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尊曲(全)-22
第三章 反败为胜
眼睁睁地就这麽看着克琳被掳走,南宫修齐是心急如焚,可也没啥办法,此时的他根本无力阻止,若要强行使出血灵召唤召出红虎,先不说能不能召的出来,就算召的出来其威力也必将大减,他没有太大的把握一下制住这三个武功不弱的家伙,所以他觉得为今之计就是丛不弱麻痹对方,争取时间以恢复伤势。
果然,当被称做老二的蒙面人看南宫修齐先前还怒喝大骂,现在却像是被抽去骨头似地瘫软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喘息时,心里那点仅有的戒心也消失无踪,同时鄙夷一笑道:「呸,就你这熊样也能阻止大爷我?刚才那个妞咱主人看中了,那也就罢了,但两个妞嘛,大爷我就得奸奸享用享用了,你这没用的家伙就好好看看咱哥们上演春宫戏吧,这是你人生最後一段的享受啦,哈哈……」
「嘿嘿,二哥,跟这没用的家伙废话什麽,还是抓紧时间享乐吧。」
蒙面人老三淫笑道。
说罢,只听一声轻微丝帛碎裂之声,夏荷身上的轻纱轻易地被老三扯成条条丝条,一具曲线玲珑的胴体无遮无掩地展现出来。
夏荷手足俱不能动,口里也发不出声音,但恐惧之情溢於言表。当然,她并不是怕被这个蒙面人强奸,因为这对本性放浪淫荡的她来说不算什麽,真正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意思很明显就是待事情做完之後将他们三人杀之灭口。
而对南宫修齐来说,他也从没把夏荷看作是自己的女人,他心里很清楚夏荷不过是冥山鬼母的一颗棋子,用来笼络及监视自己,所以冥山鬼母才是她的真正主人,而对於下属於自己的女人他南宫修齐当然不可能将之视为自己的女人,充其量就是一个泄慾工具而已,那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在意这个工具被谁用了。
不过出於对拖延时间的考虑,南宫修齐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道:「慢……慢着……二位,我们无怨无仇,而现在你们想得到的人已经得到了,就放过我们吧,你们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哈哈,怎麽?现在知道求饶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三大笑中透着无比的轻视。
「就是!」老二蹲下身,拍了拍南宫修齐的脸颊道:「小子,咱们是无怨无仇,但你知道什麽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却拥着那麽一个绝色佳人,这本身就是一种罪,知不知道?更何况你还得罪了我们的主人,这就铁定要死,你就认命吧。」
「老二,别和这家伙废话了,咱们开始吧,你玩那个妞,我玩这个,等会儿我们再换!」「哈哈,好,咱们哥俩就比比,看谁能先让妞泄出阴精来?」老二淫笑着朝小青走去。
此时的小青半坐半靠在木椅上,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老二,她眼中闪出恐惧绝望的光芒;而那边的夏荷已经发出了「嗯嗯啊啊」的声音,原来老三觉得她手不能动,口不能言,这无异於在奸屍,为了获得更大的乐趣,他解除对夏荷口腔的束缚,让她自由发声,反正这时他也不怕她乱喊乱叫。
老三将夏荷放倒在床上,然後将那双大手肆意地揉捏着她的胸乳,动作粗暴却又不乏技巧,夏荷尽管心里害怕,但性淫的她根本抵挡不住挑逗,很快身体便出现了诚实的反应,娇喘吁吁、浪吟不止。
「咭咭,果然够骚,这麽快就出水了。」
老三见夏荷本来乾爽清洁的幽穴处渐渐润滑起来,不由得出声羞辱,同时探手入穴,轻轻一抹,顿时满手湿液。
而老三这时候也走到小青跟前,他没有像老三那样猴急地撕扯小青身上那薄如蝉翼的轻纱,而是轻抚摸她那因为绝望羞愤而微微扭曲的俏脸,嘴里嘿嘿淫笑道:「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再过几年定是一位倾倒众生的佳人,不过只可惜啊。你等不到那一天了,今晚你就得香消玉殒,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没有跟上一个奸主子。」
说罢,他右手轻轻一抄,将小青揽在怀里,自己坐在椅子上。
此时的他们都将各自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美丽猎物身上,全没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南宫修齐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坐了起来,双腿盘膝、两眼紧闭,一副运功的忘我状态。
老三将沾满蜜液的手凑到鼻端闻了闻,一股浓浓的雌性气息让他微微眩晕,也更让他按捺不住了,只觉胯下的肉棒坚硬如铁,於是顾不得再揉捏夏荷那沉甸甸的硕乳了,两手抄起她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後开始解腰带,很快,一根黑红色的肉棒便暴露出来。
然而就在他欲直捣黄龙之时,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几欲让他站立不稳,同时红光大盛,屋里所有的一切都被红光淹没,仿佛进入了血的世界。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们惊骇异常,眼前红茫茫一片,目不视物,这时谁也无心再顾女人了,各自做出御敌架式,全身贯满力量,警惕地注意周围动静。
红光慢慢变淡,各自的视野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时小青和夏荷惊喜得发现南宫修齐不知何时已衣冠整齐地站在了她们的中间,而在她们的前面趴着一只体形硕大、模样凶猛,全身散发着淡淡红光的老虎。
老二老三两人面面相觑,心中俱懊悔不已,因为眼前的一幕已经说明了南宫修齐乃一魔功高手,而魔功的特点就是及远不及近,也就是说魔功不擅近战,贴身肉搏远没有武学高手强,所以刚才他才被老大一下就制住了,现在他俩都懊悔刚才没有在占尽优势之前将南宫修齐杀了。
尽管现在双方还没有直接动手,但老二老三都看出了南宫修齐魔功功力高强,且不说之前那让人感觉恐怖的地面异常波动,他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常,就充分说明了他的魔功功力高得令人恐惧。以这样的功力刚才完全不应该一下被老大利住,而魔功功力高深到一定程度之後与武功也就相差不大了。
然而刚才南宫修齐又是的的确确被老大一下制住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一种,那就是他初出江湖,临敌经验太少之故。这让他们在绝望懊悔的心底升起一丝微弱希望,於是事不宜迟,他俩对望一眼,双双同时出手。
两人身为亲兄弟,联手对敌人已不知多少回了,早巳练就心意相通的程度,两人合抱着同样的心思,希望以迅雷不加掩耳之势攻得南宫修齐一个措手不及。
此兄弟俩的武功修为虽然还不及他们的大哥精湛,但皆是不弱之辈,何况两人联手,其发挥的威力就远不只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简单了,只见一个势若猛虎,一个疾如流星;一个直奔南宫修齐的面门,一个瞄向他的下阴,可谓招招狠辣无比,两人所带起的拳风将屋内的桌椅扫的一片狼籍。
本来以他们俩如此快的动作南宫修齐是势能躲避的,但现在召唤兽红虎出来了,那情形就大不相同,他们身形刚动,红虎就随之而起,张着血盆大口咬向老二,与此同时,虎尾像一条钢鞭扫向老三。
见红虎反应如此之快,老二是心下暗惊,但也不是太慌张,因为他对自己这一掌之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一掌凝聚了他九成之功力,可劈地裂石,别说面对的是一头猛兽了,就是铁铸之身也会身首异处。然而他忘了,他面对的不是一头真正的猛兽,而足一只召唤兽,形同但威力却不可同闩而语。
「砰!」只听一声闷响,老一一那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红虎的额头上,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便在他心底滋生,因为这一掌他没有任何受力的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一瘫稀泥上。
紧接着,一幕让老二惊骇欲绝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缕青烟飘过,自己整只右手凭空消失了,老二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塞下一颗鸡蛋,随即发出一声惨厉的凄呼:「哦,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整只右手消失,老二在惨呼之下依旧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一阵巨痛传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兄弟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想要忍痛撤退但为时已晚,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撤退信号,就觉得眼前一道细长的红色光线闪过,意识如融化了的雪一般消失得乾乾净净。
只见红色光线如利刀般切过老二的脖颈,顿时他的头如球一般地滚落下来,骨碌碌地翻滚到南宫修齐的脚边,而此时他的双眼依旧睁的溜圆,惊恐、骇异、不甘,种种眼神汇集在一起,真实的表达了他濒死的一刹那最真实的心理状态。
「啊……一小青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吓得是连声尖叫,一头扎进南宫修齐的怀里抖个不停。
在小青惊叫的同时,另一边也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呼:「老二——」
原来就在老二人头落地的时候,老三也被虎尾扫中,被击飞出五尺多远,已然丧失了战斗力。他们兄弟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艺,一起在现在这个王子手下当差,感情自是深厚。他们经历了大风大浪、危险境地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然而今天却输在了这里,而且是彻底的输了:水远没有翻盘的机会。想到这里,老三看着依旧站立在原地的老二那无头屍身,眼里流出一行伤心绝望的泪水。
「说,你们的主人现在在哪?」南宫修齐不紧不慢得踱步到老三的跟前。
「你杀了我吧。」
老三的双眼喷出仇恨的怒火,「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哦,是吗?」南宫修齐顺手抽出腰间的碧海游龙剑,抬手一挥,只见剑光闪动,老三的一根手指齐根而断。
「啊……」
老三厉声惨呼。
「说不说?」南宫修齐漫不经心地吹了吹不沾一丝血迹的剑刀。
老三面色惨白,浑身颤动,但依旧咬牙硬道:「有……有种一……一剑杀……杀了我.……一对於他的硬骨头,南宫修齐倒是颇显惊讶,随即笑道:「好,还挺有种嘛,我喜欢!然而可惜啊,你跟错了主子,那我就不喜欢了,对於我不喜欢的人,本少主有的是办法对付。」
南宫修齐说这番话时的语气虽然轻松随意,但言词的狠辣仍让人感觉不寒而栗,更没人怀疑他只是说笑,老三的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下,继续趁热打铁道:「其实你不说也对本少主没多大影响,无非就是多花一点时间来找就是了,想你的主人既不是无名之辈也不是行事低调之人,只要本少主出门稍稍打听便知晓,你说对不对?」老三知道南宫修齐说的不错,自己的主子是怎样一个人他很清楚,嚣张跋扈、行事张扬,名头也够响,而这鬼愁城也不是很大,稍稍一打听便知道了。
「哼,真想顽抗到底?」南宫修齐见他依旧没有吭声,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他怕时间一长,克琳会遭到那个胖子的凌辱,这可是他绝对不容许发生的,於是也不跟他再多说废话了,手掌一伸,一道淡淡的红光便射向他的胸口。
老三只觉胸口处传来一阵灼热感,很快外面的一层衣服便被烧焦,冒处呛人的烟雾,老三顿时惊骇失色,以为南宫修齐是要将自己活活烧死,乾枯的嘴唇激烈地颤抖着,似要说点什麽,但最後依旧是什麽也没有说出来。
「哼!」南宫修齐嘴角浮现出一抹残忍微笑,手掌心里射出的红光色泽渐渐加深。
本来老三外面的衣服虽然被红光烧成灰烬,但皮肤上只是感觉灼热而已,并不是很痛苦,然而随着红光色泽的变深,他感觉到皮肤上开始越来越烫,直到他终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嚎。
再看他胸口上的肌肤,已由原来的黝黑变成了现在的赤红,皮肤由於热力所烫开始向外鼓起,与肉分离,形成一个大大的水泡。
「啊……」
老三惨嚎是一声接着一声,脸上五宫几乎都错位了。
可是尽管这样,他依旧没有开口,南宫修齐再次冶哼一声,手掌轻栘,红光从他的胸口处慢慢向下,红光掠过之处无不生起让人触目惊心的水泡。
眼看就要到达肉棒所在的阴部了,老三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闭上双眼不敢再看,更不敢想像自己敏感的肉棒被烫得皮肉分离时,会是怎样一种惨不忍睹的景象?「啊……停,快停下……极艳宫,他们在极艳宫……停,快……」
老三再也顶不住了,哀声惨嚎的低头招认了。
话一出口,灼痛之感顿时减轻不少,老三那一颗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终於是稳住了,不过心里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轻,他自忖现在说出来了那痛苦是不用受了,但死亡也就跟着而来,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是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想到这里,老三眼睛闭的更紧了,只等着那致命的一击。
耳朵里传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老三的心也是沉到了谷底,他想这也许就是死亡来临前的一刹那的寂静。然而过了半晌,预料中会来的那一击始终没有来,而耳里却传来了一个极其缓慢的上楼梯时的脚步声。老三心惊胆颤地慢慢睁开眼睛,惊讶得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楼梯口处一个人在探头探脑地张望,凝神一看,正是客栈老板,老三那高度紧绷的神经不由得一松,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原来在南宫修齐得知了他想要的消息之後便跨上红虎,带着夏荷与小青夺窗而出了,对於老三,他无暇也不层再动手杀之了,仿佛就是丢一块破抹布,理都懒得理。
南宫修齐将夏荷和小青安排在马车里,将之驶进一处僻静角落,说:「你们在这里待着,哪也不许去,等着本少主回来。」
说罢,南宫修齐便转身要走,却忽觉衣袖处传来一阵阻力,回首一看,原来是小青的一只小手拉住了他,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兮兮道:「少……少主……奴……奴婢害……害怕……」
望着小青那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南宫修齐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少有的柔情,他回身将小青搂在怀里,拍着她的粉嫩玉背,轻声道:「乖,别怕,少主是不会丢下你的,更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知不知道?」南宫修齐这t番柔情蜜语不但让小青大感意外,一时怔住了,就连一旁的夏荷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拥抱中的南宫修齐和小青,眼神颇为复杂,既有惊讶、更有嫉妒,同时也不乏丝丝的感动。
惊怔过後的小青心中犹如饮蜜,先前她拉住南宫修齐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反应,因为刚才那险些被辱、人头滚落、酷型逼供等一幕,完全超出厂从未见过什麽惨烈场面的小青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晕过去已经算很不错了,而现在南宫修齐又要把她丢在这黑暗偏僻的角落,她情不自禁地就拉住了他,不过拉住之後她心里就忐忑不安起来,生怕南宫修齐因此而王局兴,甚至对她发怒。
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南宫修齐非但没有朝她发怒,反而罕见的露出极为柔情的一面,细声哄慰,与小青心中那梦想的完美情人并无二致,这让她感觉恍若梦中,眼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当然这一次是喜悦感动的泪水。
一少……少主……你放……放心去……奴……奴婢一定乖乖等少主回来……一小青抽抽噎噎地说:「还……还有,一定得把克琳姐救回来……一夏荷听罢,差点笑出声来:心道:「这个傻丫头,真是幼稚的可以,那是救吗?是夺回来还差不多。」
当然了,她心里这麽想,嘴上可不敢这麽说,而是拉住小青道:「别缠少主了,让少主赶紧去救克琳吧。」
「哦,对、对!一小青忙不迭地松开手。
南宫修齐笑笑,对夏荷道:「小青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你就照看点,等本少主回来。」
「放心吧,少主!快去快回!」夏荷奉冥山鬼母之命跟着南宫修齐,自然是希望尽早到达目的地,实在不想半路出什麽差错,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无可奈何,只得做好自己的事,保护好小青,不让其再生枝节了。
南宫修齐点点头,飞身而出,在询问了几个路入之後他很快便知道了这个极艳宫的具体地点,当下便骑上红虎奔赴该地。
根据路人描述,极艳宫乃达官贵人,富豪缙绅的聚会淫乐之地,也是每届「奴花之秀」大赛的举办地,那里富丽堂皇、穷华极奢,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销金窟。
既然是这麽有名的一个地方,寻起来自然不费吹灰之力,没多大工夫,写着「极艳宫」三个斗大字的牌匾便出现在南宫修齐的眼前。
果然不愧是销金之地,光从外表上看这个极艳宫就气势不凡,仿佛就是一城堡,全为砖石结构,一点木质材料都没有,墙体既高且厚,高高的屋顶呈椭圆形,於雄伟中透着一股霸气。
由艇鬼愁城位船边境,又属军事重镇,所以这里的建筑与帝国腹地的建筑大不相同,比如说圆部京安城,那里的房屋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包括皇宫也都是以木质为主、石质为辅;而这里却恰恰相反,房子多以坚实的石块所砌,木质多为房内装饰所用,外面是绝难看见一星半点的木质,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这里乃边境之地,遭受战火的机率远比腹地要高的多,所以不管商户、民户还是官邸,都足以耐火耐磨的石块为主要建筑材料。
极艳宫的门前停着各式各样造型奇特的车辆,其中多以马拉为主,也有用犀牛、猛虎等奇兽做动力,可见其主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车辆虽多,但门口人却稀少,不似一般青楼酒馆那样门庭若市,在大门的两侧各站着一名身高近常人两倍的巨汉,巨汉眼似铜铃、耳似蒲扇,手里还持着巨大的狼牙棒,一脸凶相,如同煞神。
南宫修齐略微观察了一会儿便整整衣杉,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谁知还没走近门口,那两个巨汉就迎上前拦住了他,瓮声瓮气却又不乏恭敬道:「阁下,请出示邀请「什麽?邀……邀请函?」南宫修齐没料到会有这麽一着。
一看南宫修齐这个样子,两个巨汉便知他没有邀请函了,於是脸色顿变,大声斥道:「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没有邀请函也敢到这来?去去,滚一边去!」既然没有邀请函那自然就不是老板邀请的客人,那也就用不着客气了,两个巨汉一边暍斥着一边左右架起南宫修齐,像拎小孩子一般把带离门口约六、七丈,然後顺手一扔。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南宫修齐没有使上魔功,装出手无缚鸡之力被扔出了好几尺远,摔得他是眼冒金星,疼痛难忍,不过这时他也顾不上这些了,而是满脑子想着该怎麽混入这戒备颇严的极艳宫?经过刚才那一番接触,南宫修齐知道守门的那两个巨汉虽然力大无穷,但还远不是自己的对手,如要硬闯,那两个巨汉自是拦截不住,可如此一来势必会惊动里面的人,要是那个什麽纵连商会的三当家将克琳转移,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南宫修齐心有不甘的悄悄绕极艳宫查看了一番,气馁的发现偌大的极艳宫除了前面的正门外再无一个出口,就连窗户、天窗之类的也无一个,这令他不禁有些急躁起来:心中思忖:「克琳那躂人已经被掳去快半个时辰了,也不知有没有被那个死眫子给凌辱了?」想到这里,南宫修齐下由得愈发焦急起来,他实在难以容忍已是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给占有了,连想想都觉得气闷。思索了片刻,他觉得不能再这麽犹豫下去了,否则等再见到克琳那贱人时还不知道她有没有人样了,於是打定主意决定硬闯。
南宫修齐紧靠壁角,悄悄而又迅捷地向站在门口两侧的巨汉奔去,想以突然袭击的方式无声地解决他们两个,虽然对此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此时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然而就在离两名巨汉只有几丈之遥时,南宫修齐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驶来,不由得一凛,人迅速退後,掩在黑暗中。
第四章 失手被擒
这是一辆八驾马拉大车,可见来者的豪阔,马车直接停在厂极艳宫门口,接着便听一声轻响,车门打开了,从里伸出一双蹬着有着极长高跟的红色皮质小靴的美腿,而後就是里着黑色半透明丝袜、线条优美的小腿,宛如黑云般的丝袜一直延伸到她的大腿根部才出现了白色裙角,然後是紫色的紧身绣衣,直到这时,此女的整个身形才出现在了南宫修齐的视线里。
「看上去好像是魔刹国的人啊。」
南宫修齐心中暗道。
他的这番猜测也是有依据的,众所周知,魔刹国是以纺织服饰业发达而闻名黄土大陆,像此女脚下的红色皮质小鞋,腿上的如薄雾一般的黑色丝袜,短得几乎遮不住臀部的白裙,这些如果没有高超的纺织技术及大瞻火辣的风格是造不出来的。
其他国家无论是纺织技术还是开放大胆的思想,都是无法与魔刹相提并论的,因而魔刹出产的高档衣饰一直深受其他国家名媛淑女的喜爱,但出於风俗习惯,这些名媛淑女对如此大胆暴露衣饰也只限於在闺房中穿戴,极少公开穿着,所以南宫修齐见此女居然在公开场合下穿着,於是断定她乃魔刹人。想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樱雪怜时,她也是近似同样风恪的装扮。
此女容貌秀丽、着装让人感觉惊艳,接下来的举止更是让南宫修齐大跌眼镜,只一 见此女仪态万方地下了马车後居然四肢着地,像只母犬一样趴在了地上。
在短暂吃惊之後南宫修齐也释然了,毕竟这里将举办女奴选美大赛,来一只美女犬奴倒也平常。此女奴跪趴好後发出清脆柔媚的「汪汪」叫声,这时从车里又下来一个白面白须、相貌颇显斯文的中年男子,该男子下车後轻轻抖了抖手,在门前一排巨大灯笼的照耀下折射出闪闪的金光。
直到此时,南宫修齐才发现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一根细长金链,链子的另一头连在女奴脖子上同为金色的颈环上,上面还系着一个金色铃铛。
美女犬奴一见男子抖着手中的金链便立刻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四肢灵活而又快速地向前爬去,顿时,连接在颈环上的金链绷得笔直。
看到她这样迫不及待的样子,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抬脚款步向前走去,而这时,门前守卫的两个巨汉也迎了上来,说的还是刚才对南宫修齐说过的那番话,不过中年男子也没等他将话说完就从衣兜里掏出那份邀请函,递给了其中一巨汉,巨汉仔细看了那份邀请函後,弯腰施了一礼道:「里面请!」看着中年男子牵着自己的美女犬顺利进入极艳宫後,南宫修齐心中忽然生出一计,人退到离极艳宫门口足有百步之遥的一个路口处潜伏着。
从这个路口向南就是极艳宫,而且也只有它这麽一栋建筑,再过去就没有路了,所以从这个路口向南走的那必定是去极艳宫。
潜伏了还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就听北面隐隐传来一阵奔雷之声,南宫修齐不由得暗吃一惊,因为从这声音来听,绝不是马蹄所发出的声音。
眨眼工夫,一团黑影便出现在南宫修齐的视野里,随着这团黑影不断逼近,他渐渐看清了来者为何物?原来这是一辆由四只猎豹拉的青铜伞冠辕车。
此车造型华美,而且又是用极为罕见的猎豹所拉动,由此可见此车的主人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物。虽然这时完全摸不清车厢里有几个人、功力如何,但这时候南宫修齐已经管不了那麽多了,他瞅准时机,当猎豹所拉的辕车从他身边疾驶而过时,他一个纵身而跃,稳稳地落在了车厢顶上。
紧接着,一缕红光从南宫修齐的掌心中射出,将铜制车顶切割出两尺见方的窟窿,人就从这窟窿中进入了车厢内部。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所以当南宫修齐如天神一般落在车厢里时,其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南宫修齐就趁他们都愣神的工夫,陕速地抽出腰间的碧海游龙剑,架在车厢里除他之外唯一的男子的脖子上。
此男子年纪似已古稀,一张老脸像被刀刻过一般皱纹密布,那对白多黑少的眼珠暗淡无光;颈部的皮肤松弛的像一块抹布一样耷拉下来;在他的上身不着一物,根根肋骨悉数尽现,和皮包骨没什麽两样,让人怀疑只要风稍微大一点就可以将他整个人吹跑:一袭软衾搭在他的腰间,遮住了其下体,软衾下是两只如枯枝一般的双腿,整个就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的垂暮老人。
除了这个垂暮老头之外,在他的左右两边还各跪趴着一个小女孩,从这两个小女孩的身段及脸蛋看去,其年纪很小,充其量也就十岁左右,但诡异的是,这两个小女孩的发育却十分成熟,其最明显的特徵就是其胸前的双乳鼓凸异常,不但比小青胸前的那对鸽乳要大得多,就是比之久经床第之事的夏荷那对饱满酥胸也不逊色多少,将她们身上薄如蝉翌一的丝衣撑起令人咋舌的弧度。
本来,这个垂暮老头正一手一个,搂住两个小女孩大享齐入之福,却被突然而降的南宫修齐把剑架在了脖千上,顿时由目瞪口呆转变为大惊失色,颤声道:「奸……好汉饶……饶命……有话奵……好说……」
在他身边的那两个小女孩也是吓得俏脸发白,不知所措,南宫修齐见此情形:心里仅存的那点担心消失无踪,原本他以为用如此凶狠的猎豹来拉车,其主人定是位高手,虽然经过了几场大战,南宫修齐对自己的血灵召唤有了足够的信心,但仍无把握一招制敌,可事实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他得手的可谓顺利异常。
「你这是不是要去极艳宫啊?」南宫修齐漫不经心的问。
「是是,奸汉说的没错,老朽正是要前往那里。」
垂暮老头慌不迭道。
「奸,本爷这一次来既不是求财也不是图命,只是想借你的邀请函一用。」
「这……」
「思?」南宫修齐见他犹豫的模样:心里一怒,手上的力道微微增加,剑刀立刻划破了垂暮老头上的颈部肌肤,一缕鲜血顺势而出。
「别……老……老朽给……给就是……」
垂暮老头急忙摆手,然後对左边那个小女孩示意,小女孩慌忙从堆积在她身边的衣服里翻出那份邀请函,接着跪直身体,双手捧给垂暮老头。
垂暮老头接过後转手递给南宫修齐,他一把夺过,先将手中的碧海游龙剑插回腰间,此刻他已经觉得这个老头对自己是毫无威胁,这个老头像是快死了的人了,自己只要伸出一个指头就可以送他上西天,犯不着如临大敌般的拿剑指着他。
双手摊开邀请函,仔细看了一下,的确是「奴花之秀」大赛的邀请,後面还盖有官署的公章。南宫修齐看得仔细,却没注意到那垂暮老头的嘴角扬起一抹猎物得手後的微笑。
这时,辕车已经到达了极艳宫的门前,南宫修齐正思忖着该怎麽处置这个老头时忽听外面有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毒医圣手驾到,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什麽?毒医圣手?」南宫修齐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抬眼看着垂暮老头,却见他尽失刚才畏惧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坐了起来,而他身边的两个小女孩也开始服侍他穿衣。
「你……」
南宫修齐刚说出一个字,突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接着眼前一黑,人向後仰去,撞开了身後的车门,倒栽跟头般地跌落下辕车。
「啊……」
外面传来一阵惊叫,没一会儿,一阵急促密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似有大批人马朝这边赶来。
这时,垂暮老头已经整理好衣物,不慌不忙地从车里一跃而下,如果南宫修齐这时还清醒的话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只剩一把骨头,看似快要人土的老头居然敏捷异常,丝毫不逊於年轻人。
「咳咳,不用紧张,这个小子半路拦截我,索要邀请函,恐怕是想混入极艳宫图谋不轨的,已经被我搞定了。」
垂暮老头翻了翻着他那双暗淡发黄的眼珠道。
「什麽?居然还有人胆敢拦截毒医圣手?他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俏艳妇人掩嘴作出一副惊异表情道。
「哈哈……」
老头发出一串得意的笑声,接着道,「夫人你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和你有什麽过节?要不怎麽无邀请函却想混入极艳宫?」俏艳妇人听罢连忙走近趴在地上的南宫修齐,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後摇摇头道:「不认识啊,想来只是一无名小贼,闻极艳宫之名,想来一睹为快的。」
垂暮老头摆摆手道:「此贼功力不弱,切莫小视!」「咯咯……」
俏艳妇人娇笑道,「功力再强也难在毒医圣手面前讨便宜啊,这不,此贼年纪轻轻便丧了性命。」
「哈哈,此贼并无丧命,只是中了本圣的迷毒,昏睡过去而已。」
垂暮老头笑道,「既然夫人不认识他,那也留之无用,本圣就送他上路吧。」
「哎,等等!」俏艳妇人拦住他道:「圣手老前辈,这『奴花之秀乙大赛开幕在即,还是不要见血为好。以免不吉利,不如先将此贼关押起来,改曰再处理,如何?」垂暮老头自然无所谓,於是道:「悉听尊便!」「多谢前辈!」俏艳妇人检衽一礼,然後轻声喝道:「来人,将此贼押下地牢。」
将南宫修齐拖下去後,俏艳妇人才注意到垂暮老头身後立着的两个小女孩,脸上不由得露出惊讶表情,仔细打量她俩一番後叹道:「前辈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真是不枉毒医圣手之名,不但使毒功夫出神入化,而且刀功医术也越来越高明了。这两个女孩我看最多不超过十二岁,身体改造得却如此成熟而又充满风情,咯咯,把我都给比下去凄。一「哈哈,夫人过奖啦,谁不知道夫人你才是鬼愁城第一美人啊。」
「咯咯……」
俏艳妇人笑得花枝乱颤,「前辈真会说笑!我哪里敢称鬼愁城第一美人啊!别的不说,就前辈你今天带来的这两个女孩我也是比不上的啊。瞧瞧这两位,啧啧,不但有成熟妇人的风情,更有小女孩的天真童稚,我是自叹不如啊!」「哈哈……」
垂暮老头仰首大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虽然刚刚谦逊了两句,但垂暮老头的确认为自己这两个小奴无论是姿色还是身体都是上上之选,毕竟那是自己堪称多年的心血。
这垂暮老头名叫仲叶,是一个既不会武功也不会魔功的老头,但极为擅长医术和毒功,人送「毒医圣手」的外号。江湖中人大都也对他很是忌惮,不光是因为他的毒功厉害无比,让人防不胜防,更重要的是他的医术高超,这些江湖中人过的都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没有深受重伤的那一天,所以一般都会对他恭敬有加,不会轻易得罪。
仲叶这一次受邀而来,带来了他培养调教多时的两名奴儿,此二奴可是集结了他不少心血,他是打这个两个女孩出生刚满一岁就收养在自己的身边,然後利用自己的医术给这两个女孩催热。
用药物给女性催热在医者领域内并不算太稀奇,也易於实施,但同时副作用也非常之大,而且是年纪越小的催熟其副作用就越大。在他之前,在整个黄土大陆还没有给十三岁以下的女孩催熟成功过的先例,与之相应,失败的例子就多了,她们有的是身体承受不了急速成长而夭折,有的是智力受损,犹如痴呆儿,而有的是身体变形,宛如畸形儿。
总结失败的经验加上潜心研制药物,仲叶终於成功的对自己收养的这两个小女孩实施了催熟。如今这两个小女孩都刚满十一岁,在体形上比一般同龄女孩稍大一些,但身高也不过三尺,可是胸前的那对酥乳已经丝毫不逊於一个风华正茂的成熟妇人,下面的阴户虽然表面上寸草不生,与一般同龄女孩无异,但实际上早已是收放自如的绝品妙穴了。
仲叶对自己这一成果还是感到十分满意的,现在这两个女孩完完全全称的上是童颜巨乳,天真童稚的脸蛋、成熟艳丽的身体,让人感觉异样的妖艳,同时也不显突兀,可以说纯净幼稚与性感媚惑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虽然拥有了两名品质上乘的性奴,但仲叶这次并不是来参加「奴花之秀」大赛的,而是做为特邀嘉宾而来,可以说是为大赛来壮声势的,所以这大赛的主办者,也就是那个俏艳妇人亲自出来迎接。
这俏艳妇人在鬼愁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就是总兵何四方的三姨太,名叫傅玉娘。她之所以在鬼愁城名气如此之大,就是因为是她一手策划了这个「奴花之秀」大赛,并且办得极为成功,每年都吸引很多人来这座边境小城,使这本来名不见经传,而且时受战乱之苦,破败冶清的小城一下名声大噪,同时越来越繁华热闹起来。
极艳宫从外面看坚固雄伟有余,但华丽堂皇却稍显不足,但若要因此以为其内部风格也和外面一样那就大错特错了。
穿过由两名巨汉把守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金璧辉煌的大厅,大厅占地极广,呈圆形,偌大的空间无一根立柱支撑。在大厅的中央建有一椭圆形水池,一道水柱从水池中央喷涌而出,足有一丈来高,然後向四周散去,形成一朵美丽的水花。更奇妙的是,在这水柱的中间立着一根似乎是用黄金打造,约三尺来长,两寸见方的圆柱,上面置放着一枚孩儿拳头般大的宝石,发出闪耀的光芒,折射到水柱上,整个水柱都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绚丽至极!在大厅里侧的两边各有一座呈对称性的弧形楼梯连接上二楼,每座楼梯口的两侧都站着一名妙龄少女,她们个个姿色俏丽、身材惹火,一身纯黑色的低胸紧身短裙将她们衬托得妖娆无比,眉目问的恭顺柔媚更是让每一位经过她们身旁的男人心中升起一股要将她们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的冲动。
极艳宫共有四层,地上三层,地下一层。这地上一层为大厅,为接待宾客之用;第一一层为客房,「奴花之秀」大赛每年参赛者甚多,但无论多少,都只会选出十位入围者,只有入围者才有资格住进极艳宫;而第三层就是「奴花之秀」大赛的决赛之地,这二层都是华丽无比,极尽奢靡!与地上三层风格截然相反的是地下一层,那里阴森恐怖,各种刑具一应俱全,这就是极艳宫的地牢,一般性格刚烈,难以驯服成合格性奴的女子就会被送到这里严刑调教。当然,这里也会关押一些意图不轨之辈,比如此刻南宫修齐就被关在了这里。
明天才是「奴花之秀」大赛的决赛之日,今晚各个入围者以及特邀而来的嘉宾都会陆续入住这里。傅玉娘将仲叶领进一富丽堂皇约房间,笑道:「这是特意为前辈您准备的一问房,您看还满意吗?如果下满意,我们随时可以为您调换一间。」
仲叶粗略看了一下,点点头道:「有劳夫人了!」傅玉娘巧笑倩兮的道:「那就请前辈休息片刻,一个时辰後我再来接您说正事,如何?」「嗯,可以!」「那就不打扰前辈休息了,告退!」傅玉娘略施一礼,领着随从转身而出。
一走出房间的傅玉娘神色立刻由先前的笑语盈盈转变成冶色如霜,她挥挥手示意後面的几个随从退下,然後独自一人上了三楼。
整个三楼空无一人,显得非常寂静,傅玉娘无声无息地走在厚厚的驼绒地毯上,穿过一条又深又窄的走廊,来到一扇不起眼的小圆门前。
好像知道傅玉娘就在门口似地,圆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娇俏侍女,对傅玉娘躬身一礼道:「夫人!」「嗯!」傅玉娘点头道,「老爷来了没有?」「已经到了,正在屋里等着夫人呢。」
傅玉娘微微颌首,正欲挥手叫她出去,却不经意间瞥见侍女耳侧浮现一抹异样的嫣红,於是面无表情道:「怎麽?刚才老爷宠聿你了?」「没……没有……」
侍女脸色一变,慌忙否认。
傅玉娘俏脸一寒,冶道:「本夫人想听实话!」虽然只吐出短短数个音节,但却透着不容抗拒性,侍女低下头,颤道:「是……不过这完全是老爷的意思啊,奴……奴婢不敢,只……只好……」
「行了!」傅玉娘微蹙着眉头挥手道,「你下去吧!」「是是。」
侍女如获大赦,慌不迭地退出门外。
傅玉娘款步穿过一个小小却不失富华温馨的客厅,走进内屋里,只见在桌案後面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黑面黑须、一身戎装的虯髯大汉,此人正是鬼愁城的总兵何四方。此刻,何四方斜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搭在胸前,双腿伸直,两脚架在桌案上,两眼微闭,一副假寐模样。
轻手轻脚地走到何四方的身後,傅玉娘没有发出一点动静,而是伸出双手,两根玉葱般的手指搭在他的太阳穴上,温柔而义娴热地按摩起来。
何四方先是一惊,出手疾若闪电,抓住丫那双皓腕,不过一接触他就知道这是谁的手了,立刻松开了双手,身体回归放松状态。
「怎麽样?人都到齐了吗?」何四方闭目缓缓道。
「是的,老爷,全到齐了,目前为止,事情基本顺利!」傅玉娘轻声细语道。
「哦,基本顺利?」何四方声音微提道,「如此说来,还是出了一点小差池喽。」
傅玉娘依旧细声细语道:「是的!毒医圣手仲叶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袭击,像是冲着我们极艳宫而来。」
「哦!」何四方身躯一震,作势欲起。
傅玉娘轻声一笑,皓腕按住他的双肩,柔声道:「老爷,别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个袭击者已被仲叶擒获,现在就关在地牢里呢。」
「哦,那就好!」何四方重又放松,不过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如今可是多事之秋,稍有不慎,可能就祸事临至,一切皆得小心。」
「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何四方闭着眼睛没有出声,只是手臂一伸,拾起放在桌案上的一只牛皮信封,递给傅玉娘,沉声道:「玉娘,你看看吧。」
傅玉娘停止按摩,接过信封抽出信来,斜斜半坐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细细地将信读了一遍,随着她视线的移动,她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最後她将信放回桌案,人又绕到何四方身後,一边继续给他按摩一边继续道:「老爷,那你打算怎麽办?」「唉!」何四方轻叹了一口气,然後沉思了一会儿说,「玉娘,你觉得我该如何做?」傅玉娘思索了一会儿说:「老爷,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哦,哪里不对?」傅玉娘斟字酌句道:「这封信写的洋洋洒洒数千字,其主要内容就是细数当今皇上昏庸无道,以致奸臣当道、忠良制肘,其中反意不言而喻,但又没有言破,因此我以为这封信乃是试探老爷之意。」
何四方听罢,眼睛一睁,本似昏昏欲睡的眼睛射出一丝精芒,急道:「玉娘言之有理,可是,可是这不应该啊……」
「的确不应该!」傅玉娘接下他的话道,「老爷你是镇南侯一手提拔起来的,侯爷视你为心腹,而老爷你也对侯爷忠心耿耿。如果侯爷想要你做什麽,哪怕就是造反我想他也会对你直说,不会如此拐弯抹角地试探你,更何况老爷你早就看不惯当今圣上对侯爷的猜忌及奸臣对他的排挤,二番五次地对侯爷透露过这样的意思,侯爷每次都不置可否,所以妾以为这封信不是侯爷的意思。」
听了傅玉娘的这一番分析,何四方是一拍大腿道:「对啊!」不过随即又皱着眉头道:「既然不是侯爷的意思,那这封信……」
傅玉娘拿起桌案上的信又看了一会儿,沉思了一会儿道:「老爷,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二个自称是南宫侯府的下人送来的。」
说罢,何四方又补充一句道,「我看过此人的腰牌,确是南宫府的,不用怀疑。」
傅玉娘沉思半晌道:「如此看来,现在有三个可能,一是这的确乃侯爷的意思,不过侯爷由於出征在外,一时难递其意,於是便叫府里其他人代写此信;二是侯爷并无此意,但其家族其他人有此意,想拉你一起行事;这第三种可能嘛,那就是这乃皇上对你的试探。」
「玉娘,你所思所想和我正是不谋而合啊。」
何四方叹道:「我现在担心的就是第三种可能,刚才你说有人冲着极艳宫而来,我还以为是皇上派人来了呢。」
「老爷,那如果是第二种可能呢?」「这……」
何四方一时无语,他本就是一员武将,带兵打仗、冲锋陷阵,固守城池这些都是他的强项,但要说到政治方向,权力斗争乃至管理能力就非他所长了。而他的三姨太,也就是傅玉娘却对这方面有独到见解,常在这方面给他极好的建议,所以尽管傅玉娘名义上是为三姨太,但在何四方心里的分量远超过他其他两位夫人,已经视她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了。
就像当初他刚升任为鬼愁城总兵之时,由於鬼愁城乃军事重镇,总兵之职是既管军队又管地方行政,这对何四方来说就有极大的困难了,虽然整顿军纪,抵御外敌侵略对他来说不是很难的一件事,但治理这座下大不小的城市对他来说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时,傅玉娘的才能便显露出来了.她敏锐地发现鬼愁城虽然拥有天险鬼愁关,可以很好的抵御外敌,但她知道最坚固的堡垒是最易於从内部攻破的。由於鬼愁城时常遭受战火洗礼,而且山穷水恶,老百姓生活困苦不堪且民风彪悍,所以经常发生暴动,搞得军队是疲於奔命。
想要解决这一难题唯一的办法自然就是让老百姓的生活富足起来,但是鬼愁城乃穷山恶水之地,没什麽可出产的好东西,所以想要发展经济也是无从谈起。
对此,何四方是一筹莫展,而傅玉娘经过了一番思量,她认为想要解决鬼愁城内忧外患的局面首先就是要让老百姓快速富裕起来,而怎麽样才能快速富裕起来呢?靠一般的生意就算是做得好,没有三年五载也是难见其效益的,更何况鬼愁城根本就没有可兜售的东西。
於是,傅玉娘策划了这「奴花之秀」,这名字虽然起的优美,但实际上就是女奴选美大赛,要知道豢养女奴可是权贵富人们的爱好,但是综观黄上大陆上的几个国家,除了奴隶市场外,很少有官方背景且专门展示女奴风采的高级场所。
傅玉娘就抓住了这一商机,果然一经推出便大受黄土大陆各个国家的权贵富人们的欢迎,纷纷带着自己调教的女奴来到鬼愁城,大量富人的来到一下就带动了鬼愁城的经济,同时它的名气大振,无论做什麽生意都相对容易了许多,老百姓的生活迅速得到了改善,官府的府库也得到了充实,军队愈发兵强马壮。
得到如此成果傅玉娘是功不可没,何四方不但对她更加宠爱也很是敬重,所以一般比较重大的事情都会先问她的意见,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看到何四方这番心事重重的模样,傅玉娘轻柔一笑道:「老爷,你也不用太劳神,不管是哪个可能我们都先暂且不动,静观其变,如何?一「思!」何四方点点头道,「目前也只能这样。」
说到这里,忽听门外有人大声禀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何四方与傅玉娘俱感惊讶,极艳宫并不对外开放,也只有受邀请的人才能进,现在受邀的人全都到了,怎麽还有人要进入呢?难道不知道极艳宫的规炬吗?於是何四方大手一挥道:「不见,要见叫他明早到官署里来。」
门外人又道:「来者拿了一样东西给小的,叫小的转交给大人,说大人一看这个东西就会见。」
「哦,那……呈上来吧。」
侍卫推门而入,走到他们跟前,递出一个黑色物事,何四方见了一惊,连忙夺过,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然後道:「快将来者请入迎客堂,我随後就到。」
侍卫领命而去,何四方叹道:「没想到这麽快就来了,不过来了也好,省得无端猜测,」
「思,老爷,那你去吧。」
傅玉娘说,「等我安排奸了那帮人也过来看看。」
何四方苦笑一声道:「思,那你快去吧,那些都是财神爷,也怠慢不得。安排好那边就来我这里,说真的,没有你在一旁给我斟酌斟酌,我还真有些不踏实。」
说罢,他拉起傅玉娘的手,轻轻摩挲着她那洁白细滑的手背,颇为深情道:=坦几日就辛苦你了,玉娘!」傅玉娘轻轻一笑道:「为老爷分忧解劳乃贱妾的职责,怎担当三羊苦』二字?好了,老爷,我先走了!」说罢,傅玉娘莲步款款向外走去,不过刚走出几步之遥时她突然回眸一笑,说:「老爷,如果你对那个丫头有兴趣的话不妨就将她收入房内,我不介意的。」
「啊……」
何四方一时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欲要解释点什麽时傅玉娘已然走出了房间,何四方呆呆地立在那,表情既有点尴尬又有丝丝羞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