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降头师(全)-10
第七章 雅素的大劫
原以为到雅素这里已办完该办之事,正想离去之际,雅素突然问起我,今晚需要她当我的女人吗?害得我不知怎么回答而尴尬万分,结果,只能不知所措的,傻楞楞站着。
雅素很温柔的说:“主人,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我即刻回答说:“喔……不是……不是的……”
雅素嘴角偷偷一笑后,接着一本正经的说:“主人,待会有人会前来找我,要不然你等我处理完她的事,再陪同你一块下山,送你回酒店好吗?”
我问说:“对方是你的顾客?我指的顾客是否像我大嫂那样的客人?”
雅素点点头说:“是的……你有没有兴趣留下来看看?”
既然可以上门找雅素的,对方肯定是女人,很可能还是刚出炉的寡妇,况且她的建议也不错,我也不是急着要办什么事,留下来看她如何招待顾客也是好的,也许还能补上一课,于是回答雅素说:“嗯,那好吧,反正你这里较偏僻,出租车又少,你有车送我回酒店,是个不错的建议。对了,待会那个是什么人?”
雅素说:“主人,要不然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到我那小法坛去,如何?”
我感兴趣的说:“好呀!”
雅素很客气的说:“主人,这边请……”
雅素很恭维的在前方为我带路,我们一直走向那间既香却又有些怪味的小屋,当来到小屋门前,不禁想起当日我就是在这里打破装有哥哥魂魄的瓶子,结果惨痛的经历亦由此拉开了序幕,所以今日故地重游,感触甚多,道不出其中之辛酸,更难掩心中被亲人出卖的愤怒。
雅素把门打开后说:“主人,请……”
踏进小屋内一看,这里的摆设没有什么变动,神桌上仍是布满了鲜花,鲜花同样围着很多小小的玻璃瓶,只是不知道当日我打破装有哥哥魂魄的玻璃瓶碎片,是否还留在神桌底下?不过地上那片油渍倒是不见了。
雅素走到白色墙壁的方向,拉出暗格的小门,启动暗藏墙壁内的机关,白色的墙打开后,一股强烈的檀香味扑鼻而至。当我被她带到密室里,猛然记起此处是要脱鞋,所以不必她的提醒,我已主动脱下鞋子才走进去。
雅素点起神坛的灯,此处除了供神的器具之外,没有其它的东西,一张椅子也没有,神坛那三层不同级别的台阶十分庄严。我记得第一层是供奉神像之用,第二层是师父叩拜静坐之用,第三层是“平民”站或跪拜的地方,当日我就是在这里向雅素跪拜,亦是向她请求宽恕我和美芳的位置。
今天故地重游,视线仍投在神坛的中央,望着那戴有一顶尖帽,面相十分慈祥、和蔼、有亲切感的巫爷,并且将他老人家的容貌,牢牢记在脑海里,另外还拿出佩戴的虎牙,观看巴哇女神骑着的老虎是否少了只牙齿,可是始终看不清楚,因为她另一旁有位凶神恶煞,满脸胡须,张开血盆大口的粗壮大汉,似乎紧紧的盯着我,我除了怕他高举双手的利爪外,对他腰间那条粗铁链,不禁感到寒栗。
除此以外,神桌上同样有很多金色的罐子,当日我不敢问雅素里头装着什么,但今天以我的身分问她,相信她必定会告诉我,可是我今天却不感兴趣知道,而她施降用的工具,譬如火炉和一些蕃薯之类的用品,设备其全,心想难不成她最近又施了降,不知谁会那么的不幸?
雅素对我说:“主人,你还不上来……”
我错愕一问说:“我不是应该跪在这里的吗?”
雅素走过来牵着我的手,踏上第三层台阶说:“主人,现在你的身分不一样,你应该坐在上面的,坐吧……”
我有些不自然的说:“我还是坐在厂面吧,毕苋这里是你施降的法坛,我岂能……”
雅素立即转身走到第三层的台阶上,双手合十,不知是向我,还是向着巫爷的神象跪拜,并且连叩了九个头后说:“主人,找现在是你的使者,岂有我坐在你上面之理,别忘记巫爷交代我要有尊卑之分,所以接下来三个头是叩给你的。”
雅素说完连续叩了三个头,刹那间,我感到无比的荣耀,并且发现原来在神坛上接受他人的跪拜,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无形中好像增添许多自信心似的,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喜欢被人尊重的感觉,更喜欢这种至高无上的感觉,尤其是接受雅素这类有本事的女人叩头,更是高兴到了极点,唯一可怕的,是怕会爱上瘾。
此刻,我很想叩头给巫爷,但瞧见雅素跪拜的姿势,并非我们一贯跪拜的姿势,所以望向巫爷的那一刻,始终不敢进行跪拜,免得让雅素见笑,可是雅素还没笑,墙上的巫爷像,却对我笑了起来,我只好内心向他祷告:“巫爷,您可别怪我没有向您跪拜,要怪只能怪您自己,为何不先教我跪拜之礼喔……”
突然,我想起雅素上次踏在神坛上,都会先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又披上透明的白袍,我还记得白袍是从左肩围到右边胳膊底下,右肩裸出白布外,而前胸虽有块白布作遮掩,但乳房和乳头是清晰可见,服装和上面的巴哇女神像一模一样,十分性感,腰间还绑上一条类似九节鞭的东西,大概是护身符之类的,为何今天她什么都没做,衣服也没脱,便草草结束了跪拜之礼呢?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不耻下问:“雅素,上次你进行跪拜的时候,奸像有很多步骤,为何今次的跪拜如此简单呢?”
雅素嫣然一笑的说:“主人,上次是要施降,事先必须请神灵护身,为神灵合一施咒,所以步骤比较繁复,今大只是跪拜,所以简单很多。”
原来施降前要做那么多的事前准备,并非念念咒语就行,看来降头师并不是那么容易当,伹我这个主人更不好当,连最基本的跪拜仪式都不懂,还要问底下的人,听起来真够讽刺的,不过,还是言归正传,她带找到此处,究竟有没有其它目的?
我再次好奇的问说:“雅素,刚才你说有位客人来找你,我问对方是谁,你没有回答,接着又把我带到此处,莫非是要向她施降?对方是我认识的?我大嫂?”
雅素即刻回答说:“不是!对方不是主人的大嫂,也不是要向谁施降,千万不要误会,至于对方是华阳夫人,刚才没有回答你,只是想保留神秘感罢了,请别见怪!”
我大吃一惊的说:“你说的华阳夫人,是否是华阳集团的主席,李华阳的太太?”
雅素点头的说:“是!我指的就是李华阳的太太。”
我沉思片刻的说:“是他?李华阳好像上个星期刚逝世,难道又是你的杰作?”
雅素毫不考虑,立即回答:“是的!”
我感到十分惊讶,并带有责怪的语气说:“雅素,如果我没记错报章所写的数据,李华阳只不过四十二岁,他的太太三十六岁,育有一子一女,哗!你居然那么狠心把他给弄死,这未免太过分,太残酷了吧?简直难以置信……”
雅素面不改色的说:“主人,李华阳天性风流,外头养着无数的女人,但终日害怕因果报应,怕妻子会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特聘请两名保镳,表面上是关心太太,实际上是约束她的自由,不管到什么地方都要获得他的允许,完全没有了人身自由。华阳夫人三番几次和他讲解,换来的却是一场毒打,身心万分疲累,苦不堪言,所以我不能不出手帮她的忙。”
我虽是同情华阳夫人的遭遇,但也不至于要弄死对方吧?我对雅素的解释,始终难以接受。
我摇头叹气的说:“雅素,即使李华阳恶劣性的对待妻子,但始终是他夫妻俩的事,可以寻求法律途径解决,怎么可以就这样弄死对方,那可是一条性命呀!”
雅素理气直壮的说:“主人,我曾遭也篷的伤害,深知女人的伤痛,即使我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施降将他弄死,那他得知华阳夫人找我做水晶治疗,知道我是个女的,便存心不良跟着来,还命华阳夫人合计用迷幻药把我给弄上手,像他这种卑鄙无耻的淫虫,我岂能不出手收拾他?我还要他的灵魂受尽折磨,永不得超生。”
我惊愕的说:“你把李华阳的魂魄也收了?”
雅素随即回答:“是呀!李华阳约束他太太的自由,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待他二让他的魂魄永远关在瓶子里,永不超生。”
听雅素说了后半段,我也不知道怎样去反驳她,毕竟李华阳的手段也太卑鄙了,留在世上不知还会有多少女人受到伤害,但用降头术结束他的性命,我还是难以接受,或许因为我不是女人吧……
雅素轻声的问我:“主人,你认为我的做法不对吗?”
雅素的问题是问对与错,而不是问妥当或不妥当,所以我无法表达我的意见和看法,因为我不是女人,答对则委屈了自己,答错义怕委屈了对方,加上她恨透天下用情不专的男人,所以我必须谨慎的回答,不可敷衍了事。
我想了一想回答:“雅素,上天既然能够把降头术交到你手上,那自然有它的道理,至于你如何运用它,可要看你自己了。正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有些事很难去分辨对与错,全在善于思考之间,我指的善是善恶的善。”
雅素沉思了一会说:“主人,你的意思是指我的出发点?如果我是帮助华阳夫人,那出手便是对,如果是痛恨李华阳的为人出手便是错,对吗?”
我点头接受且解释清楚说:“对!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同时亦是男人的看法,在你们女性的角度看,可能会出现另一个答案,所以在华阳夫人这件事上,无法道出对与错,只能从你的出发点、善与恶之间找出个结论,但是答案不必告诉我,也不必告诉任何人,因为善恶果报,承受的还是你自己。”
雅素听我说了这番话之后,没有再反驳或追问其它问题,只是闭上眼睛似在沉思,而我望着巫爷的神像,内心默默祷告:“巫爷,刚才为了解答雅素的问题,引用了佛教善恶果报之说,希望没有触犯巫术派的门规,即使犯了门规,您也不能怪罪于我,那是您老人家不曾向我提起过门规一事。”
过了一会,雅素张开眼睛对我说:“主人,我已经明白你说的道理了。”
我若无其事的说:“嗯,你能明白最好。对了,你带我来这里不是要施降,是想要我给巫爷行跪拜之礼吗?”
雅素说:“不……主人,你冲凉的时候,我安排一个人前来见你……她已经到了……”
雅素说完后,走到另一个门口,带了一个女人走过来开始我还以为是华阳夫人,可是仔细一瞧,竟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来这个女人,不但是我的朋友,还一起读过书、做过爱,严格来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又是我不敢面对之人。她就是美芳,一个曾是我暗恋过的女人。
我感到十分意外的说:“美芳?是你……”
雅素命美芳跪在我的面前,她愣愣地望着雅素,接着又望了我一眼,才慢慢跪下,但脸上仍挂着疑惑的表情,似乎怀疑该跪在雅素的面前,还是跪在我的面前,又或许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虎生。
我迫不及待的问雅素:“雅素,你把美芳叫来有特别的事吗?”
雅素说:“主人,我想我这个地方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所以趁还有些时间,尽快解决手头上的事,可以解决一件就解决一件,我把美芳叫来,是因为她是主人的朋友,因此先解决她的事,亦算是我对你或对她的一个交代。”
美芳瞪大眼睛望着我,嘴巴轻轻吐了一句:“主人?”
这回我可被雅素弄胡涂了,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想解决些什么?我怎么听来听去,还是听不明白呢?
我有些不耐烦的追问雅素:“雅素,我和美芳之间到底有什么事要你来帮我们解决的?而且还要在这里解决?请你一次讲清楚,别再卖关子了,行吗?”
雅素很冷静的问我:“主人,之前我向你解释过,因为你的关系而让我能够拜在巫爷的门下,并且成为使者,所以对你怀有十二万分的恭敬,其实这里头还有下文。巫爷临走的时候,除了要我分尊卑之外,还要得到你的帮助,要不然我便要离开此处,不能再待下去,因为我的大劫今日会出现,一切只能看我的造化。”
听雅素说出惊心动魄的下文后,我和美芳都愕然的互望一眼,接着紧张追问雅素说:“到底是什么大劫数,必定要今日离开?巫爷为何不当面跟我说呢?”
此刻,我对雅素存有着很大的疑惑,毕竟我不相信,这么大的事巫爷只告诉她,而不告知我一声,这简直是个笑话,而且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雅素很认真的跪在地面说:“主人,巫爷不告诉你的原因,主要是看我的造化,倘若他告诉了你,那你自然会看在他的分上出手帮我,那巫爷便是逆天而行,我所承受的后果可能会更加的严重,因此我只能亲自向你求助,若是主人出手帮助座下的使者,就不算是逆天而行,这也是我特地要服侍你、沐浴更衣跪拜的原因。”
原来如此,雅素要我沐浴更衣,又要我坐在水晶床上接受她跪拜之礼,是另有原因的,现在总算弄清楚,亦解开为何她肯放下身分,改称我为主人的疑惑。
我点头的说:“好!我既然是你的主人,当然会帮你的忙,不过,你还没有说出到底是什么劫数?难道巫爷他老人家没有告诉你是什么劫数吗?”
雅素露出笑容的回答:“谢谢!有!巫爷说是大浩,就是你的亲哥哥今日会前来报复,因为他得知我师父在我身上施下精咒,令我能使用降头术,而他也有破我身上精咒之法,并且已找到了物品,如果我身上的精咒被破,那施出的咒语便没行法力,即使懂得拖降的方法也没有效用。”
对呀!记得大哥还未夺走我肉身的时候,他听见押解他鬼魂的鬼差们说,雅素身上持有精咒,所以才有施降头术的法力,并且也听到破解之法,就是用处女的落红血,加上经期的血,然后用黄酒搅和淋到她的身上,那便可破掉她的精咒,只要精咒一破,法力便尽失,再也无法施降。莫非哥哥已找到处女的落红血?
哎呀!爱美是处女呀!对!爱美曾经说过,只要大嫂需要处女血,她愿意随时奉上,莫非大哥已从她的身上夺走了落红血?可是以大哥处事急促的脾性,怎会等上那么多天,直到今天才行事呢?似乎不太可能吧……
美芳突然紧张的问雅素说:“如果你的法力被破除,虎生的肉身还健在,那他能否像小浩那般还阳?”
我对美芳的问题也很感兴趣,同时亦感受到很大的压力。要是虎生可以还阳,她代虎生或虎生的魂魄向我讨回肉身,我当然必须还给他,到那时候我又怎么办才好呢?
雅素回答:“美芳,虎生的魂魄是可以向主人要回肉身,可是主人的身上已有蛇灵护体,并且有万毒不侵的护身符咒,即使主人愿意交出肉身,虎生的魂魄根本无法进入他的体内,甚至会被主人的护体灵物轰得魂飞魄散。”
美芳追问:“如果借用他人的尸体呢?”
雅素摇头的说:“不行!除非那具尸体的魂魄被我扣仕,鬼差没法带走魂魄,那尸体仍属于活体,就可以用来还阳,可是机会很渺茫,因为我必须有尸体的出生日期,方可将魂魄给扣住,而且动作还要比鬼差快,时间上要吻合,谈何容易?除非活人自愿被我施降夺舍,又或者像主人那般让出肉身给哥哥,就另当别论。”
美芳不服气的说:“为何小浩就行?”
雅素有些动怒的说:“美芳!你怎能拿虎生和主人相比,主人并非一般的普通人,他肉身失去可以巧妙性的还阳,自杀后又死不去,中了我两次降头术,亦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还当上我的主人,这一切证明他并非普通人,要不然巫爷也不会找他当有缘人,当我的主人,当我的救命恩人,你的那个虎生又是什么东西?”
美芳自言自语的说:“为何小浩可以还阳,虎生就无法还阳?假虎生就可以当主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真正的虎生什么都不可以,连自己的身体也要不回,上天太不公平了……”
雅素大动肝火,狠狠地向美芳掴了一巴掌,吓得美芳脸色青白,往后退了几步。
雅素不罢罢休,上前一把掐住美芳的衣领说:“别在我面前数落主人的不是,更别在我面前受委屈扮好人,以博取主人对你的怜悯之心。当日是谁为了保险金,求我置她丈夫于死地?保险金泡了汤,谁先翻脸不认人,还跑去通知小浩虎生复活的消息,并且希望他二人连手对付我?哼!别忘记,你和虎生已离婚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下奴!”
雅素骂完后,狠狠地将美芳推倒在地,还踢出一脚,幸好没有踢中。我见美芳被雅素骂得无地自容,很想帮她说句好话,但是想起出院那一天,她回家后便立即从房间里拖出两个行李箱的冷面孔,我就打消了念头,免得自讨没趣。
第八章 另一个任务
美芳想为虎生争取还阳机会,结果却换来雅素一场怒骂,差点险被踢中一脚,而我想起美芳昔日的冷面孔,亦不想多说话,免得自讨没趣,不过,雅素还未将劫数之事说清楚,刚才只是讲了一半,便被美芳打断了话题。
我转移雅素的注意力,继而发问的说:“雅素,巫爷说你的大劫是来自我大哥的身上,我深信大哥是知道一切,亦知道他懂破法的窍门,但他处事的态度一向不会慢吞吞,为何如此重要之事会拖上整个月,至今才前来报复呢?”
雅素说:“可能是你哥哥找不到其中一件破法的物品吧……”
我无视尴尬的说:“雅素,处女的落红血,爱美曾答应随时可以奉上,这个绝对不成问题,至于女人的经血和黄酒,更是容易之极,会不会是巫爷算错,你的大劫不是因为我的大哥,而是来自其它方面,不过……他老人家不可能会算错的呀!”
雅素小声的说:“主人,女人的经血可不是随时有的……”
我恍然大悟的说:“对!落红血可以随时得到,女人的经血则要等好些时日,如此算来,一个月时间也能说得过去,就不知道这经血是大嫂的,还是等到爱美的月事来潮,才一起破身呢?”
雅素问我:“主人,谁的经血很重要吗?”
我尴尬的说:“不是!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对了,你还没有说我该怎么帮你解除今次的劫数,还有,我在此声明一点,我什么法术都不会,万一帮不了你的忙,可不能怨我呀!”
雅素很安心的说:“主人,巫爷说天下间只有你能够帮我化解劫难,他说你行,你就一定行,千万不要质疑自己的实力,相信巫爷就是了。”
我偷偷窥视巫爷的神像一眼,心里发牢骚的说:“老头子,您可好呀!我还没找到您帮我化解身上的麻烦,您却先叫人找我帮她化解麻烦,您挺会做生意的嘛……”
雅素见我不答话,再次问我说:“主人,没有问题吧?”
我回答说:“是不是要我求大哥放过你?这点没有问题,即使告诉他我是小浩也无所谓,至于他肯不肯卖这个人情给我,那我可不敢打包票,毕竟你困了他五年之久,往后还要他为那处苦恼一辈子,所以很难想象他会饶恕你。”
雅素好奇的问说:“主人,你说你哥哥要为那处苫恼,不知你指的那处是哪处呢?”
我不好意思的指了一指下体说:“曾经找你医治的那一处……”
雅素想了一想,笑了出来说:“哦!我明白了!其实巫爷的意思,不是要主人代我向他求请,而是要我求你赐护身法给我,有了护身法之后,我身上的精咒便不会被破除,日后还可以为你随时效命。”
我大吃一惊的说:“什么?要我赐护身法给你?我怎么赐?拿什么来赐?难道要我将虎牙送给你?”
雅素即忙说道:“不是的!主人!你只要将身上的血赐给我就行了。”
我愣住半晌的:“什么……我将身上的血赐给你?你要我的血?我的血真的管用吗?如果管用的话,那不成问题,问题是怎么交给你?要多少滴才足够呢?”
雅素说:“七碗!”
我被吓破胆子,惊讶一声说:“什么?七碗?七碗血?即使我流七碗血给你,恐怕你也未必能喝得完吧?想吓唬我可没那么容易,七碗……七……”
雅素马上回答说:“主人,七碗血不是给我暍的,而是要你淋到我身上,并且是念着万毒心咒淋到我的身上。”
我内心有些颤抖的说:“你说……真的……呀……真要我……七碗……血……冲凉……”
雅素认真的回答说:“是!”
这回可惨了,人常说七碗饭一点血,七碗血一点精,为何不要我一点精,而要我七碗血呢?真是要命……
我无何奈何的说:“好吧,七碗就七碗,慢……你这里哪有抽血的仪器呀?”
雅素指向摆在蕃薯旁那把古铜匕首说:“主人,必须用降头刀取血。”
我吃惊的说:“用降头刀取血?”
雅素点头称是,并且说道:“主人,巫爷交代必须使用降头刀,并且指定要取掌心的血,是五指齐全的那只手掌,他还要我再三叮嘱主人,必须专注观看血流入碗内的情形。”
我望着自己的手掌,十分无奈的说:“掌心就掌心,就看着办吧……”
雅素向我叩头道谢后,接着对美芳说:“快把七个碗取来,同时到浴室帮我准备沐浴的水和鲜花。”
美芳应了一句后,便出去替雅素取来七个碗,当我看见她手中的碗,差点又快晕死过去,因为那可不是普通的饭碗,而是中型的汤碗,我开始后悔为何要到这里来,亦后悔为何刚才不尽早离去,更不明白为何要答应雅素的请求。
也罢,七豌血就七碗血,倘若是平常的捐血,我肯定不会答应,但这里要求的就无所谓,反正什么怪事我全都遇上,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死了可以还阳,砍下手指可以不觉疼痛,葬了的毒蛇可以不见蛇体,身体无故出现蜕皮的异状,还有什么怪事值得去惊讶一番的?七碗就七碗吧……
雅素上前点燃白色的蜡烛,接着将七个汤碗一字排开,虔诚的在巫爷神像前祷告一番,跟着告诉我要从掌心哪个位置下刀,并且再三叮嘱,必须一刀过,不可下两刀,交代事宜后,她便脱下上身的衣服,双手交叉式的摆在双肩上,念念有词的在全身摸了一遍。之后起身走前几步,将身上仅有的短裤也脱下,露出黑茸茸的毛穴,她还是没有穿内裤的习惯,接着叩了九个头,又在身体上摸了一遍,最后赤裸裸跪在我的面前,双手合十,贴在胸前丰满的弹乳上,视线则投在汤豌上。
此时此刻,已由不得我打退堂鼓,只好拿起降头刀,对着巫爷诉了一遍苦后,口念万毒心经的咒语,依照雅素所说的,刀口从掌心打横,由下至上,狠下一刀,鲜血立刻从伤口流出。我是想闭上眼睛不看,但巫爷要我仔细的看,可能他恐防盛满而溢出,所以要我留心看着。但我的感觉像是被他捉弄了似的……
当望着掌心的血流入碗中的一刻,眼前突然浮现一个画面,吓了我一跳,因为画面的人物正是小时候的我,血不停地流,画面中的我也跟着长大,所有的亲人都随着我而出现,当盛满一碗后,画面刚好停留在我肉身被大哥骗走的那一刻。
我十分紧张的马上把手移到另一个空碗上,同样是出现奇妙的画而,不过,这次里头的人物并不是我,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医生,当他站起身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脚不便于行动。这回我没有被画面吓着,因为我不认识里面的人,可是当血盛满之际,画面的人物已到死亡的一刻。
第三碗同样出现奇怪的画面,里头的人物同样是我不认识的,可对方也是个残废之人。这个人原木不是残废,直到战争逃难的时候,双臂才不幸被炸断,后来死于混乱的街道上,看到这里也自然知道又盛满了一碗。
第四碗的开始,我开始悟出巫爷为何要我专注看着血液流入碗内的用意,可是有一点我始终弄不明白,画面的人物与我何开系?为何非要我看不可?更不明白的是,为何画面里的人物,全部都是残废?
第四碗浮现的人物是哑巴,在我还未看第五碗的时候,已猜中对方是个瞎眼的,第六碗又猜中是个聋的。最后一碗,我猜不是半身不遂,便是患有小儿麻痹症的苦命人,可是我猜错了,画面并非残废之人,能走路、能说话,四肢健全,后来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只有四肢健全,第五肢就不健全,因为是个死太监。
不知不觉,我的注意力全投在浮现的画面上,当发现没有碗的时候,我才知道已盛满了七碗血,于是拿起白布抹掉掌心的血,耳边突然响起巫爷的声音,我即刻停止所有的动作,细心聆听他在说些什么……
巫爷在我耳边说:“虎生,刚才七个画面里的人物,便是前七世的你,全部都是残废之人,虽然你今世没有残废,但却丢了整个身体,这说明你欠下的因果债,缴了七世都无法清还,所以我要你自破掌相,自流七碗血,将前七世的因果一次清还!亦只有清还了这笔因果债,你才能跳出五行外,不再接受大自然的约束。其实我看雅素的造化,同时亦看你的造化,如果你害怕或记仇,不肯交出七碗血帮她,等于是你不帮你自己,那我和你的缘分也只能到此为止,幸好你能不记仇恨并通过考验,你果真是我的有缘人,快过来找我吧。还有这位火使者,从今往后,必全心全意效忠于你,她能帮上你很多忙,祝早日找齐另四位使者!”
巫爷这番话,可真吓了我一跳,原来刚才画面浮现那七个残废之人竟是我的前生,我怎么会那么倒霉,七世都是残缺之人,而且还有一世竟是死太监,真是不敢想象。不过,今次能通过考验,偿还了一切因果债,心里还是满高兴的,尤其是巫爷最后那几句,雅素日后必全心全意效忠于我,不必担心她会再陷害我。
雅素轻轻地叫我:“主人!主人,没事吧?掌心是不是很痛?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张开手掌一看,掌心的伤口已成了一道伤痕,而这道伤痕好比向掌纹宣示,从今往后一刀两断,不再需要它为我安排命运,一切的命运由我自己去安排,由我去决定未来的人生。
我张开掌心给雅素看并说:“不碍事,不痛……你看我的伤口,已成了一道旧伤痕,又怎么会痛呢?对了,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还沾有泪水,刚才哭过了?”
雅素脸露欢容,抹掉脸上的泪痕说:“不!不痛就好,我没哭,只是担心罢了。”
我知道雅素很信任巫爷的法力,更相信巫爷不会让我出事,所以她不可能是担心,只是心疼落泪罢了,我忍不住摸向她的秀发说:“我们到浴室继续吧……”
雅秦要求等一等,接着把美芳叫到面前,发出命令:“张开嘴巴!”
美芳很不愿意的慢慢张开了嘴巴,雅素用中指点了一点碗中的血,接着抹在美芳的舌头上,美芳表面上虽然是乐意的接受,但其眼神上已把她给出卖,而我不知道雅素想怎么样对付她,也很想代她向雅素求情,可是却提不起劲,只能做个静观其变,置身于事外的观众。
雅素的手指在美芳的舌上抹干净后,拿了旁边的水交给她说:美芳,刚才主人的血已化解我当日给你服用的蛊丸,你身上的蛊毒已完全解除,从今往后你不必再担心会出现什么问题,我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桌上那张五十万的支票拿去后好好照顾自己,希望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过着幸福的生活,去吧!“此刻,我想起自杀那一天,雅素确实要美芳服下一杜药丸,现在她用我的血为美芳解降,无意中,等于弥补丁我上次在医院,以假虎生的身分,强行与她做爱之罪,如此看来,巫爷真是没说错,雅素确实帮上我很大的忙。
美芳喜出望外的说:“你……你…真的肯放我走?”
雅素发出会心一笑的说:“放心!去吧!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牢记,刚才我给你喝下主人的血之前,已知道你并没有向第三者透露过主人是小浩的身分,所以我才解掉你肚内的蛊毒,正因如此,你体内已有主人的灵血,日后要是出卖主人,必定暴毙七孔流血而死,可别怪找没有事先通知你,倘若你绝口不提主人的事,自然能活得像个普通人般,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这里……就当是做过的一场梦吧……”
美芳立刻答应说:“放心!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虎生的事,绝对小会!”
雅素温和的说:“美芳,既然我肯主动解掉你身上的蛊毒,表示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他日在街上遇见彼此也没必要打招呼,如果你想试试看透露主人的事会不会暴毙身亡,那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支票拿去,走吧!”
美芳在半信半疑的神情下,拿起支票,再暍完雅素递给她的水,连忙叩了几个响头,转身迅速离去。其实找很想对美芳说一句对不起,但就是说不出口,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压抑我似的,而且这种怪现象已经出现多次,还是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呢?
美芳离去后,我即刻问雅素:“刚才你对美芳说暴毙一事,是真是假呀?”
雅素窃笑的说:“当然是假的,美芳担心会说错话,必定会与这里的人断绝来往,我就是想要她有一个新的开始,万一她真的不小心透露了主人的身分,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又威胁不了主人你的,对吗?”
我支持雅素的处理手法,忙点头认同说:“嗯,希望美芳有个好的开始吧……”
我开始对雅素有所改观,觉得她并非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无可否认,我也许是受了巫爷的影响,又或许是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一天,总之绝对是件好事。
雅素小心翼翼将七碗血摆在盘子上,接着站起身说:“主人,我们到浴室吧……”
我望着赤裸裸的雅素,下禁春心大动的说:“好的,走吧……”
我帮雅素拿了两个汤碗的血,一块走到浴室,雅素放下手中的盘子后,再提醒我,血必须从她的头顶淋下,并且一直要念着万毒心咒,而不是念万毒之火的咒语,最后再将准备好的花朵洒在她身上,那赐护身法的过程,便完满结束。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嗯,明白了,请问可以开始了吗?”
雅素不好意思,急忙跪在我的身前说:“主人,请开始……”
我拿起第一碗血的时时,不禁自言自语的说:“没想到我第一次替女人冲凉,淋的不是清水,也不是泉水,而是自己的血,真够绝的!”
最后,在不想耽误时间的情况下,我开始在雅素的头上淋下血水,除了专注念万毒心咒之外,也很专注观看血水淋在头顶的情形,心想可能会有奇妙的事情出现,可是七碗血已全部淋在雅素的身上,并且花朵也全部洒完了,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只不过是一个白雅素,变成一个红雅素罢了。
雅素知道已经完成整个护身法过程,忙站起身向我道谢,接着又不停抚摸自己的身体,并且将血抹向没有被淋到的部位,例如乳球下的位置,阴道、臀沟、胳肢窝、小腿等等,总之,当作我的血是宝贝就对了,一点儿也不浪费,只差没挑出舌头舔上一舔。
雅素自我抚摸的动作,十分香艳诱惑,看得我心里极为难受,心想还是不看为妙,于是说:“你自己冲洗干净,我先出去……”
雅素道谢的说:“主人,我很快便冲洗完毕,你先到法坛坐一会,我就来……”
我带着一片喜悦走进浴室,却坏着一份失落步出浴室,我知道雅素不会要求我为她冲洗,我也知道自己不会提出这个要求,但为何感觉上像缺了些什么似的?
也许这就是人与人接触的空白空间,而这个空间,就是你不动、他便不动的矛盾心理下,所产生的无奈局面,俗称空白空间。其实两人都想动,或者很想对方动,偏偏就是等待的矛盾心理,最后得到的是一箩筐的失落,和满腔空虚的寂寞。
回到法坛上,望着巫爷的神像,内心有诉不出的空虚,而今六亲已断,孤苦伶仃,不禁自我评审,是否以前的我会比较好,但感觉上又不是。以前的我是自卑、怯弱之人,现在的我是威猛大地的雄狮,口袋还有花花绿绿的钞票;以前是名穷光蛋,还是一个即将被裁员的员工,这趟回来想依靠大嫂帮忙找工作的潦倒汉,照理说现在的我,应该是春风满面,得心应手,逍遥之人,为何却会如此愁感呢?
望向巴哇女神的神像,和那血盆大口的粗汉,我突然产生一种很奇怪的念头,以后在他们二个人的神像里,会不会也加上我呢?日后我会不会像他们一样,受世人供奉为神灵呢?
耳后传来了脚步声,我知道雅素已冲洗完毕,回头一看,她已换上一套整齐的套装裙,不再是披上那种透明的薄丝袍,感觉上虽是少了那股香艳的味道,但气质上却高贵很多,她怎么说都是皇族的成员,言谈举止少不了温和高雅的贵气。
刹那间,从雅素的身上,我似乎悟出了一个道理,就是她的过去和我的过去。
她贵为皇族一脉,可以忍辱负重,跑到荒山野外生活,并建立起受人尊敬的一面,即使是做死人生意的雅凌,同样是苦尽甘来,最后亦得到大家的爱戴和尊敬,那我为何要在此处长吁短叹呢?
我应该为我的未来去创造一切,现在虽是孤苦伶仃,但身边已有了雅素和青莲教的支持,只要我学好降头术,他日跪拜我的人必多不胜数,何来空虚愁感呢?
回头仰望巫爷的神像,再看看掌心刀下的伤痕,渐渐明白巫爷的用心良苦,他赐给我的这道伤痕,就是要我振作起来,不要再接受命运的安排,而是要命运接受我的安排,因为我是真正的降头师,是大自然的正地司。
雅素小声的说:“主人,想什么想得如此投入,看来是件好事吧……”
我耸耸肩的说:“没什么,只是想着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不过暂时毫无头绪。”
雅素安慰我说:“主人,不要杞人忧天,一切有巫爷看着,你未来的路必是一条康庄大道,相反的我这里就要把它结束掉,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不明白的问雅素说:“为何你不能待在这里?是不是我刚才赐护身法出错,导致没有效力,所以你必须远走他方?”
连串的问号,只换来雅素会心一笑的说:“不是!主人赐的护身法很成功,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我。当然一山还有一山高,世间没有事是绝对的,但要伤害我则是不容易。而我要结束这里的原因,主要是想跟随主人到外面闯一闯,即使帮不上你的忙,起码可以照顾你的起居饮食,你不会不接受我吧?”
我受宠若惊的说:“雅素,我是去学艺,而不是闯江湖,你别想歪了,况且我能不能找到巫爷还是个未知数,即使找着了,也未必能保证学成归来,我实在没有信心能保护你,快快打消念头,想也别想了……”
雅素笑了一笑说:“主人,我知道呀!就是你现在没有法力,所以我才要跟着去保护你呀,不过,还未离开这里之前,请你还要再帮我一个忙,拜托……”
我立刻问道:“不会又是要我的血吧?”
雅素说:“不是血啦!这里需要带走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走人,但不能留下的就必须把它消灭。”
我听不明白雅素说些什么,于是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带不走,便必须消灭的?”
雅素回答说:“就是瓶子里的魂魄。”
我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件事怎么会扯到我身上?那些魂魄又不是我经手弄来的,何况我也不懂得怎么去消灭。
我问雅素说:“那些魂魄是你弄回来的,如果要消灭当然是你亲自出手,怎么会找上我呢?况且我也没有这个能力,不懂得怎么帮你,恕我爱莫能助了!”
雅素很自然的说:“主人‘普天之下就只有你有这份能力,那就是万毒心火呀!”
这回我不再发问,直接回答雅素说:“又是巫爷交代的吧?走吧……”
第九章 人类的真面目
雅素要求我用万毒心火,将她瓶子内收服的魂魄全部一起消灭,我知道她敢向我提出这个要求,必定是巫爷交代的,所以也懒得再去追问原因,便答应了她的要求,而她也不浪费时间,将所有的瓶子摆在铁盆内后,立即拿到神坛外的空地去。
走到神坛外的空地,我才发现里头的瓶子可真不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女人竟可以杀害那么多人,而今我帮她灭掉这些鬼魂,或许算不上是狼狈为奸,但罪孽难免是会有的,只盼因果之报不要罚得太重就好了。
突然,我想起巫爷要我掌心捱那一刀,目的正是断绝果报这一环,那岂不是表示我造下什么孽都不会有报应?难道降头师真的可以只手遮天,横行无忌,为所欲为?
不过,不管巫爷有没有欺骗我,但他先让我断果报之根,再促使我做罪孽之事,这招挺奏效的,起码我心理的包袱已没那么沉重,也不会因害怕而止步。
我从铁盆里拿起一个瓶子,打趣的说:“雅素,天下最毒妇人心,看来这句话没说错,要不然这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瓶子,你应该赚了不少呀!”
雅素把我手中的瓶子夺回,放入铁盆里说:“主人,太阳快下山了,争取时间吧。”
我点点头不再多说话,立刻往后退七步,双腿盘坐,闭目凝神,可是刚要施起万毒心火的咒语,突然想起铁盆内有虎生的魂魄,如果我就这样把他给灭了,那不是很对不起他吗?毕竟他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临死之前,还不顾性命也要赶来通知我逃命,试问我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我良心发现的说:“不行!我不能烧死虎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雅素开解我说:“主人,虎生的魂魄必须灭掉,要是被鬼差押走,经鬼王或判官一查,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因为我不是降头师,还未跳出五行外,仍受大罗神或阿露曼天神约束,我顶多只能用降头术唬唬人,断不能以降头术夺取他人之性命,这是严重违反大自然法则,所以,请你尽快消灭一切,拜托……”
我迟疑未决的说:“雅素,记得我还是鬼魂的时候,你曾亲口对我说要灭掉我的魂魄,为何这次不肯亲自操刀,却要我来代劳呢?”
雅素尴尬的说:“主人,当时我只是吓唬你,将你的魂魄扣在瓶子内罢了,我是没有消灭魂魄的能力,假如我有此法力的话,早已快快将它们解决,尽早离去,何必在此耽误时间呢?”
我相信雅素不是在撒谎,但要我亲手灭掉好朋友的魂魄,实在难以下手。
雅素正想对我劝说之际,忽然显得心神不定,手指出不知在算些什么,总之,感觉上不会是件好事。
我好奇一问:“雅素,为何神色如此慌张?”
雅素神情凝重的说:“大劫已经到了……”
我紧张的追问雅素说:“我哥哥来了?”
雅素点点头的说:“是!”
我开始有些心神不定,再三多问一句的说:“雅素,会不会算错了?我大哥怎么会等到太阳快下山才上来,照理由破法这玩意,多半挑选烈日当空,午时最为适当,我还记得你说过,我大哥的魂魄不在他自己的身上,你便东手无措,为何这次又能使用心灵术知道他的行踪?你不是想要我快点动手,故意装神弄鬼,吓唬我的吧?”
雅素冶静的说:“没错!我是无法在主人的大哥身上使用心灵术,但用在你大嫂或爱美的身上则畅行无阻,试问你的大嫂和我已断绝了来往,今日她俩故地重游,该不会是找我聚旧的吧?况且巫爷已告知大劫是来自你大哥身上,此刻太阳快下山,这半阴半阳的地气,正是我法力最难掌握的一刻。”
我惊慌的说:“这么说……我大哥是有备而来了?”
雅素冷静的说:“主人,这些瓶子已经来不及烧了,我要去应付你大哥,可以的话,请你别让他拿到这些瓶子,万一被他抢到,只要释放一个魂魄,我的麻烦就大了,要不你先躲进神坛里,可是……还是不行,你大哥知道神坛的所在,要是被他冲进去,会给主人带来更大的麻烦,我还是到前面把他拦住,你就躲一躲吧…”
雅素说完后。急忙奔向小屋的空地,我知道她不希望我大哥闯来后院,免得给我惹麻烦。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不停盘算着,雅素无法在我哥哥身上施降,我哥哥也无法破她的法术,但她一个女人如何能抵挡一个男人的蛮力?况且还要应付另外两个女人,万一我赐给她的护身咒没有效用,那她岂不是等于送死吗?
我虽然不曾做过什么英雄救美之事,为人也一向胆小怕事,但总不能如此窝囊的躲在这里,选择当鸵鸟还是当乌龟吧,我必须与她并肩作战,她怎么算也是我的女人,只要是我的女人,我就有责任要保护她,这是我的尊严,也是男人的尊严!
我丢下装有魂魄的瓶子,马上追赶过去,并大声喊说:“雅素,等等我!”
雅素停下脚步,却想阻止我说:“主人,快回到后院,你大哥快到了……”
我取下颈项所佩戴的虎牙,转而戴在雅素的颈上说:“万一我赐给你的护身咒无效,起码这个可以顶一顶,还有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有祸同当就是了!”
雅素摸着虎牙,情绪激动的说:“主人,我全听你的……”
我牵苫雅素的手说:“那我们就在后院等,总之,你大可放心,我会保护所有的瓶子,绝不会弄丢一个。”
雅素紧握我的手说:“好!即使瓶子丢了,我也不会责怪主人,大不了一死便是!”
我和雅素弄来两张椅子,故意坐在神坛的门口,堵住入口处,并摆出一副有备而战,却又傲慢轻敌的嚣张模样,可是雅素最后还是决定站在我的身旁,保持使者该持有的态度,不敢与我平起平坐,我深知她是不想触犯巫爷所颁下尊卑之分的法令,而我也没有勉强她,所谓无规不能成方圆,毕竟往后还有四位使者出现。
雅素听声的说:“主人,你大嫂已经来到门口,应该很快便会找到这里,同行的还有华阳夫人和她的司机……”
我好奇的问:“华阳夫人怎么会和我大哥扯上关系?”
雅素回答说:“华阳夫人和你大嫂是碰巧一块上山,她俩人是不认识的。”
我随意应了一声:“嗯……”随即装出一脸轻松的表情,其实内心十分的紧张和矛盾,因为我不知道待会看见自己的肉身会有什么反应,更不知道强行霸占我肉身的大哥,会如何对待我这位借体还阳的弟弟,万一动起手脚打起来,我能顶得住吗?而令我左右为难的是,我应不应该表明眼前这位虎生,其实就是他的弟弟小浩?
雅素的心灵术和推断能力都很强,与大嫂同行的除了爱美和华阳夫人之外,大哥果然也跟着来了,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应该就是雅素所说的华阳夫人的司机。
没想到,今日与大嫂再次见面,非旦不能相认,可能还会出现水火下兼容的场面,他们一行三前两后的五个人,一步一步走过来。照道理,我的焦点应该停留在自己肉身的大哥身上,可是我改不了坏习惯,即使借了虎生的肉身还阳,对大嫂那片淫邪之念始终如一,尤其是她因动作所掀起波涛汹涌,起伏不平的欲血沸腾一面,更教我心痒难耐,口干舌燥。
不知是大嫂陪着人哥,还是大哥陪着她们,最后全都站在我的面前,彼此凝视对方,不发一言。我察觉大嫂消瘦了许多,神情亦显得有些憔悴,或许她还未适应借我肉身还阳的老公,又或许是床事得不到满足所致,但她身后的华阳夫人就判若两人,不但精神饱满,肤色莹白光润,而且还散发出一些高贵的气质,不过从她疑惑的眼神中,似乎不是我们的敌人,感觉像是路人甲般的看热闹。
此刻,我原不想透露自己是小浩的身分,藉以虎生的身体,开口先打个招呼,希望彼此间能拉好一点关系,可是瞧见自己的肉身,便感觉很怪异,始终说不出口。
大哥提着一罐不知装有什么东西的铁罐,逐步走到我面前,但视线却一直盯在雅素的身上说:“虎生,你怎么会在这儿?能不能走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猜测大哥手中的铁罐,就是落红血和经期血,加上黄酒调制好要用来破雅素法术的物品,我即刻提高警惕,脑海中也决定必须转移大哥的目标,要不然怎么样解说,也难以化解他与雅素之间的仇恨。
我当机立断的说:“大浩,我知道你并非是小浩对吗?”
大哥愕然瞪住我说:“什么大浩?你喊我大哥的名字想干什么?你和那臭女人是什么关系,怎么不见你老婆美芳?难道你和她是一伙的?”
大哥连串的问号,不知是否想转移我对他身分的怀疑,当然,我一开口便把他给唬住,自然也会咬着不放,断不会无功而退,同时亦决定保密自己是小浩的身分,所以先证明是虎生的说:“美芳和我离了婚,她的事已与我无关,况且我刚刚命雅素交了一笔钱给她,你不相信可以拨电话问她,刚才是不是收了雅素的支票。”
大哥向大嫂使了一个眼色,大嫂拿出手机转身走到后面,大哥则紧盯着我,似乎在观察我身上的伤口,又似下在判定我到底是不是虎生。不一会儿工夫,大嫂向我大哥点点头,应该表示查证得实,我并不是在撒谎。
我冷静的说:“大浩,你这次上来是想找雅素报仇的吧?”
大哥发起脾气,大声咆哮的说:“我是小浩,我哥哥大浩已经死了五年,你别再喊他的名字!要不然别怪我不当你是我的朋友!”
我实在佩服大哥的临场镇定,和他那份投入的表情,他真是可以彻底忘记自己的身分,相反的,我想扮演另一个人已深感压力,何况是忘掉自己的身分,或许这就是拍戏演员最基本的要求:要演戏就要先忘记自己是谁。
我放弃挑问大哥的身分说:“也罢,你今天是来找雅素报仇的吗?”
大哥凛然正气的说:“当然!这个臭女人凭自己懂得操纵一些降头术,便四处危害人间,我今天是为民除害!为我大哥报仇!”
我冷笑的说:“哈哈!你这不是在倒自己的米吗?如果你不是大浩,你不曾被雅素害死,你怎么知道她利用降头术危害人间,是杀害你大哥之人?别告诉我是你大哥的冤魂向你托梦,所以你便上来找她报仇,这可是严重的刑事罪哦……”
大哥被我驳得哑口无言,暴跳如雷追问我说:“虎生,你之前不是也曾遭受过这个女人的毒手吗?当日你中了她的蕃薯降,害得你全身被烧得体无完肤,接着在医院死后重生,其实最清楚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怎么你却反过头,问起我来了?”
我笑了一笑说:“哈哈!听你这么说,那报仇的人应该是我或是你人哥本人,怎么会是你找上门呢?难道你也像我遇过此劫数,还是手上握有确实的证据?”
大哥被我嘲笑一番后,一怒之下,将大嫂拉了过来说:“你可以问问我的老婆,这个臭女人骗了她多少钱?”
大哥终于露出了马脚,我即刻反问说:“小浩,你怎么称她为老婆,她不是你的大嫂吗?我都说了你是大浩,还装什么嘛……真是的……”
大哥挑开话题的说:“我现在是问这个臭女人,到底骗了我大嫂多少钱?”
雅素忍不住插上一句说:“淑贞,你不妨照实话说,我有没有骗你的钱,顺便也告诉你这位霸占弟弟肉身不还的卑鄙鬼,你这五年的空虚是怎么过的,哼!”
大嫂一脸羞怯尴尬之容,急得不知所措,大哥盛怒之下,推开了大嫂,接着将手里铁罐的盖打开,朝向雅素的身上泼出去的说:“去死吧!”
我急忙挡在雅素的身前,急喊一声:“雅素!小心!”
大嫂也在这个时候冲上前阻止的说:“浩!不要!”
大嫂企图以身体遮挡在我们前面,可惜她迟了一步,铁罐的液体已泼在我和雅素的身上,同时也沾到大嫂的身上。望着大嫂的胸脯,想到泼在我身卜的液体极有可能是她的经血,刹那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兴奋。
大嫂神色慌张的望着雅素和我说:“你们没事吧……”
雅素双手举高冶笑的说:“我当然没事!”
大嫂拿出纸巾,急忙为我抹掉手上的液体,当我瞧见大嫂雪滑的玉臂,和那纤纤的玉指,还有胸前摇晃汹涌的弹乳,我已情不自禁捉向她的手,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我俩似触电般,双双凝视对方,仿佛想从眼神中窥探对方的一切……
大嫂湿润的朱唇,微微颤抖轻声的说:“你是……小……不可能……”
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真舍不得放开大嫂的手,很想将她拥抱在怀里,但理智告诉我不能,亦在这个时候,脑海里灵光一闪,让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就是让大嫂好好瞧瞧,她现在的丈夫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而我也想瞧清楚,站在我面前的那个,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亲大哥?
雅素紧张的问我说:“主人,你没事吧?”
雅素喊了我一声主人,引出众人纷纷惊叹的说:“主人?”
大哥瞧见雅素安然无恙,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或许他担心雅素会向他报复,急忙将大嫂拉到身边,颤抖的说:“她怎么……会……没事?不可能……鬼差明明……”
雅素发怒的冲前一步,大发雷霆的说:“大浩,现在你无法破我的法力,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吧?”
我知道雅素不能用法力对付我大哥,所以先把她叫回来身边说:“雅素,回来!”
雅素不敢违逆我的旨意,马上回到我身边,我想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于是以温和的语气说:“大家不用怕,雅素不会伤害你们,其实背后操纵一切的人是我,而不是雅素,所以你们不要误解她,当天我身体被烧得体无完肤,医生也说我回魂无术,其实那次是我练功过度,才引发出假死之兆,既然是假死,必然会复活,所以我的复活并非什么奇异现象,大家都明白了吧?”
大哥激动的说:“是你在背后操纵一切?所以雅素才会没事?”
我把握机会的说:“大浩,你现在知道我的法力了,刚才你那些什么血和酒,对我完全起不了作用,你相信吗?”
大哥仍不相信的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你操纵一切,一定是那个贱人!”
我大方的对他说:“大浩,需要我在你面前证明一切吗?”
大哥问说:“怎么样证明?”
我对雅素说:“你把那些瓶子拿过来。”
雅素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听从我的吩咐,将装有魂魄瓶子的铁盆拿到我面前,并依照我的指示,放在离我七步之外的距离。
我担心大哥会抢地上的瓶子,于是先发制人的说:“大浩,里面装的是什么,相信你最清楚,毕竟你曾住过五年,如果你敢释放里头的魂魄,那这些孤魂自会被鬼王审讯,恐怕到时候你也难逃一劫,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一试!”
大哥犹疑不决,似乎被我吓着了。
华阳夫人开口问说:“请问我先生的魂魄也在里面吗?”
我点头称是的说:“是的!全数都在这里,包括小浩的魂魄也在里面。”
人哥和大嫂脸露惊讶之色,可能他们没想到,我的魂魄也被雅素给收了,而我刚才撒这个谎的时候,其实花了很大的压抑力,才成功的没有笑出来,要不然可功亏一篑了。
我问华阳夫人说:“你想释放你丈夫的魂魄吗?我可以叫雅素找给你。”
大哥即刻劝阻华阳夫人,千万不要释放魂魄,我知道大哥是上当了,他害怕鬼王会追根究底的找上他,所以为了自保,便向华阳夫人出言相劝,而她也没有意思要释放先夫的魂魄,又一次让我见识到女人残酷的一面。
准阳夫人间我说:“请问不释放,那该如何处置?是不是拿回家长期供奉呢?”
我浅笑的说:不必,我大可用万毒心火将所有的魂魄烧弃,一切随烟而逝,那世上再也没什么魂魄,一了百了,等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何?
大哥怀疑我的法力说:“虎生,你真能使用什么火,将一切烧得一了百了?”
我点头的说:“是的!但里面有一个魂魄是小浩的,他无辜当了你的替死鬼,你忍心要他魂飞魄散,忍心在他魂飞魄散之前,捱万毒之火的苦刑?对了,或许你不了解什么是万毒之火,我简略讲解一遍,就是引来五种毒物作火引,五毒物烧死后,其灵魂便会钻人人类的魂魄内。你试想一只烧红的毒物,钻入你体内是何等的灼热,最后因毒素而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消失于无形中,你忍心吗?”
大嫂吓得脸青唇白,急忙说道:“浩,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小……太残忍……”
大哥脸露满意的笑容,但语气却嘲讽的说:“淑贞,你别听他胡说什么万毒心火,他使得出来才怪,我就不相信他有这个本事,你有本事就做给我看,虎生!”
大嫂悲壮中问说:“万一他真的有本事,那我们怎么办?怎么面对小……”
大哥冷笑的说:“等他有这本事再说吧……”
雅素忍小住出声的说:“主人,他在使用激将法,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想反正这些瓶子都是要烧的,那就干脆把它桡掉。正好也解决我对虎生魂魄犹豫不决的难题。当我双腿盘坐,凝神闭目,念起万毒心火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心火烧那般的热痛,简直伤心透顶,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我的亲大哥。
我闭目凝神运起吐纳法,集中精神,默默念出心咒,这次和上次一样,很快便听到既恐慌又奸奇的惊叫声,我知道已成功引来了五毒物,当抵达最后一段咒语的时候,体内所涌起的怪异能量,突然停留在肩臂上,并且不停地在膨胀……
“喔滴二般滴,哇亚阿罗卡密,耶卡也路阿卡曼,三巴滴梳当,呼哈罗……”
直到念完心咒最后一个字,双臂随着吐纳法的手式,五指一张,肩臂那股能量随即从食指射出一道红、橙、黄、蓝、绿、靛、紫的火光,并直射入盆内,而爬进盆内的五毒物随着七道火光全数燃烧起来。当瓶子发出爆碎的声音时,隐约传出凄惨的哭泣声,接着在空中慢慢扩散而消失。
火盆巾七道火光熄灭后,盆里所升起的七种颜色圆圈烟雾,在天空慢慢扩散,之后又逐渐组成一个大圆圈,然后在神坛的范围,慢慢沉淀下来,这壮观的奇景再次出现于我眼前,而众人响亮的惊叹声更不绝于耳。
雅素惊喜若狂的呼叫说:“主人,我这里也成了圣地!实在太好了!”
眼见这次成功施展出万毒心火,我的内心涌起阵阵狂喜之悦,因为圣凌师太说过,要是倍受压力的环境下,仍可淋漓尽致的将法力施展出来,表示意念力够坚定,而这也是巫爷临走前,再三叮嘱要我修练的意念力,如今成功施展出万毒心火,又怎能不兴奋呢?
其实最兴奋的那个恐怕不是我,而是我的亲大哥,他见识过我的法力,对于我说小浩魂飞魄散一事,必深信不疑,试问他怎么能歪高兴,只差没激动向我叩头道谢罢了。
相反的,大嫂的神情有些失落,可能她在伤心小浩的处境,我很想告诉她我就是小浩,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这样做,况且我暂时也不能表白一切。
雅素怒骂大浩的说:“你还不死下山,是不是想等死!还有今天我看在你是我主人的朋友分上,不计较你向我泼血一事,放你一马,但你给我好好记住,以后看见我们最好赶快滚开,别再让我们遇上,要不然必要你好受!滚!给我滚!”
大哥拉着爱美的手,再想拉大嫂离去之际,大嫂突然将他甩开,并走上前对雅素亲切的说:“对不起!打扰了!”
雅素心平气相的对她说:“淑贞,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不过你也该好好看清楚,你这个老公是何等的卑鄙、何等的冶血、何等的无耻,如果他敢欺负你,只要告知我一声,我保他必死无疑!哼!”
大嫂上前向我拜别,临走前还凝视我一眼,情意深深的说:“对不起!打扰了!”
找忍受离别之苦的说:“走好!保重!”
大哥迫不及待催促大嫂和爱美离去,华阳夫人则上前有事要和我商谈,但我即下逐客令,命雅素送走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有什么事改日再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