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流氓教师(全本)-19

  


73

金洋看见柳云和一名身形极像自己的青年走进了大厅,青年的背后跟着四名大汉,那些大汉全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袒露在外的胳膊上纹着马的图案,肌肉极其发达。
金洋的尿意瞬时没了,他急忙坐到电脑旁,双眼死死的盯着屏幕,手紧紧的握着,心里极其紧张,他已经看出,那青年便是杜毒!杜毒的体形和脸形和自己虽然很像,但是五官极其抽象,去幼儿园里绝对可以吓哭里面的小孩,难道自己要扮成他的那幅样子?金洋感觉自己的心抽动了一下。
那些大汉明显是杜毒带来的手下,当杜毒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后,那些大汉恭敬的守候在他的身后,目光警戒的四处张望着。
杜毒坐定后,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然后拿出一盒烟,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名大汉连忙掏出火机,身体小心的前弓,将杜毒含在嘴里的烟点燃。
柳云则坐在了大汉的对面,含笑望着大汉。这时,走进来了一名少年,手里提着茶壶,他小心的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了杜毒和柳云旁边的桌上,然后又小心的退下了。
“柳兄果然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住所环境如此清雅。”
杜毒仰着头,对着半空吐出了一个个好看的烟圈,然后望着柳云,夸张得伸了个大拇指,哈哈笑道。
柳云毫不以为意,他轻轻的端起茶杯,抿嘴浅喝尝了小口,然后冲着杜毒笑道:“兄弟只是喜欢清雅一点的环境而已,哪里比得上杜兄那三层豪宅呢,听说杜兄那豪宅中美女成群,什么时候让兄弟饱一下眼福?”
杜毒干笑了两声,道:“那只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人编的鬼话罢了,哪有什么美女。”
接着,他话题一转,问道:“徐哥要你我两人连手铲除黑狼帮,柳兄准备何时动手?”
柳云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淡淡的道:“杜兄可有什么安排?我倒是无所谓,什么时候动手都可以。”
杜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柳云,然后也高深莫测的笑了两声。他从嘴里吐出几个漂亮的烟圈,道:“后天吧。后天我把兄弟们调来。嘿嘿,好久没去皇城玩了,反正对付黑狼也不急在一时,明天我想去那里爽爽。”
柳云淡淡的笑了笑,道:“没问题,那就后天吧。不过明天杜兄可不要在女人身上消耗太多体力哦。”
杜毒哈哈大笑了起来,眼中闪着精光,道:“柳兄放心吧,不过明天你可要陪我一起去哦,否则,我还真怕自己会一时控制不了自己。”
柳云当然知道他要自己一起去的目的,皇城是个人流很杂的地方,只要有枪手混杂在人群中,暗杀一个人是再简单不过了,而且,暗杀后,枪手逃走时也非常容易。
柳云也不点破,笑道:“杜兄远来是客,小弟陪你,那是应该的。”
杜毒眼中闪过了一道奸计得逞的得意之色。
柳兄心想该动手了,他刚准备起身告罪离开一下时,杜毒突然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墙壁上的画。
柳云心突然一紧,手微微抖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双眼紧紧的望着杜毒。
杜毒缓缓的向壁画走去,一直到了画前,才停了下来。
柳云伸手握紧了茶杯,犹豫着是否需要提前动手,如果自己也在大厅中的话,等会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而且,对于壁画后的枪手也有一定的影响。
杜毒静静的望了一会壁画,裂嘴笑道:“柳兄,这画是哪个年代的?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
柳云手里捏了一把汗,强制镇静的道:“这是现代的作品,并非古画。”
“哦。难怪。”杜毒沉吟了片刻,突然伸手向壁画摸去。
柳云一看情况紧急,再也顾不上太多,猛的将茶杯摔向了地面。这是在紧要关头动手的暗号。
“啪!”的一声,茶杯破碎,玻璃飞溅起来。
杜毒和他的手下都吃了一惊,杜毒转过头来,望向柳云,刚准备开口询问,突然“砰”“砰”几声响过,杜毒惨呼一声,子弹从他耳朵上穿过,他的半只耳朵瞬时消失了。他的胸部也中了几枪,血从他胸前像潮水般涌出。那四名大汉大吃一惊,身体立即爬了下来,目光惊疑得四处张望,寻找着目标。
枪声一响起,柳云便立即有了行动,他就地一滚,同时掏出了手枪,对着杜毒又补了几枪。
“他妈的!”
杜毒愤怒的狂吼一声,眼睛,耳朵和嘴里都在向外冒血,神色极其可怖。他的身体像跳舞似的,随着枪声扭动了几下,待枪声平息后,他胸前全是血洞,血向喷泉一样向外激射。终于,他的双腿缓慢的跪在了地上,接着身体软了下去,头垂在一旁,双眼瞪得圆圆的,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此时壁画后的四个枪手改将目标对准了那几名卧倒在地,手里握着枪,惊疑不定的大汉,“砰,”“砰,”“砰”的枪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有两名大汉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中弹而亡。剩余的两名的大汉腿部受了点伤,他们终于发现了壁画后藏的有人,迅速抓起已经死去的两名大汉,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同时,对准自己身后的两幅壁画一阵狂射,壁画瞬时变成了蜂窝,同时,诡异的血红色液体将壁画染成了深红色。
对面的两幅壁画里的枪手趁此机会,从壁画里闪了出来,并迅速各自抓起一把椅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柳云也将桌子踢翻,躲在了桌子后面。
那两名大汉也效仿柳云,将身旁的桌子推倒,身体躲在桌后,旁边用尸体挡着。
局势瞬时僵持了起来。
金洋在卧室里,看到情况演变成了这个样子,急的像热锅上蚂蚁。
看来该我出场了。金洋心里想着,转身走回床边,从小袋里拿出几把小刀,从监视器里看准了剩下的两名大汉的位置,然后悄悄的将门打了开来。
两声惨嚎突然响起,接着,大厅里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得见人的沉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丝毫的动静。柳云心里觉得奇怪,悄悄的从桌后探出头来,看到对面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他看见了两双和自己一样惊疑的眼睛,那是自己这边的枪手。
“帮主,人好像都死了!”
一名枪手身体一滚,闪到柳云的身边,小声的道。
“死了?”
柳云奇怪的道,他小心的向对面仔细望去,担心对方是在耍诈。
“他们的确是死了,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一声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名长的极其英俊,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的青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柳云惊愕的望着来人,不再躲避,缓缓的站了起来。
“洋,你怎么出来了?”
柳云走上前去,担心的道。
“我再不出来,这场战斗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金洋半开玩笑半严肃的道,他的话却让另外的两个枪手羞的脖子都红了。
两名枪手小心翼翼的走到对面,发现桌子后面的两名大汉的太阳穴上各自插着一把飞刀,他们眼中射出惊奇的光,转头望去金洋,满脸都是不能置信的神色。
金洋毫不在乎的走到他们身边,柳云也跟了上来,当柳云看见桌后两名大汉的死相后,也是惊愕的半天合不拢嘴,他发现,插在两名大汉太阳穴处的飞刀正是自己今天送给金洋的那些。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云指着桌后的大汉,结结巴巴的问道。
金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就这样随手一扔,就中了。”
两名枪手和柳云都用充满狂热崇拜的的目光望着金洋,他们望着金洋的感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神。
金洋心里乐滋滋的,极其得意,但表面仍然是一副很谦逊的模样。
“叫人把这些尸体托下去吧,顺便打扫一下!到处血淋淋的,看起来心里不舒服。”
金洋边说着边向杜毒的尸体走去,两名枪手连忙动手去抬那些大汉的尸体,柳云则跟在金洋的身边。
杜毒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脸上全是血,眼睛圆瞪着,神色极其可怖。
金洋蹲下身来,观察了一会,皱了下眉头。他本想检查一下他的身上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看他全身是血,心里觉得有些恶心,迟疑着伸不出手。
柳云本来也是极其爱干净的,但他看出了金洋的迟疑,便咬紧牙门,卷起袖子,伸手在杜毒的身上搜索了起来。
摸索了半天,柳云只找到了一部手机和一个染上血的钱包,并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柳云的眉头皱了一下。
金洋望着柳云手中的手机,眼睛突然一亮。他伸手接过手机,脸上泛起兴奋的光芒。柳云疑惑的望着金洋,金洋嘿嘿笑道:“杜毒的身上既然没有其他东西,那么他和那些枪手联系的唯一方式就是电话了。那些枪手为了不暴露目标,是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的,那么,到时候,肯定是那些枪手主动来联系杜毒,嘿,而联系杜毒的最简捷的方法,便是拨打他的手机了。现在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了。”
听了金洋的分析,柳云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激动的道:“那现在我们就只需要在家好好休息了?”
金洋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充满期待的光芒,夹杂着莫名的兴奋

74

第二天,当阳光从门外射到金洋的身上时,金洋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金洋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的望了望高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心突然一惊,立即从地板上跳了起来。
竟然十一点了,自己还真能睡。咦,今天柳云怎么没有叫我起床?金洋一边嘀咕着,一边穿着衣服。
当金洋走到厅外时,只见柳云一身飘逸的白衣,双手负后,立于凉亭之中,双眼怔怔的望着湖面。金洋走到了他的身边时,他仍然没有觉察到。“嗨,柳兄在想什么?金洋突然开口,打断了柳云的沉思。
柳云像是受到了惊吓,身体先是微微一震,随即抬眼望向金洋,嘴角逸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洋,你什么时候来的?睡好了吗?金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刚来,看见你在这发愣。嘿,当然睡好了,不过睡得时间太长了,头都有点晕忽忽的。”
柳云淡淡一笑,目光又移向了湖面,轻叹了口气。
金洋疑惑的问道:“柳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一大早又发愣又叹气的?柳云没有直接回答金洋的话,他填了金洋一眼,责备道:“你怎么又叫我柳兄?我们不是说好,以后你要叫我云吗?话音落后,他不待金洋说话,目光转向了湖面,伸出白葱般地修长的手指。指向湖面,声音转柔道:“洋,你看,那湖里的一对对小鱼,它们多么快乐幸福啊!金洋觉得柳云今天似乎有些异常,他顺着柳云指的方向望向。湖面上一对对红色的小鱼正在快乐的戏耍着。
“是啊。人如果没有了烦恼,也会和它们一样快乐地。金洋心生感叹,想起了那些爱恋着自己的那些女人。
柳云转头望了金洋一眼,神色极其复杂。他又轻叹口气,喃喃道:“最让人烦恼的,恐怕就是感情了。”说着,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目光灼热的望向金洋,极其严肃的问道:“洋,如果我是个女人,那你会不会爱上我?金洋暗呼头痛,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个问题,难道他想……他心里一惊。先是静静的望了柳云一会,认真地道:“会的。”说完,他又马上补充道:“但是。我只会对真正的女人产生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至于那些后天性的,通过手术变成女人的人,我怎么也不会喜欢地。柳云先是一愣,随即轻笑了起来,他意味深长的望了金洋一眼,恢复常态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再告诉你一遍,我不是同性恋。你怎么会想到手术方面了。”说着。他填了金洋一眼,突然轻笑了起来。金洋越来越迷糊,更加搞不懂柳云的心思了。俗话说,女人地心,深如海。柳云虽然不是女人,但是金洋感到他的心比大海还要深。
不过柳云说完话时,嗔向金洋的那一眼,让金洋感觉异常刺激。那一眼比任何女人抛的媚眼,都还要勾引男人的心。
“好了,不说这些了,该谈谈正事了。我们先回大厅吧,在这里站久了,感觉还挺累的。柳云用手轻按了按自己的大腿,道。
金洋点了点头,虽然他的肚子有些饿了,但是这只能怪他自己起床起地太晚了,不能怨任何人。
在大厅坐定后,柳云倒了两杯茶,然后自己端起一杯,喝了小口。他望向金洋,道:“我准备今天就去C县!金洋一愣,随即问道:“什么时候出发?柳云答道:“今天下午!由你这个假杜毒带路,我们一起过去。野马堂现在的防备一定很松懈,只要你在前面带头,我们再突然袭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到时候,警察追究起来,也会以为是杜毒自己带人砸自己的场子。”
金洋点了点头,道:“的确不错。那我们事先要好好准备一下。你也要好好装扮一下,不要让别人认出了你。嘿,徐辉想铲除我的黑狼帮,我要让他知道谁的拳头更硬一些。柳云笑道:“我绝不会让别人认出我来的。嘿嘿,恐怕这件事将会成为本年度最离奇的一件案子。要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抓住了杜毒才能弄清楚真相。但是,谁又知道,杜毒早就己经死了呢?恐怕就连徐辉,也会被弄的一头雾水。说完,两人想象着徐辉与那些警察惊讶的样子,不禁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以后,柳云望了金洋一眼,柔声道:“等搞定了野马堂以后,剩下的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们黑狼帮了。唉,我们的合作是不是基本上也结束了呢。”说着,柳云轻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惆怅。
金洋笑道:“不,就算将徐辉的四海帮铲除掉了,我们黑狼帮和白云帮仍然是最好的盟友,我们会一直合作的。柳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迷离。
“其实将野马堂铲除以后,我们与徐辉的交锋才真正的开始。”
金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又轻声道。
柳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计划了一下下午突袭野马堂的步骤后,便起身去吃午饭。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时间也差不多了。金洋和柳云坐在一辆面包车里,车内还有八个人,后面跟着两辆卡车,每辆车中都带着五十多人。大家都将砍刀用报纸包着,集中放在卡车上的一个箱子里。
柳云的化妆水平的确很高超,金洋本以为他会带什么面具。没想到他只是在脸上粘了一个大胡子,头上带着黄色地假发,身上换了一件黑色的体闲装,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如果金洋不是认真观察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就是柳云。
到了C县以后。在柳云的指引下,车在一家娱乐城前停了下来。
车一停稳,金洋和柳云便从车中跳了下来。
本来,娱乐城门口的那些保安看见了卡车上那些明显不怀好意的大汉,己经提起了瞥觉,准备打电话,通知其他人。但当他们看清面包车里出来地人后。立即改换上了一张殷勤的笑脸。
“杜哥,你怎么回来了?这些人是哪里的兄弟?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堆着满脸献媚的笑容,像哈巴狗似的触到了金洋的面前。其他穿着蓝色制服地保安都恭敬的对着金洋喊道:“杜哥好!金洋望着来到自己身前的保安,先对着他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猛的一拳。对着黑衣保安的头部狠狠的砸去。黑衣保安惨叫一声,身体向后仰卧在地,头部粘满了血。金洋走上前。对着抱着头惨嚎地黑衣保安狠狠的踢去,黑衣保安在地上滚来滚去,凄厉的惨叫声吓傻了门口地其他保安。
那些穿着蓝色制服的保安呆望着自己的队长和正在发凶的金洋,一时傻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那些保安发愣之际,卡车上的大汉己经从箱子里拿出了砍刀,纷纷从车厢里跳了下来,然后犹如恶虎般。举着半人长,闪耀着冰冷的寒光的砍刀,向门口的那些保安冲了过去。
那些保安惊恐地大叫一声,转身就向娱乐城内跑去。一百多名大汉拿着砍刀追了进去。
娱乐城里立即乱成了一片,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吼声,玻璃的破碎声,以及分不清男女的惨叫声在娱乐城里犹如炸弹般,爆炸了开来。
黑衣保安躺在地上也没有了动静。金洋收回粘满了血迹的脚,然后与柳云一起,向娱乐城里走去,他们的身后紧紧的跟着一起从面包车里下来的八个保镖。
一路走过去,到处都是鲜血,各个角落都蹲着全身颤抖,面容惊恐苍白,穿着性感纱衣的妖艳女人。那些豪华的玻璃门与玻璃墙都被砸得乱七八糟。路边还倒着一些全身是血的保安。一些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青年爬在台球桌上,捧着不知有没有断的血臂,嗷嗷叫个不停。
金洋缓缓的在路上走着,心里除了略有些悲凉,还夹杂着丝丝兴奋。一种连金洋自己也不明白的兴奋在他心里滋生着。
望着路边不知谁留下的残肢,金洋眼皮也没有眨一下。也许自己己经麻木了吧,金洋低头感叹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刀卜就要时刻将脑袋挂在刀尖上。
不到十分钟时间,娱乐城基本上己经被破坏殆尽了。
望着提着血淋淋的砍刀,聚集起来的大汉,柳云叫他们扔掉手中的刀,立即去卡车上集合。很快,金洋和柳云上车离开了娱乐城。
金洋他们的车刚走不久,警车便在一阵呜呜声中赶到了。
经过目击证人的一致口供,警官们很容易便得出了结论:这场暴力事件是由娱乐城的老板杜毒一手操办的,而杜毒为什么要带人来砸自己的场子,砍杀自己的兄弟,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既然己经知道了主使人是谁,剩下的工作就好办了。警官们立即回去向上级汇报了情况,很快,一份缉拿一号危险人物杜毒的A级通缉令便下达了。娱乐城被停业整顿,野马堂瞬时灰飞烟灭了。Y市的徐辉知道了这件事后,气得三天都吃不下饭。毕竟,野马堂是属于四海帮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官方要追查,徐辉也逃不了责任。不过最后,徐辉还是利用自己强大的关系网,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的恶化。现在,无论是徐辉,还是警方,都费尽一切心思,寻找着杜毒的下落。
而此时,金洋与柳云,还有一大帮白云帮的兄弟们,正在自己的地盘上大吃大喝,庆祝着战果。
金洋惊人的酒量,折服了帮中大多数些以酒论人,粗莽的汉子。到了最后。大家就地大睡了起来,没有人还有精力从地上爬起来。连素来极其爱干净地柳云,也与大伙一起,倒在了桌上,甜美的睡去了,脸上一片粉红。用金洋的话来说。那就是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现场中唯一还保持着清醒,没有醉倒的人,恐怕就只有金洋了。
金洋发现自己的酒量突然变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了,他一个接一个的将一群酒鬼全部灌的爬倒在地上以后,他自己则连一点醉意也没有,如果是以前,喝了这么多酒。恐怕他早就醉的一塌糊涂了。不过虽然没有醉,但是他的膀胱却胀得厉害,那强烈的尿意逼得他不停的往厕所里跑。最后,在大家那沉沉地打鼾声的感染下,他的眼皮也开始打起架来。为了不脱离群众,他也随便的往地上一倒。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与大家一起,到梦里翱翔去了。
第二天。当金洋醒来的时候,人都走地差不多了。周围的空酒瓶和酒鬼们吐在地上的污物都己经打扫干净了。柳云也不在,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金洋伸了个懒腰,然后到浴室中冲了个澡。昨天一回来,脸上地人皮面具就被柳云取了下来。那面具还真奇特,必须涂上柳云特制的药水,才能将那皮从脸上撕下来。金洋望着镜中己经恢复了帅气的俊脸,裂开嘴嘿嘿笑了笑。
从浴室出来时。桌上己经添上了早餐。柳云坐在桌旁,用手撑着下巴,凝神思考着什么问题。
金洋用手将湿透的头发向后抹去,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嘿嘿笑道:“昨晚你醉了的模样真可爱。”
柳云嗔了金洋一眼,没好气的道:“难道你喜欢看我狼狈的样子吗?那样也叫可爱?”
金洋认真的道:“对,至少在我眼里,昨晚,你的确是非常的可爱。比起平时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昨晚你有人情味多了,而且,也迷人多了。柳云眼中略带迷茫的望向金洋,轻声道:“真的吗?金洋严肃的点了点头。
柳云的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头微微低下了一些,轻声道:“吃饭啦。”说完,他添了两碗饭,一碗送到金洋的面前,另一碗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小口吃了起来。
金洋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便也不再调戏柳云,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饱以后,金洋突然想起该让皮条带人到C县收拾残局了,如果太晚了,怕又被别的暗处势力得了渔翁之利。
他抹了抹嘴,望向柳云道:“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柳云二话没说,从衣内掏出手机,递给了金洋。
金洋借过手机后,发现手机外形十分小巧,粉红色的外壳,标准的女款手机。
拨通皮条的手机后,响了很久,一直都没有人接。
金洋又重新拨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
皮条这家伙在干什么,难道他没有将手机带在身上?
金洋的心里嘀咕了一句,第三次重拨。等了很久,就在金洋即将失去耐心时,那边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那他的皮条,你在做什么?金洋半开玩笑的骂了一句。
那边先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接着,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是金哥吗?金洋一愣,这声音不是皮条的。他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不安,急声问道:“是我,你是谁?皮条呢?那边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是张明,皮,皮哥被警察抓走了。”
“什么?”金洋大急,厉声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那边张明似乎特别害怕,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说话也更加含糊不清了。
金洋气的关了话机,立即拨通了李一风的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便被人接了。
“喂?”那边传来李一风疲倦的声音。
“李一风,我是金洋,皮条是不是被抓了?那边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有声音传出:“是的。“为什么要抓皮条,到底是怎么回事?“皮条不是我们抓地。昨天市公安局里来了一群人。突然把皮条带走了。你也知道,市公安局比我们县公安局要大一级,他们来抓人,我们除了配合,是无权过问的。“但抓人。急要有个理由吧?难道无缘无故就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抓人?“听那边的人说,好像是因为皮条拉帮结派。搞了个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破坏了社会秩序。而且皮条本来就还是监外执行,如果他有任何违规行为,市公安局是有权将他带走,重新送进监狱的,不需要任何程序。金洋沉默了良久,声音变地极其冰冷:“那现在黑狼帮怎么样了?“因为市公安局指出了我们县的治安不够好。县长决定对我们县的黑暗势力进行大规模的严打。他还特别向局长李海防提到了黑狼帮,说这次严打的主要目标就是黑狼帮。”那边沉默了一会,又接着道:“小金,我看这次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针对黑狼帮的。而且,县长说话时态度极其坚决。如果县长不撤回命令,黑狼帮真地很危险了。金样的心逐渐凉了下来。他默默的关上了手机,目光犹如寒冰般冰冷。他终于知道了徐辉为什么敢夸下海口,说五天内要彻底灭了黑狼帮。的确。如果他派过去的那些枪手成功的暗杀了黑狼地几个堂主,皮条被抓,再加上警察们对黑狼帮的突袭,黑狼帮的确可能在五天之内就会彻底地消失。他没有想到徐辉会利用官方势力来对付自己,自古以来,黑白都是不两立的,虽然也有不少黑道上的人与官方有很大的关系,但这种利用官方。来进行黑吃黑的却不常见。
由此可见,Y市的官方与徐辉己经是蛇鼠一窝了,市公安局的局长,也完全站在了徐辉的这边。难怪徐辉能够控制Y市地长短途交通运输。未来,黑狼帮如果想要在Y市发展,真是困难重重。还有那个县长,不知是真的正直,还是也是徐辉一伙的,如果他也是徐辉一伙,那现在黑狼帮面临的困境恐怕就更大了。
金洋在心里思索着这些问题,脸色越来越阴沉。任何黑道势力,都是无法与官方硬斗的。现在,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优势,瞬时便荡然无存了。
金洋难受的想杀人,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柳云发现金洋的神色越来越不对,担心的问道。
金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黑狼帮的副帮主,也就是我的好兄弟皮条,被Y市的警察们抓走了。县长下令要对黑道势力进行一次严打,目标就是黑狼帮。说完,金洋苦涩的笑了笑,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柳云也愣住了,他立即想到了徐辉,在丫市,徐辉的势力己经扩散到了官方内部。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别的话来安慰金洋,他知道,黑狼帮一灭,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的白云帮了。只不过,白云帮很少有什么把柄被警察抓到,所以徐辉是无法利用官方来对付自己的。
“我准备回去一趟!金洋突然站起身来,坚决的道。
柳云微微一愣,他没有阻止金洋,只是脸上闪过了一道落寂之色,轻声问道:“你回去后,准备怎么做?“我也不知道。”金洋用手摸了下脸,苦涩道:“但我必须回去,现在黑狼帮需要我。或许,我回去以后,事情会有些转机。柳云沉默片刻后,低声道:“那好吧,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打我的手机。”
说完,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下来递给了金洋,金洋装入衣内后,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柔声道:“谢谢。那边的事情完后,我会再来找你叙旧的。”
柳云的眼圈有些微红,他低下头去,眼中充满了迷茫之色。金洋望了他一眼,暗叹了一口气。丢下了一声再见后,狠了狠心,起身而去。从表面上看来,A县并没有任何变化,街道上,商场里,买家与卖家讨价还价着,小贩们的吃喝声,汽车的嘟嘟声,车铃声,这一切听在金洋的耳里,仍然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但是。金洋地脸上,却少了一份嚣张与狂妄,多了几分沉着与冷静。他知道,当大规模的严打开始以后,A县的正常秩序将被彻底打乱,因为黑狼帮不同于一般的小帮。A县的官方如果想对付黑狼帮,必须调用大批的武警,甚至要动用地方军队。但是这样一来,一定会造成人民恐慌,A县地治安将会在短时间内陷入一片混乱中。消灭黑狼帮对A县并没有任何好处,黑狼帮一垮,很多小股势力便会冒出,重新争夺地盘。那时,秩序将会更加混乱。他实在不明白那个县长在想什么,很可能,县长也被徐辉收买了。
金洋回到A县以后,直接来到了皮条的家。皮条的家里只剩下张明一人。经过张明的哭诉,金洋了解了个大概情况。
皮条是在昨天巡查一个堂口时被抓的。当时知道皮条位置的只有烈火堂堂主温火与洪天。而温火。由于在警察抓皮条时,对警察进行了攻击。他已经被以妨碍公务与袭警的罪名,被抓进了拘留所。洪天。则在皮条被抓了以后,突然失踪了。
内鬼果然是洪天!金洋地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
虽然大规模的严打还没有开始,但是小规模的针对黑狼帮的整顿己经开始了。皮条被抓以后,帮里的事务便落在了军师陈建伟的肩上。由于陈建伟地机警,现在兄弟们都还没有什么事情。陈建伟己经禁止了帮里一切非法的经营,连保护费也暂停收取。但是,帮派运作的资金并不能支持太久,兄弟们都要吃饭。而且由于黑狼帮现在己经是一个大帮。兄弟有几百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管理。不出两天,一定会有犯罪地把柄被警察抓住,到那时,上面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黑狼帮进行扫荡。黑狠帮也就无法再在A县立足了。
得知黄欢欢与帮里大多数兄弟都还平安的消息以后,金洋又立即赶往李一风的家。
当金洋到达李一风家时,他家里并没有人。他可能正在忙着寻挽黑狼帮的非法活动的证据吧。虽然李一风这个人很讲义气,但是他毕竟是个警察,和自己不是一条道上的,他必须服从上级的命令,如果当上级要求他铲除黑狼帮时,恐怕他也不会犹豫。
现在找上他,又有什么用呢?真正要消灭黑狼帮地是县长,自己即使找上了局长李海防,恐怕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带着一股极度的失意,金洋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情人坡。在这个坡上,他曾经夺走了无数女孩的芳心,其中还包括宋芝芝。一想到宋芝芝,金洋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夹杂着甜蜜的苦涩。
金洋静静的躺在坡上,思潮翻滚。
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黑狼帮眼前的困境,自己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金洋狠狠的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灭掉黑狼帮,需要从别处调动大批武警,或者地方军队。而这些事情真的做起来,会非常麻烦,而且需要时间,没有上级的审批,县长也没有权力来调用这些力量。现在警察还没有真正的对黑狼帮进行严打,恐怕不是在寻找黑狼帮犯罪的证据,而是还在等待着上级的审批。
金洋嘴里含着根草,大脑越来越清晰。县长如果下定决心要铲除黑狼帮,必须要等待上面的审批。如果在审批下来之前,县里突然发生了什么大案子,只要转移了那些当宫的和警察的注意力,而黑狼帮又没有犯什么大错,那么暂时,黑狼帮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一想到此点,金洋的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如果县长突然被人暗杀了,那么谁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黑狼帮的事?
金洋的心突然急速的跳动了起来,一心想铲除黑狼帮的,只是县长一人而己,无论是李一风,还是李海防,对县长的命令肯定都有一定的不满。只要县长一死,很多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只要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让别人怀疑到自己身上来,那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一想到这点,金洋兴奋的从草地上一弹而起。如果自己带上人皮面具,即使被人看见,也没有什么关系,还可以转移警察的目标。不行。杜毒昨天犯了大案,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他,自己如果带着他地面具,估计还没有见到县长,就己经被人抓去了。而面具只有柳云才会带,带起来非常麻烦。自己就算拿着面具,也带不上。
想到这点,金洋取消了回去找柳云的念头,决定到时候蒙面来进行暗杀活动,既方便又快捷。
金洋感到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他甚至想大笑几声。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凝聚在前面的一个熟悉的背影上。
两条可爱的羊角辫高高地翘在脑后。淡紫色的无袖衬纱将她那小巧的腰肩勾勒的性感而迷人,袒露在外的白嫩而光滑的胳膊在阳光的陪衬下闪耀着让人窒息地光泽。
陈灵!?金洋在极度开心下,连泡妞的兴趣也来了。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上次在酒吧里碰见的那个清纯小美女陈灵。看来自己的艳福真的是不浅啊,既然上天如此厚待我,我当然不能辜负上天的美意!金洋脸上露出淫笑,龌龊地想道。
“嗨。还认识我吗?金洋走上前去,低头望着坐在草地上,正认真看书的陈灵。温柔的笑道。
她像是做什么坏事,被人抓人似地,先是惊慌的将书合上,然后才满脸彤红的抬起头来,一看见金洋,她眼中的慌乱之色随即消失,并闪过一道惊喜,脸上也恢复了常色。并浮起了开心的笑容,她连忙站了起来,兴奋的道:“金洋!啊,真巧啊!你怎么会来这里?金洋狡黠笑道:“昨晚我做了个梦,在这里遇见了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小女孩。所以今天我就来这里看看,看昨晚的梦是不是会灵验。陈灵摸了摸头,惊讶地问道:“你也相信梦啊。那你今天遇见了吗?金洋嘿嘿笑了两声,冲着她温柔的眨了眨大眼睛,道:“遇见了。“遇见了?”陈灵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落寂之色,轻声问道:“那个,那个让你一见钟情的女孩,现在在哪?已经回家了吗?“不,”金洋感觉这个女孩的智商可以和宋芝芝相媲美了,他故作神秘的道:“那个女孩现在正在与我说话呢。陈灵先是一愣,眼睛向周围望了望,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突然,她像是明白了什么,脸突然红了,头也微微的低了下去,手不安的搓动着衣角。金洋最喜欢看见女孩害羞的样子了。与柳云呆了几天,差点让他变得也有些变态了。现在遇见了这个可人儿,金洋的心情瞬时舒展了开来。金洋现在的心境又发生了少许变化。现在,对于他看中的女人,他都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不再去计较什么后果。他已经暗暗决定,要把这个女孩拿下。而且他有充足的自信,因为他是情圣!
金洋在女孩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他望着女孩,用手在自己身旁的草地上拍了拍。陈灵顺从的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现在还在读书吗?金洋望了一眼陈灵手中的书本,陈灵又略带慌张的将书用手遮盖了起来。但是金洋还是看清了,那是一本言情小说。看来,这小女孩真的是开始思春了。
“我,我没读了。我的身体不是很好,我爸不放心我去外地上大学。所以上完高中后,我就一直待在家里。陈灵悄悄望了金洋一眼,发现金洋正在用灼热的目光望着自己,吓的连忙收回目光,头低的更下了,羞的连脖子都红透了。
“哦,”金洋点了点头。目光又移向了陈灵手中的书,不怀好意的笑着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书?能不能借我看看。”
陈灵更加慌张了,“这,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书。我,我还没有开始看呢。”陈灵结结巴巴的道。说完,她似乎怕金洋不信,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还没有开始看。”当她看见金洋那充满期待的目光,她咬了咬下唇,头微微低了下去,不敢再触碰金洋的目光,她感到脸上像被火灼烧一般,她闭上眼睛,双手捧着书,递给金洋,轻声道:“给你!金洋感到眼前这个女孩越来越好玩了。他在借过书时,故意装作不经意地在她的小手上摸了一下,她飞快的缩回了手,心里像怀了只小兔般砰砰乱跳。
本来,如果是平时,陈灵对于男女之间身体的少量触碰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今天。她的好友屈小红借了一本书给她,要她拿着书到这个坡上看,说那样她就会找到一种前所未有地感觉。
出子对好友的信任,她便拿着书来到了这个坡上,刚刚翻了几页,她的心跳就突然加快了。书里全是对男女间亲热的描写。她本来想立即合上书,将书还给屈小红。但是。这本书仿佛有什么魔力似的,吸引着她一页一页的读下去。而且,她的身体也升起了一股股地燥热,她真的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满了兴奋,心虚。自责,她像是吸了鸦片一样,明知自己在堕落。却仍然不可抑止的悄悄的看着。看着那里面对男女间性爱的描写,她的身体竟然也起了一些反应,夹杂着丝丝兴奋,还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渴望。男女间,真地可以这样吗?这样做,真的会有那种飘到云端的感觉吗?就在陈灵沉醉于其中时,金洋便过来了。将她从对男女间的幻想里拉回了现实。
所以,当金洋的手一碰到她的手,她仿佛真的感到了一股书中所描写的电流。
金洋拿着书认真地翻了几页,一旁的陈灵羞得想立即逃走,或者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没有想到金洋现在就会翻看。
难怪她今天看起来像一只思春的小绵羊,原来是躲在这里看这种书,她还真会选地方。金洋虽然奇怪陈灵这么纯洁的女孩从哪弄的这样的色情书,但是这让金洋感到更加刺激,而且,金洋本来仅存的那点犯罪感也消失了。既然这小妮子对男女间的事己经产生了兴趣,那么自己就满足她的需求吧,哈哈!
眼睛虽然望着书,但金洋的心里却在得意的大笑着。
过了一会,陈灵发现金洋怎么没有什么动静了,便悄悄的偷望了金洋一眼,发现他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嘴角好像,好像还挂着口水!自己看那本书时,感到嘴里很千燥。而他看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口水!?
陈灵疑惑的想道。
当口水从嘴里流下来,滴到书本上时,金洋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他转头望向陈灵,而陈灵此时也正在悄悄偷看他。
两道目光瞬时在半空中相遇。
陈灵像是偷东西被人发现似的,慌张的又将目光移向了别处。金洋心里暗笑,将书本收了起来,放在了旁边。
这时,周围又多了几对情侣。那些情侣在地上坐定后,便抱在一起,亲热了起来。那些热恋中的女人双腿分开,与自己的男友面对面,坐在男友的大腿上。而那些男人也毫不客气的将手伸进女方的衣内,在女方的胸部用力搓捏着,同时,两张嘴也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这一幕幕刺激的镜头毫无遗漏的映入了陈灵的眼中,陈灵眼中闪动着羞涩的火花,脸蛋上红润得犹如鲜艳的红玫瑰般娇艳欲滴。金洋望着陈灵那尴尬的样子,在一旁偷着乐。
终于,陈灵受不了刺激,站起身来,用细微的声音道:“金,金洋。我们到别处走走吧。”
金洋暗笑一声,站起身来,露出了个绅士般的笑容,道:“好吧。”当陈灵像逃命似的离开了情人坡后,金洋找准一个机会,很自然的抓住了陈灵那捏着一把汗水的光滑柔嫩的小手。陈灵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并没有拒绝。
两人默默的在街上走着。陈灵的心里被一股甜蜜的感觉填满,目光飘忽不定,她感到自己仿佛喝醉了一般。
书上说,男孩主动牵女孩的手时,就代表了男孩己经把女孩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金洋是不是也把我当成了他的女朋友?他的手好温暖,我好希望他一直这样握着,永远都不要松开。陈灵开心的想着,身体也不自觉的向金洋靠近了些。
金洋看陈灵这么乖顺,知道自己的阴谋快要得逞了,也知道自己就算再进一步,陈灵也不会反抗地。他微微松开了陈灵的手。然后将手轻轻搭在陈灵滑嫩的柔肩上,陈灵的娇躯又是轻轻一颤,头微微低了下去,眼中流露出了一股羞涩的喜悦之色。金洋放心的将陈灵紧紧地搂住了,陈灵犹如一只温柔的小羊羔,将整个娇躯都靠在了金洋的身上。
不知不觉中。两人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很豪华的私人住宅前。陈灵从金洋的怀里轻轻的挣脱了出来,她昂起粉红的小脸,望着金洋道:“我家里白天没有人,你要不要到我家坐坐?金洋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豪宅,诧声问道:“这是你家?陈灵轻轻的点了点头,望着金洋的目光中充满了少女的柔情。为什么单纯的女孩地家庭条件都是那么的好?眼前的豪宅比起宋芝芝当初地那套大房来,也毫不逊色。这陈灵的家里是做什么的?带着一系列的疑问。金洋跟着陈灵走进了豪宅中。
大厅宽敞的出奇,里面有一条呈螺旋状的楼梯,上面估计是卧室。厅中地板上铺有一层极其珍贵的淡紫色毛皮地毯,脚踏在上面,会微微下陷,刚好触及脚背。感觉柔软舒适。一排覆盖着一层高级丝绸的组合沙发犹如一条弯曲地长龙,静静的横在厅的一旁。沙发面前是一长排透明的水晶桌,桌上水晶盘中放着苹果。葡萄,香蕉,以及一些不知名,但看起来很诱人的水果。
金洋踏在舒适的地毯上,犹如第一次进城的乡下人般,四处惊讶的张望着。参观完大厅以后,金洋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他的身体瞬时陷入了那柔软的纱垫中。他感觉比躺在高级的大床上还要舒服。
陈灵坐在了金洋的身边,她拿起了两根香蕉,递了一根给金洋,她拨开香蕉皮,咬了一小口,大脑中又想起了刚才看的书中的情节。在书中,那一对一见钟情的男女进入了房中以后,男方便紧紧的抱着女方热吻了起来,两人倒在了沙发上……
想着,陈灵的小脸蛋红的仿佛要渗出血来,她身上又升起了一股燥热。她对书里男女亲热的大部分描写基本上还是能看懂的,但是,有一点她始终想不明白,就是,书中说,当女方捧起男方的大香蕉,轻轻的添了一下时,男方发出了兴奋的呻吟声。她不明白,为什么女方添香蕉时,男方会兴奋的呻吟,而且,为什么男方身上会突然冒出了一根香蕉?自己如果用舌头添一下手里的香蕉,金洋会兴奋的呻吟吗?
心里想着,陈灵真的伸出小舌尖,在手里那白滑的香蕉上轻添了一下,然后,她悄悄望了金洋一眼。她发现金洋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当自己用舌尖舔香蕉时,金洋的眼中真的露出了一股莫名的兴奋,金洋眼中流露出来的目光,让陈灵感到有点害怕了,但是,她又发现自己的心里似乎还有点期待,自己在期待什么呢?陈灵迷茫的思索着金洋现在真的是欲火焚身了,他不知道这个丫头真的是什么也不懂,还是假装的,自从这个丫头拿起那个香蕉后,就一直用她的那红润小巧的香舌舔啊舔的。且不说她的那个小舌头对金洋的诱惑力有多大,仅仅是她添香蕉时,脸上那诱人的表情,就差点让金洋失控了,而且,她手中拿着的香蕉,让金洋想起了自己身体上的某个器官,他还记得以前和王泉柔在床上时,王泉柔就把他的那个器官捧在手上,像握着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凝神望了片刻后,伸出了自己柔软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起来。此时,陈灵添香蕉的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是,正是那种生疏,以及她那脸上似懂非懂的神色,清澈而又充满欲火的目光,构成了一种对男人致命的诱惑。金洋感觉此时陈灵就像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想犯罪的气息。终于,金洋缓缓的靠近了陈灵,他将陈灵那柔嫩的娇躯轻轻的拥入了怀中,从她的手中拿下香焦,然后,在陈灵那略带惊慌,夹杂着喜悦,期待的目光中,金洋轻柔的吻在了她那红润诱人而又小巧可爱的樱唇上。陈灵的娇躯在经过一阵慌乱的颤抖后,渐渐恢复了平静,她羞涩的闭上了双眼,一切都像书中描写的一样,难道,等会自己还会和他那,那个吗?
陈灵的头脑越来越迷糊,完全沉醉子金洋的热吻中。
金洋先是轻柔的吮吸着陈灵那可口的樱唇,待陈灵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并微微张开小嘴时,金洋才将自己的舌头缓缓的伸入她的口中,而陈灵的小舌尖,刚刚碰上金洋的舌尖,便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般,闪电般躲了开来。
陈灵的那种处女的羞涩激起了金洋心中更深的欲望,他温柔的挑逗着陈灵那四处躲藏的小兔,渐渐,那只受惊的小兔,在确定没有危险后,不再躲藏,大胆的露出头来,金洋灵活的舌头与陈灵的香舌亲密的纠缠在了一起。
正当金洋的手准备伸入陈灵的衣内时,“吱呀”一声,大门被打了开来。
陈灵一听见异动,慌忙的从金洋的怀里挣脱了出来,金洋暗叫一声可惜,同时对于这个突然闯入者产生了强烈的反感。
金洋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名老人,他脸上充满了惊愕之色,正目瞪口呆的望着金洋和陈灵。
130章陈灵看见老头后,羞的连脖子也变成了粉红色,犹如正在绽放的喇叭花,她的头低得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胸部,小手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衣角,低声叫了声:“爸!金洋愕然的望了望老头,又看了看陈灵,暗叹倒霉,自己正欲火焚身时,她的爸竟然突然回来了。看来,等会自己还要去想办法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了。他感觉陈灵的爸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时,门口的老头也已经从惊愕中回醒了过来,出乎金洋的意料,老头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眼中还闪过了一道惊喜,他面露出慈祥的微笑,干咳了一声,道:“呵,女儿长大了。灵儿,什么时候谈了男朋友?怎么也不告诉爸一声呢?难道还怕羞吗?陈灵脸上的红晕虽然还没褪去,但是眼中己经少了几分羞涩,多了几分喜悦,她偷望了金洋一眼,然后微微抬起头,望向老头,佯装生气,娇嗔了一声:“爸,你说什么呢?“好啦,好啦。就当爸什么也没有说。你们继续吧,呵,爸累了,要去楼上卧室休息一会。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吧。一边说着,他一边向楼上走去,同时嘴里还喃喃念道:“嘿,女儿真的长大了……”
金洋站了起来,尴尬的摸了摸头,道:“伯父。其实……
“小伙子,”老头突然打断了金洋地话,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望了金洋一眼,道:“以后就把我家当成你的家吧,记住要经常来玩。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不会错的。以后多迁就一下我的宝贝女儿,我这个老头子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只要是她地选择,我都不会去干涉的。我只希望你不要让我的女儿受到什么委屈。”
说完,不顾呆立在那里的金洋和低头偷笑的陈灵,老头蹒跚的走上了楼。
待楼上传来卧室的关门声后,金洋轻嘘了口气,重新躺回沙发上,他轻轻握住正低头窃笑。犹如玫瑰花般艳丽娇嫩地陈灵的小手,低声道:“你爸的思想挺开放的。现在像你爸这样,允许自己子女自由恋爱的家长越来越少了。”
陈灵微微的抬起头来,略带羞涩地望着金洋,轻声道:“我爸非常疼我。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会尽量满足我。”说完,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地笑容,但是随即。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又渐渐黯淡了下去。
金洋没有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羡慕的道:“那你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
陈灵的目光迷茫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幸不幸福。其实,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一个人,我爸的工作很忙,很少在家吃饭。每天晚上他回家时,我都己经睡着了。而早上等我醒来时,他早就已经离开了家。只有在周六的晚上,他才会带着我出去玩。“那你妈妈呢?”金洋奇怪的望着她,轻声问道,一般女孩都比较喜欢老妈,但金洋感觉陈灵与她妈好像没有什么感情似地。
“我妈?”陈灵苦涩的笑道:“我的亲妈妈早就死了。我现在的妈妈只比我大六岁,她虽然对我也很好,但是我总是无法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而且,她很喜欢打麻将,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也很少。”
“那你经常都是一个人在家吗?”金洋讶声问道。
陈灵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睛微红,轻轻的点了。氛头,轻声道:“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在家发愣,以前我还养着一只小狗,但是前不久,小狗也死掉了。那天晚上我去迪吧,就是因为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感觉太闷了。所以……”说着,她抬起头,悄悄望了金洋一眼。金洋感觉陈灵其实非常可怜,虽然她的家庭非常富裕,但是她并没有得到正常人所有的快乐,相反,她的内心比大多数人都要孤独寂寞。金洋感觉自己是在挽救一个寂寞的生命,陈灵的生活将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丰富充满乐趣。
一般在这样家庭中成才起来的女孩,要么会变的很坏,在灰暗的社会角落堕落腐烂,要么就会向陈灵一样,犹如清水中的白莲,纯洁的没有一丝污点。但是,后者的纯洁并不能保持多久,如果在她朦胧而寂寞的日子里,遇见一个坏坏的,而且会耍嘴皮的男人,那她平静而纯洁的生活将会成为永久的回忆。
幸运的是,陈灵在危险的边缘上遇见了金洋,虽然金洋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金洋不会刻意去伤害一个女孩。
金洋望着她那幅楚楚动人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将她轻拥到自己的怀中,陈灵也温顺得倒在了他的怀中,迷茫的神色瞬时被一股满足的幸福所代替。“你爸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那么忙?”金洋感觉着怀中娇躯所散发出阵阵带着体香的热气,用手玩弄着陈灵的可爱的小羊角辫,柔声问道。陈灵微闭着眼睛,静静的聆听着金洋的心跳中,头脑迷糊的道:“我爸就是这个县的县长。金洋猛吃了一惊,身体不由的震了一下,抚摸陈灵小辫子的手也一下子顿在了半空中。
难怪刚才感觉老头那么面熟,原来他就是下令要铲除黑狼帮的县长,金洋以前在电视上经常看见他。
为什么会这么巧?自己要去刺杀的县长竟然就是陈灵的爸,陈灵己经失去了妈妈,如果她连自己的爸爸也失去了,那么她……金洋无法再想去了。他全身泛起了一股无力感,头脑也一片混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灵也感觉到了金洋地异样,她抬起头来,离开金洋的怀抱,坐稳后。奇怪的望着金洋,讶声问道:“洋,你,你怎么了?金洋强制使自己镇静下来,对着陈灵温柔的笑道:“没,没事。刚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己。陈灵狐疑的望着金洋,小声问道:“什么事情?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金洋用手摸了摸紧绷地脸。干笑了几声,然后再次将陈灵拉入怀中,柔声道:“一些小事而己,我会处理的。嗯,宝贝,来。亲一个!说着,他便向陈灵那诱人的樱桃小嘴触了过去。陈灵俏脸泛红,也忘记了刚才的问题。轻轻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金洋给她的滋润。待金洋从她的香舌上采够了花蜜,从她地小嘴上移开以后,陈灵的俏脸像燃烧起来的火焰般,红彤彤的一片,热气袭人。她全身散发着一股股炽热的气息,再次将金洋的欲望激了起来。
正当金洋准备采取下一步地行动时,陈灵突然睁开了犹如星辰般的明眸。微喘着气问道:“洋,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金洋一愣,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如果有什么难于解决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呢?陈灵眨了眨大眼睛,接着问道。
金洋心里苦笑了一下,这个丫头虽然笨笨的,但是关心起人来,态度还真热情,自己以为她己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没想到她还记在心里。
突然,金洋脑中灵光一闪,既然陈灵的老爸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那么如果自己与她的女儿发生了关系,一旦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么县长也就成了自己的老丈人。如果县长真地爱自己的女儿的话,那么黑狼帮还有很大的希望。毕竟,自己就是黑狼帮的帮主,如果警察想向黑狼帮下手的话,首先要抓的就是自己,虽然金洋不知道这个县长会不会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放过黑狼帮,但是,如果自己再向县长陈述一下要灭黑狼帮,所要付出的代价以及严重后果,语言上再带一点点威胁,给他一点点压力,那么,只要县长没有被徐辉收买,事情应该会有转机。
想到这点,金洋脸上露出了个温柔的笑,深情的望着陈灵,没有回答陈灵的问题,反而轻声问道:“宝贝,你爸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陈灵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平时我爸都是很晚才回来的。所以我才,才敢将你带回家。咦,难道今天他生病了?说着,陈灵的脸色微微变了,她想到除非是生病,否则她爸是绝不会提前回来,而且还去卧室睡觉的。
金洋也看出了她的担心,他站起身来,柔声道:“我们不如上前看看他吧。”
陈灵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金洋轻握着她的手,向楼上走去。
县长陈贵真的是病了,只不过他得的是心病。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能够过上好日子,让女儿能够幸福的生活,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工作着。正因为他的努力,他在官场上步步高升,一直升到了县长这个位置。虽然县长这个官也不是很大,但是在这个小地方,却拥有极大的权力。
手中有了权力,来求他办事的人也就多了,刚开始,他还能够坚持原则,坚决不受任何人贿赂。但是到了后来,当他看见与他女儿同龄的那些女孩,很多都穿着名牌小皮袄,而自己的女儿,却还穿着旧毛衣时,他那坚定正直的心终于开始动摇了。凭他那一个月两千元的工资,养家糊口还可以,但是要想去买那些几千元一件的名牌皮袄,送给自己的女儿,哄女儿开心,那只能是个美好的幻想。
终于有一天,当一个男人带着十万元,请陈贵帮忙做一件对县长而言,仅仅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时,陈贵用颤抖的手收下了那十万。虽然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恶梦中度过,但是,他所担心地事情并没有出现。生活并没有出现多大变化,唯一变化的是他的衣装与饮食。他用那些钱给女儿买了许多名牌衣服,买了许多以前不舍得买的零食,满足了女儿物质方面的所有愿望。看着女儿脸上快乐的笑容,他心里地罪恶感渐渐消失了。后来,当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带着钱走入他的家门时,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收下了。
随着接受贿赂次数的增加,他越来越心安理得了。不过他一直都坚持着一个原则,那就是如果别人请他办的事,对社会有很大的危害,那无论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收。而且。他对工作也更加努力了,为A县的经济发展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正因为如此,并没有什么人去举报他,甚至,还有不少人认为他是个少有地好官。这次,当徐辉派人带着一百五十万来找陈贵时。他本想拒绝。但是,当他听说徐辉请他办的事仅仅是铲除社会的毒瘤,带有黑社会性质的黑狼帮。为民除害时,他心动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收下了那些钱。本来,他以为这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会受到这么大的阻力。当他将申请派遣地方军队来消灭A县黑帮恶势力地申请书递出以后,收到的回答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要随意扰乱社会治安。
经过一番仔细地调查与搜集。陈贵将亲亲苦苦搜集来的证据与申请书一起,再次递出后,竟然收到了上面下达给自己的严厉警告:搞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要再插手黑狼帮的事!
这次他彻底的惊呆了。自己己经有了足够证明黑狼帮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的证据了,上面竟然还警告自己不要再插手黑狼帮地事!难道,黑狼帮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吗?
于是,他又开始调查黑狼帮成员的个人资料,结果发现那些主要成员的背景都很简单,黑狼帮帮主金洋是个并没有什么大恶行为的混混,从小与父相依为命,后来,在一次群殴中,砍断了徐辉的胳膊,逃到了外地。副帮主皮条,以前是个流浪的孤儿,后来受到了金洋的照顾,并随着金洋一起长大,“皮条”这个名字还是金洋给他取的。其他的几个堂主,以前都是一方恶霸。只有红花堂堂主黄欢欢的资料很少,但是她以前是徐辉那边的人,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背景。
他实在不明白上面为什么不许自己向黑狼帮下手。带着一股怨气,他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回到了自己的家。结果却撞到了女儿与一名长相英俊的陌生男子在沙发上亲热。作为长辈,他本应该训斥一下自己的女儿,但是,将女儿当成心肝一样疼爱的他不但没有训斥女儿,反而还慈爱的鼓励女儿,将本来非常尴尬的场面瞬时化解成轻松的调侃。
他并不是真的毫不在意,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心里有一丝丝的阴影。至于那个陌生的男子,他以后会派人去调查他的背景,如果他真的很可靠,那陈贵会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他。但如果那个男子接近自己的女儿是有什么特殊目的,或者有什么龌龊的事情瞒着自己的女儿,陈贵则会在暗地警告那个男子远离自己的女儿。
正当陈贵在床边一只烟接一只烟猛抽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接着,陈灵那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爸,您身体不舒服吗?陈贵将手指间的刚刚燃了一半的烟塞进了床头柜台上的烟灰缸里,然后站起身来,刚才脸上的那股愁闷之色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慈爱的笑容,走上前打开门。
金洋站在陈灵的身边,门开了以后,他望着慈父般的陈贵,恭敬的叫了声,“伯父好。”陈贵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望向自己的宝贝女儿,和蔼的问道:“乖女儿,怎么了?陈灵认认真真的打量了老爸一会,发现老爸的气色还不错,看起来不像生病了。她奇怪的问道:“爸,你今天放假吗?怎么提前回来了?陈贵微笑着道:“那边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回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呵,如果今天不是提前回来了,我怎么知道我的女儿己经开始偷偷地恋爱了?说着。他充满深意的望了金洋一眼,在陈灵抗议之前,向后退了几步,微笑着道:“你们既然己经上来了,就进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吧。呵,我对你们的故事可是很感兴趣的哦。陈灵的粉脸泛起了两道红晕。她微低着头,拉着金洋的手,跟着父亲走了进去。
金洋本来因为陈贵县长地身份,心里还有些紧张。但是,当他看见陈贵那和蔼的笑脸时,瞬时感觉非常轻松,身上减轻了不少压力。三人在卧室里分别坐了下来。陈贵坐在床边,金洋和陈灵则分别坐在两把靠的比较近的椅子上。
“年轻人,你不要紧张,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吧,放轻松点。”陈贵微笑着望着金洋,然后掏出一只烟。问道:“抽烟吗?金洋点了点头,接过陈贵递过来的烟。这时,陈贵自己又掏出了一只。金洋拿出火机,上前给陈贵点燃。陈贵眼中闪过一道赞许之色。缓缓吐出口中带着清香味的烟雾,陈贵微微咪起眼睛,含笑望着金洋,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地?陈贵望向金洋的目光极其柔和,但柔和中还夹杂着几分严肃,陈灵此时也正深情的望着金洋。金洋脑中念头急闪。在经过一番心理挣扎后,他决定还是说实话,他大方的抬起头来,坦诚的望向陈贵,正色道:“我叫金洋。”说完这句话后,他便顿了下来,静静的望着陈贵。他相信陈贵一定听过这个名字。
陈贵呆了一呆,夹着烟地手顿在了半空中,脸色瞬时变了,目光停滞在了金洋的脸上。
陈灵本是满心的欢喜,她抬头看见老爸地脸色以及异常反应后,感觉事情隐隐不对,心有些慌了。她焦急的望了望金洋,又望了望老爸,发现两人一直对望着,不言不语。她不知所措的叫了声:“爸!陈贵听见女儿那略带惊慌的声音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脸上的异色逐渐褪去,重新换上了一副慈父的笑容。他重新打量起金洋,接着嘴角泛起一股高深莫测的笑容,柔声道:“好!很好!陈灵被老爸的前后变化和他地话弄的莫名其妙,她呆望着两人,不知金洋和老爸之间究竟有什么事。而金洋此时嘴角也泛起了一股古怪的笑容,他淡淡的答道:“一般。陈贵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陈灵的面前,在陈灵惊愕的目光中,将手搭在了陈灵的柔肩上,轻声道:“宝贝女儿,我和你的男朋友之间有些事情要私下聊一会,你能不能先到大厅里等会?看见陈灵脸上露出了不满之色,陈贵连忙又补充道:“就只几分钟而己,很快的。陈灵翘了翘小嘴,不满的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吗?难道非要瞒着女儿吗?陈贵摸着她的头,轻声哄道:“我们要聊的事与你以后的幸福有关,难道你还怕爸会害你吗?一听是与自己以后的幸福有关,陈灵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道兴奋的光芒,再不犹豫,高兴的站了起来,她略带羞涩的望了金洋一眼,发现金洋也正望着自己,心中泛起了一股幸福感。金洋此时也说道:“小灵儿,听你爸的话,等会我就下来找你。陈灵温顺的点了点头,再次深情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后小声道:“那好吧,爸,洋,我先下去了。在金洋与陈贵的含笑注视下,陈灵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又转头望了金洋一眼,发现金洋仍然注视着自己,她才心满意足的下了楼。
关上门后,陈贵脸上的笑容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转身踏步走回床边,目光如闪电般射向金洋,在金洋毫不示弱的对视下,他的目光渐渐软了下去。在一阵沉默过后,陈贵沉声问道:“黑狼帮帮主?金洋轻轻抚了一下头发,微微点了点头。
陈贵眼中再次爆起一道精光,随即又是一阵沉默。
在脸色反复变化后,陈贵的声音中略带着疲倦,淡淡的问道:“你想怎么样?金洋对陈贵地这句话感觉有些异样。这句话明显带有示弱的意味,以陈贵的身份,是完全没有必要说出这句话的,即使他的女儿爱上了自己。金洋虽然不知道陈贵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软下来,但是心里仍然涌起了一股希望。
他脸上神色不变,双目紧紧望着陈贵。缓缓地道:“我想请县长大人放黑狼帮一条生路。”语气虽然平缓,但是却非常坚定,隐隐有一丝恳求,一丝威胁。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陈贵心里暗想,但是他没有多大的惊讶。他心里己经认定,金洋接近自己的女儿,就是想打击自己。但他为什么要我放黑狼帮一条生路呢?难道他不知道上级己经拒绝了我的申请。我己经不可能再将黑狼帮怎么样了?是上面那个与他有关系的大官还没有通知他,还是连他也不知道上面有人在罩着黑狼帮?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陈贵地脑中连闪过几个问题。
望着脸色古怪的陈贵,金洋的心里也紧张到了极点,虽然他表面仍然是一副很镇静的样子,但是他的手里却己经捏了一把冷汗。他现在是硬着头皮向县长提出的这个很可能让双方翻脸地请求。而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是陈灵的男朋友。尽管这个筹码根本就没有多少分量,但是他还要赌一下。因为这是他唯一地机会。
此时,陈贵心里己经想好了回答的话。因为即使他不想放过黑狼帮,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上面有大官罩着黑狼帮,也就是说,金洋可能有一个在官方势力很大的朋友,金洋此时问出这句话,很可能只是在试探自己。而自己的女儿。从她望向金洋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她爱金洋可能己经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金洋任意的一句话,就可能让她在心里体味好几天。想到这些,陈贵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得罪眼前地这个年青人,黑狼帮的帮主金洋。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金洋以后会在感情上伤害自己的女儿。“以后只要黑狼帮不犯什么重大的刑事案件,我向你保证,如果有警察敢找黑狼帮的麻烦,我就让他马上下岗!陈贵的目光渐渐柔和了起来,望着金洋一字一顿的道。金洋的眼睛亮了起来,面对这突然惊喜,他脸上的喜色无法掩饰的显露了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激动,诚恳的道:“我也向你保证,只要那些警察不故意来找茬,黑狼帮绝对会安分守己。我虽然无法担保所有的犯罪会从A县消失,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A县的刑事案件将是Y市所属县里最低的。”
陈贵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金洋的面前,两只有力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陈贵与金洋的心里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灵儿是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她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我不愿看见她在感情上受到任何伤害,否则,即使拼了我的老命,我也一定会让那个伤害我女儿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松开手后,陈贵说了一句让金洋不寒而颤的话。金洋心里只得苦笑,看来,自己以后头痛的事还多着呢。
“爸,你们怎么现在才下来?都过了十几分钟呢?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的陈灵一看见从楼上走下来的陈贵与金洋,便欢喜的站了起来,似嗔似喜的望向两人道,说完,她偷瞥了金洋一眼。金洋的心情变的特别的好,他感觉自己的艳福真的是不浅。既然己经取得了陈贵的认可,金洋也就不再掩饰什么了,他大方的坐在了陈灵的身边。陈灵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容易害羞了,她芳心暗喜,本来准备好的用来责备老爸和金洋的话也随着金洋身上散发的热气而蒸发了。
陈贵虽然脸上也挂满了笑容,但是,他的眼中却隐隐有一丝担忧。他走到金洋与陈灵的身边后,温声道:“你们两人慢慢聊吧,我现在要去一下县政府。”
陈灵虽然奇怪老爸为什么突然又要出去,但是因为有金洋在她身边,初尝爱情甜美滋味的她此时正陶醉于幸福之中,也就没有去细想什么,只是喜滋滋地道:“爸爸。再见!晚上早点回来!陈贵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望了金洋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厅。大门关上以后,金洋一把将陈灵拉入了怀里,陈灵眼中闪动着喜悦的光,自觉的翘起了小嘴……
带着一股淡淡的处女的清香。金洋离开了陈灵的家。刚才经过一番缠绵之后,金洋及时刹住了即将崩溃地理智。不是他不想将陈灵破处,与她共赴巫山,而是陈灵老爸的话给了他一个警示。他真的很怕以后会伤害到陈灵。毕竟,现在不是封建时代,一夫多妻只是男人美好的梦想。虽然金洋不畏惧世俗与法律的束缚,但是他却无法保证陈灵愿不愿意与其他女人一起陪伴自己。事实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直言说不介意金洋娶几个女人。因为天色太晚,陈灵虽然很想金洋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她还是不得不让金洋离开了。即使她己经愿意为金洋献身,但以她那嫩薄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让金洋留在她家里过夜。
由于解决了心头大患。金洋感觉无比地轻松。他没有回到皮条的家,而是在路边的旅馆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去银行取了一些钱。买了几件衣服。换上新衣服,将头发好好的打理了一下后,金洋坐上了前往Y市市区的大巴。他决定去Y市将皮条从监狱里救出来,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懒洋洋的躺在一张铺着柔软舒适地兽皮的滑动靠椅上,徐辉微微的眯着眼睛,透过蓝色地特制防弹水晶玻璃窗,望着下面街道上穿梭忙碌的人群,那微微眯起的眼缝里时时闪动着精光。他细细的品了一口手里握着的蓝色水晶杯里盛装的红酒。
“叮……”。桌上的深黑色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徐辉缓缓地转动着滑椅,然后伸手拿起那冰冷的话筒。
“徐哥,您请的人己经到了,要不要现在让他上来?话筒里传来一名男子充满敬意的声音。
“好,你带他上来吧,对他客气一些。”
徐辉眼睛突然一亮,声音中也明显带着一丝激动。
“是,徐哥!话音落后,话筒便恢复了沉默。
徐辉将话筒轻轻放了回去,手略微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端正的坐了起来。
不一会,一阵美妙的音乐声响起,徐辉望向桌面上的显示屏,只见自己的得力助手宗毒整齐的站在门外,他身边站着一名瘦高的老头,那名老头穿着一身奇怪的灰色长袍,比有一米八的身高的宗黑还要高出一个头。在徐辉通过显示屏观察那名老头时,老头仿佛有感应般,突然抬头透过显示屏望向徐辉,接着裂开那犹如骷髅般的嘴,冲着徐辉笑了一下,白森森牙齿瞬时露了出来。徐辉不禁打了个寒颤,目光急忙移了开去。
徐辉按了一下桌面上的红色按钮,门自动打了开来。
身形魁梧的宗黑带着全身散发着一股腐烂气息的老头走了进来。当老头一步一步接近徐辉时,徐辉的皮肤上渐渐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股寒气从他脚底冒了起来,直冲向脑门。
在离徐辉三米远的距离,宗黑与老头停了下来。徐辉望向宗黑,只见平时杀人不眨眼的宗黑此时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恐惧,黝黑的脸庞泛起了一股病态的苍白,手虽然垂放在那里,但在不经意间会抖动一下,额头上粘有点点细小的汗珠。
徐辉心里感觉好受了一点。原来并不是自己胆小,站在老头身边的宗黑的心里也很恐惧,恐怕任何人与这个魔鬼般的老头靠的太近,感觉都不会舒服。
“黑,你下去吧!徐辉端起水晶杯,喝了小口红酒,平静了一下激荡的心境,望向宗黑柔声道。
“是,徐哥!”宗黑如释重负般暗松了一口气,他始终保持着恭敬的姿势,向门外退去。此时的他,宁愿去面对腐烂的死尸,也不愿再与这个古怪的老头多待一分钟。这个老头给他地感觉太可怕了。让他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那是来自灵魂深处,对于死亡的恐惧。
待宗黑退出以后,门又自动关上了。
徐辉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传说中的魔鬼,一个让世上绝大多数降头师既惧又恨,曾经与亚洲另一顶尖地降头师平涣争夺降头师王之位。最后差点夺去平涣性命的邪恶降头师——阴山!
只见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犹如死人般,一片灰白色。深陷的眼球毫无神采,也是一片死灰色,那眼眶中仿佛只是一个黑色的空洞般。他的脸皮紧紧地粘在脸骨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具干尸,散发着一股死尸味。但徐辉感觉他比干尸还要可怕。他的人虽然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却给了徐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那种感觉让徐辉感觉极其的不舒服。如果不是因为担心那个曾经警告过自己,另外一名同样令人恐俱的降头师地报复,他才不想和眼前这个人打交道。
徐辉用手摸了摸别在大腿处的小巧精致,但威力惊人的特制小型手枪。不安地心微微平静了一些。他突然有些后悔,应该让宗黑留在这里,虽然他不怕眼前这个恐怖的老头会害自己。但是,多一个人存在至少可以给他增添几分勇气,让他的心不会一直跳个不停。
“你就是徐辉?一股阴沉的声音从阴山的口中轻轻飘出,隐隐带着几分不屑。
徐辉壮起胆子,挺起胸脯,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颤抖:“是的,我是徐辉,你就是阴山大师吧?阴山突然尖声笑了起来。徐辉感觉那声音犹如来自地狱冤魂的惨嚎,就当徐辉地神智在那笑声中快要崩溃时,阴山停止了恐怖的笑声,尖声道:“对,正是本尊!说完,他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徐辉,问道:“你能确定你见过的那个降头师叫做平涣?徐辉咬着牙齿,强压下心里的恐慌,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个老头自己说他名叫平涣,并说他的降头术无人能敌,如果我敢伤害那个叫黄欢欢的女人,他就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当时他在我面前耍了几招,确实非常厉害。”
“无人能敌?”阴山尖声冷笑了几声,“看来这么多年了,那老家伙狂妄的性格还没有变呢。哼,他的眉角两边是不是各有一颗黑痔?徐辉认真的想了一会,道:“是的,当时他离我很近,我看的很清楚,他眉角两边的黑痔很大。“那就没错了,果然是他。”阴山的眼中露出了一股兴奋的光芒,“二十多年了,那家伙还没有死,竟然躲在了这个地方。嘿,恐怕他也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并且己经找了他好几年。”
阴山突然抬起了手,徐辉突然一惊,以为阴山要对付自己,手一把抓住了腿上的枪。但是阴山抬起手后,根本就没有其他动作,他甚至没有望徐辉一眼。他的眼睛望着自己从灰袍中露出的“手”,目光中充满了怨毒。徐辉的目光也移向了阴山伸出来的“手”,先是呆了一呆,接着心里冒起了一股冷气。
阴山露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称作“手”,那是白森森的骨头,或者说,是被削下了肉的手。一个人,举着一只仅剩下骨头的手,而且还在那里冷笑,那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嘿,二十多年的仇恨,如今终于可以有个了断了。”阴山灰暗的眼球突然爆起了一道精光。
“大,大师。”徐辉虽然心里非常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打断了阴山的自言自语,“那个叫平涣的家伙,曾经对我说,他在我的身上下了个降头。大师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把那个降头解除?阴山收起“手”,白骨又缩回了袖中。他举头望向徐辉,阴森的目光在徐辉的脸上缓缓滑动着。在他的目光的盯视下,徐辉感觉极其不舒服,虽然他很想让阴山将目光移开,但是,他知道此时阴山是在查探他身上所中的降头,只好强忍住心中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觉。
过了良久,阴山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他望着额头上己经冒出了冷汗的徐辉。阴森道:“没错,你地确中了降头,而且还是单面连心降。”
“单面连心降?”徐辉愕然问道。
“对。”阴山点了。点头,缓缓道:“连心降一般是同时下在两个人身上的。被下了连心降的两人,其中任何一方的肉体上受到了创伤,另一个人也会感到痛苦。如果其中一人意外死亡。另一人也会随之死去。而单面连心降则只需要在一个人身上下降,然后再将被下单面连心降的人与一个女人建立一种联系。这样,如果那个女人受到了伤害,被下降的人则会感到痛苦,如果女人死亡,那个被下降地人也会死去。但是,被下降的人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或者死亡,那个女人却不会有任何影响。当阴山的话说完后,徐辉己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个老头果然狠毒,竟然在老子的身上下了如此恶毒的单面连心降。那个与自己建立了联系的女人,一定就是黄欢欢了。幸亏自己没有将黄欢欢地名字列入刺杀名单中,否则……
徐辉暗松了一口气。他就是因为怕那个叫平涣的老头的报复,所以才一直容忍着黄欢欢,即使得知黄欢欢己经背叛了自己的消息。他仍然不敢让那些枪手去暗杀黄欢欢。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与黄欢欢之间己经建立了单方面的生死契约,一种绝对不公平的契约。
“大,大师。那我身上地单面连心降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吗?徐辉知道眼前这个阴气沉沉的老头是自己以后摆脱恶梦的希望,说话地口气软了很多。
阴山冰冷的目光缓缓在徐辉难掩惊慌的脸上移动着,过了一会,阴山才尖声道:“办法只有一个。”顿了顿,他接着道:“只要给你下降的人。也就是平涣,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你身上的单面连心降也就解除了。徐辉放下心来。本来,看阴山那副诡异的表情,半天不开口说话,他还以为自己身上的降头没有办法解除了。既然只要干掉平涣,自己身上地降头就能解除,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太过于担心了。只要在阴山干掉平涣之前,自己能保证黄欢欢那贱货的安全,自己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那就麻烦大师了。大师出手对付平涣,需要我们提供些什么吗?”徐辉恭敬的望着阴山。
阴山嘴角泛起一股诡异的笑容,死灰色的眼球转动了一圈,阴声道:“在你们找到平涣之前,你给我提供一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另外,每隔两天送一个处女过来。嗯,暂时就这些,以后如果我还需要什么,我会再通知你。徐辉面露少许难色,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找几个处女虽然不是很难,但是,谁也不敢肯定什么时候能找到平涣,如果时间太长了,恐怕还要专门派人到那些落后的山区去拐骗一些少女,让这个老头享用。徐辉心里暗骂了几句老色狼,然后按了桌旁的一个蓝色按钮,不一会,宗黑便上来了。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徐辉让宗黑将阴山带去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
当门自动关上后,徐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他真希望永远也不要再与这些可怕的降头师打交道。
让那些处女去受这个恐怖的老色狼的蹂躏,还真是难为她们了。徐辉心里想象着那些处女的衣服被强制扒光后,在阴山那只剩下白骨的手的抚摸下恐惧的尖叫,嘴角泛起了一股变态的笑容。
该了解一下A县现在的情况了,徐辉伸了个懒腰,拿起话筒,拨通了洪元的手机号码。
“喂,洪元,我是徐辉。A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徐哥,情况有些不妙。我们派到那边的枪手与我失去了联系,他们很可能己经遇害了。黑狼帮现在还没有传出任何人被刺杀的消息,金洋现在也不知所踪。”
“陈贵那老头呢?难道他还没有向黑狼帮下手?“陈贵那边也没有给我们什么消息。我感觉他好像也有些问题。他妈的!徐辉的拳头重重的砸向了桌面,桌上地水晶杯倒了下来。杯里的红酒顺着桌面流到了地上。红色的液体,撒满了半个桌面,犹如鲜血般诡异刺眼。
如果此时徐辉从玻璃窗里向外望去,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一个极其熟悉的人影,正在下面街道的一个角落里徘徊。那人。正是从A县坐车来Y市的金洋。
金洋站在街道上一个偏僻地角落,望着旁边高高耸立的大楼,大楼的侧身用银灰色的特制金属烙着“四海运输有限公司”八个大字。这就是徐辉掌控的公司,看起来还不错。金洋暗暗打量着大楼,强忍住想进去的冲动。他知道此时如果闯进去,那等于是送死。且不说守候在徐辉身边的那些枪手保镖,仅仅是一楼大厅地那些保安和警察。就够自己头痛的了。
暗叹了一口气,金洋转身刚准备离开,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美女身影。
王晓!?
金洋眼睛一亮,连忙上前几步,向身形酷似野婆娘王晓的女人靠近。那名女人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向四海大楼前进的步子停了下来。突然转头向身后望去。
两对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果然是王晓!
她看见金洋时,先是呆了一呆,眼中闪过一道讶色。随即便恢复了常态。
金洋不知道王晓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对着王晓微微笑了一笑。
王晓若无其事的转身向金洋走来。金洋想起了以前地事,眼睛紧盯着王晓,暗暗提高了警觉,肌肉紧绷了起来。
王晓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她面无表情的从金洋地身边走过,小声丢下了一句话:“跟我来,这里危险。金洋虽然不知道王晓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稍加犹豫后,便连忙跟了上去。
穿过几条街,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王晓停了下来。
转过身,王晓面无表情的望向身后的金洋,淡淡的道:“我不管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请你马上离开丫市。”
金洋本以为她带自己来这个偏僻的地方,是要对自己说什么要紧地话,没有想到她一开口就这么不客气。金洋心里涌起一股怒气,冷声答道:“我想你还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我也不管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周围空间瞬时充满了火药味。王晓望着金洋,眼里充满了怒意,还带着一丝不屑。金洋毫不示弱的怒瞪着王晓。过了一会,王晓的态度渐渐有些软化了,她似乎有些害怕金洋那凌厉的目光,微微将目光移了开去,语气转软道:“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想找徐辉的麻烦。但是,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没有接近徐辉的机会。如果被徐辉发现你来到了丫市,那你想再离开Y市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说完,她稍顿了会,又接着道:“刚才你站的那个地方,其实非常危险。徐辉的办公室在那楼的最顶层,他每天都喜欢向下看风景。他的卧室也是在最高层。平时,他很少走出大楼,即使出来活动,也会秘密的在一些人的保护下出来。除非是他想召见别人,否则,任何人都无法见到他。如果你是来找他报仇,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金洋望着王晓的目光也柔和了少许,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道:“多谢你的提醒。你放心吧,我来这里,不是来找徐辉的麻烦。我是来救一个人。”
“救人?”王晓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之色,微一思索,她重新抬起头来,问道:“你是来救你的兄弟皮条?金洋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王晓沉吟了片刻,她望着金洋,一字一顿的道:“只要你能保证在一个月之内,待在A县,不让你的黑狼帮制造出什么事端,不与徐辉发生什么冲突。我向你保证,一个月后,不但皮条会被放出来,你的仇人徐辉,也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金洋静静的望着王晓,王晓充满野性的唇紧紧的抿着,眼中闪动着坚定的光芒,使任何人都无法对她刚才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好,我答应你!”沉默了片刻,金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王晓似是放下了什么心事,松了口气,脸上浮起一股夹杂着感激意味地淡淡的笑,轻声道:“谢谢。”说完,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声音转淡道:“我现在要回去了。不然会惹起徐辉的怀疑。”接着,她对金洋点了下头,转身离去了。
望着王晓逐渐消失的情影,金洋心中隐隐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难道真地像别人说过的那样,越得不到的东西,便越珍贵,越想得到吗?金洋心里暗想道。刚才。当王晓又恢复她惯有的冷漠时,金洋心里突然有种想强奸她的感觉,而且,那种感觉来的异常强烈,他费了很大的力,才将那个邪恶地念头强压了下去。
难道自己对强奸女人有瘾了?自己的心理是不是有些变态?金洋心里苦笑了一下。不过。王晓那野婆娘的确是很吸引人,那魔鬼般迷人的身材,天使般美丽的脸蛋。以及她那种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对于男人无一不是致命诱惑。特别是她神秘地身份。虽然金洋不知她为什么敢说那样的大话,敢做那样的保证,但是金洋却无法怀疑她,因为她说话时地表情与语气,让人根本无法怀疑,事实上,无论她说什么。都表现出一股极大的自信,那种自信,可以感染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金洋微微眯起眼睛,暗自思索着。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听从王晓的意见,一直待在A县,只不过,他也想到,如果自己留在丫市,不会有多大的用处,而且真的会有很大的危险。他己经想到了一个新地计划。
如果自己带上柳云给自己制造的人皮面具,那么自己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在Y市活动了,而且,说不定还有机会接近徐辉。只是不知道柳云给自己制造的帅哥面具有没有完工。一想起柳云那深情的目光,金洋不禁打了个寒颤,嘴角泛起一股苦笑。
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又要去见他了。金洋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向车站走去。
当金洋在赌场老板的带领下,出现在柳云面前时,柳云正坐在小亭,用手撑着下巴,望着湖面沉思。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面容虽然仍是那么娇美动人,但是却憔悴了不少,深邃黑亮的眼眸上,夹杂着几丝血丝。
“云!”金洋还记着上次的约定,虽然感觉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肉麻的唤了声“云”。
赌场老板似是知道金洋与自己帮主的关系,将金洋引到目的地后,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柳云身体猛的一颤,他愕然的抬起头来,看见了一脸帅气笑容的金洋后,他那本是憔悴的神色瞬时被一股莫名的兴奋所代替,眼中闪动着惊喜的光芒。
“洋!”一声充满深情的呼唤从柳云的唇边飘出,他激动的站了起来,金洋走到他的身边,友好的拍了拍他的柔肩,让他那激动的心微微平息了一些。
两人回到大厅,经过一番叙旧以后,柳云又恢复了以前的娇媚,目光也变的羞涩起来。
“云,那个帅哥面具制造好了吗?”过了一会,金洋终于将话引到了正题。
柳云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得意的神色,柔声道:“刚刚完工。你看见后一定会喜欢的。嘻,如果你带上它后,恐怕再心高的女孩看见了你,也会被你迷住的。唉,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要伤心了,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答应给你制造那个面具,究竟是对还是错呢。”说完,他还真的叹了口气,但是他的眼中却仍然是一片喜色。
金洋知道他是故意在调侃自己,听到面具己经制造好了,金洋的心里也异常兴奋,他搓着手,有些紧张的道:“那,那现在能不能让我看看?柳云娇慎了金洋一眼,道:“那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嘛。”说完,他站起身来,瞥向金洋道:“你随我来寝室吧。金洋连忙站了起来,跟着柳云,与他一起走向柳云的寝室。柳云从床头小心的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黑盒子,然后将盒子轻轻的打了开来。
“坐到这里,闭上眼睛!”柳云喜滋滋的望着金洋道。金洋虽然对盒子里的东西很好奇,闻言还是顺从的坐到了床边,将眼睛闭上了。
金洋感到柳云那温柔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会,然后自己的头发被他向后挪去,一股夹杂着淡淡香味的热气吹到了自己脸上,金洋心里苦笑,因为他感觉的到,那是柳云在对着自己吹气,他不知道柳云是在趁机揩油,还是真的在认真的给自己带面具。过了好一会,金洋才感到一层粘乎乎的东西从额头开始,覆盖到了自己的脸上。
“可以睁开眼睛了。柳云那略带激动的声音传入了金洋的耳中。金洋睁开眼睛,只见柳云正惊讶的望着自己,满脸都是惊艳的讶色,眼中夹杂着兴奋,激动,爱慕,痴迷的复杂神色。
没有这么夸张吧?金洋心里嘀咕着,然后转头望向床头的镜子,接着,他猛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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