摩头皮,开始她还有些犹豫,怕王老五拒绝,可按压几下后,见他没反应,也没睁开眼睛,于是她很自如的开始给他按摩起头部。
王老五知道是郝冬梅进来了,没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只静静的悠闲靠着,等郝冬梅的双手十指触摸到头皮时,他本想呵斥她,让她住手,可白天在蒋晓芊墓地听了郝冬梅说的那几句话后,他觉得冬梅也很苦,不应该总是冷冰冰的对她。于是装着没反应,任由郝冬梅对他好,还别说,他头部感觉到不轻不重的按摩,还真是舒服,舒服得他轻轻哼了一声,鼻子又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奶香味,他心里明白,这是冬梅特有的味道,她的味道与他认识的所有女人不同,郝冬梅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奶香味,很淡很淡,不是细心体味,几乎难以闻到,不是奶孩子的女人那种奶腥味,而是带有大西北黄土气息的那种奶香,这股味道,他的鼻子今天在墓地里已经享受过,现在,淡淡的奶香味再次扑进鼻孔,使他全身的毛孔都张开来,似乎身体里的细胞也因为这么好闻的味道而活跃起来。
此时,郝冬梅的胸脯,就在王老五的头上一点点,要是没椅子靠背隔离开,王老五的头现在应该很舒服的靠在郝冬梅颤悠悠软绵绵的胸口上。冬梅挺拔的胸正随着双手十指的动作而轻微抖动,胸前白T恤上的几个英文字母像跳舞一样的上下左右、忽里忽外的跳动,像007电影开始时字幕的闪跳,可惜这么好的风景,王老五竟然闭这眼不看,真是没眼福。
“冬梅,你别再住酒店集体宿舍了,到哥的公寓去住吧,在公寓,你可以静静的看看书,你娘来看你,也有个单独相处的地方,你娘不是下个月要来看你吗?听哥的,到公寓住吧,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妈说过,房子要有人住在里面,才有人的气息。”
王老五这一年多来,几乎没再去公寓住过,他怕去那里,每次去看一看,就会想起寒冰和杨汇音,好几次他提出让郝冬梅搬进去住,可是每次郝冬梅都拒绝,今天他再次提出让她住,不为别的,就因为郝冬梅始终把他家里的人当亲人一样的看待,尤其对母亲,比亲生女儿还孝顺,母亲在冬梅有空就来的陪伴下,一年来都是乐呵呵的,几乎没病过,连感冒都没有,就凭这,王老五真得好好感谢这个朴实的陕北姑娘,给她间房子住,根本不算什么。
郝冬梅没及时回答王老五的话,她很想去住,但她不想这样搬进去,她想以王老五女友的身份住进去,甚至想以女主人的名义住,她不是为房子才这么想,她是为了王老五能回到过去那种幸福快乐的生活中着想,她不希望王老五这么孤独的生活,她在乎他,心疼他,想让他拥有完整的人生,想和他一起住进那间公寓里,真正幸福的陪伴他过完下半生。自从认识王老五,郝冬梅逐渐了解了这个男人的一些私生活,知道他和很多女人有关系,甚至她还感觉到王老五和她的老板司马文晴也有暧昧关系。这些,郝冬梅都不在乎,她只在乎王老五是否开心快乐。
“怎么不说话?”
王老五把头抬起,回头看郝冬梅。
“哥,你为什么要把那间公寓给我住?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郝冬梅在王老五抬起头来后,停止了按摩,走到王老五面前,端起水果盘,递到他面前问。
“闲话?什么闲话?我自己的房子,爱给谁住就给谁住,关别人什么事,你是担心别人说闲话,才不住进去的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王老五鼻孔里仍然闻到郝冬梅身上的奶香,他有些心慌,不敢看面前这个可人儿娇美的脸庞,伸手从果盘里拿起一块用一把不锈钢小叉子插着的哈密瓜,说完话,放进嘴里吃起来。
“你难道不怕人家说你包养女人吗?”
郝冬梅说到“包养女人”四个字时,声音小了很多,把头垂下,粉脸通红,不敢看王老五。
“哈哈!笑话!亏你想到这上面,只要你不这么想,就行了,别人怎么说是人家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人家的嘴巴。喂!我说冬梅,不会是你自己也这么想的吧?”
王老五说着说着,把靠在椅背上的身体朝前凑到郝冬梅的面前,眼睛盯着她看,奶香的味道更加浓厚了。
“我……我怎么会那么想,哥尽瞎说!”
郝冬梅斜了王老五一眼:“快吃水果吧,我一会得走了,晚上要上夜班呢。”
“要上夜班呀,怎么不早说,几点?”
王老五站起来,准备开车送郝冬梅进市区上班。
“十二点,后夜班。”
郝冬梅回答。
“哦,现在八点不到,你先去睡一会,到十一点我叫你,然后送你到酒店。”
王老五看看表说“真的?哥真的送我去上班?那我下去给伯母道声晚安,马上睡觉。”
郝冬梅有些惊喜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从王老五的眼神确认他不是说着玩,她欢喜得小跑着下楼去。要知道,这可是王老五第一次主动说要送她上班,以前她到王老五家来,每次回去,要求他开车送自己,但都被他拒绝,这回可真是晚上出了个大太阳。
王老五等郝冬梅小跑出书房后,再次坐回椅子上,端上盘子,吃起水果。
郝冬梅来到楼下,坐到王老五母亲身边,陪两位老人看了会电视剧,然后站起来说:“伯母、伯父,我晚上十二点还要值夜班,哥让我先上楼睡一会,等会他送我去酒店上班。”
王老五母亲一听,心里乐开了,以为自己儿子终于想明白,要和郝冬梅好了呢,脸上带着既心疼又高兴的笑说:“上夜班多累呀,要熬夜,快上去睡吧,睡足了才有精神头,别陪我们了,快上去。”
郝冬梅道了声晚安后,上楼来,见王老五还在书房里,伸进半个身子:“哥,我在客房里睡了,十一点准时叫醒我,不然会迟到的。”
王老五吃完水果,刚打开电脑,正浏览新闻,听到郝冬梅的话,扭头说:“放心睡吧,耽误不了你上班。帮我把门带上。”
郝冬梅把书房的门关上前,给王老五做了个鬼脸,自个睡觉去了。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2章:十二对彩色性欢瓷器
王老五看到郝冬梅的鬼脸,仿佛眼前的她又回到了一年前的调皮模样,笑了笑,见门关上,嘀咕一声:“这小丫头片子!”
坐正身体,眼睛又盯回电脑屏幕看,当看到一个姓马的收藏名家写了一本关于瓷器收藏的书时,王老五脑子里忽然闪过寒冰出国前让郝冬梅转交给自己的那十二对彩色男女欢爱的瓷器来。他站起,走到一个保险柜前,他记得自己把它们锁进了保险柜,这是人家的传家宝,是要还回给人家的,必须得保管好才行,所以他不敢大意,一年前锁进了保险柜。
王老五转了几圈密码,打开保险柜,见红绸包裹的长方形木盒静静的躺在冷冰冰的钢铁柜子里,与单调的保险柜格格不入,显得不伦不类,极不协调。
他很小心的双手端出木盒,生怕一个不小心掉地上摔碎了。包裹在木盒外的红绸还是那么的鲜红,与郝冬梅交给自己时一个样。
王老五睹物思人,想起和寒冰度过的那些欢快的日日夜夜,也想起伤害了她的情形。
他叹息一声,双手端着木盒,走到桌子前,谨慎的把红绸包裹的木盒子放在桌上。他先不忙打开红绸的结,而是从抽屉里找出一双白手套戴上,拿出放大镜,等这些都准备好,才开始慢慢打开红绸,像个虔诚的教徒典礼膜拜一件信物一样,显得无比的庄重。
当他揭开红木制成的盒子盖时,看到十二对彩色的男女性欢瓷器,呼吸几乎快窒息了,与第一见到时一样,他心里觉得忽然有股烧烧的电流通遍全身。快一年了,他从第一次见过十二对性欢瓷器后,这是第二次打开看,他清晰的记得第一次看到它们的时候,江雪还在身边,寒冰还给江雪留了一封信,那封信王老五把它装在另一个盒子里,在哪个盒子里,他保存着江雪送的派克金笔和她出国前写的信、有郝冬梅写给他表露爱情的信、有蒋晓芊的一缕青丝和一盘录音带、还有一张侯宝生和张天强从唐华那里偷来的建设银行的银联卡。这些都是与王老五有过关系或很亲密的女人留给他的信物,包括他戴了十几年的浪琴表和一个经常用的ZIPO打火机,浪琴表是他的大学老师徐缨送的,打火机是司马文晴去年送的。唯一没留下任何东西的女人,是杨汇音,但她留给了王老五很美好的回忆。
现在,王老五再次看到十二对彩色的男女性欢瓷器,脑袋里自然想到了寒冰和那几个与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们,仿佛她们与他尽情的交欢就在昨天,是那么的使人难忘,就如面前这件栩栩如生的十二对男女嬉戏交欢的彩色瓷器,让他觉得盒子里的男人是自己,女人是他记忆中的那几个。
似乎这十二对性欢瓷器有某种魔力般,紧紧吸住王老五的眼球,使他的眼睛不愿意离开它们一秒,他看着它们,感觉神清气爽,精神振奋。
王老五呆呆的看了一会,重新坐回椅子上,用戴了白手套的双手,从木盒锦缎里,很小心的拿出靠右边的第一对彩色瓷器。
这是一对后插式体位,是男女交欢的经典而原始的姿势,充分表达了人的动物原始性。只见裸体男人站立、前胯挺立的宝贝有半截插进匍匐在座子上的裸体女人臀部中间缝隙中,瓷器上的两人,被男人命根连接,女人娇小玲珑,细腰肥臀,长发凌乱的侧飘在右边脖颈旁,头微昂,脸庞朝左朝后,正用陶醉的眼神看身后的男人,而男人嘴微张,似乎在喘气,眼睛圆睁,上身朝前微弓,双手伸向前,摸在女人胸前吊坠的双乳上。这一对性欢瓷器,神态逼真,王老五好似看到真人在做爱一般。虽然很小,但很精致,尤其是男女的眼神,让王老五觉得这一对男女像活的一样。
王老五逐一的把玩这些可爱的宝贝,沉寂了快一年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眼前淫荡的男女欢爱,让他看着犹如自己在和女人交欢般的舒畅。他越看越放不下,越放不下越是兴奋,越兴奋越是想看,十二对男女交合的瓷器,他逐一的拿起来仔细观赏,每对一个姿势,十二对瓷器上的女人高矮胖瘦和面容表情都不一样,各自都呈现出无比的陶醉状,没有重复的,相同的是每个女人身上全都一丝不挂,脚掌也不像人们说的古代女人是金莲小足,十二对瓷器上交欢的女人,她们的脚掌与当代的女人门一样,脚趾甲也染了颜色,是朱砂红的那种,要不是瓷器上的那个男人头发怪模怪样的,王老五还误认为这些瓷器是当代制成的呢。
十二对瓷器的男人相貌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浓眉大眼,高鼻梁,阔口,还有明显的油肚,胡须和胸毛很浓密,头发不是中原古代人的式样,倒有些像电影电视里的塞外人或是蒙古人的发型,光头不像光头,两只耳朵上方,分别留着头发,扎成小辫,脑后也有,而且扎成很多的小细辫,像荷兰球星古力特的那种小辫。看得王老五心里乐了,原来古代人那时候就如此的时髦。
让王老五更加惊奇的是,男女身体上毛发如真人般细密,根根可数,男女交合的位置,隐约可见斑斑点点晶亮液体,沾在毛发上的还有星星点点的白点,甚至仔细的用放大镜看,连男女身上细密毛孔和从毛孔里渗透出的汗珠都能窥见。王老五为十二对性欢瓷器淫糜姿势亢奋的同时,也为如此精湛的工艺而暗自叫绝。
王老五再仔细查看,又发现一个新的标记,在每对男女交合的瓷器底座上,都有一个相同的符号,呈淡淡的朱砂红,看似像文字,可又不是文字,王老五拿着放大镜反复的研究半天,也不知道这个符号代表什么意思。也许真的是文字,是他不知道的那种文字。于是他把瓷器按原来模样摆放好,拿起旁边那本蓝皮书,书的前后表面,什么字都没有,像是包书的封皮,手感滑腻,尽管有些陈旧,可还是不难判断出这是近代的纸张。
王老五翻开蓝色书皮,见里面是米黄色的书页,在书页正中,从上到下,用红毛笔写就三个楷体字——合欢佛,尽管颜色有些淡了,可仍然能看出写字人的功力非同寻常。王老五这才知道,这十二对男女欢爱彩色瓷器,名叫「合欢佛」。
“合欢佛?原来这就是合欢佛!”
王老五吃惊之余,又看了眼盒子里十二对彩色瓷人,他听说过古代有合欢佛这种东西,是那些帝王将相达官贵人把玩的物件,与春宫画一样,是引领当时上层建筑玩乐的一种潮流,反应当时社会的开放和自由程度的一个象征,寻常百姓人家是不可能有如此精湛工艺品的,何况这是一般人认为的淫靡器物,或者说是淫乱奢靡的人才玩的东西。这样一件不可遇也不可求的东西,王老五以前怎么可能见过,恐怕当今世上的人,也没几个人能见到。原来自家的保险柜里锁着这么大一个宝贝,王老五一年来却把它冷落禁锢在保险柜的铁壁里,他觉得有些慢待了这十二对合欢佛。
王老五再翻开,米黄色宣纸上写的是黑毛笔正楷蝇头小字,字体与红色的「合欢佛」三字一样的工整,上面的内容从右至左,仍然是竖着写:合欢即男女性欢,佛乃神也圣也,合欢佛即男女神圣欢爱交媾之形象器物也。有木雕者,也有石刻者,皆以表露男女欢爱诸多姿势为要,供君子赏玩嬉戏之。此十二合欢佛,烧制而成器,十二欢姿,引皇帝玉女经之精华,男女相互遵行,均有百病难侵、延年益寿之攻效。
王老五看完,才知道合欢佛的名字是如此而来,是表示男女欢爱的一种神器,有的是用木雕刻而成,也有的是用石头(这里说的石头,当然不可能是一般的石头,可能是玉石和翡翠之类的名贵石头。打磨而成,主要是表现男女交合的多种姿势为主,专门供帝王或显贵当作玩具戏耍用。这十二对合欢佛是烧制而成的,十二种姿势,取材于皇帝内经和玉女心经里最经典姿势,男人和女人要是照着十二个姿势交媾,可以达到预防多种疾病和养身长寿的目的。
王老五仔细的读了三遍,才基本理解了上面写的意思。于是往后翻了一页,仍见用蝇头小字工整的写着:男女阴阳相交,乃精气互补之首,如天地相连,鱼水相依,缺一不可。日月星辰,分时划辰,各司其职,各有阴阳,男女交合,应与天地日月齐鸣,十二妙姿,适合十二时辰行之,行时男女皆应尽欢,其妙之处,日久尽知,巨细之处,后面一一图文阐述。
这一部分,说的是男女欢爱是阴气和阳气相互调节补充的最好办法,就像是天和地、鱼和水难以分开一样的重要。太阳、月亮和星星,是分时辰和阴阳的,它们各自尽着自己的责任,男女之间的交欢,应该和天地日月一起进行,这十二种姿势,适合在十二个不同时辰进行,交欢时,男女都应该达到最高的欢快(也就是当代人说的高潮。其中的美妙地方,时间长了,自然知道,具体细微的讲述,在后面都有图和文字描述。
王老五兴致怏然的翻看起后面的内容,但没仔细的品读,大体的翻了翻。
书的后面内容,图文并茂的讲述了十二对合欢佛的姿势名称,每个姿势男女进行交媾时该注意的技巧和要领,与一般春宫不同的是,书里详细的描述了男女在动作中需要调节的呼吸,像是练气功的心法,每一个招式对男人和女人身体各有何好处,主要调节哪几个脏器等等,甚至记录了每个姿势行交合的时辰。
王老五粗略的翻看着,心里的杂念逐渐消失,书中文字的男女身体器官描述,达到当代医学解剖学的水准,几乎是一本中国传统人体经络行脉的国医书。
王老五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晓得男女间做的事情是如此的深奥,不是人们直观上看待的那样,图个发泄满足,现代人的所谓快感高潮等等,与这本书里讲到的比起来,简直只能算是小儿科。书中阐述了男女欢爱不仅仅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那么简单,原来古人早先于我们现代人懂得了享受男欢女爱,并把这种欢爱升华到修身养性的境界,不得不使王老五感慨得五体投地,暗自称奇。
要说和女人的欢爱,他王老五是很有一套的,可他看了这本书的大体内容后,才知道自己以前是白活了,他和女人上床,完全是为了高潮而高潮,是生理上和精神上的需要,哪懂得什么养身之道,一旦与女人睡到一起,哪管什么呼气喘气的调节气息,只管哪里舒服哪里整,怎么畅快就怎么弄,更不管什么时辰,做这种事情,竟然还挑时辰,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永远都没吃饱过,再说,到了那个时候,不管男女,只顾着猴急的享受快感,哪还会去算时辰呀。
王老五是真的见识了,如果说当今的人买名车别墅是奢侈享受的话,那么,从这本合欢佛书里看到的,是人交欢的奢侈享受,哪个人不想如此的奢侈呀,可生活节奏这么快,整天忙着挣钱养家糊口的当代人,回到家里四肢酸软,腰酸背痛,有的甚至在外面受了领导的气或打击,回家哪还有心思去琢磨男女这些破事,只要能像吃快餐一样草草了事的,已经算是很有本事的了,谁还会半夜三更或者大白天找个时辰认真体味男女水乳交融啊,这不成了吃饱了没事干么。
可王老五不一样,他是个闲人,既然是个闲人,就有闲人的生活方式,没事他也要找事干,解决了基本的温饱问题的他,不用再为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而发愁的他,正好可以研究这个男女欢爱的事情,可惜的是他为女人伤透了脑筋,也荒废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现在,他既然看到了这么个稀罕宝贝,而这个宝贝又这么的能给他带来美妙的感觉,他能不去尝试尝试吗?
深夜的宁静,让王老五开始倍感寂寞,一年来几乎死了的情欲,在看了合欢佛后,慢慢开始苏醒过来,血液在身体里沸腾,与杨汇音最后一次身心交融到现在,大半年时间里,他没碰过任何女人,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沦落到如此地步,使他自己都担心得了阳痿症,几乎都不记得女人的滋味是什么样了,尽管偶尔想起那些曾经和他欢爱的女人时,也会勉强的举一举他那支神枪,可没有瞄准的目标,自然难以子弹上堂的去发射。今晚机缘巧合,再次看到合欢佛,使他的机体不自觉的产生了原始的渴望,这种燥热的饥渴,让他有种想犯罪的感觉,他看了看书房的门,脑海里浮现出郝冬梅完美的胴体,那是在她主动要和自己睡觉时,他发觉郝冬梅的身体是那么的美妙,但后来没有敢再想,此时他回想起来,才知道她的身体是那么的具有磁性,只看过一眼,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过去的日子里,没出现过这种念头,可能受合欢佛的刺激,竟然在他脑子里浮现出郝冬梅的裸体来,浮现出来的,不是寒冰不是杨汇音也不是江雪或其她女人,而是郝冬梅,他在冲动之余,也感觉很奇怪,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深感惊讶。
不错,只要他走出书房,到隔壁的客房,就能与脑海中浮现的美丽女人尽情的交欢,他相信郝冬梅不会拒绝,只要他想要,她随时属于他。
王老五不敢再想下去,他点燃一支香烟,看了看表,仍然是那只浪琴表,时间快到十一点,也就是说,是叫醒郝冬梅的时间了。他把木盒盖上,再用红绸包好,再次锁进保险柜。做完这些,他的心始终不能平静,总有股火苗在身体深处窜来窜去,似乎有股魔力在身体里呼喊,要他做那些他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旁边就有个美丽的女人在床上,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去爱抚她,占有她。王老五满脑子全是十二对合欢佛男女交欢的姿势和男女陶醉的神情,他用双手揉搓几下面庞,做几个深呼吸,觉得心情稍微平静下来点,才走出书房,走向郝冬梅睡觉的房间门口。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3章:豪情酒吧遇佳人
其实郝冬梅根本没睡,她裸身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和王老五到蒋晓芊墓地的情景,一年来,今天是她与王老五最亲近的一天,白天在墓地挽着他的手,和他像对真正的恋人一样,走了一段尽管墓碑林立、不怎么长但很浪漫的路,感到特别的温馨。刚才,王老五也没再拒绝她给予他的关爱,帮他按摩头部的时候,她还闻到了来自他身体的男人阳刚之气,那味道,带着甜甜的麝香气息,刺激得她全身有种酥酥的过电感,好似双手十指尖触碰到的是电流而不是头发和毛囊。
郝冬梅在进入客房后,就把衣服脱光,她在这个房间睡过很多次,从没像今晚这样脱光过。她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心潮起伏,幻想着王老五会在某个时刻悄悄的来到身边,她在等待,这种等待有些让人感到焦渴,她进门后没把门反锁,目的是可以让王老五不用敲门就能顺利进来。可是,她等啊等,原以为他会在九点进来,可九点过了,他还没出现,于是她想可能会在十点,但到了十点,还是没等来王老五,到十点半的时候,郝冬梅开始失望了,再也没法睡。
王老五走到郝冬梅睡觉的屋子门前,抬手准备敲门,可他犹豫起来,他很想直接开门进去,去爱抚她的美丽身体,与她像合欢佛一样的交欢,把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欲释放在她完美的身体里。于是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刚要扭开,心里一个声音在呼喊:「你不能这样做!这是犯罪!」
王老五的手停留在门把手上几秒钟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轻轻敲了三下门:“冬梅,时间到了,起床了没?”
郝冬梅在失望中隐约听到脚步声,心跳迅速加剧,以为期待已久的时刻就要到来,双手紧紧抓住被子的边,眼睛瞪圆了盯着门看,床头的台灯发出昏黄色的光,照见她的粉脸上淡淡的红晕,她紧咬下嘴唇,似乎有些紧张。
当王老五的敲门声和说话声传进门来,郝冬梅失望的叹了口气,张开紧咬的下嘴唇回答:“已经起来了。”
回答完,掀开被子,一丝不挂的走下床,像个原始社会里的女人样,坚挺的乳房上两个朝上翘起的粉褐色蓓蕾,随着饱满的双乳而蹦跳,平滑的小腹下那个规整的三角区域,微微隆起,在隆起的地方,长满诱人的黑毛,修长的双腿,因为工作关系,长时间的站立,显得极其健美,臀部的肌肉紧凑,微微上翘,与腰部的凹陷形成一条优美的弧线。郝冬梅板着个不怎么愉快的漂亮脸蛋,先穿上裤衩,过去读书时候穿不起的那种裤衩,现在她能买得起了,然后拿起适合于她胸部的罩杯围到胸前,不再是她过去在大学周围叫卖的小摊贩里买的那种,而是专门到女人内衣专卖店里挑的。诱人的三点被高级面料做成的布条包裹好后,她才开始穿上外衣,恢复到进房间前的现代人模样。
王老五听到郝冬梅的回答后,知道她已经起来,有些失落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先到卫生间洗了把凉水脸,然后出来换了套出门穿的衣服。
郝冬梅和王老五下楼出门时,王老五的父母都睡了,两人轻手轻脚走出家门。
这是初秋的夜晚,虫鸣声自四面八方的包围着王老五和郝冬梅,王老五把车库门开了,走进里面,发动了车子,顿时,车库被车灯照亮,发动机的低声轰鸣在整个车库空间里回响,郝冬梅走到右边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王老五把车倒出车库,用遥控器关上车库门,把车驶出院子,开上小区里的道路上。
两人从走出家门,始终谁也没先开口,各自想着心事。王老五的头脑中,还在想着合欢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能把那十二对交欢的瓷器从脑子里甩掉,他也不敢多看郝冬梅,心中有鬼的人,往往眼睛都不敢正视对方,王老五因为刚才心里有过对郝冬梅胡思乱想的邪念,所以才这样。而郝冬梅没比王老五好多少,与他相识这么久了,她第一次觉得和他坐在一起是这么的别扭,就是去年她脱光了衣服和他躺在一起,都没今夜这么的不自在过,这样的心情,来自于刚才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遐想,她还从没这么内心焦渴的需要男人过,上次主动献身,那是为了献身而做,不是身体本能的需要,这次不一样,刚才她是那么迫切的需要一个男人来爱抚自己的身体,似乎身上火烧火燎的肉身空洞洞的,需要男人雄壮的身躯来填满,郝冬梅不知道这是思春,觉得自己有些下流,所以她不说话也不敢看王老五,怕王老五从她的眼睛里和脸上看出自己那些「下流」的想法。
车子出了小区,驶上公路后,王老五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打开了音响,车里顿时响起节奏感鲜明的爵士乐。
郝冬梅始终把头扭向车窗边,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夜色,她也感受到了来自王老五身上的压抑,这种感觉,是人的一种本能,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只要熟悉的人心事重重的坐在身边,自己就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人就是这么个奇怪的高级动物。当爵士乐响起时,郝冬梅才坐正身体,偷偷的瞄了王老五一眼。
王老五正好也抽空朝郝冬梅看,见她看自己,对她笑了一个,然后首先打破沉默:“冬梅,考虑好了吗?”
“什么?考虑什么?”
郝冬梅没反应过来王老五问的问题,有些疑惑的看着王老五反问。
“搬进公寓住呀,过两天我去帮你搬行李吧。”
王老五眼睛盯着前方说。
“哥,你真的希望我住进你的公寓里吗?”
郝冬梅问。
“你看哥像是和你说着玩的吗?”
王老五侧头看一眼郝冬梅说。
“可伯母知道怎么办?她会误会的。”
郝冬梅说这话,其实很有用意。
“误会?什么误会?妈不会反对,她要是知道,肯定很高兴,这样,她还可以常到市区里走走,到公寓去看你。”
王老五没郝冬梅想的那么复杂。
“这怎么行,让伯母大老远的去看我,还是我常到家里来看她吧。”
郝冬梅如此说,表示她已经接受了王老五的建议。
“这么说,你愿意搬进去住了,那这个星期六搬吧,我到时候开车去帮你,你先把行李收拾好。”
王老五笑了,他确实想让郝冬梅住得好一点。
“对了,哥,司马总经理怀孕了,听说呕吐得很厉害,昨天住进了医院。”
郝冬梅算是完全接受了王老五的好意,忽然话题一变,提到了司马文晴。
“哦,住哪个医院?”
王老五有些意外,一个女强人,怎么刚结婚没几个月就要孩子了呢,这可不像她司马文晴的风格。
“好像是一家私人产科医院,我也没去看过她,自从知道她是我的老板后,我都不敢和文晴姐姐开玩笑了,以前不知道她的身份,我还能很随便的和她说笑,现在,虽然常常见面,可却生疏了似的。”
郝冬梅说起司马文晴,手不自觉的摸向挂在胸前的自由女神像吊坠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司马文晴时,司马文晴送的见面礼,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送她胸坠的漂亮姐姐是自己未来的老板。
“有什么不可以说笑的,只要不在同事和客人面前和她开玩笑就行,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别看你文晴姐姐表面是个女强人形象,可她内心里,也是需要友谊的,明天你和我一块去看看她吧。”
王老五隐隐觉得郝冬梅似乎在工作上放不开,故意说些宽慰她的话。
“我明天一早交班,你中午来,我和你一起去。”
郝冬梅爽快的答应下来。
两人说着话,不觉到了海星大酒店门口,王老五没把车开进去,在门口停下,等郝冬梅下车后,开上车直接走了。
王老五开着车,当路过豪情酒吧所在的那条街时,他觉得该去酒吧看看,都很长时间没到那里了,也不知道侯宝生最近把生意做得怎么样。
豪情酒吧所在位置,是岛城繁华商业区,周围星级宾馆林立,这个季节,又是旅游旺季,国内外自助游的游客很多,这条街上,酒吧不少,但有点档次的没几家,豪情酒吧在竞争行业中,算是顶级的,每天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都有不同需求的客人光顾,尤其是在晚上,有歌手到酒吧唱歌,甚至那些当今大牌的男女歌手或影视娱乐界的明星们,只要到岛城来,偶尔也会到豪情酒吧玩乐,这些人是玩乐的行家里手,平时热闹惯了,到哪里都喜欢找乐子。豪情酒吧沾了娱乐界大牌的光,自然生意是越做越火,一年来,侯宝生可乐坏了,别的酒吧靠小姐坐台吸引客源,他侯宝生是靠那些娱乐界的明星们捧场,做的是干净生意,当然,到这里来的人,不仅是80后90后的小字辈,还有一些有点身份的白领或政府公务员,有的是应酬,招待客户,有的是朋友聚会,还有的是到这里来想找个合适的人玩玩一夜情之类的成人游戏,放松放松疲惫的身心,但这里坚决不准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人拉客,到这里听歌喝酒聊天唱歌可以,就是不能有坐台的小姐,这是王老五出资时写进条约的。豪情酒吧也因此歪打正着,在岛城有了盛名,来这里的,都是些有身份或高雅的男女,这些人不屑与那些卖或嫖的人为伍,只想清净的享受酒吧文化,对于说在这里找情人玩一夜情,那是人家的自由,就是不来这里,单位办公室不照样发生着男女暧昧的事情,所以这个不算违法,这是人自由,国家都不管,豪情酒吧当然更没权力干涉人家两相情愿的事情了。
王老五是不喜欢泡吧的单身男人之一,他不喜欢这样的地方,这和他出身农村有些关系,对这种小资生活,他有些抵触情绪,尽管他过着的是大资生活,但他仍然认为到酒吧里的人,都是些不正经的,要不是因为他进看守所那挡子事,说不定他根本不可能相信还有不做小姐生意的酒吧存在。从认识侯宝生后,让他改变了对酒吧的一些成见,再说,这个豪情酒吧,有他自己的钱在里面入了股的,哪个投资人不希望自己的钱能生钱呀,他王老五再怎么牛逼烘烘的,也是个俗人,有钱赚是不会拒之门外的。
王老五在一名穿西装的保安引导下,找了个车位停下车,这个保安是新来的,不知道王老五是这里的主人之一,但他懂车,看到王老五的车,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开如此车子的人,在岛城是数得出来的,所以保安从王老五把车开进来到停好车,脸上始终保持着「和蔼」的微笑,他当然不是给人微笑,他是在给车微笑,要是一般的车,恐怕他难以挤如此灿烂的笑容来。
王老五下车后,给了保安十元小费,他给人小费,从没超过十元,不是他没有钱多给,而是他觉得这已经算是够多了。这个保安没觉得不该收,连谢谢也没和王老五客气,甚至他还认为开如此车的男人,才给十元的小费,实在是抠门,他刚把钱装进了裤兜里,一辆出租车驶了进来,保安小跑上去,等车停稳,伸手麻利的拉开车门,用手挡着门框,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挑,脸蛋妩媚的女人来,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递给了保安。王老五这个时候正好走过来,和刚下车的女人打了个照面,女人对王老五微微一笑,点了个头,王老五也回以微笑点头,算是礼貌性的表示,没有任何的目的,要非说他有什么目的,那也是作为一个酒吧老板的一份子,欢迎顾客到酒吧来消费的那种目的。王老五走过女人身边,先一步朝酒吧门口走去,女人后一步跟在他的后面。
当走到门口,一个服务生拉开玻璃门时,王老五却停住脚步,侧身让身后的女人先进,女人也不客气,大方的走了进去,王老五随后跟进门,进门后,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问:“王总,是两位吗?”
他认识王老五,但不知道他也是这里的主人,只知道王老五是这个酒吧老板的好朋友,每次他来,酒吧老板都会亲自接待,今天老板不在,所以服务生不敢怠慢。
似乎服务生的话被前面的女人听到了,她优雅的回转半个身来,看着王老五,等着他怎么回答。
王老五表情平和的看着女人问:“请问,可以一起坐吗?”
也许是王老五的绅士风度打动了女人的心,或者是女人本来也想和王老五同台而坐,只见她微笑着轻起朱唇,话语优雅而动听的说:“要是可以的话,我很乐意。”
两人于是跟随服务生进到大厅里,在大厅角落的一个台面坐下,此时大厅的舞台上,正有一个歌手在唱歌,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歌,歌手唱的是最近很流行的菊花台,比周杰伦还唱得好。王老五和刚认识的女人也被歌声吸引住了,坐下后静静的听,忘记了点酒水,直到服务生再次问起,王老五才问坐在对面的女人:“请问你喝点什么?”
“哦,随便!”
女人似乎听得很入神,听到王老五问,才回过神来。
于是王老五就随便的点了两杯鸡尾酒,没要干果和其它的东西。
等台上的歌手唱完菊花台,大厅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王老五和刚认识的女人也由衷的鼓掌。
“唱得确实不错!比原声的周杰伦唱得好多了,这样的歌手,在中国大陆实在太多太多,这次回来,我每到一个地方,都去酒吧听歌,听到了很多不怎么有名,但却唱得很精彩的歌手,真是藏龙卧虎啊!”
女人有些激动,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你不是大陆人?”
王老五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她是海外的。
“没错,我是台湾人。”
女人回答完,喝了一小口鸡尾酒后说:“这是桃花妖娆,可惜甜味重了点,不然会更好喝。”
王老五一听,以为面前这位是泡吧高手,才尝一口,就能说出所喝的鸡尾酒名字,并能品出其优劣来,看来今夜遇到了高人,他不觉重新审视起对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