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老五的情欲生活(全本)-16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9章:神秘的宝贝
第二天八点不到,王老五和萧薇都被手机铃声吵醒。两人昨夜,不,应该是今天凌晨三四点才疲惫而满足的睡去,怎么睡着的,谁也不知道,怎么样躺下,就怎么样醒来。
萧薇娇哼一声,把头从王老五身上移开,含糊的问:“是你的电话响吧?谁呀?这么早的来电话?”
王老五等萧薇把头从身体上移开后,下床来,他的脖子有些酸痛,双腿酸软,走起路来头重脚轻,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原来昨夜没关卧室的门,手机的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他光着脚走出卧室。
“可能是我家里来的。”
王老五没回头的回答,走到客厅里,四处找手机,最后才听出手机是从自己丢在地毯上的裤子里发出的声响,走过去提起裤子,伸手进裤兜里把手机拿出来接听。
“妈,早上好,我在公寓呢。”
是母亲问自己在哪里,他回头看眼卧室开着的门,对母亲说了谎话。
“中午也不回去吃,要和冬梅去医院看望一个病人。”
原来是母亲早上没见王老五下楼来吃早餐,到楼上喊他,找不见,才打的电话。
“晚上要回去,冬梅呀?不知道嘛,要是她不上班,我和她一起回去就是,知道,我还得睡一会,挂了啊。”
王老五打了个哈欠,把手机关了,随手丢到沙发上。
走进卧室,听到卫生间有水声,他把头伸进卫生间,看见萧薇坐在马桶上方便,她见王老五伸进头来,对他微微笑了一个,开口问:“刚才是你母亲来的电话?”
王老五走进浴室,萧薇已经小便完,用卫生纸擦了擦胯下,站了起来,还没等她放水冲马桶,王老五手握着「炮」,对准马桶哗啦啦的也尿起来,边尿边回答萧薇:“是我妈来的电话。”
“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母亲管着呀。”
萧薇笑话王老五像个孩子似的。
王老五尿完,抖了两抖,把最后几滴尿抖落在马桶的边上,按了一下阀门,马桶哗哗的冲水声响起,他转身从后面抱住萧问:“还要吗?”
手不老实的摸向她的胸前乳房上挤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像个流氓样用嘴亲吻她的脖后发稍下的皮肤。
“去!我都快被你整死了,再要,恐怕我都走不了路啦,现在下面还烧烧的酸痛着呢。”
萧薇推开王老五,边说边走出卫生间,王老五跟在她后面,两人回到床上躺下,裸身相拥着再次进入梦乡。
郝冬梅早上交班后在宿舍小睡了一会,中午十二点多才醒来,一看表,惊呼一声:“哎呀!糟了!”
把手机打开,以为王老五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可手机里没任何来电和信息,于是她主动打了过去,关机,她再打王老五家里,接电话的是王老五母亲,说王老五睡在公寓,并要她下午一块和王老五回家里吃晚饭。郝冬梅答应着,心里觉得奇怪,王老五都很久没去公寓了,怎么会睡在那里呢?难道他昨晚送自己到市区后觉得太晚,没回去吗?郝冬梅没再往公寓打电话,认为王老五可能睡懒觉,不想吵醒他。
王老五在萧薇身边醒来,是中午十二点多,他看看侧身搂抱着自己睡得很沉的萧薇,很轻巧的把她挪开,下床来走出卧室,随手把门关上,然后走到丢满衣服的沙发边,找到自己的衣服匆匆穿上,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开了,一看,有郝冬梅的来电,才想起约好她要去看司马文晴的事,急忙给她回过去。
郝冬梅洗漱完,拿上饭盒,准备到食堂打饭,刚要出门,电话响了,一看是王老五来的,脸上微微的一笑,接听起电话来。
“是哥呀。你睡醒了吗?”
王老五边打电话边走出萧薇的房间,听到郝冬梅接电话,忙说:“冬梅,半个小时后,我就到你那里接你,我现在已经出门了。”
说完挂断电话,等电梯。
郝冬梅挂上电话后,对着电话还说了一句:“懒虫!”
王老五先打车到豪情酒吧,开上自己的车,直接去海星酒店。
郝冬梅乘着有点时间,坐到桌子前,照着镜子开始化妆。她学会打扮,还是进了海星酒店后接受培训时学的,酒店要求她们上班要化淡妆。
海星酒店的单身员工宿舍,在酒店后面一栋四层高的楼里,郝冬梅与和她一般大的姑娘同一个宿舍,此时那个姑娘已经上班去了,只有她一个人。
王老五来过一次,所以他把车直接开到宿舍楼下,走上楼来,用手敲了敲门。
郝冬梅知道是王老五到了,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开门前,还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双唇紧紧合拢又分开,以便于让刚涂的口红能均匀些显得自然些,觉得满意了,才小跑几步,伸手拉门前,还用左手捂着胸口做了个深呼吸。
“干什么呢?半天才开门,是不是有帅哥在里面呀?”
王老五等了一会,不见开门,举手想再敲门,可门开了,眼前站着眯眯笑的郝冬梅,和她开玩笑的说着伸头朝她身后看。
“是啊,在等一个老帅哥。”
郝冬梅笑着说,接着奇怪的看着王老五问:“你今天的精神怎么这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睡懒觉睡舒服了呀?”
“是吗?我都没来得及洗脸刷牙呢,怎么可能会精神好。”
王老五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走进房间,到镜子前照了照,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确实与平时不同,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眼睛带着自信的微笑:“呃,还真是不错,看来睡懒觉还真是有好处,以后我天天睡懒觉。”
王老五回身笑哈哈的说。
郝冬梅站在王老五身后,咯咯的笑话他:“不洗脸不刷牙都这么有魅力,要是精心打扮一凡,还不把大街上的小姑娘小媳妇都给迷到一片呀!哥,我给你化妆吧,保准你今天就能娶上嫂子!呵呵!”
“小丫头片子!拿你老哥开涮呀!走吧,你不饿吗?”
王老五说着,在郝冬梅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迈开腿走出房间。
司马文晴正在呕吐,刚才肖战带来了酒店大厨给她做的饭菜,才吃几口,马上就全部原模原样的吐了出来,肖战给她捶着后背说:“看来我这个儿子不喜欢我们酒店厨师做的饭菜,我给你重新到别的地方买点你喜欢的。”
“都怪你,人家说不要,你偏偏要人家给你生。”
司马文晴涨红着粉脸,埋怨起老公来,没说几句,又哇的一声,匍在床边,头朝下,对着一个盛了水的便盆吐了几口。
“医生不是说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会没事的吗,你就忍耐一下,啊。”
肖战坐在床边,给司马文晴捶着背,好言抚慰着她。
司马文晴吐完,手捂心窝,眼泪花在眼眶里一闪一闪的,她是被呕吐难受得冒出了泪花来,不是她想哭。
“吐出来才稍微好受点,没想到当母亲是这么的受罪。”
司马文晴说着,又要肖战喂她吃,因为她的右手还打着点滴。
“不想吃就别吃了吧。”
肖战心疼老婆,不想让她吃了吐,吐了吃的折磨她的胃。
“不吃哪行,孩子需要营养,为了他的健康,再怎么难受,也得吃。”
司马文晴要是在以前,根本不会这样,她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就是家庭的好处,可以让一个人成熟起来。
保姆端起司马文晴吐在便盆里的呕吐物出门的时候,王老五和郝冬梅正好进来。
“武哥,冬梅,你们怎么来了?”
司马文晴看到王老五,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吃惊的看着王老五和郝冬梅。
“我听冬梅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你。顺便也祝贺你们,要有宝宝了。”
王老五前面的话,是看着司马文晴说的,后面祝贺的话,是看着肖战说的。
“司马总经理好,肖总经理好。”
郝冬梅把手里提着的花篮放在窗台边上,转身向司马文晴和肖战问好。
“冬梅,这里不是酒店,别叫总经理了,还是叫我姐姐吧。”
司马文晴看着这个可爱漂亮的姑娘,感到很开心,伸手拉过郝冬梅的手,让她坐在床边,开始问这问那的。
肖战已经从床边站起,和王老五走出病房,外面有个小会客厅,摆放着沙发,王老五和肖战在沙发上坐下,两人聊了起来。
“王总,感谢你来看文晴。”
肖战结婚后才听司马文晴说起曾经喜欢过王老五的事,他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表面上还是对王老五很客气,当然,他们也不是经常见面,偶尔见个面,多半是打个招呼什么的,从没坐下来好好的谈过。肖战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男人,要是他是那种什么事都看不开的人,也不可能得到司马文晴的欢心。
“要是早知道,早该来看了,冬梅昨天夜里才说起。怎么样?要当爸爸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王老五笑呵呵的说。
“这个孩子,可把文晴折磨得够戗。上个星期开始,不停的出现呕吐,以为两三天就没事了,谁曾想,竟然呕吐到酸碱失调了,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尿里酮体过高,要住院输液,前天才住了进来。刚才,吃了点东西,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唉!我和文晴都很担心孩子的健康。”
肖战给王老五讲着司马文晴的情况。保姆已经倒了两杯水端过来放在了茶几上。
“不用担心,孕早期,都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只不过有的人反应小点,有的人反应大些,文晴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王老五说些宽慰的话,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陈总还没回来吗?”
肖战忽然问起陈铭川来,因为陈铭川和老婆到欧洲去旅行了。他把公司的所有事情交给了段向东打理,自己也做了个清闲的甩手掌柜。
“下个月回来吧,铭川是出去修养,他的哮喘这些年因为劳累得加重了,现在有了时间,正好出去好好的看看病,顺便和他妻子出去玩玩,前几天还给我来了个电话,说下个月要回来了。”
王老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真想抽支烟,可在医院里,只好忍着。
肖战正要说什么,电话却响了起来,他只好给王老五说声不好意思,站起来出门去接电话了。王老五在肖战出去后,从小客厅里走进病房。
郝冬梅在给司马文晴喂吃的,司马文晴见王老五进来,嘴巴还嚼着饭菜呢,就开口说:“武哥,看到我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说什么呀!还和我客气,我马上就要有个外甥了,真替你高兴。”
王老五满脸微笑,看着司马文晴,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的魅力十足,而且更加有女人的丰韵了,胸脯可能是因为怀了孩子,乳腺开始活跃,增大了很多,只是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多半是因为恶心呕吐造成的。
肖战走进来说:“王总,我得先回酒店,有点事情。文晴,想吃什么,让阿姨给你买,给我打电话也行,刚才酒店大堂来了个电话,有点事情,得回去处理。”
“没什么大事吧?”
司马文晴问。
“没什么大事,一般的问题,但我得亲自回去处理,你不用担心酒店那边的事情,好好在医院躺着,有我呢。”
肖战说着,拿起包,和王老五及郝冬梅说声再见,就走出了病房。
司马文晴在肖战走后,又恶心得呕吐起来,郝冬梅给她捶着背说:“文晴姐姐,看你这个样子,我也难受死了,怀孩子都要这样的话,我可不敢要孩子啦。”
“傻丫头,瞎说什么呀,我这是太敏感了才这样的,有的女人,根本没什么反应,你不用担心,你不会像姐姐这样的。”
司马文晴接过王老五递来的纸巾,说着话,看了眼王老五,那眼神的意思是什么,只有她明白。
王老五的眼睛和她对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迈开头,他感觉司马文晴看自己的眼神,有很多的责备,自从寒冰知道他和司马文晴的事情出国后,他很少见司马文晴,一是她结婚了,二是他觉得对不起她,心里愧疚。毕竟,这个女人曾经和自己亲密过,尽管两人表面上都装着没事似的,可彼此心灵上那道痕迹还是会时不时的折磨着他们。
“冬梅,不吃了,你和阿姨到外面坐一会,我想和武哥单独说几句话。”
司马文晴确实有话想和王老五说。
而王老五也有话和司马文晴说,他要问合欢佛的事情,因为寒冰和司马文晴是表姐妹,认为她应该知道些合欢佛的来历。
郝冬梅看看王老五又看看司马文晴,她知道他们以前相好过,现在司马文晴叫她出去,不知道她要和王老五说些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司马文晴看着郝冬梅和保姆出去关好门后,让王老五在凳子上坐下,叹了口气问:“武哥,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叫江雪的女人?”
眼睛紧紧的盯着王老五。
“文晴,今天不说这个好吗?”
王老五躲闪着司马文晴的眼光说。
“为什么不面对现实?你害怕什么?你知道冰冰心里多苦吗?”
司马文晴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把王老五问得垂下了脑袋。司马文晴不知道王老五和江雪是多么不容易,她只知道江雪是王老五大学时候的同学,她真想告诉王老五,寒冰已经在国外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事实,但她还是忍住了不说,因为寒冰不让她给王老五说。
“文晴,对不起,我们不谈这些好吗。我今天来,一是看看你,二来呢,是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王老五抬起头,满脸无奈的说。
司马文晴在王老五垂下头时,看到了他的白发,心里一阵酸楚涌上来,眼泪花差点掉落,她心里知道,自己心里还是那么的在乎他,心疼他,这个男人好像是自己前世的冤家,她尽管已经和肖战结了婚,可她每在深夜的梦中,还会梦到王老五。此时,这个男人坐在面前,与一年前认识的那个男人相比,似乎苍老了许多,怎能让她不辛酸难受呢。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逼他,他也有他的难处,于是又叹了一口气说:“武哥,你也别总是这么闷闷不乐的,更不要说什么对不起,这也不能全怪你。说吧,什么事?”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0章:唐代春宫画
李云的这个铁柜,也有密码和报警装置,他输入密码后,铁柜子发出一声轻微的钢音,开了。但他没马上拿东西出来,而是先戴上一双白手套,也给王老五拿了一双没开封的白手套,王老五接过,拆开塑料包装,把手套戴上。
李云看着王老五把双手武装好后,才转身从柜子里小心翼翼的端出一个木盒来,这个盒子是个正方形,与围棋的棋盘一般大小。李云双手端着这个木盒,迈着碎步,走到书桌边,很谨慎的把它放在书桌上。
“王老弟,你过来。”
李云没回头,让王老五到书桌边来,他自己却坐到了书桌后的椅子上。
王老五从沙发上站起,被李云的神秘搞得一头雾水,走近书桌,在李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眼睛盯着木盒看。
这是一个很精巧的楠木盒子,黑褐色,在原木质上仅仅上了抛光漆,王老五还可以从外表上看出木头的纹路来,盒子的盖子表面雕刻着龙凤图案,而且是镂雕,看上去很有立体感,仿佛龙要升天,凤要飞舞。盒子的四周,雕刻的是祥云图案,但不是镂雕,而是浮雕,朵朵云彩,看着像是飘在空中,很是传神。木盒的一边,有个铜制扣子,把盖子和盒子紧紧连接在一起,上面有一把古式小铜锁挂着。王老五摸了一下小铜锁,锁上雕刻的是一头大象。
“这铜锁还能用吗?”
他很惊奇这么古老的锁竟然锁住的是李云说的稀罕宝贝。
“当然能用,仅这把锁,都值很多钱,要是用一般的锁,牢靠是要牢靠很多,但与这个木盒及里面的宝贝可就不相配了。”
李云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王老五说。
“看这盒子,还真是手艺非凡,肯定出自名匠之手,你说的宝贝,不会就是指这个盒子吧?”
王老五看盒子的样子,与自己家装了十二对合欢佛的盒子相比,这个自然要漂亮精致很多,但木质,却是自己的那个木盒要好。
“呵呵,佩服!你王老弟就是有眼光!要是你玩收藏,肯定是个顶级人物!不瞒你说,这个盒子与里面的宝贝,是原配,里面的宝贝有多古老,这个盒子也有多古老,它们就像鱼和水一样,谁也离不开谁,少了谁,其价值就大打折扣了,所以必须让它们在一起才相配,才显得价值不菲。你别看这个黑不溜秋的木家伙,它可是出自大唐皇家御工鲁不悔之手。
“你怎么知道?我听都没听说过清朝有个叫鲁不悔的,是你瞎编的人物吧?”
王老五被李云的神乎其神说得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
“这你就外行了吧,大清帝国有那么多名人,你恐怕也就知道那么几个电视剧里经常演的角色罢了,大清有那么多的稀罕宝贝,这些宝贝从哪来的?有很多是中国历史王朝留下来的,这个盒子里面的,就是其中一件,还有就是大清历朝历代的匠人们制造的,这只木盒就是清朝时期的产物,而且是御用。对于鲁不悔这个人,当今知道的人,没几个,不是专门研究古代木器雕刻的,自然不知道清朝有这么个人物,即使知道了也与现在的人没什么关系,再说,大清朝那么长的历史,出了那么多的名人,谁会去在乎一个木匠呢。听说这个鲁不悔啊,是鲁班的嫡系传人。鲁班你总该知道吧?只要是在国内上过学的人,都知道鲁班。”
李云卖弄着他的「学问」,他讲起收藏的物件来,常常是精神抖擞,两眼泛光。
“你不是说盒子与里面的宝贝是原配吗?怎么里面的是历史王朝的遗物,盒子是大清朝的产物,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别卖关子了,快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王老五有些等不及了,听了李云这么一吹嘘,还真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嘿嘿!等不及了吧?好东西,就得有耐心的去欣赏,什么是好东西?不是越古老的才越好,好东西是指这个东西在历史上的价值,尤其是那些与朝代兴亡挂上钩的,比如,要是康熙皇帝写下的那份传位诏书还在,恐怕可以算得上是一件世界顶级的宝贝,因为那样就可以解开究竟他是传位给四阿哥还是十四阿哥的惊天密团了。而我这宝贝,自然没法与传位诏书相提并论,但也算是稀罕之物,因为它曾经是乾隆爷的一件心爱之物。而我说的里面的宝贝是历史王朝留下来的也不假,盒子是清朝鲁不悔雕刻的也没错,它们能相配在一起,都是我们那个花花皇帝乾隆爷给安排的,算是给盒子里的小姐找了这么个楠木盒的好女婿,这里面可是有故事的。”
李云滔滔不绝,把他得到的这个宝贝说得越加的神乎其神。
王老五还真被他说得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打开盒子,尽快看到里面的宝贝。
李云卖弄够了后,才从自己脖子前掏出一个胸坠,是一根铂金项链,可在闪闪发光的项链上,坠在项链上的不是玛瑙白玉,而是一个狭长而有几道不规则齿痕的黄铜片,王老五正奇怪李云怎么拿出这样的东西时,只见李云把肥脖子朝盒子前靠拢,右手拿着胸前的黄铜片,左手抓起盒子上的小铜锁,眼睛像斗鸡眼一样,朝双手聚精会神的看,把黄铜片插进小铜锁的侧边小孔里,只听咔的一声,小铜锁似乎长了一倍,里面弹跳出一个拉杆样的装置,李云把铜片从锁孔里抽出,然后坐正身体,双手轻巧的把小铜锁弹跳开来的拉杆再轻轻的朝两边拉了一下,小铜锁就从盒子的铜扣上摘了下来。
王老五心里哪个急啊,恨不得亲自动手麻利的打开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可这是人家的东西,主人把它看得那么重,自己是个外人,怎好亲自动手呀。王老五看看李云,又看看盒子,真想大骂李云是个混球。
李云双手扶在盒子的盖子上,用拇指轻轻的向上撬动盖子,只见盖子无声的微微开了条缝隙,他才很谨慎的把盒子木盖掀开。
王老五见李云终于把盖子打开,凑过头去看,里面是一块金黄的布,布下面是什么,没看到。他猜想:「是不是传国玉玺呀?不可能!难道是乾隆爷帽子上的夜明珠?咳!更不可能!那究竟是啥玩意呢?」
王老五还真是成了丈二和尚,怎么也猜不透。
“王老弟,咱可丑话说在前头,你看了我这宝贝,可不许在外面乱说,不然我遭贼了,你可要负责任。”
李云把盒子打开后,没及时揭开金黄色的那块布,这块布好似处女的遮羞布,让王老五对布里的东西心痒难耐。
“你以为我是你呀,你自己把嘴巴管严实了才是真的。少罗嗦,快把布拿开。”
王老五有些恼怒的说,人家主人都不急,他倒好,先声夺人了。
“就因为我信得过你,才给你看的,要知道,这宝贝除了拿去给北京一个文物专家鉴定时看过外,我可还没给外人看过,你可是第一人,连我老丈人都不知道我有这东西。”
李云还是不慌不忙的说着。
“我说李副院长,怎么当官才几天呀,变得开始婆婆妈妈的,你非得把思想工作做完了才干正经事吗?就不能先干实事,再做思想工作呀!我看你们这些领导,都一个德行——尽玩虚的!”
王老五是真烦了,平时李云也罗哩吧嗦的,可他从没这么烦他过。
“呵呵,不说了,我这就给你看!”
李云还是笑呵呵的,没半点不高兴,难怪他能当官,因为脸皮厚。
李云说完,做了个抖手袖的动作,其实他穿的是T恤,根本没手袖。用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揭开金黄色的布。
王老五伸长了脖子的去看,里面又是一层黄绸缎,让王老五心里实在不好受,什么破玩意,还一层是一层的包裹着。
李云揭开外面的金黄色绸布后,双手伸到盒子里,像捧豆腐一样怕碎了的把黄绸缎包裹着的宝贝拿了出来,仍然是轻巧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黄绸缎一角拉开,再把折叠在里面的一角揭开,一本正方形的、像影集一样、用皮革制成的书呈现在王老五的眼前,让王老五一时觉得这是一本古老的书,他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呢,原来是一本破书。
李云开口了:“你摸摸,这可是真正的大象皮做的封面,摸在上面,凉丝丝的,与一般的皮可不一样。”
王老五看了眼李云,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书」的封皮上摸了一下,他这一摸,还真感觉到隔着白手套的食指末梢神经传来一丝凉意,于是他把整个手掌放上去,轻轻的抚摩,顿时觉得手掌清凉无比:“咦!神了!还真如你所说,这大象的皮肤怎么这么凉呢?”
“这是为了更好的保护里面的东西,使温差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内,像人体的基础体温一样,不高不低,才能不得病,让里面的宝贝不随着气温的变化而受到影响,这样才能保持长久的色泽。”
李云给王老五解释用大象皮的好处。
“哦,是这样啊,那要是用人皮不就更好了嘛。”
王老五本是一句玩笑话。
“你说得对,要是用人皮的话,是最好不过了。”
李云却很当真的说。
“里面包裹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王老五追问道。
“画!很多的画,会动的画,美丽的画,诱惑的画,也是淫荡的画。”
李云脸露色眯眯的笑说。
王老五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画怎么会动呢,但他没问,怕这个爱卖弄关子的家伙又开始长篇大论的谈他的收藏艺术,他不问还好,要是一问,可就没完没了了。
李云本来以为王老五听了自己这么说会问些问题,可等了一会,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他有些无趣的开始翻开大象皮做的封面,下面是一片空白页,不是纸,而是绢,有些泛黄的白绢,李云把这页泛黄的白绢翻过来,出现在王老五眼前的画,使他惊呆了。
王老五看到的是春宫图,他听说过,也在网络里见到过,但那些都是明清时期的,而且画里都是在花园呀、房子里等等地方男女交欢场景。而他现在看到的,是男女在马背上赤身裸体的交欢场景,画中雄壮的马一看就是一匹公马,因为画里的马后腿间肚子下伸长出来一个物件,这个物件只要懂点动物常识的人都能看明白是什么玩意,而且画里的这匹公马的物件是微微弯曲朝向肚皮上方翘起的,马的头高昂,像是在嘶鸣,四条腿是迈动的,表明是在小跑或是漫步。马背上的男女一前一后,女的在前,匍匐在马的脖子与脊背连接的地方,只见她双手紧紧抓住马鬃毛,脸部表情痛苦而陶醉的昂起头,长发飘飘,与身下的公马形成一致,可能是她的手太用力了,把马拉疼的缘故,所以公马才高昂起头的叫唤。女人的身后,一个粗犷的男人满脸钢须,身体健壮犹如身下的公马,双手扶在女人腰臀之间,眼睛盯着他胯前与女人交合的地方,脚穿靴子,蹬在马鞍的踏脚环上。画卷上有青草有树丛和远处隐隐约约的高山,甚至还有几只小鸟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歌唱,马前有两只蝴蝶在嬉戏飞舞。整个画卷和谐统一,人和动物,动物与大自然,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李云碰了王老五的手一下,王老五才从沉醉的画卷中醒来:“太美了,阳刚与阴揉的完美结合!表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欢爱!实在太美了!”
李云递给王老五一个放大镜问:“怎么样?是稀世宝贝吧?”
王老五接过放大镜,仔细的查看起上面的每个细节来,没顾得上回李云的问话。
“你看到的,可是真正的唐代春宫画,这可是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难以看到的东西,恐怕存世的没有几幅,可我这里有的,也可能是最完整的,整整120幅,表现马背上男女交欢的,就有两种姿势,一共20幅,来,我展示给你看它的神奇魅力。”
李云说着,用手小心的拿起这本像书一样的画册,把可以翻动的一边朝自己嘴前靠拢,然后让王老五站在前面看,李云开始鼓起腮帮的用嘴吹动画册上的绢,那一页页的绢在他吹动下,开始翻卷起来。
王老五站在前面,眼睛盯着李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他开始吹动画册上的绢时,画满春宫的绢就自动的翻起页来,他看到了像幻灯一样的一页又一页的闪过,更奇怪的是,画里的人和马像真的会动一样,马在小跑,人在马背上也像动了起来,似乎还看到了女人和男人叫唤的声音,随着马的小跑,马背上的裸身男女在马背上也忽高忽低的动,像看到真人在眼前表演一样,王老五还没看过如此「A」片,这比当今那些淫声浪叫,夸张交欢的影视片还要逼真,更具有吸引人想立即交欢的诱惑。翻完马背上女前男后的姿势,后面接着的是女人与男人面对面在马背上交欢的情景,女人在翻动的绢画上,有时候是身体朝后仰,有时又紧紧抱住男人的腰。王老五正看得过瘾,画卷却不再翻了,他有些不舍的把眼睛离开画卷,看见李云正脸红脖子粗的呼气吸气,才知道画卷不动是因为李云吹得气喘不上来了,他笑哈哈的说:“李副院长,你还真的是淘到了你最喜欢的宝贝,这个东西,与你的性格很相符,以后可以和嫂子照着上面的……呵呵……”
王老五呵呵的笑起来,他又想起了合欢佛与萧薇,要说李云的这个春宫画册与自己家里的合欢佛,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引发人的情欲。
“怎……怎么……样?很……很过瘾……过瘾吧?”
李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坐在椅子上问王老五,还不忘记把他的宝贝小心的放回桌子上的那块黄缎子里。
王老五走到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端起茶杯,一口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干,然后说:“见识了,还真的如你所说,是会动的画。现在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得来的?怎么会是在日本拍卖会上买到的呢?”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1章:春宫画背后的故事
“这里边的故事可多了,等会让我给你慢慢道来。”
李云仍然小心翼翼的把春宫画册用黄绸缎裹好,放进楠木盒子里,再用金黄的缎子盖严实,最后阖上木盒盖子,用那把锁君子锁不住小人的黄铜锁锁上,双手端起,小步走近铁皮柜子,没发出半点响声的装进里面,在铁柜子门关上后,他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仿佛恢复到原来的李云模样,快步走到茶几边一屁股重重坐在王老五对面的沙发上,伸手拿起杯子,咕噜一声,喝了一杯茶水,然后接着再满上一杯,又一口喝干。
王老五看李云焦渴样,心里觉得好笑,至于吗?不就是一本画册嘛,还怕我抢了他似的,真是!但王老五不表现在脸上,自个掏出香烟点上,翘起二郎腿,等着李云喝够了讲画册的来历。
李云接连喝了四五杯,才算稍解焦渴,放下杯子,正要开口,他老婆在外面敲门,他只好站起来去开门:“你怎么还没睡?”
“我给你们弄了点吃的,再看看茶需不需要续水。”
李云老婆端了个盘子进来,已经洗过澡,头发还湿着呢,身上穿了件粉色睡裙。王老五一眼看出,她的睡裙里什么也没穿,挂着空挡呢,好像在等李云去挂上档驱动她这辆永不疲倦的肉车。
李云老婆端的盘子里面用磁盘装了两样精致点心,她把盛满点心的瓷盘一一放在茶几上,笑看了王老五一眼,那眼神有些诡秘,让王老五浑身很不自在,他也朝她笑了一个,说了声谢谢嫂子。
“亲爱的,你别管我们,先睡吧,我和王老弟再聊一会,茶水没了我自己会去倒。”
说着,用手搂住他老婆的腰,把她送出门。李云再次关好书房门,回到沙发上坐下:“女人有时候还真是烦,你不结婚算是正确的。来,尝尝我从日本带回来的点心,这小日本,你还别说,做小点心,还真是细致,味道还很好,入口即化,口感极佳。”
李云自个从一个盘子里抓了一小块,放进口里品尝起来。
王老五没动小点心,只顾吸烟,面带微笑的看着李云问:“在小鬼子那里,有没去找歌伎玩玩?”
“咳!你别说这个了,奶奶的,那些歌伎一听是中国人,说什么也不肯出来单独献艺,只在大厅里比划了几招小鬼子男人们喜欢的动作。我那个在早稻田大学当教授的同学给我解释说,小日本的妓女,都不接待中国男人,只要谁接待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再也不会有本国的小鬼子男人们上她的床了。你说这他娘的叫什么事,这不明摆着看不起咱伟大的、顶天立地的中国男人吗!难道咱中国男人那根东西没他们小日本男人的厉害?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咱国内那些身材好脸蛋漂亮点的妓女,个个喜欢小鬼子男人,凭啥?不就是小鬼子的男人腰包比咱中国男人的厚实嘛!在这点上,人家小鬼子的妓女都爱国,可见人家爱国主义教育达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我们落后的,岂止是科学技术和经济呀!”
李云提起在小日本找歌伎的事,心情就很激动,发起他的感慨来。
“哈哈!是你钱没给够吧?我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有钱不拿的妓女。”
王老五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和钱没关系,就算给加倍的钱,人家也不让干。我在美国,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小鬼子女人的那东西,难道是黄金打造出来的不成,那么金贵,不就是妓女吗!还他娘的拿翘!”
李云越说越窝火,可见他这次日本之行,是真的没考察到小日本女人的屁股和胸脯。
王老五边听边哈哈的大笑,笑够了,才说:“这么说,我们的李大副院长打鬼子的枪,在小鬼子那里没放过一发子弹,原封不动的又扛了回来,在嫂子那里没咔壳吧?哈哈!”
王老五说起「枪」,那是李云以前给他说过关于擦「枪」的高论。
“好了,不说这个,这次出去,虽然没枪毙小鬼子的女人,但还是为祖国争了光,把流传在外多年的国宝给买回来了,娘的!自家的东西,还得花大价钱去买回来,这叫什么呀?真是耻辱啊耻辱!”
李云尽管淘到了他喜欢的东西,可毕竟是出了大价钱的,他想想都觉得心痛,为了买这件宝贝,欠了在日本那个同学一大笔钱,回来后被他老婆痛骂了三天。
“多少钱买的?不会太贵吧?”
王老五也很好奇李云到底舍得花多少钱,他了解李云这个铁公鸡,他不可能花多少钱,还以为那本画册就值几万块呢。
“说出来你恐怕都不相信,整整这个数!”
李云在王老五面前用手指比划,首先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再伸出一个巴掌。
“二万五!”
王老五说出的是他自己认为画册值的价格。
“屁!二百五十万!”
李云大声的回答:“不敢相信吧?”
“啥!二百五十万!你疯了!就那一百多页的画,花了这么多?”
王老五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的吃惊,不仅是因为画册的价格高得离谱,还吃惊于李云这只铁公鸡竟然舍得花二百五十万买一本春宫画册,这才是王老五最吃惊的。
“所以今晚才约你来,是想王老弟帮我解决这个困难。我欠了日本那个同学二百五十万,是折算成人民币的钱,不是小鬼子的钱,说好一个月内还给他,可我哪有那么多,七凑八凑,把刚买的房子,你也知道,才装修好的房子,都没搬进去住呢,也得变卖了,现在还缺一百万,想请你老弟帮个忙,借我一百万,凑够了好马上还给我那同学。要是你不帮我,这回我可死定了。”
李云说到这些,很是沮丧的耷拉下肥脑袋。
“这么多?我一时也凑不过来呀。我说,你买的东西真的是唐朝的?而且是乾隆爷玩过的吗?”
王老五不是不想借,而是他一时真的没那么多现金,他也得临时凑,这一年来股票大幅缩水,他被深套其中了。
“对于宝贝的真假,我一回来,马上找到中央电视台我那个当记者的亲戚,让他帮联系了一个研究古代性文化的专家,中央电视台不是常常搞什么鉴宝淘宝节目吗?我跑了趟北京,昨天晚上才回来,已经证实是唐朝的东西不假,不然,我也不敢和你借钱。”
李云抬起头来,满脸的苦相,王老五看着李云这付可怜样,他也知道,像李云这样心气高的人,没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难处,是不会轻易开口的,他这才明白刚才李云老婆脸上带有的那种神秘的笑,那是装出来的笑。
“既然这样,你赶紧把它给卖了呀!说不定能赚一大笔呢。”
王老五给李云出主意。
“卖?呵呵!王老弟,你是不想借钱吧?你知道这东西我是怎么得来的吗?当时在拍卖会上,一个南*棒人和阿拉伯人,不停的举牌,和我叫劲争这个宝贝。我问了我那个同学能借我多少,他说不能超过三百万人民币,于是我就按他答应借的钱来拍,奶奶的!从八十万开始的起拍价,五万、十万的加,南*棒人和阿拉伯人财大气粗,加到两百万了,我急得是满头大汗,要是这样拍下去,非被他们整死不可,于是我那个同学给我出了个主意,要我一次加五十万,先声夺人,要是他们还跟进,就罢手。我咬咬呀,就算是为了我们伟大的祖国,我也不能眼看着国宝外流。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置之死地,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喊出了二百五十万的价格,举起的号码牌,有如千斤重。你想一想,我一个医生,怎么能和那些富豪叫劲呀,即使是你老弟去,也不可能斗得过他们,一个是南*棒泡菜大王,仅仅在中国内地,就有他五家合资的泡菜公司,另一个阿拉伯人更牛,是科威特的一个石油大亨,听说还是个王室里的贵族。好家伙,我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小医生,一个月三千多块的收入,竟然和两位富豪叫板,你说我容易吗?可能是南*棒人和阿拉伯人觉得这个画册没那么值钱的缘故,在我喊出二百五十万天价后,阿拉伯人和南*棒人朝我微微一笑,没再举牌了,否则,我还真得不到这个宝贝。”
李云讲起拍卖会上的情景,还有些激动,听得王老五也是热血沸腾,仿佛他也变成了一个爱国志士。
“你知道这个宝贝是怎么流出国门到的日本吗?这可是一段我们国家近代的耻辱史。三一年日本关东军强占我东三省,这段历史,你应该很清楚。他们在我们东三省,建立伪满州国政府,大清末代皇帝傅仪被小日本推上了这个满州政权的宝座,当了个傀儡皇帝。在小鬼子把他强行押送到东北时,关东军的一个少佐,叫龟田阴尾的家伙,负责押运故宫里的财物,在装箱的时候,他狗日的发现了这个宝贝,想来龟田阴这个尾狗东西,平日里很喜欢和女人斯混,估计还他还特别喜好淫书烂画,于是他把这件东西偷偷的截流下来。你想,这些东西,都是登记造册的,少了一件,那肯定是要受军法论处,可他狗日的龟田阴尾找了个手下的替死鬼,这个替死鬼是个偷了一块玉佩的士兵,龟田那杂种,把自己截流下来的东西也算在了这个替死鬼士兵身上,于是把这个士兵给军法了,龟田这杂种却逃了一劫。后来这个龟田阴尾成了满州国皇宫的保安队长,算是皇宫卫队总管,所以没被我们伟大的抗日武装给打死在战场上。四五年小鬼子们被我们伟大的人民赶回了老家,他狗日的龟田阴尾已经是个大佐,也就是相当于上校军衔,跟随败军回到了日本,但被国际军事法庭判为有罪,你知道什么罪吗?是狗日的龟田阴尾在皇宫当保安总管的时候,强奸多名宫女,有不从的,他就砍了人家脑袋,简直就是个畜生!听说死在他刀下的女人,不下七八个,所以在东京大审判的时候,有人揭发了他的兽行,虽然没被判处死刑,可他被关进了美军监狱,老死在了里面。但他盗窃的这个宝贝没人知道,也就没被没收,一直存放在他家里。说来也是报应,他的孙子,叫龟田阳痿的,是个不务正业、吃喝嫖赌的败家子,把家产吃喝玩光,不得已,才找出这个宝贝委托拍卖行拍卖。正好被我赶上,我这才花血本的买了回来。”
李云的讲述,带有他特有的幽默感,听得王老五张大了嘴巴,就差流口水了。
“这么说,小鬼子不识货,要不然,你就是再花双倍的价钱,恐怕也难拍到手喽。”
王老五插了一句。
“确实如此,因为画册上没任何的落款和收藏人的印章等,谁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出自谁人之手,只有盒子底部有一串文字,但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所以拍卖行当作一般的文物拍,连我那个同学都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他只对瓷器感兴趣,对书画不在行,我当时看了拍卖的资料片后,就被这件宝贝给深深吸引了,觉得它似乎和我有缘,一心想得到它,看了起拍价,我也能接受,这才和我那个同学商量借钱,好在他有钱,答应借我,但不能超过三百万。”
李云接过王老五的话说。
“你再给我讲讲到北京请专家看的结果,那个专家是怎么给你讲这个画册历史的?”
王老五问这个是有目的的,他想到了家里放着的合欢佛,要想知道合欢佛的来历,就得找研究这方面的专家。
李云喝了杯茶,接着开始讲述起唐代春宫画册的朝代考证经过:这个专家是当今国内研究古代性文化泰山北斗级的人物,我在电视台那个做记者的亲戚陪同下,亲自去了他家,就是昨天上午。当我把宝贝给他看后,老先生默默无声的掉了几滴老泪,急得我是猫抓似的,但又不好马上问。老先生用一块白手绢擦了擦老花镜后面的眼睛,拉起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在颤抖,他激动的给我说「年轻人,你为祖国做了件大事,我代表全国人民感谢你,这可是国宝啊!」
我一听,心里那个高兴啊,不是因为他代表全国人民感谢我高兴,我不需要全国人民感谢,我只要知道这个宝贝的真假。从老先生激动得都掉眼泪的情形和说话的口气上我判断出,我确实买了一件国宝,被你嫂子数落了几天的郁闷心情一下子云开雾散,真想马上打电话告诉你嫂子我没干糊涂事。呵呵,扯远了,还是言归正传,说你想知道的吧。于是我请教老先生,问他这是哪个朝代的东西。老先生稍微平静了点后,开始给我讲起春宫画来。他说:这可是唐朝早中期的春宫画册,当时唐明皇,也就是李隆基,他在位的早中期,把个唐朝治理得国强民富,就连胡人也对大唐俯首帖耳,不敢造次,很多胡人的军官,都当上了大唐的守边将军,这个时期出了很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名人,什么李白、杜浦等诗人,而在男女交往上,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开放,可以这么说,比现如今还开放,当今的男女还受到了宋明元清时期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影响,自然没达到大唐盛世时期那样自由。画册中前面男女马上交欢场景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汉人女子,而画册中的男人却是个地道的胡人,也就是现在的蒙古人,胡人善于骑射,其弓马娴熟程度,听说可以在马上绣花。这画册的马上欢爱场景,表现了当时胡人和汉人相互联姻,同享太平盛世的景象。你看,人马合一,与大自然和谐共处,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对于后面的十个男女交欢的故事,也充分反映了当时大唐时期男女欢爱,无拘无束的意境,也是以乐为主调,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时人们没有为衣食犯愁,安享太平。当然,后来因为唐明皇老了,贪图享乐,不辩是非,才导致唐朝逐渐衰败,但是,在他在位的前中期,确实给了老百姓以和谐富足的繁荣生活,这个画册上表达的,就是那个时期。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2章:乾隆微服逛窑子
李云讲到这里,问王老五:“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买的是真的唐朝时期的宝贝了吧?”
“那后来怎么和乾隆爷联系在一起了呢?还有那个造盒子的工匠鲁不悔是怎么回事?”
王老五听完李云的讲述,相信了这个画册是唐朝时期的真迹,不是用钱可以衡量其价值的国宝级文物,在中国民间,不知道还有多少收藏爱好者家里有这个世界上的稀缺之宝物,李云的这一件,只是其中的一件,而自己家里的十二对合欢佛,恐怕也属于此类。
“哈哈!看来你也开始喜欢上我的这个宝贝了。好!我干脆全告诉你吧。”
李云一扫刚才借钱时的沮丧,开朗的笑了起来。他接着把故事讲下去:老先生讲完画册的朝代出处后,又研究装画册的盒子,他眉头紧锁,似乎拿不准,于是他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半个小时不到,来了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尊老先生为师,老先生也没向我介绍他,而是急着让他看盒子。这个中年人仔细的看了小一会,只见他越看越来劲,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放下盒子,瞄了我一眼,把老先生带到另一个房间,他们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后,这个中年人才开始笑呵呵的和我握手,并给我说:你的这个宝物,实在太珍贵了!光说这个楠木盒,就足够称得上是国宝级的,这可是乾隆时期,一个叫鲁不悔的御用工匠打造的,这个叫鲁不悔的人,是当时织造衙门里造办厂有名的木匠,他可是鲁帮的嫡系传人,专门为皇宫负责打造书案和建造修缮宫中房舍的,乾隆皇帝书房里的书案及书柜,都是出自这个鲁不悔的手。这个楠木盒子,是千年不朽的楠木雕刻而成,专门供皇宫里装珍宝用的,叫百宝盒。当时,乾隆皇帝用来装什么不得考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盒子确实是御用品,只有皇帝才能专用,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看,盒子底部的满文,这是满文篆字,是乾隆皇帝早期从传统的满文变化出来的一种文字,一般人不认识。上面写的,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是「大清乾隆御用」六个字,所以,仅是这个盒子,其历史价值是可想而知的。对于里面装的这件春宫画册,是不是乾隆爷当时装进去的?或者说是不是乾隆爷常常把玩的宝贝呢?这个还有待考证,不过,据我知道的,当然,这不是史书上记载的正史,而是一些民间传闻野史,关于这册春宫画和这个楠木盒子,是有些故事的。中年人喝了口茶,继续往下讲:乾隆皇帝多次微服私访,四处游玩,呵呵,说是了解民情,我认为他是在皇宫里呆久了,闷得慌,所以找个借口走出宫廷,游山玩水,顺便找点「野食」吃,哈哈,我们都知道,乾隆皇帝风流倜傥,喜欢找漂亮妞玩,呵呵,当然这不是说只有乾隆爷一个男人喜欢漂亮妞,只要是男人,都有这个爱好,皇帝也是人,而且是天下第一人,国家都是他的,在这个国家里生活的女人自然也是他的。不是有个电视剧叫《还珠格格》吗?讲的就是我们的乾隆爷在微服私访时把一个民间女子给睡了,后来这个女人生下个女儿,这个女孩长大后去认父亲的事情,尽管被那些所谓搞艺术的人把电视剧整得是哭笑不得,胡闹一通,但这也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乾隆爷确实风流,皇宫里的美女都不够她玩,而且喜欢玩新鲜的货色,所以才三番五次的跑出皇宫,还专找那些山村野妹或者是跑江湖卖艺的。呵呵,说这些扯远了,还是说正题吧。中年人笑呵呵的继续讲:据我所知,这册唐代春宫画,是乾隆爷从青楼里获得的。这么说,不是编排我们的乾隆爷,那是乾隆十三年,乾隆皇帝到秦淮一带私访。秦淮一带,可是历朝历代青楼歌伎都很繁华的地区,相当于我们改革开放初期的红灯区,我们的乾隆爷似乎就是去私访红灯区。一天夜里,他和那个现在都家喻户晓的和申一起,来到秦淮河边一家非常热闹的青楼,这是那一带最大的一家,估计有当地衙门罩着,否则也做不到那么大的规模,据说,在当时可是全国闻名的,这家青楼的小姐们一个个都很出众,可以说是集全国美女于一楼啊。乾隆爷逛窑子,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可是个中老手,他的脚才跨进这家叫「广寒宫」的青楼里,一个鸨母迎上来,眉开眼笑,全身风吹杨柳般一阵香风的扑到乾隆爷面前:“哟!这位爷,看你一表人才,想必是哪家大官人的贵公子吧?你往我们广寒宫一站,全广寒宫都泛金光。请问是喝花酒呢还是要玩进洞房?”
乾隆皇帝一听,自然明白什么叫「喝花酒」什么叫「进洞房」,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何况还有个常出入花街柳巷的和申陪着玩,哪能不懂青楼里的黑话呀。「喝花酒」指的是找小姐陪吃陪喝陪睡一次,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三陪;「进洞房」嘛,是指找个中意的小姐,直接上床,在青楼里包个房间,与青楼里的小姐共渡春宵,像娶媳妇一样的过洞房花烛夜,可以玩到天亮,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几次就玩几次,只要你有本事,小姐都能奉陪。一般男人到青楼,都只喝花酒,很少过夜的,也就是打一炮完事。可乾隆爷不是一般的男人,在皇宫里吃的是御医配制的壮阳丸,出来微服私访,随身也有携带。乾隆爷不说话,给身边的和申使个眼色,和申会意,走上前,先给鸨母一片金灿灿的金叶子,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只见鸨母笑呵呵的说:“大爷真是有品味,我们这里还真有个色艺具佳的上等货,你来得也是时候,今夜还没被人包下,不过,呵呵,价钱可不便宜。”
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乾隆爷有的是钱,才不担心钱的问题,他担心的是货怎么样,于是,他又使个眼色给和申,和申向来能察颜观色,尤其能揣摩乾隆爷这个大主子的心思,他明白了乾隆皇帝的意思,于是向鸨母提出要先看看「货」。
鸨母朝楼上喊了三声「常娥」,只见二楼走栏边出现一个风华绝代,穿着华丽服饰的女子,眼波顾盼流离,见到楼下的乾隆爷,掩口一笑,看得我们这位乾隆爷是双腿发软,恨不得马上「进洞房」,搂抱住该女子亲个够、摸个痛快。
和申见乾隆看这个叫「常娥」的小姐眼神,心里明白,主子是看上了,今夜不「进洞房」,恐怕是不成了,他马上给鸨母说就是这个「常娥」啦。
鸨母高兴得大叫一声:“常娥接客!”
那尾音拖得老长,在整栋楼宇里回荡。
中年男人讲到这里,点上支香烟,又开始讲下去:乾隆皇帝与「广寒宫」里的「常娥」的这一夜,自然是云山雾绕,风雨飘摇,一个是玩尽天下绝色的皇帝,一个是风月场里的老手;一个是常服壮阳神丸的猛男,一个是被找乐的男人玩得鱼样滑溜的熟女。其中的滋味,呵呵,我就不必说了。我要说的是在半夜时分,两人斯混得熟了,也渐渐开始有了交流,乾隆爷又一次从「常娥」光溜溜的肚皮上翻身下来后,喘息着说:“真是不错,姑娘的技术一流,听说你们有专门的人教,真有这回事吗?”
「常娥」被乾隆爷的勇猛弄得全身酥软,这是她从事这个行当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喜得她心花怒放,听乾隆这么问,嘻嘻哈哈的笑着匍匐在乾隆爷胸脯上,用手在他肚皮上划着圈圈的回答:“这种事情,做多了,用心的去体会,自然熟能生巧,哪还用人教呀,不过,我们广寒宫里,倒是有些春宫画册,一些招势,我是从上面学来的。”
乾隆爷一听,知道春宫画,他宫里就有很多,他也常拿那些画与宫嫔妃子们练习着耍,但不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会有些什么春宫画,他的好奇心被「常娥」说的春宫画勾起,于是忙说:“你这里有吗?能不能拿出来让联……我欣赏欣赏?”
他差点说漏自己是当今天子。
“妾身这里常备这些东西,你等着,让妾身给你拿出来观赏。”
女人说完,也不披衣服,直接光溜溜的走下消魂床来,到一个柜子跟前,从里面拿出几本春宫画,转身走回床上。
哎呀呀,我们的乾隆爷在红烛光亮中,看着「常娥」光溜溜去光溜溜的来,只恨自己眼睛不够用,爬在床上欣赏这个红尘女人的裸体。等「常娥」再次回到床上,斜躺在他身上,把画册递给乾隆翻看时,她还在一边讲解,生怕乾隆看不懂似的。
乾隆爷接连看了几本画册,都很普通,没什么希奇的,与他在宫里的相比,简直就如小孩看的连环画差不多,不仅画师的水平差劲,而且没有彩色,都是素描,间杂还在画的旁边写着些淫荡的话语。乾隆皇帝知道,这些都是社会上那些喜好淫乱的书生们画着消遣的,根本算不得春宫画。他有些兴致索然,放下手里看的,胡乱在几本画册里扒拉着,也不抱有能看到好的,可是,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扒拉,却让他看到了一本用皮革做成封面的画册,首先让他觉得惊奇的是手摸在画册书皮上的感觉,他随手拿起这本皮包的画册,翻开一看,马上把他吸引住了。要知道,我们这位爷可是收藏名家,他可是识货的主,当时他就看出这不是一般的春宫画,而且看出了是唐代的珍品,一看上面的画功,他能判断出肯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只不过画这个玩意的,一般都不落款,即使是名家,也不好意思在上面落款。
“你们这里,每个姑娘房间里都有和这一本一模一样的吗?”
乾隆爷看了几页后,拿着这本画册问「常娥」。
“仅妾身这里有这一本,别的画册,每个姑娘房间都有,这一本,是妈妈(鸨母)专门单独给妾身的,说这是「广寒宫」里的宝贝,要妾身务必珍惜。”
「常娥」回答着乾隆爷的问话,同时她心里也嘀咕:「难道还真如妈妈说的,是个宝贝不成?」,她有这个疑问不奇怪,那是因为在鸨母给她这本画册时,给她说过这是「广寒宫」里的宝贝,不能随便丢了,但具体值多少钱的宝贝,鸨母也不知道,「常娥」自然更不知道了。
“确实是宝贝,想不到如此青楼,竟然还有如此宝贝。来,我们照着上面的试试。”
乾隆爷雄风再起,翻开画册里的图,在烛光下,照着春宫画册上,除了马背上的姿势外,与「常娥」照葫芦画瓢的按画册里的姿势,玩起二人转来。这一整,把个消魂床弄得是咯吱的叫唤,弄得金纱帐是飘忽颤抖,整得「常娥」呜哇哎呀哼哈的直叫嚷,乾隆爷也把自己抛向了九霄云外,仿佛自己不是凡间天子,而是变成了玉皇大帝。这一夜的「进洞房」,直玩到鸡叫三遍,乾隆爷和「常娥」这才头各一边的瘫倒睡去。
老鸨子都是贪财的货色,不贪财的,也成不了老鸨子,所以,乾隆爷挑水带洗菜,在走出「广寒宫」的时候,顺便也把这本唐代春宫画带走了,当然,为此,和申和大人帮乾隆爷付了一千两白银,算是又找到一个贿赂乾隆这个主子的好机会。
就这样,乾隆爷一次微服私访青楼时,发现了这本价值连城的春宫画册,没名没姓的大师之作,他回到皇宫,可能是因为画的淫荡,或者是为了不让子孙们认为他是个风流鬼吧,以免后世子孙学他。所以乾隆没把他的收藏印章盖在上面,也因为这样,这个宝物才能被你买到,不然,你就是花再多的钱,恐怕也买不回来。在国宝丢失的档案里,虽然没有这件宝物,但这并不代表它不是皇宫的,因为在清朝末年,傅仪逃亡东北时,带走的那些国宝,绝大部分被日本人掠夺走了,现如今在日本国内,还存有大量的中国文物,都是在日本侵略中国时掠夺走的,有的是流落在民间,有的是存放在他们的博物馆里。你拍回的这件宝贝,就属于流落民间的文物。李博士,你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为国家找回了一件难得的宝物啊!
中年男人最后作了总结性的讲述:这册春宫画和这个木盒同时出现,加上李博士讲的在日本听到的那个叫龟田阴尾大佐的故事,联系起来一想,也许乾隆皇帝把春宫画册带回皇宫后,立刻就放进了这个盒子里,或者是专门让鲁不悔造了一个与这本画册相匹配的盒子,也就是这个盒子,不然也不会这么合适。你们说,我的这个推断有没道理?
“中年男人把他知道的乾隆微服逛窑子的野史典故讲完,听得我是余味难消,人家说的是头头是道,我这个业余爱好的收藏者,算是真的见识了一次什么叫专家。”
李云把他在北京考证春宫画册的事情,详细的给王老五讲完,还余兴未了的说:“我当时听完这个中年人的话后,更加的感到开心,老弟,你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心脏几乎都块蹦出我的胸腔了!”
“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不简单。一百万你什么时候要?”
王老五想,作为中国人,自己也得为国宝做点事情啊。
“当然越快越好。”
李云一听王老五答应借钱了,这也是他今晚找王老五来的目的,高兴得嘴都合不上的马上说。
“一个星期怎么样?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才行。”
王老五早就想好了要李云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只要我李云能效劳的,即使难以效劳的,也要拼了命的去完成。”
王老五愿意借钱,李云自然什么都愿意答应王老五。
王老五看着李云的肥脸,眯笑起来,他找到可以揭开合欢佛来历的途径了,他要把合欢佛的年代和底座下面的文字搞清楚,那十二对合欢佛,似乎和他很有缘分,唤醒了他沉睡快一年的情欲。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3章:男女合欢的不同与相同
男女要成好事,诱惑是必须的,也是相互的,不然,成了也不叫好事,而是变成强奸和被强奸,是犯罪,即使是夫妻,也不例外。
萧薇给予了王老五最刺激的诱惑,王老五同时也诱惑着她,她眼睛不眨的盯着王老五朝天立起的「火炮」,学着钢管舞女郎模样,扭腰摆臀,手指拉下黑色三角内裤,刚好到可以露出身体上那点诱人的黑来,马上又提起裤衩,而且是使劲的往上提,使得黑色裤衩都勒进了她的肉缝里,好似黑色裤衩与身体融为了一体,并左右前后慢慢的扯动黑布条,里面的肉和黑色的毛在萧薇扯动黑色裤衩时,忽隐忽现的在王老五眼前显现,其娇媚之态,完全不像个高雅有教养的女人,而像一个淫荡无比的兔女郎。
王老五没看过现场脱衣舞表演,不知道真人秀的魅力,生长在「纯洁」社会里的他,从小看的都是「纯」艺术的表演,不管电影电视,还是到艺术剧院里看芭蕾,他看到的都是女人华装舞动,他在看这些舞蹈表演的时候,偶尔心里会想到在华丽服装包裹中的女人娇躯,知道那不是服装在舞动,而是人体的骨骼和肌肉在跳舞,王老五不懂什么艺术,更不会欣赏艺术,王老五就俗人一个,可是他在看电影电视或舞台上跳舞的女人时,能看到本质——肉体,也许这才是欣赏艺术的最高享受——不看表面看本质,就像那些画家,追求艺术的最高境界,是画裸体,不管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王老五和这些所谓的艺术家们一样,也喜欢裸体。
王老五眼前舞动的女人,尽管还没完全的裸露,可就因为那块黑色的遮羞布,让他遐想联翩,血脉膨胀。萧薇不是什么大腕,更不是专业的表演者,甚至动作很生硬,尽管不怎么优美,与那些着装整齐的舞蹈演员是没法比的,可在王老五的眼里,是他看到过的最美地舞蹈。萧薇的身材也许不及那些舞台的表演女人,当然,也有舞台上表演的女人不及萧薇的,但她毕竟是近在眼前,充满活力,全身透着诱惑,肉感十足的只为王老五自己一个人表演,这不得不让王老五深感荣幸,他怎能不专注的欣赏呢,他连眨眼皮的工夫都没有,王老五都不愿意把眼睛稍微闭那么零点几秒,因为实在太诱惑了。
没有音乐,但两人的心跳就是和谐的音符,萧薇跟随着自己的心律扭动娇躯,在王老五火辣辣的眼神注视下,她变得越加的敏感和动情,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眼前正在出神观看表演的这个男人的,是的,她要把自己交给他,让自己的情欲与他的情欲融合为一个整体,使两人在在情欲中融化,升华。萧薇的扭动越来越淫荡,她优美的身躯随着心跳而摇摆,看得王老五朝上翘起的「火炮」都跟着她的每个动作而轻微的跳动起来。
而萧薇,眼睛紧盯着王老五赤裸的结实身躯,每每看到他的「火炮」跟随自己舞动,她的内心就充满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暖潮,眼睛放射出妖艳的光芒,双手在她自己身体四处游走,这是挑逗也是自逗,是临战前的热身,是为了让战斗变得猛烈和残酷而做的热身,她要把王老五和自己的情欲调动到最高昂的地步,为两人身体的结合做着最原始的准备,她希望在两人的交合时,时山呼海啸般的激烈,所以她为他有也为自己而舞动。
王老五像个帝王,像君主一样的观赏萧薇为他精心准备的「艺术」表演,在洒满金黄色的房间里,仿佛是座宫殿,而这座宫殿此时只属于自己,连正在淫荡舞动的女人都是自己的,她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让王老五兴奋不已。王老五看着萧薇,脑袋里想着合欢佛,他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猜想,认为合欢佛的男女,在身体结合前,也肯定像现在自己身处的这样,那个古代男人也观看了女人为他的表演。王老五再也忍受不住,他像罗马帝国战无不胜的恺撒大帝一样,伸手握住了「火炮」,犹如紧握利剑,作好了冲杀的准备,一步步坚定的朝萧薇走去。
萧薇发觉王老五已经被自己逗得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了,当王老五手握「火炮」,迈步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她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舞动的身躯同时跟随心跳停了下来,背转过身去,面朝散发着金黄色光彩的沙发,很熟练的把黑色三角布条从两腿间像卷麻花一样的褪到双脚踝位置,站直双腿,微微分开,上身匍匐在沙发上,翘起裸露的臀部,摆出向王老五发出挑战的姿势,充分展露出她两瓣弹性十足的臀部夹在中间的那条男人最爱的迷人缝隙,等待着君临天下,期待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这种等待,让她感到身体深出潮水般涌动的酥麻高潮,这是意识高潮,不是肉体高潮,是一种精神的满足,她喜欢这种满足,也迷恋这样的高潮,现在她只差肉体的高潮了,她已经作好了准备,只等着身后的男人来给予自己,因为这是自己无法达到的。
王老五手握「火炮」,看到萧薇摆开的「战场」架势,脑子里忽然又冒出合欢佛的第一式,此时萧薇摆出的姿势,正好是他看到合欢佛的第一式——虎游式,《素女经》里又叫虎步,虎犹如虎走时的交合,王老五在合欢佛那本书里看到的是这样说的:虎游,即虎的游走,如虎走动时的交合,女子弓身,胸膝向下,展露臀部,男子跪或站其身后,作前后动之,可深可浅,可上可下,可左可右,来去自如,不会太劳累,可自如控制呼吸,深吸缓吐,不仅能延长交合时间,还可采阴补体;女子臀部可自由摆动,配合男子进出,可享无穷乐趣。取此虎游交合式,男女可百病不生,男体益盛,女体越滋……
王老五脑子里想到这些,仿佛眼前的萧薇就是合欢佛里的女人,正等待着自己去与她合欢。
萧薇摆好战场,侧回头来看王老五,她知道激动的时刻就要到来,肉搏战马上展开,这么一个激动时刻,怎能不认真欣赏呢,所以她回过头来看王老五是如何与自己肉搏的,同时,她内心里多么期待他塞满自己身躯的那一时刻啊。
王老五眼睛盯着萧薇臀部中间的缝隙,此时只见在菊花样美丽的小口下的缝隙,已经润液泛滥,肉瓣微开,花蕊展露。他把「火炮」用手压低,校准坐标,「炮」身的外壳朝后一抹,使得炮管伸长几分,对准萧薇的阵地,直直的扑哧一声响,一「炮」轰开她的防线,直入纵深地带。
萧薇在王老五的「火炮」直轰进自己阵地纵深地带的时候,似乎痛苦般紧皱起眉头,嘴巴张成个「O」型,喉咙里沙哑的发出畅快的呻吟,同时,上半身和头朝前朝上昂起,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靠背,像匹等待主人骑跨的母马一样,她感觉自己那空洞的地方一下子被填满了,一件热烘烘、硬硬的物件几乎戳进自己的肚子里。
王老五的「火炮」伸进萧薇身体后,算是正式开了「炮」,既然开「炮」了,就意味着战争开始,自然再也无法停止,非到「两败俱伤」不能停止。王老五一炮接一炮,炮炮直轰萧薇防御的纵深阵地,其威力无穷无尽,源源不断的收缩伸出,只听萧薇哭爹喊娘的忽高忽低的叫唤,有时似哭泣,有时似唱歌,还有时似痛苦,随着王老五的「炮」进「炮」出,她的身躯前后摇摆起来。
这是原始的动物交欢姿势,是仿生出来的,在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里,人们早见识过这样的原始动物繁衍姿势,人类的创造性,让这种原始的动物繁衍交欢演变得更加适合人类的欢娱。人是高级的嘛,做起这种原始的事情来,也要显示自己的高级,总不能与那些低级动物一般吧,不然,人不也和自己小看的低级动物一个等次了,人要显示自身的高级,就会创造出比低级动物更具有诱惑的东西来,最基本的创造发明,也许就是男女合欢的姿势,但万变不离其宗,站也好,爬也罢,或者是卧也好,都是为了做起来更好更方便,也更有趣而已,其目的和结果与低级动物们做的没什么两样,这也许就是人类这种动物的高级基础。
王老五满脑子的合欢佛,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好久没碰女人了,还是因为合欢佛的魔力驱使着他,似乎今夜无比的雄壮,像一头猛兽,除去了风度翩翩怜香惜玉的「伪君子」伪装,只顾及自己的享受,他像是一个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将军,只要闻到血腥味,就会杀红眼的不停斩杀,像失去了心性,变得残暴而勇猛。
他依照记得的合欢佛姿势,伸手摸向萧薇胸前下坠的乳房,忽轻忽重的捏玩,同时自己身体和萧薇交接的部位,不停的忽浅忽深的前后运动,心里感受着来自萧薇身体深处的温暖和润滑,他开始深吸气,缓呼出,自然而然的学着合欢佛书里教的练起「气功」来,如此几次,王老五觉得神志清醒了很多,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炮炮威猛,逐渐找到要领,自如的进出于萧薇的阵地,像三国时赵子龙在长坂坡冲杀一样,在敌阵中来回枪挑曹军将士,杀得敌军是胆战心惊。
萧薇确实被王老五的「炮」轰得胆战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豪情酒吧偶然遇到的这个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会是如此的卤莽,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只顾着自个横冲直撞,但她似乎又觉得他的这种侵犯性的进攻具有强大的磁性,让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畅,也满足了自己常常幻想被男人强暴的欲望。她开始变被动为主动,轻扭柳腰,转动肥臀,摇摆整个身躯,想把战争的主动权夺回自己的手中。任何战争,从被动防御变为主动进攻,是需要时间准备和装备实力提高的,而且最高指挥官的战略思想极其重要,这种战略思想与战术不同,战术可以临场应变,靠聪明才智就可以很好运用,但战略可没这么简单,战略思想是要靠长期的培养和磨砺,再加上智慧,才能逐渐的形成,说白了,是一个指挥官的人格魅力和思想的理想统一,能达到如此完美的人凤毛麟角,改变历史的英雄往往都是这样的战略家。
萧薇此时就像个战略家,她改变了王老五近一年的无欲生活,用她具有创造性的思维和动作,把一个几乎变成清心寡欲的男人,从生理的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挽救了他濒临灭绝的情欲。
王老五能重新享受人生极乐,一要感谢合欢佛,二要感谢此时在她身前的女人及时出现,两者几乎同时一前一后很恰当的与王老五会面,缺一不可,也不能颠倒,即使是萧薇先于合欢佛出现在王老五面前,他也没什么兴趣,而萧薇却非常恰巧的在王老五受合欢佛诱惑后的两个多小时里出现,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巧合,即使王老五遇到的不是来自台湾的萧薇,而是普通的一个想着乐子的女人,也有可能发生如此类似的事情,但不可能很彻底的把王老五从深渊里解救出来。
一个是生活在所谓的「纯洁」社会里,一个是生活在被「纯洁」的社会说成是「淫荡」的环境中,王老五与这个来自于不同生活环境下的女人的邂逅,成就了他的第二春,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在「纯洁」的社会里找不到合适的人吗?合适的人很多,甚至比这个来自「淫荡」环境中的女人还要美貌妖娆的都有,王老五的身边就有一个——郝冬梅,可为什么不是郝冬梅成就王老五的第二春,而是这个刚认识不到三个小时的女人呢?这个问题值得讨论。
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从小生活在朝鲜的男人,(注意,是男人不是小伙子。到了南*棒后,看到的和经历的,使他大吃一惊: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奢华的地方,还有如此美丽的女人,一个个比赛似的露胸露腿,满脸的涂满白粉,猪血样红的东西擦得满口都是。朝鲜男人不敢相信这些女人是和他说同一种语言、有着同样肤色、身体里流着同样血统、住在同一个半岛上的人类,他怀疑自己死了,上了天堂,看到了仙女。因为这些被他从小生活的自认为「纯洁」的社会说成是「腐烂淫荡」社会里的女人,要比他那个「纯洁」社会里的女人还有女人味,他那个「纯洁」社会里的女人,要么整天穿着肥大的裙子招摇过市,要么是板着个面孔整天为吃喝发愁,根本没法与「腐烂淫荡」社会里的女人比,这一比较,朝鲜男人发觉:自己那个「纯洁」社会里生活的女人不叫女人,变成了怪物。这个朝鲜的男人于是感慨呀:「妈的!老子白活了!」
王老五眼睛盯住萧薇臀部中间菊花样的小口,自己的「炮」撑开了这个菊花小口下的缝隙,液体在「炮管」的伸缩中不断从缝隙里冒出。随着萧薇积极的变被动为主动,他也有了朝鲜男人的那种感慨,觉得自己这一年来白活了,甚至还觉得过来的这三十几年也白活了。不同环境生活的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生活在这个「纯洁」环境中的女人,怎么就没生活在「淫荡」社会中的女人了解男人呢。王老五想到了寒冰的离开,就因为寒冰从小生活在「纯洁」的环境中,受不了「淫荡」的出现才离开的,而司马文晴是经历过国外「淫荡」社会的洗礼,才能从容的和肖战结婚后还能与王老五互称兄妹,这是多么大的反差呀,同一个地球生活,享受的是同一个太阳,可享受的感觉却不一样,心境不同,境界自然不同。白活了!王老五内心感叹着。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4章:不做兄妹要做情人
王老五在合欢佛的魅惑下,巧遇台湾来大陆找刺激的豪放女萧薇,重新燃起了他快熄灭的情欲火种,再次品尝到做一个男人的乐趣。他兑现了承诺,陪了萧薇三天,白天开车带她到各处风景区游玩,一日三餐的陪她吃喝,晚上还陪她睡觉,真正做了一回三陪男,他得到的回报是:萧薇在晚上宾馆的床上更加风情万种,让王老五每次都达到虚脱的境界。直到周五,王老五才恋恋不舍的把这个别人的老婆送上飞机,回她老公的床上去。萧薇在走前,给了王老五她在台湾高雄的地址和电话,叮嘱王老五有空到台湾的话,务必联系她。
周六一早,郝冬梅在宿舍收抬好行李,等着王老五来接她到公寓,今天她上下午班,所以上午有时间搬家,她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觉得王老五也该到了,抬起一个纸箱,朝楼下走,打算在王老五来前,把东西一点点的搬楼下去。当她下到第一层楼道时,在转角,与一个匆忙朝上走的人撞在了一起,她双手托着的箱子被撞掉在楼道地上,箱子里的东西立刻洒满一地。
“对不起。”
一个帅小伙马上向郝冬梅道歉,并蹲下身子,帮她拣散乱在楼道地上的东西。
“没关系,我来吧。」
郝冬梅也蹲下身子拣东西,没注意看这个小伙子。
“你是住楼上的吧?你知道陈默吗?她是我姐,住三楼306房的。”
小伙子把手里的东西住箱子里放好,站起来笑看着郝冬梅说。
郝冬梅这时才抬头从下往上的看这个人,只见他脚蹬一双运动鞋,穿一条合身的牛仔裤,橙色的T恤别在裤腰里,脸庞白净得有些让女人都嫉妒,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双眼明亮,染成棕色的毛寸头发,一眼看去,不得不让郝冬梅叫好:真是个漂亮的帅哥!
“哦,知道,她今天上早班,现在好像不在宿舍里。”
郝冬梅觉得白己的脸有些烧烧的,她见过很多长得漂亮的男人,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都是到宾馆住宿的客人,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眼前这个帅哥看人的眼神带有种挑逗,这使得还是处女的郝冬梅有些被这双挑逗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涩。
“是这样啊,我说姐怎么不接电话呢,那我到她上班的地方找她去。我帮你吧。”
小伙子说着几乎是抢过郝冬梅刚抬起的箱子。
“不用,又不是很重,还是我白己来吧。”
郝冬梅话是这么说,但箱子还是被小伙子接了过去,两人并排的往楼下走。
“我叫陈然,和我姐姐是双胞胎,她比我早出生三分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白我介绍。
“看出来了,你长得确实很像你姐姐,原来是双胞胎姐弟。我叫郝冬梅,你姐姐以前还当过我的老师呢,在我刚进酒店实习的时候。”
郝冬梅笑着回答。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也没听姐姐提起过。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小伙子很开朗,话特别的多。
“岛城大学。”
郝冬梅回答,他们走出楼道,来到楼下院子里。
“和我一个学校,我们是校友,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陈然似乎有些惊喜的说。
这个时候,王老五开着车刚好到了,他在车上看见郝冬梅和一个小伙子说笑着走出楼道,以为是酒店里的同事,来帮她搬家呢。
郝冬梅正要给陈然说什么的时候,见王老五的车子开进院子,她似乎怕王老五看到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忙接过陈然手里的箱子说:“谢谢你。”
王老五的车这时也停在了他们身边。
王老五下车来,笑哈哈的说:“冬梅,等不及了吗?我还没到,你倒是先搬运起行李啦,快放车上吧。”
王老五说着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接过郝冬梅手里的纸箱子放进车里。
陈然看到的不是王老五这个人,而是聚精会神的看他的车,心里那个羡慕呀,眼睛都瞪直了。
“冬梅,这是你同事吧?”
王老五看着陈然,见他看自己车的样子,有些好笑的问郝冬梅。
“哦,不是,是刚才楼道里碰上的,他是我们酒店一个同事的弟弟。”
郝冬梅眼神游离,心不在焉的回答。
“喂,哥们,喜欢车子?”
王老五走上去,和陈然打招呼,并掏出香烟来给他递一支。
“哦,呵呵,我不会抽烟。这车可绝了,真酷。我在网上看过资料,说它跑起来,速度越快,底盘离地间隙越小,当它跑到两百公里时速的时候,离地间隙只有二十厘米,几乎像贴着地面飞驰一样,也增加了它的安全性能。”
陈然边说边弓下身体看车子底盘。
“哈哈,你还蛮在行的嘛。不过,我可从来没开到过两百公里,恐怕只有在专业的赛道上才能开。”
王老五点上烟,哈哈的笑着说。
郝冬梅却有些尴尬的站在王老五身后,心里想:“哥是不是误会了?要是他误会这个漂亮的男人和我是那种关系怎么办呀?”
“你还是个学生吧?想不想上去试试?”
王老五问陈然。
“我是个在校研究生,快毕业了。谢谢,我不会开车,你们忙吧,我还得找我姐姐去。”
陈然说自己是研究生的时候,显得无比自豪,好似读研究生很了不起一样,他看了郝冬梅一眼,与王老五告别,转身朝酒店方向走去。
“冬梅,行李都收抬好了吗?我们上去搬吧,你不是说下午还上班吗?”
王老五把车门锁好,转身和郝冬梅朝楼道口走去。
“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显得比过去年轻了很多,也开始哈哈的大笑了,告诉我,是不是遇到美女了?”
郝冬梅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她确实觉得王老五变了,变得开朗了起来,和陌生人都能那么友好的说话,还愿意把自己心爱的车让陌生人试,她为王老五的这个转变感到由衷的开心。
“是吗?我变了吗?我怎么不觉得呀。美女嘛,我是遇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么美的美女常常在身边,你说我能不开心吗?”
王老五有些吃惊,被郝冬梅一语道破自己这些天过的神仙都嫉妒的日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哈哈笑着与身边这个美女开起玩笑来。
“人家算什么美女,哥从来不把我当女人看,怎么会是美女呢。”
郝冬梅斜了王老五一眼,心里乐呵呵的撒娇说。
“哈哈,要是谁说冬梅不是美女,哥找个人拼命,我们冬梅不是美女,这个世界上还有美女吗?要是有,请她走出来给我看看。”
王老五继续和郝冬梅开玩笑,他的心清确实不错,可能是阴阳平衡的缘故吧。
人的情绪受身体内激素水平控制,心情不好或者是容易激动发怒,都是因为身体激素水平失衡,女人更年期就是最好的例子。男人也不例外,要是长时间内分泌紊乱,不是一件好事。王老五通过与萧薇这些天来的相处,让他身体里的激素水平达到一个最佳平衡点,心情与前段时间相比,自然开朗愉快很多,他自己不觉得,可身边的人能感觉到。
“对了哥,汇音昨天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她升职了,当了个部门经理。你还记得她吗?就是以前帮你打扫公富的那个,后来因为她母亲要做手术,才让我代替她的,你还记得吗?”
郝冬梅掏出钥匙开门前,给王老五提起杨汇音。
王老五一下子愣住了,他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女人,现在一听郝冬梅说起,顿时勾起他很多和杨汇音的住事来,是的,他怎么会不记得她呢,他是那么的熟悉她。
“哦,是吗?还真是不错,看来她过得很好。”
王老五像丢了魂魄似的说。
“汇音本来人就很能干,比我聪明,还很勤奋,她去上班头三个月,销售的业绩就超过了老员工,还不到一年,她的销售业绩是全公司第一,她不当这个部门经理,谁当呀?听说她现在的年薪是三十万,还不算销售提成呢,我的妈呀。三十多万。我十年也挣不到她一年的钱。嫉妒死我了。”
郝冬梅哪知道王老五的感受,她只顾着和王老五夸耀杨汇音。
“钱不钱的没什么,主要是要活得开心,你别羡慕她,她承受的压力也许很大呢。”
王老五和郝冬梅进到屋子里,见几个箱子都装好,但没封口。
“这些都是要搬过去的吧?都是些什么呀?这么多,能不要的就别要了,像你大学时候穿的衣服呀什么的,都过时了,还留着干嘛?”
王老五把箱子打开看了看,大部分是旧衣服和书。
“哥,你还记得我们干沟村吗?这些旧衣服,我专门留着,等我娘来了,我让娘带回去给村里的姑娘们穿,对于我来说是旧,不能穿了,可对于她们来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衣服呢。”
郝冬梅提起干沟村,心情一下子从为杨汇音的好消息中回到现实中来,显得有些沉重。
“是哥错了,你说的对,人在任何时候,任何环境中,都不能忘本,尤其是那些我们曾经经历过的磨难。到时候,我让妈把家里的旧衣服也整理出来,请你娘捎回去,给那些需要的人穿。干沟村的吃水问题是解决了,可他们还不是很富裕,还需要帮助。搬东西吧,你抬轻点的,重的我来抬。」
王老五说完,找了个大点的箱子,双手抱在胸前,率先走出了房门。
王老五已经很久没到自己的公富了,这里还是原来的模样,屋子仍然像他以前住的时候一样整洁,天蓝色的床单还是那么干净,这些,都是郝冬梅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打扫一次的结果,尽管她现在已经有了工作,但她还是一如既住的坚持为王老五收抬着这个公富。
当两人把所有行李搬完后,都累得全身是汗,王老五一屁股的坐到沙发上,掏出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老了,体力不支啊,才这么几个来回,就累得不行了。”
其实是这几天和萧薇玩得过火了点,他像个新婚的男人一样,在萧薇身上孜孜不倦的耕耗了三天,能不累吗。
“哥,要不你去泡个热水澡,我随便整理一下就得去上班了。”
郝冬梅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她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漂亮的脸蛋红仆仆的,她用手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
“你先洗吧,不是还要上班的嘛,总不能汗津津的去上班吧,这些东西,等晚上下班回来再整理好了,等你上班后,我再好好的泡个澡睡个觉,我现在先下去买点吃的,你快点准备,还有一个小时你得去上班了。”
王老五说着,站了起来,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冬梅,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哥买什么我吃什么。”
郝冬梅知道王老五是有意的避开,是为了让自己洗澡换衣服。
“那好吧,我就随便的买点,你洗澡吧。”
王老五出门前还特意说了这么一句,他的意思是你尽快的洗,免得我回来看见。
虽然话没明白的说,可听在郝冬梅的耳朵里,就有些羞涩了,她没吭声,只是低头的整理物件。
王老五出门后,郝冬梅才站起来,先到厨房冰箱里找水喝,可什么也没有,引水机里的水,都好几个月没换了,是没法喝的,她想打电话给王老五让他顺便买几瓶水上来,可是他的手机却放在茶几上,没办法,郝冬梅只好忍住口渴,像小时候在干沟村里一样,好在她是从那个干渴的村子里出来的,能忍受口干舌燥的煎熬。她先把要换的衣服找出来放在床上,然后才把衣服脱下,走进浴室里,泡澡是来不及了,只能用淋俗喷头冲一冲。
这里就像是她自己的家一样的亲切,所有的东西她都很熟悉,她是多么渴望成为这里的主人,可是这里的主人不要她,这一年来,她始终陪伴这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因为这个原因,还引来了酒店同事的一些议论,说她被有钱的大款包养了,说她巴结上了豪门,说她成了别人的小蜜,甚至有几个酒店里的厨师喜欢她,想泡她,可她都没给那些人好脸色,于是这些厨师合起伙来,时不时给她使坏,这些,郝冬梅都能忍受,对于背后人家说什么,她都毫不在乎,一心一意的只对王老五好。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夜晚独自而眠的那份寂寞,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需要爱的滋润,隔三差五的春梦,使她倍感孤独,表面上她有了个亲密的男人,可实际上她过着的是寡女生活,不是正常的女人生活,这让郝冬梅很是悲伤,那份心底里的爱,常常把她折磨得晚上难以入睡。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答应过蒋晓芊的话,要好好的守护王老五,陪伴他,不让他孤独,可事实是自己只能陪他说说话聊聊天,偶尔开开玩笑什么的,要真正实质上的陪伴他,至今她还没能做到。
郝冬梅在淋浴喷头下,冲洗她那还没被男人触碰过的完美裸体,心里想着以后住进这里了,会有机会与王老五发生男女感清的,她不想做他的妹妹,她要成为他的女人,就算是成为他的一个情人也是好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变成王老五的女人。这一年来,郝冬梅始终为这个愿望做着努力,她同意搬进这个公富住,也是为了达成自己的心愿,让别人都认为自己已经和这个男人住一起了,也使那些常常骚扰她的男人死心。郝冬梅没明白,她对王老五的爱有一半是感激,这一点,王老五是清楚的,所以始终把她当作妹妹。
王老五回来的时候,没有直接开门进来,而是在外面按了门铃。
郝冬梅听到门铃响起的时候,已经洗完澡,穿戴整齐了,她知道是王老五按的门铃,走过去开门,见他下仅买了便当回来,还买了几瓶水,用塑料袋子装着,她笑了,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很细心,让她不爱他都难。
“冬梅,快吃吧,时间快到了。”
王老五把便当放在厨房餐桌上,给郝冬梅递了瓶水,而且还帮她扭开了盖子:“一会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水来,冰箱里空了吧?明天买点牛奶什么的回来,以后可要记得吃早餐,你不是总说胃不舒服吗?这与你以前不吃早餐有关系,在这里,你可以很有规律的生活,不可将就,有什么需要,给我说,或者给妈说也行,可以从家里带过来的。”
“哥,我不是小孩了,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大妈呀,婆婆妈妈的。”
郝冬梅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喜欢着呢,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母亲外,也只有王老五能这样的关心自己。
“好,不说了,嫌我烦,以后哥再也不说了。”
王老五坐下,两人开始边吃边说说笑笑,也别有一番情趣。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5章:老夫少妻
在郝冬梅吃完饭上班后,王老五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穿上浴衣,正想着上床睡个午觉呢,看到电脑,才想起前两天给萧伯年老先生发过一个电子邮件,把合欢佛的照片发给他做鉴定的事情,现在想来,也该有个回信了,于是他坐到电脑前,开了机。
果然邮箱里有新的邮件,王老五心里一阵惊喜,点开邮件看:王先生:你好!
你发来的照片,我已经看过,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从照片上看,难以判断其真伪,要是方便,请你给我回个电话。
联系电线****王老五看回复邮件日期,是昨天发来的邮件,他这才想起,发照片给萧伯年的时候,没把自己电话号码写上。王老五看萧伯年留的联系电话,是个座机号,他拿起电话,按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嘟嘟的响了几秒钟,一个北京口音的女人声音传来:“你好!”
王老五马上问:“请问是萧伯年老先生家吗?”
对方回答:“是的,请问你是谁?”
王老五听到的女人声音很悦耳,估计是个年轻女人:“我是萧老先生的一个朋友,麻烦你请他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女人说:“他在午睡,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转告。”
王老五听出来了,这个女人大概是萧伯年的老婆,不然回答不可能用「他」这个称呼,如果是女儿或儿媳妇,肯定会用尊称,只有妻子才会用第三人称这样回答,可为什么听声音这么年轻呢?王老五有些奇怪,听李云说萧老先生可是一大把年纪了呀。他心里这么想,回答说:“是萧老先生留言给我,要我给他打的电话。麻烦你转告萧老先生,说发合欢佛照片的王健武给他打过电话,请萧老先生有空时,给我回个电话。”
王老五把自己手机号说给对方,然后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王老五没了睡意,边浏览新闻边等萧伯年的电话,他看了看时间,睡午觉最多到两点,现在已经快一点了,再一个小时左右,萧伯年也该起床,王老五相信他会回电话的。
网络里,五花八门,新闻八卦,说长道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所谓网络改变生活,生活离不开网络,只要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在网络里都能找到,甚至世界上没有的,在网络里都有,生活在信息时代的人,串门聊天少了,朋友聚会少了,更有甚者,夫妻俩一块坐下来好好看本书说说话的机会都少了,人的交流似乎都依赖于网络。尤其是各式各样的聊天室,都是些无聊寂寞的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的寻找着刺激,常常可以听到看到一些报道,说某某男人因为网恋抛弃结发妻子和儿女,与网络里认识的女人好上了,或者是网友见面,女的被男的骗了多少多少钱,不仅钱被骗,连身体也被骗了,也有男人被女人骗了的,当然主要是男人的钱被骗了,女人骗男人的身体毕竟是少数。
王老五很少在网上聊天,尽管他有的是时间,可他认为聊天还不如睡觉呢,他上网只看新闻,看新闻也不看那些明星们谁把谁潜规则了的烂事,他主要看的是国内国外的新闻,看看世界每天都在发生些什么事。
王老五刚点开一则关于房地产方面的新闻,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是萧伯年留在邮件上的电话,他马上接听:“你好,我是王健武。”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充沛,声音洪亮的男人说话声:“你好,是王先生呀,哎呀,你好,我刚起床,内人就告诉我说你来过电话,这不,马上给你回,是你那十二对合欢佛让我这两天都没睡好觉啊,哈哈!”
王老五听着电话那边爽朗的笑声,觉得这个人似乎不像一个专家,没半点架子,很开朗随和,很对自己脾气,他立刻客气的说:“打搅了,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情,让您没休息好,我刚刚看到萧老给我的邮件,所以就给您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萧伯年还是哈哈的笑着说:“你麻烦得好啊,我对你的藏品很感兴趣,想亲眼看看实物,不知能否一睹贵宝呀?”
王老五马上回答:“你客气了,我明天就带合欢佛上北京,请你老帮看看真假。”
只听萧伯年在电话那头说:“不要来北京,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岛城,下午乘飞机过去,瓷器这东西,稍不小心,就会遗憾终身呀,还是去你那里吧,这样,那十二对瓷器才不会出任何意外。”
王老五一听他这么急着要到岛城来,可见他对合欢佛是多么的看重,赶紧回答:“这样也好,我订好宾馆,再到机场接你,是萧老您一个人吗?”
他这样问,是为了好订宾馆房间。
电话中传来萧伯年的哈哈笑声:“有劳王先生了,我和内人一起过去,方便吗?”
王老五回答:“方便,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欢迎夫人与萧老同来岛城,我还巴望你们多住些日子呢。”
电话那边的萧伯年说:“免不了要叨扰王先生了,那我马上订机票,等订好机票,给你发个短信。”
“好的,好的,到时候我会在机场写块牌子接您和夫人。”
王老五始终用「您」的称呼。
王老五挂了电话,再也没有了睡意,关了电脑,换上衣服,准备在萧伯年夫妇来前,回家换身衣服,公寓里过去装在衣柜中的衣服,都拿回家了,因为不到这里住,也没必要放在公寓,常时间不换洗,容易生虫变霉。今天上午搬郝冬梅的行李,弄了一身汗味,总不能穿着满身汗味的衣服去见人吧,王老五不怎么讲究,但也不是邋遢男人,知道什么场合该怎么穿戴。
王老五下楼刚发动车子,手机短信也到了,他一看,是萧伯年发来的,说是四点半飞机,大约五点半左右到达,王老五看看表,现在是两点过十分,有足够时间订酒店和回家换衣服。他开上车,先到海星酒店,也没找郝冬梅,直接在大堂的总服务台前订了一个夫妻套房,带客厅的那种,这是海星酒店专门为那些结婚度蜜月的新婚夫妇准备的海境套房,并在餐厅订了一个包房,准备晚上招待萧伯年夫妇。
从海星酒店出来,王老五直接回家换了套衣服,给父母说不回家吃晚饭了,就匆匆的开上车朝机场方向赶,果然如他所料,一路上塞车,再好的车,也跑不快,磨磨蹭蹭的一段距离一段距离的挪动,要不是早些时间出来,恐怕就接不上萧伯年夫妇了,王老五在北京来的飞机降落的时候正好赶到机场,他双手高举一张在家写好「我是王健武」的白纸,等候在出口处,他不写萧伯年的名字,是因为人家是名人,怕犯了忌讳,所以只好写自己的名字,反正自己的名字没几个认识的,就是自己半生不熟的朋友看到,也不会知道这个名字是王老五本人。
一个红光满面,瘦高个的男人,微笑着健步朝王老五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时尚,身材高窕,瓜子脸,丹凤眼,双唇涂了闪着亮光的淡红唇膏,右手拖着一个行李箱,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
“我是萧伯年,请问你是王健武先生吧?”
萧伯年伸出右手。
王老五赶紧也伸出右手,和他伸过来的手握在一起:“幸会!幸会!本人就是王健武。”
王老五看着这个男人,不像是六十多的人,看他容貌,不会超过五十岁,理着寸头,没一根白发,像黑色细钢针插在头皮上一样。从一个人的头发,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萧伯年的头发粗硬,说明他是个刚正而火暴脾气的男人。
“这是我内人。”
萧伯年向王老五介绍身后的女人。
“欢迎夫人到岛城。”
王老五微笑着伸手,与这个女人的手浅浅的握了一下。
女人那双勾魂的丹凤眼带着媚笑,上下打量王老五说:“我家伯年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有型的男人呀?以前从没见过,伯年,你以前可没向我提起过王先生。”
女人最后这句话,是看着萧伯年说的。
“哈哈,我也是第一次见王先生。”
萧伯年哈哈的笑起来。
王老五接过女人手拉的行李箱,走前半步,朝机场大厅外走。女人手里没了箱子,空了的手挽起萧伯年胳膊,像女儿挽着父亲一样,跟着王老五朝外走。
王老五边走边思量:「这个萧伯年,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老婆?看他那身板,似乎还能驾御得了女人,根本不像六十多快七十的老人。」
回城走的是高速,不到半个小时,王老五把萧伯年夫妇接到了宾馆。从机场到宾馆的路上,萧伯年始终没问王老五合欢佛的事情,只说都十几年没到岛城了,这里变化真是很大等等。王老五也不多说话,萧伯年问一句答一句,只专心开他的车。女人倒是很兴奋,问王老五这里有什么好玩好吃的,王老五也给予详细的解答。
到了海星酒店,进入王老五给夫妻俩订的房间,女人一进门就惊呼:“哇噻!可以一早起来就看到大海!真是太好了!”
说完,卧室客厅的跑进跑出,四处看新鲜。
“王先生,真是麻烦你了,住这么好的酒店房间,让你破费了。”
萧伯年站在窗口边,眼睛看着窗外的海境说。
“应该是我麻烦萧先生才是,为了我的事情,还麻烦你和夫人亲自大老远的跑一趟。你们安心的在这里多住些日子,要去哪里,给我说一声,我带你们好好的游览岛城风光。”
王老五笑呵呵的站在萧伯年身边说,他不再叫萧老先生,而是改口叫萧先生,去掉了一个老字。
到现在,萧伯年还是不谈合欢佛的事情,王老五是真希望他能提出马上看合欢佛的要求,可是,这对老夫少妻,从接到他们开始,一直都是感叹岛城的风光,压根就没想看合欢佛的意思,不过,王老五还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尽管想马上知道合欢佛的真伪,但人家不提,自己也不好主动说什么。
“十几年了,那时候,我还不到五十岁,真想不到变化这么大,这里可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自古出了不少的英雄豪杰,几乎中国每次历史的变迁,都与这个地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里出土了大量的古代文物。”
萧伯年望着远处的大海,发着心中的感慨。
萧伯年老婆这个时候也走过来:“王先生不是本地人吧?听口音你是南方人。”
“是啊,我是南方人,是到这里定居的,已经来几年了。”
王老五回答,然后看看表说:“萧先生,夫人,我在餐厅里订了位子,专门为二位接风,请吧。”
于是,三人来到楼下,到了王老五事先订好的包房里,这里的服务员,几乎都认识王老五,知道他是郝冬梅的「情人」,经常来酒店接郝冬梅出去。
郝冬梅听一个同事说王老五来了,是请了人到这里吃饭的,她特意过来招呼一声:“哥,早上怎么没听你说有客人呀?要我和这里餐厅的负责人打个招呼吗?”
郝冬梅进到包房里,先和萧伯年和他夫人点头微笑打招呼,然后给王老五说。
“不用,你忙你的吧,这是我从北京请来的客人,别告诉你们肖总我在这里,不然,他又得抽空过来。”
王老五叮嘱郝冬梅。
从郝冬梅进房间到出门,萧伯年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身体,似乎看得呆了,他老婆用手捅了捅他,才回过神来,笑呵呵的问王老五:“这位是王先生的妹妹呀,长得相当的漂亮。”
王老五也发觉萧伯年看郝冬梅的眼神,心想:「这老家伙,春心不泯啊!」,回答说:“是啊,是我妹妹,在这个酒店上班。”
“难得一见的美人啊!在这上班,是不是有些委屈她了,她应该去搞艺术,要是走影视道路的话,包准能红遍大江南北。”
萧伯年仍然呵呵的笑着说。
他那个年轻的夫人有些醋意的瞪他一眼说:“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呀,要不是我跟着,还说不定又要弄出些什么花花肠子来呢。”
“哈哈,王先生,我夫人就怕我生出事端,自古这女人啊,都是醋坛子,总让男人酸得掉牙!”
萧伯年也不生气,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身边的女人。
王老五很是尴尬,在这对老夫少妻打情骂俏中,只能保持沉默,连忙劝着夫妻俩吃菜。
萧伯年不喝酒也不抽烟,所以王老五要了果汁。
“谢谢王先生的盛情款待,要是可以,明天上午,请你把合欢佛带来让我看看,好吗?不过,还有一个人想看,这个人刚好在岛城,是做中央电视台的一期淘宝节目来的,我把你给我的照片让他看过,他对合欢佛很感兴趣,尤其是在瓷器方面,他可是最权威的,这个人你也许认识,常常上电视,还写了本收藏方面的书,叫杨汉权。”
萧伯年终于开始谈合欢佛的事情了。
王老五回答:“可以,你们都是专家,我什么都不懂,还请你们帮仔细鉴定真伪。”
萧伯年喝了口饮料,然后说:“从照片上看,你的合欢佛应该是属于唐代中期的瓷器,也就是唐三彩,杨汉权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此完整的一套,实属罕见,具体是仿品还是真品,要等看到实物才能判断。以前我也看到过不少合欢佛,但都是晚清时期的,唐代的春宫画,前几天还见过一册,也是实属罕见之珍品啊,说来巧了,这个收藏了唐代春宫画的人,也是岛城人,不过,他的春宫画,没任何落款,可你给我看的合欢佛照片上,在每对合欢佛的底座,都有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是一种文字,具体是什么文,我找了几个人看过,都不知道,有的说是西域那边的文字,有的说是古蒙古文,不管是什么文,它很可能是烧制者写上去的,也很有可能就是烧制者本人的落款。”
在萧伯年讲这些的时候,他老婆和王老五都很认真的听,女人眼神流露出来的,是对她丈夫博学的崇拜之情,也许他们的结合,就因为她崇拜萧伯年吧。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6章:少女爱上老教授
王老五想得没错,这个女人,就是萧伯年的崇拜者,是萧伯年忠实的粉丝。
那是在八年前,萧伯年还没退休,在大学任教的时候,这个叫李淑芬的女人还是个大学生,她最爱听萧伯年的人文美学课,本来她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她把萧伯年的人文美学课当作选修课,每次都早早去占第一排位子,听完课,还要留下来问这问那,慢慢的,她从别的同学口中知道萧伯年丧偶多年,一直鳏寡,但这个萧教授又是个喜欢风月的人,和一些女学生及女老师,都有这样那样的暧昧传闻,据说他很擅长男女之术,很多女生和女老师只要与他有过关系的,都离不开他。
李淑芬做姑娘时候,并不像她名字那样的淑女,但还算芬芳,是个美人,追求她的男生很多,可她偏偏谁也看不上,就喜欢父辈型的男人,这也怪不得她,她父母离婚后,她从小跟父亲长大,受到父亲的关怀自然多过母爱,对年纪大的男人是情有独钟。而萧伯年是研究历史性文化的美学教授,出身富商家庭,受到祖父收藏字画影响,他从少年时期开始,就喜欢摆弄古董,并学了历史,成为一个研究历史性文化的美学专家,他本身又开朗活泼,知识渊博,倾倒了很多大学少女。一个是老树常发新枝,一个是初开的花朵,一来二去,两人各自喜欢上了对方,周末李淑芬常常到萧伯年家帮忙整理家务,萧伯年的儿子在美国读书,家里就他一人。
在一个阳春三月的周末,李淑芬像往常周末一样,穿上碎花连衣裙,一早的来到萧伯年家。而萧伯年也如往常一样,在书房鉴赏他收藏的那些春宫画,听到门铃声,他站起来走出书房去开门,也没把春宫画收好,他也不是有意的要引诱李淑芬,再说,他还不知道按门铃的人是她,一切都是巧合,纯熟偶然。萧伯年看那些春宫画,已经看得热血沸腾了,全身燥热难耐,像吃了春药似的,当他开门看见李淑芬青春曼妙的身姿站在面前的时候,脑袋里仿佛出现的是春宫画里那些女人的裸体,他把李淑芬让进屋子,把门关上后,返身从背后抱住了李淑芬。
“小李,我喜欢你!”
萧伯年在李淑芬身后,把嘴凑近她耳根说,说完,开始亲吻起她的耳后脖颈。
李淑芬进门正准备换拖鞋,突然被萧伯年从身后抱住,心里一阵惊喜,这是她早就期盼的,因为自己是女儿身,不好直白的说,现在,这个男人终于向自己下手了,她当然高兴,听到他说喜欢自己,她闭上了眼睛,等待他进一步的对自己侵犯。
让李淑芬万万没想到的是,萧伯年根本不像个老人,似乎他比年轻人还有体力,他只轻轻一抱,就把自己抱起,轻盈的走进他的书房,把她放坐在书桌上。她看到了摆放在书桌上的一本打开的画册,上面画的是古代男女交媾的场景,她在萧伯年撩起她裙子,伸手摸向她大腿根的时候,竟然问出话来:“萧教授,这些是你收藏的画吗?”
萧伯年的手已经到了她内裤边缘,听到她这么问,用眼睛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画,回答说:“是啊,这是清代的春宫画,是一个叫陶仕杰的书生画的,据说,他是在到京赶考时,逛青楼的时候,与一个青楼女子相爱了,两人在镜子前边做边画的,你看,画中的男人是不是在朝前面看着什么似的。”
萧伯年说完,腾出一只手,给李淑芬翻着画页,另一只手却没闲着,仍然坚持伸到她大腿根,手指拉开她的内裤侧边,让指头探进了里面,在肉缝上摸玩起来。
“果然如你所说,画中男人似乎在看着前面什么东西,真有意思。”
李淑芬在观看的同时,自己已经被萧伯年的手指摸得有些娇喘,浑身酥软。
“有意思吧,这只是我收藏的一件藏品而已,要是你有兴趣,以后可以看到我收藏的很多类似书画。”
萧伯年手指感觉出李淑芬下面已经开始泛滥了,知道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开始把她的连衣裙解开,然后不慌不忙的边亲吻她边把她内衣内裤全脱了,开始用手和嘴爱抚起这个可心的女学生。
萧伯年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深谙此道,早年就学着书画上练习房中术,懂得采阴补阳术,他先把舌头伸进李淑芬口腔中,在她舌下舔吸,尽量把她生出的津液吸食进自己口中,同时也挑逗起李淑芬无尽的欲望,这样吸食一会,他又把口挪向李淑芬胸前饱满乳房的粉红蓓蕾上,他知道这个女学生还是个处女,用忽轻忽重的吸食方法,在她两边蓓蕾上不停的吸食,这样有助于把女人身体的血气吸食进自己的身体里,同时还可以给予女人最刺激的兴奋,如此来回左右的吸食一会后,他把李淑芬放平躺在书桌上,分开她的双腿,自己跪在地毯上,把头凑近她冒着晶亮的液体缝隙上,用舌舔吸那些流出的「蜂蜜」,男人常常吸食这些液体,可以达到以阴补阳的效果,同时也能给予女人比高潮还要快感的享受。萧伯年能保持青春不老,除了活泼开朗外,与他这个爱好也有相当的关系,心态好加合理的调补,使他至今充满了活力。
李淑芬可是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全身赤裸,也是第一次如此的被一个男人伺弄,她那早已经骚动不安的肉体,终于在此时得到了满足,她很大方,也很舒服的接受着这个房事老手的洗礼。当她的生命之门被萧伯年撬开的那一刻,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征服了,她相信那些关于他的传闻不是假的,他确实可称得上是这方面的教授专家。
就这样,李淑芬成了萧伯年的女人,大学毕业后,在萧伯年的帮助下,她留在了北京,在大学任教。去年,她把工作也辞了,专心与萧伯年一起研究起古代性文化,他到哪里,她就跟着到哪里,出双入对,双宿双飞,过上神仙也羡慕的日子。
在王老五走后,萧伯年和李淑芬回到那套蜜月套房里,李淑芬迫不及待的抹光衣服,躺进鸳鸯澡盆里泡澡,萧伯年却给他说的那个叫杨汉权的瓷器古董专家打电话,约他明天到宾馆来看合欢佛。放下电话,他也脱光衣服,尽管已经快七十的人,可他的身上却没老年斑,虽然肌肉已经松弛,皮肤也有了很多的皱褶,可他没有油肚,隐约还可以看到腹肌,可见平时保养和锻炼的功效,尤其是他那还能像年轻人一样挺立的命根,要是光看这个,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年轻后生呢。他笑呵呵的走进浴室,给躺在浴池里的李淑芬说:“这个王先生,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大气,和我年轻时候很相象,我喜欢这个人。”
说完,跨步进到浴缸里,在李淑芬对面躺下。
李淑芬伸腿用脚趾磨蹭着萧伯年的下身,有些媚笑说:“看到这个王先生,我就想,你要是再年轻三十岁,恐怕我早被你给整得上了天见你前妻去啦。”
“淑芬,你不会是看上了他吧?”
萧伯年仍然笑呵呵的,手摸着老婆伸过来的小腿说。
“看上了也没办法呀,难道我还能在你眼皮底下偷嘴不成。”
李淑芬也嬉笑着回答。
“和你相好的那些男人,我不是都认识嘛,你要真看上他,就尽管的去做,我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真是委屈你这么好的身子,只是他不一定看上你,你没看出来吗,吃饭时候进来的那个女孩,她看王先生的眼神,不是亲兄妹那么简单,他们肯定有特殊的关系,那可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啊,要是西施还活着,也难以与她一比,她的美貌,可不是漂亮女人的媚,而是天生的纯真,内心和外表一个样的美,恐怕这个世界上配得上她的,没几个男人。”
萧伯年说到了郝冬梅,想着她,自己的命根很争气的翘了起来,他用手轻轻的抚弄着,微微闭上了双眼。
“伯年,你还是那个德行,见到美丽的女子,就会胡思乱想,看来你是厌倦我了,我已经不能勾起你的欲望了,只有你的那些春宫画和年轻貌美的女人,才能唤起你的野火。你都很久没沾我的身体了,今夜你终于又雄风再起,咱们就在这里好好享受一次吧。”
李淑芬说着话,已经朝萧伯年身边滑了过来。
萧伯年还是没睁开眼睛,任凭李淑芬自己动作,当他感觉已经进入到她身体里时,才睁开眼睛,双手摸向她胸前两个肉球揉搓,嘴上却说:“你跟我七八年了,还真是难为了你,我已是快要落山的太阳,而你还是日头正高的年纪,要是你真有喜欢的男人,就去寻找你以后的幸福吧,我不会阻拦你的,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一生,有过无数的女人,而你能陪我走到现在,已经算是很难得了,我那些字画和遗产,都留给你,儿子在国外蛮好的,他不在乎我这点家当。这次回去,我马上找律师把遗嘱立了,算是报答你这些年来对我的恩情吧。”
萧伯年说着,流了两滴老泪下来。
李淑芬也听得泪流满面,她确实很爱这个老男人,尽管自己在外面也有几个男人,可每个相好的男人,她都很老实的给萧伯年说,那都只是为了满足欲望的身体,没有对别的男人产生过感情,而萧伯年也很理解她,从没干涉过她的私生活:“伯年,杨振宁比你还年纪大,人家不也找了个小他很多的学生做老婆吗,你和他比,可强多了,最起码你现在还能做正常的夫妻之事。你不要这么说,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不会再把自己的感情给别的男人了,除非你赶我走。”
她的这种恋父情节,也可算得上是一种精神病,毕竟在这个社会像她这样的很少,只要是少数的,都被社会归为有病的异类,尽管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毛病,可大部分人还是把不入群的,或者是做出难以理解事情的人说成是有病,这就是社会不可能和谐的根源,因为人是动物,再怎么高级,也是脱离不了动物本性,强弱分明。
萧伯年不再说话,又闭上眼睛,认真给予身上这个女人最美好的回报。
王老五回到家中,冲了个凉水澡,到书房拿出合欢佛来,看到它们,他心里想起寒冰的音容笑貌,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忘记了呢?要是合欢佛真的是古代的东西,那么它可是价值连城,必须要找到寒冰,把合欢佛还回给她。王老五睹物思人,手轻轻的抚摸着躺在盒子里的合欢佛,心中心潮起伏,倍感寂寞和孤独。
此时,他不仅仅想到寒冰,还想到了江雪、蒋晓芊和杨汇音。他把珍藏着几个女人留给他信物的一个盒子也拿出来,这里面有江雪十几年前,在大学时送的派克钢笔,他拿起钢笔,手指抚摸着都快掉光的镀金表面,十几年来,只要是他想江雪了,就会把这支笔找出来摸玩,每次都让他想起江雪送他笔时的情景。现在钢笔还是那支钢笔,可人已经不在身边了,和她相处短暂日子里,是他最开心最充实的日子,此时,和江雪相处的每个日夜,他都能清晰的记得,记得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每寸完美的肌肤,记得她在自己身下的快乐呻吟声和她近乎疯狂般的带给自己的快乐,记得……
“唉!你过得好吗?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王老五深深地叹了口气,把钢笔放到嘴唇边吻着说,似乎这笔就是江雪温暖的身体,他多希望此时江雪就在自己的身边啊。
王老五把钢笔放回笔盒里,然后拿过蒋晓芊死前留给自己的楠木盒子,他先用一块红绸布轻轻的、很小心的擦着,尽管上面一丝灰尘也没有,可他还是很仔细的擦拭,他几乎三天两头都要擦拭一遍。
“晓芊妹妹,知道我的孤独吗?”
王老五像在和一个活人说话,双手指抚摸着楠木盒子,然后很小心的打开盖子,里面的青丝依旧,录音带也在,看到这些,王老五的泪花盈满了眼眶:“对不起!我到现在还不能把你的头发还给你。晓芊妹妹,她们都走了,离开了我,我答应过你的,在我结婚前一夜,要把你的头发还给你,可是,她们都不要我。”
王老五说到动情处,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流淌下来,哽咽着继续说:“还记得寒冰吗?她也走了,到了国外,是为了躲避我才走的,是我伤害了她,是我对不起她,都是我的错。”
王老五用手抓了张桌子上的纸巾,用它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我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这么容易哭呀,让你看笑话了吧?”
王老五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哭泣,他拿起蒋晓芊的头发,在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放回盒子里,盖上楠木盒盖。他站起来,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用司马文晴送的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走到窗前,往窗外看,外面小区里的路灯,在夜色下,像萤火虫一样静静的发着光亮。
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起,他走回书桌边,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号码,因为与一般的电话号码不同,可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电话。
“你好!”
王老五把手机放在耳边说。
电话那头一个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么快就不记得我的电话了?我是萧薇,你不会忘了我吧?”
王老五一听她的笑声,早想起是萧薇来,也笑着说:“是你呀,我没把电话存在手机上,正想着是谁的电话呢。你到家了吗?”
“是啊,今天中午到的,很麻烦,还到香港转机,一个中华民族,竟然还不能自由来去,人家欧洲几个国家都可以自由来去了。”
萧薇在电话那边抱怨着旅途的麻烦。
“怎么还不休息呢?累了吧?”
王老五关心的问。
“给你报个平安后马上休息。”
萧薇说。
“你先生很高兴你回去吧?”
王老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问出这么一句来。
“他还没回家呢,只是派了司机去机场接我,听司机说,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
萧薇淡淡的回答。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7章:鉴赏合欢佛
王老五听了萧薇的话,心想:「豪门里的女人,原来不是人们想象中那样,有时候,比平常百姓家的女人还苦,还寂寞。」
他给萧薇说:“萧薇,谢谢你,你在在岛城的几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一直想说谢谢来着,可在你走前,始终没开口说声谢谢。”
“呵呵,好了,不说了,好像我先生回家了,晚安!”
萧薇说完,首先挂断了电话。
王老五放下电话,再次观赏起合欢佛,明天,就要揭开这十二对瓷器的来历了,它会是这么样一件东西呢?背后都有些什么鲜为人知的故事呢?会像李云那册唐代春宫画一样具有传奇色彩吗?王老五期待着明天的鉴定。
上午九点钟,王老五带上合欢佛,驱车来到海星大酒店,萧伯年夫妇住的套房里,还有一个头发花白,中等身材,五十岁左右年纪,一对三角眼透着自信光芒的男人,萧伯年介绍道:“这位就是当今国内瓷器鉴赏收藏专家杨汉权教授,我昨天向你提起过的。”
王老五把合欢佛放在茶几上,与杨汉权热情的握手:“幸会!幸会!我在电视上和网络里,经常看到杨教授,我做梦都没想到,还能与你和萧教授这样的名人认识。”
杨汉权笑起来,三角眼几乎都看不见了:“我看到过你的藏品照片,是萧老师发给我的,应该说是我很荣幸呀,能看到以前听说过,但没看到过的东西。”
四个人客套完,都围坐在茶几两边的沙发上,萧伯年夫妇相挨着坐在王老五和杨汉权对面,宾馆服务员端了上等铁观音进来,这是萧伯年老婆李淑芬特地要的,服务员要给每位斟茶,李淑芬却亲自动手,让服务员出去了,看她那架势,似乎很懂茶道。
“王先生是做哪一个行当的?”
杨汉权接过李淑芬双手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后问王老五。
“目前赋闲在家,没再做事。”
王老五先把茶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茶香,回答完杨汉权问话后浅浅的品了一口。
“能给我们讲讲这合欢佛是怎么淘到的吗?”
杨汉权以为王老五也是个玩家。
“呵呵,是一个朋友送的,我看到后,觉得应该是个值钱的老东西,所以想还回去,可自己又特别的喜欢,要是一般的东西,我打算自己收着把玩,要真是件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我还是打算还回去。所以才拍了照,给萧先生发过去帮忙看看,我是一点都不懂这些古玩意。”
王老五很真诚的说,他一向不是那种不懂装懂的人,而且在这些专家面前,是不敢胡乱说话的。
“萧老师,记得三年前,你给我提到过唐代合欢佛的事情,当时我是第一次听到,后来又在台湾听到一个藏家说起过,和你给我说的几乎一样,都是只见过画册,没看到过实物。”
杨汉权对萧伯年很尊敬,一口一个老师的叫。
“是啊,是我小时候,在我爷爷的书房里看到过画册,那时还小,不懂上面的文字描述,光为画里的男女欢爱着迷,呵呵,前几天,我看到王先生发给我的照片后,似乎小时候画册里看到的那些模样又浮现在眼前,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画册里也是十二幅的图,可惜那些家传收藏的东西,在解放前,都被我父亲和我弟弟带到台湾去了,后来再也没见到过。”
萧伯年讲到他父亲和弟弟的时候,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不怎么愉快的神情。他说完,喝了口茶,给他老婆李淑芬说:“把茶具都收到一边去,我们还是看看王先生的宝贝吧。”
等李淑芬把茶几上的茶具都收拾完,她从卧室里拎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后给每个人一双白手套,王老五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除了手套外,还有放大镜和镊子之类的器物,可见他们是有备而来,或者是只要出远门,都带在身上的。
几个人把双手武装好,王老五开始把带来的合欢佛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少了一件,就是寒冰留给江雪的那封信,是昨晚王老五有意拿了的,那封信不属于鉴定的东西。
在王老五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三个人都屏声静气,眼睛紧紧盯着将要看见的东西。
当十二对合欢佛展示在几个人眼前的时候,都不说话,也没人动手,都惊呆了。杨汉权的三角眼仿佛增大了许多,萧伯年的脸色舒展开来,李淑芬的小嘴张成O型。王老五看见他们三人各自的表情,心里想:「难道是仿制品吗?」
这样沉默了十几秒钟,萧伯年首先开口:“太美了!”
接着杨汉权说:“光彩夺目呀!”
李淑芬却说:“太漂亮了!”
王老五伸手从里面拿出第一对合欢佛,交到萧伯年手中,李淑芬赶紧从拎出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放大镜递给萧伯年。
萧伯年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王老五递给他的合欢佛,开始从远到近的观赏起来,一会双手托着合欢佛伸向外,一会拿到眼前一手托着一手拿放大镜的仔细看,边看边啧啧称奇:“精致!太精致了!连毛发和毛孔都如真人般可见,尤其是男女结合的部位,都能看出水或液体来。太完美了!”
而杨汉权及李淑芬,两人没去动盒子里的东西,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萧伯年手中的合欢佛看。
在萧伯年把第一对合欢佛递给杨汉权的时候,王老五又拿出了第二对,交到萧伯年的手中。
杨汉权接过萧伯年递来的合欢佛时,双手也是微微的颤抖,他已经看出,这瓷器确实时唐代的,其色彩之鲜艳,是他见过的唐三彩中的极品,那些透着油光的色彩,让他眼里滚满了泪花:“这是我见过的唐三彩中,最完美的,其上釉、着色、烧制,几乎到了顶峰造极的地步!”
就这样,王老五把一对对合欢佛逐一的从木盒里拿出来,首先交到萧伯年手中,他看完后再递给杨汉权,杨汉权看完再递给李淑芬,最后李淑芬再交还给王老五在盒子里放好。仿佛一条流水线作业的机器般运转,有条不紊,每个人都很仔细小心。
全部看完后,萧伯年开始研究起里面的书来,他似乎对书还要比合欢佛感兴趣,而王老五却和杨汉权谈起合欢佛。
“杨教授,这确实是唐三彩吗?”
王老五问。
“没错,确实是唐三彩,而且是唐三彩中的极品。”
杨汉权激动的回答。
“请杨教授给我讲讲唐三彩吧,我只是听说过,对唐三彩不怎么了解。”
王老五要不是因为这十二对合欢佛,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这么关心唐三彩的。
杨汉权开始讲道:“我见过三彩马、三彩骆驼和三彩仕女,男女欢爱的三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说着,把背靠向沙发靠背上,继续说:“唐三彩其实就是盛行于唐代的一种陶器,之所以叫唐三彩,主要是以颜色来命名的,它以黄、褐、绿为基本釉色。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最鼎盛的一个朝代,不仅经济繁荣昌盛,而且文化艺术也群芳争艳,唐诗你应该读过很多,唐三彩就是在如此盛世中产生的一种彩陶工艺品,它以造型生动逼真、色泽艳丽和富有生活气息而著称。唐三彩的生产算来至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现在还在烧制,远播海内外。它除了在色彩上独特以外,在造型上还吸取了中国国画、雕塑等工艺美术的特点,采用堆贴、刻画等形式的装饰图案,线条粗犷有力。”
“唐三彩的烧制,也很有特点,一般陶瓷的烧制都是高温,可唐三彩是用低温,出现如此色泽,是因为烧制过程中,在色釉中加入了不同的金属氧化物,经过低温焙烧后,便形成浅黄、赭黄、浅绿、深绿、天蓝、褐红、茄紫等多种色彩,但上品的,多以黄、褐、绿三色为主。烧制前,匠人在陶坯上涂上彩釉,在烘制过程中,金属氧化物发生化学变化,色釉的浓淡也发生了变化,金属氧化物与色釉互相浸润,于是形成了斑驳淋漓,色彩自然而协调,花纹流畅的陶器。唐三彩的在鲜艳的色彩相互辉映中,显得富丽堂皇。那个时候,唐三彩主要用于随葬,作为一种明器,它的胎质松脆,防水性能差,所以实用性远不如当时已经出现的青瓷和白瓷,一般之作为观赏摆设用。”
“唐三彩的种类有很多,人物、动物、碗盘、水器、酒器、文具、家具、房屋,甚至装骨灰的壶坛等等。但最为当时的人喜爱的是马俑,有的扬足飞奔,有的徘徊伫立,有的引颈嘶鸣,均表现出栩栩如生的各种姿态。至于人物造型,有妇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仕女,有文官和武将的造型,还有胡俑和天王等等,是根据当时人物的社会地位和等级来烧制的。刻画出的来的性格和特征,各有不同,贵妇面部丰圆,梳成各式发髻,穿着色彩鲜艳的服装,而文官彬彬有礼,武士刚烈勇猛样,胡俑高大而深目,天王怒目威武、雄壮气概,是我国古代雕塑的典范精品。”
“你的这十二对合欢佛,应该属于王公贵族们把玩欣赏的东西,不是随葬品,要是属于随葬类的,可能早就在出土文物中发掘了,这很可能是那时期遗留下来的,因为目前烧制的唐三彩,底座上一般著的是汉字,而且是出产的地址或公司为主,不会是这种文字,这究竟属于什么文?什么意思?还有待考证。应该是彻底揭开十二对合欢佛来历的一个关键所在。”
杨汉权讲到这里,萧伯年插话了:“这确实是王公贵族的把玩器物,从这书里的记载上看,应该它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王公贵族,很可能是帝王,因为那时期供帝王淫乱观赏的物件,除了春宫画和宫廷舞蹈外,还有一些人物造型的器物,要是只属于一般民间的东西,书里不可能这么详细的描述十二对合欢佛姿势的妙用之处,更不会把十二对合欢佛的男女欢爱姿势与人体十二经络和一天中十二时辰相联系起来,只有专门为帝王研究这个养身之道的人才有如此精力去做这件具有科学根据的事情。对于合欢佛底座的是文字还是符号?我会继续访问一些文字和符号专家,相信会解开这个迷团的。”
杨汉权接过话来:“以前我看过的宫廷三彩仕女的面部形象,与这十二对合欢佛中的女人相差不大,但还是有些区别,区别在哪里呢?一是这上面的女人是披发的,可以说是乱发,呵呵,当然,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不可能还是头发整齐。第二个不同点,是那些仕女都是丰腴高贵的,而合欢佛上的十二个女人,不仅面部表情丰富,而且比仕女看上去要柔媚,也就是更具有风骚气味,身材也要更苗条。男人的样子,像是个胡人,他身材威猛,体形强悍,而且眼眶突出,双目很深,可为什么十二个女人都不一样,而男人是一个模样呢?又为什么男人是个胡人而女人是汉人呢?”
“这个好解释。”
萧伯年马上说:“唐代开国时期,是突厥和胡人帮助了李家父子战胜了杨家建立起王朝的,所以李家对胡人一直很好,相互通商,而且大胆的起用胡人将帅守边,更关键的是胡汉联姻在那个时期很盛行,可以说李唐王朝的兴盛,与制定的这个政策有着很大的关系。众所周知的丝绸之路、文成公主外嫁西藏的松赞干布,就说明了李唐王朝很注重商业和民族团结,或者说是拉拢周边的小国家或部落,以使国家无战事,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有了大唐盛世。”
杨汉权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等萧伯年说完,他又补充说:“三彩骆驼就是表现那个时期丝绸之路的,骆驼背驮丝绸或乐队,赤须碧眼的骆俑,身穿窄袖衫,头戴翻檐帽,体现了那个时期的中亚胡人生活形象,应该与合欢佛上的这个男人有些相象。”
王老五听了两个当今最权威的专家鉴定结果后,心里塌实了,可又有了新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曾经拥有如此精湛的陶瓷制品呢?合欢佛真的只是把玩之物吗?还有没有其它用途呢?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么着迷啊?过去昂贵的东西如玉石翡翠宝石等也见过,可从来没这么着迷过,要说合欢佛魅惑自己本能欲望的话,那么,当今什么黄片都有,为什么就没合欢佛这么的让自己有长时间的感觉呢?他没问价值多少,因为他对合欢佛值多少钱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其背后的历史根源。
“这么说,只要把合欢佛底座的文字搞清楚,就能知道它的一些来历或知道一些拥有它的人的事情了?”
王老五看着萧伯年问。
“应该是这样,虽然不可能完全解开其神秘面纱,但最起码是一个线索。一件古董,其真正价值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它背后的历史背景,要是能把合欢佛的历史背景完全搞清楚,那么这件东西才真正属于自己的,不然,它仅仅只是一件陶瓷品而已,如那些一般的瓷器没什么两样。”
萧伯年回答王老五。
这也许就是古董的魅力所在吧,王老五能理解这些鉴赏家们的痴迷了,以前自己根本不知道玩古董会上瘾,现在他是真的被合欢佛弄得欲罢不能了。
萧伯年指着书说:“这本书的价值,不亚于皇帝内经和玉女心经,其实用性,甚至超过了我国古代任何一本关于男女欢爱的经典著作,它里面详细的描述,让我这个老朽看了都觉得青春焕发,一招一式犹如就在眼前,结合着合欢佛看,更是妙不可言啊。哈哈!”
他说完大笑着看看李淑芬。
而杨汉权此时也正盯着李淑芬的胸脯看,王老五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心里明白,这个杨教授与这个萧伯年的老婆,关系肯定非同一般,他们也许早就有过那种关系。
李淑芬在萧伯年和杨汉权的注视下,似乎有些羞怯的垂下头,感觉自己像似全身赤裸般,面颊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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